第十章 真正的藝術
「輸了,命給你們,反正這小子作為黑道也有了必死的覺悟吧。」瓦龍看向宗仁。
「這樣更有趣。」蛋蛋老大嘴角上揚。
灰色的雲朵從天邊飄移過來的時候,緊隨其後的雨點便從那座雲朵里簌簌地掉落下來了,細細的小雨從遙遠的天際緩慢地飄落下來,葉子被雨水染得翠綠.……
撐著傘武藏輕步在泥路,腦中回想起紗之的聲音:「你們到底在幹嘛啊!!」
「可惡!」武藏扔掉傘往回跑去。
「怎麼說?」長海問。
「輸掉就行了,故意輸掉,把兒子還給他們,地盤我接手。」蛋蛋老大答道。
「可是他們的猜拳手.……」
蛋蛋老大不語。
「猜拳手由他們準備啊……」吉爾組小弟嚷著。
「不用擔心,那個猜拳手無法……」
「人命要償的,無論如何。」瓦龍說道。
「但是萬一輸了,宗仁就……」小弟們急慮的喊著。
「哈?猜拳?」紗之問。
「啊對,剛才偷聽到的,兩個幫派要用猜拳的方式解決。」一個女子叼著煙斗。
「那不去不就行了。」阿玲說
「你以為不去就能解決嗎?太天真了。」女子說道。
「多謝你的傘。」劍無盡遞給店主幾個硬幣。
「去哪裡?」瓦龍問道。
劍無盡見他也撐著傘站在對面。
「這樣的雨是不是非常漂亮?」拱橋上瓦龍對著劍無盡說道。
「手上沾滿了鮮血,作為代價失去了親人和夥伴,可我們終究是黑道,就算這樣也不能罷手,正有正道,邪有邪道。組裡有很多年輕人還在等著,有許多落魄的人總歸要有人照顧,自從長海離開吉爾的時候,我曾經這麼想,也該差不多迎接死亡了,但或許你的能力真的可以把對面剷平.……」
「不過那樣只會挑起更多仇恨,請把這個交給宗仁。」說著瓦龍遞給劍無盡一塊牌子,笑了笑。
眾口囂囂的愛樂屋,好多人都在七嘴八舌吵鬧著.……
「咦,到底在搞什麼啊,這裡是幹嘛的……」紗之不耐煩的說道。
「你咦什麼,哇,這個表情好棒啊,就決定是你了!」一個滿臉寫著猥瑣的大叔指著紗之這邊。
「搞笑的吧?」紗之說著。
「就你了!快!肘跟我進屋!」說著拽著紗之進了小屋,一把將她推倒,順勢身軀壓在她身上。
「好棒,好可愛啊……」猥瑣大叔正準備行動。
紗之袖子里的飛鼠竄了出來,咬到猥瑣大叔手上。
「啊?!」
慌亂中紗之看到旁邊柜子上的罈子,抓住時機拿起來,砸到大叔腦袋上,猥瑣大叔恍惚間昏迷不醒。
從紗之身旁路過抬著轎子的人:「喂!等下。」
「田中兄……」幾個蛋蛋組小弟跑過來開門,發現猥瑣大叔被五花大綁的躺著,嘴裡塞著布條喊不出話來,窗戶被打開.……
「你們的幫手呢?」劍無盡問道
「幫手已經離開這個城市了,今天這裡的見證人由我擔當。」長海回答道。
「請將賭注放上。」
「勝負只有一次,不要讓等待錯失良機。」公證人說著。
此時武藏跑到愛樂屋後方一腳踢開牢門:「那傢伙呢?」
「逃掉了.……」裡面的女生回答道。
「那個.……笨蛋。」
「怎麼了,你的選手還沒到嘛?」蛋蛋老大說著。
瓦龍不知如何是好……
「怎麼回事,還沒來。。。」小弟們也在焦急的等待著。
「不好意思,請問……」只見紗之從轎子上下來手撥弄著頭髮。
「終於到了!快點快點,這邊這邊……」說著小弟們推著紗之進了間屋子。
裡面有個婦女快速幫紗之換著衣服。
「怎麼了,再不來就算你們輸了。」蛋蛋老大說道
「等一下,再稍等一會兒。」瓦龍急忙解釋。
這時紗之被推到場地中間。
看著眼前的場景,紗之有些搞不清楚狀況:「罈子.……」看見罈子,她好像記起什麼馬上調整回來:「我準備好了!多多關照!」忽然一本正經起來。
「已經只能看天意了.……」瓦龍說著。
「怎麼辦?」長海問蛋蛋老大。
「那麼,就開始了,遵循命運吧。」公證人說道。
「石頭.……剪刀……布!」
紗之出了布,對方也出布。
「好吧再來.……」紗之說。
「石頭,剪刀,布!」
雙方都出了剪刀……
「那,這次不會再.……」
「石頭剪刀布!」紗之出了剪刀,對方卻慢一步出了石頭。
瓦龍見到沉默幾秒然後起身,從腰間拔出短刀;「身為黑道讓我表明態度,我可愛的孩子不能在你手中,更不可能吧地盤給你,我以命換命。」宗仁不忍直視,接著瓦龍一刀捅向自己,鮮血從口中噴流而出,倒在血泊之中,眾人驚呆。
「哼,說到底,還是老糊塗.……」蛋蛋老大不屑的嘲諷著。
「不是的!老爹了不起的貫徹了「極道」之路」宗仁大喊著,蛋蛋老大拎起了他的衣領:「邪道也無妨,只要能壯大實力吞併地盤那個白痴死不死根本無所謂。」
劍無盡不忍,準備動身。
「喂,那邊的,別亂動!」蛋蛋老大的刀架在宗仁脖子上。
「砰!」
門被撞開,衝進來一人,眾人看去,正是武藏。
「是你?」劍無盡說著。
「你來幹什麼?!」蛋蛋老大問道。
「什麼啊,沒人追殺我嘛?那好吧,蛋蛋們,就拿你們開刀了!」武藏拔刀準備開干。
「等等,這傢伙怎麼也變得.……」蛋蛋老大有點疑慮。
「隨便啦!」武藏開始亂砍起來,劍無盡也開始動手……
人群湧上前去,慌亂中,蛋蛋老大趁機逃走,跑到小樹林中撞見一人;「長海你跑哪去了?快去把那些傢伙解決了!」
只聽「撲哧」一聲,刀捅進了老大的肚子.……
「你從來不信任從吉爾那邊來的我。」
蛋蛋老大驚愕之中倒了下去,眾人跑來.……
「我終於醒悟了。」長海低頭自語著。
「這是……老爹的.……」宗仁手中捧著牌子。
「說是讓我給你。」劍無盡說著。
宗仁看向倒在血泊中的老爸……又轉向長海:「長海要不要回吉爾組干,如果老爹在的話一定會這麼做。」
「宗仁少爺.……」長海想說些什麼。
「謝謝你的關照,宗仁少爺,但我也有自己的路要走。」
「來,比劃一下吧。」長海對著門口的武藏說道。
太陽慢慢地升起來了,像一顆熾熱的火球,天空又被塗上了玫瑰紅。它的外層是橘黃色,中間是淡紅色,日心又是亮白的,讓人看了就頓生奇幻之感。
「多虧你照顧了。」阿玲對紗之說。
「太好了小玲,回見了~」紗之說完要離開。
「老大!有空一定回來玩啊。」宗仁喊著。
「啊……」劍無盡應聲。
「有緣再見啦!」紗之揮手告別。
「等找到我要的答案以後.……」武藏刀支在肩膀微笑著。
「我想也是.……」長海也跟話。
二人對視,沖向對方.……
「嗖——」
畫面一閃,空曠的草地,長海低頭閉目,劍靠在左肩跪在地上,嘴角輕微上揚,流著血……周圍只剩下鳥叫聲和蟲鳴.……
十年前.……
一座高大的五角形建築聳立在城市中央,建築物的外表一律為白色和奶油色瓷磚塊所鋪蓋,遠遠看去,整個建築物宛如白帆競發,浩浩蕩蕩,給人以靜中有動的感覺。
不知疲倦的人們正在裡面進行日常的工作。
「浩二,把那個文件拿來。」領導模樣的人喊著。
「好的。」
浩二在抽屜里翻找著文件.……
「在這兒……」
忽然大樓外好像有什麼動靜,這裡是三十樓啊?正想著浩二望向窗戶:「那是.……?」
一艘巨大的飛艇正以超快的速度直線朝這裡衝來,其他人也注意到了什麼,分分望向那個方向。
「轟——」
一瞬間濃煙滾滾,那熊熊大火彷彿發了瘋似的,隨風四處亂竄,肆無忌憚地吞噬著一切,那赤紅的火焰也彷彿一個狂妄的漆工,用手中的刷子,將所到之處都漆成了黑色,肆無忌憚地擴張著它的爪牙,企圖把所用的地方全覆蓋在它的統治之下。
「我的天吶!那是怎麼了!」
「發生了什麼?!」
「快!通知官府啊!」
「天吶.……」
哭聲,喊聲,警笛聲,一切嘈雜的聲響在這場大火中扭曲著,人們的恐怖感,緊張感被無限放大,黑暗中燃起的紅光如同死神的召喚信號.……
新城灣
「騙人的吧!,怎麼這麼貴.……」紗之對著海邊的船家發著牢騷。
「已經是最低價了。」船家回答道。
紗之回頭望向劍無盡發現武藏不知道又跑哪去了。
「那你坐不坐?」船家問。
「便宜點?」紗之換了個可愛風。
「那不如游過去好了。」船家也吐槽。
「我喜歡把人咯吱咯吱鋸掉,人稱鋸子殺人狂,我來這兒是因為妙齡少女失蹤案在這裡接二連三的發生,就比如這種……」吃著肉串的微胖男人端著手裡的杯子看向另一邊。
紗之正和位體型偏瘦的男人聊天
「多吃點~」偏瘦男說著。
「再來十盤!」紗之也毫不客氣。
「哇,你好能吃啊。」
「賬算他頭上。」武藏指著偏瘦男,走過去。
「等等,我說你們不是有錢的嘛!」紗之朝著兩人大叫,武藏和劍無盡走到門口又分開。
「啊,保持保持,別動」,對~對~偏瘦男食指拇指交叉比了個照相的手勢。
「幹嘛?」紗之問。
「你簡直是個美人,回頭的角度太美了」
「我。。。是一名藝術家」偏瘦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