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相遇

  此人拿了頂草帽看了一眼屋內：「不好意思，走錯了。」

  「就是你嘛，那個超級高手。」武藏心潮澎湃，箭步衝刺，刀橫劈向草帽劍客，劍客順手從背後拔出劍擋開，跳到桌子上：「你認錯了。」

  劍客從桌面翻越過去回手給了一劍，武藏彈開再次橫劈過去，劍客又躲過，閃身到武藏右側。

  「都一樣，反正我只是想找個人干架而已！」武藏回話。一個下划劈，劍客跳起來閃過，上段斬劈向武藏，武藏迴轉借力，刀划向劍刃碰出火花。

  「你好像花里胡哨的！」武藏大聲說。

  「你也一樣。」劍客回應。

  「那就簡單點好了！」說完一拳打向劍客的臉，劍客蹬出一腳，兩個人同時彈開。

  「還不錯嘛。」武藏說。

  同刻在門口山羊鬍男拿了個火把和油桶喊：「一個都別想跑！！」

  將火把扔了出去，一瞬間火光熊熊，火焰蔓延到房角燒壞了支柱和房梁，眼看著要坍塌。

  「喂，還打嘛？」

  「隨便。」劍客回。

  「這個情節我好像在哪看過。」火焰已蔓延至武藏的頭髮。

  「那是什麼意思？」劍客不解。

  房屋搖搖欲墜，發出陣陣無力的呻吟。

  「轟——」

  一聲巨響，屋頂衝出了一股熾熱的波浪，伴隨著濃煙滾滾，瞬間倒塌。

  「你的家又毀了.……」

  站在門外觀看的中年女對著紗之說，紗之則是擔心的看著裡面，奇怪的是那二人早已消失不見。

  幽幽醒來發現自己被綁在陌生房間：「怎麼又是這種套路嘛。。」武藏無奈式自語。

  「很可惜，跟你一起的那個傢伙沒找到……」鐵門外傳來聲音。

  「拜你們所賜我兒子死了。」

  扎著圓髮髻的男人站在門口：「不過真要好好謝謝你們，可以讓外面那些人看看得罪大官的下場，這裡是刑場監獄，也是逼供的地方，會好好款待你的。」

  「羅里吧嗦，羅里吧嗦，還真是老套呢，我有點不太想演了。」用力撐開身上的繩索。

  「嘿，老傢伙，你剛才說這裡是，什麼地方來著。」武藏緩步靠到官員跟前摸著鐵門。

  官員瞪大雙眼驚的說不出話。

  「還蠻硬的。」武藏雙手生生掰開鐵門，官員嚇傻，連連後退。

  「不好意思，你知道我的東西放哪了嘛？」揪起官員的衣領微笑著說：「帶我去找下吧。」

  「喂，你，你要幹什麼？！這.……這裡可是漠北，不是你們這些鄉野村夫亂來的地方！」官員大叫到。

  「真是的，我都說我是外國人了，帶我去。」

  官員雙腳離開地面：「好好，知.……知道了」，武藏拉著他走出了門口。

  「快！快！來人抓住他！」官員突聲大叫。周圍頓時湧出大群護衛。

  「你還真的是深按劇本呢。」武藏緊緊勒住官員的脖子，見到官員被當作人質，護衛們也都不敢貿然上前。

  「呵呵.……你走不出去的，這裡全部都是我的人.……束手就擒吧。」

  「不試試怎麼知道……」武藏勒著官員。

  「你想怎麼樣混蛋！快放了古市大人！快放人！」護衛們大喊著。

  「我說了，把東西還給我。」武藏大聲道。

  官員手抓住武藏手臂：「別給他！」

  「喂喂，你搞的我像個反派一樣。」武藏勒緊官員。

  「唔……」官員面色鐵青，眼看就要被勒的喘不過氣。

  「我的耐心可不多啊……」武藏說。

  「可惡.……快給他！」

  其中一個護衛喊著把包裹和刀扔給武藏，抬手接住。武藏一把推開官員，官員直接飛了出去砸到護衛群中瞬下倒地了好幾個人。

  「快！，抓住他，別讓他跑了！」倒在地上的官員奮起力大叫。

  握著刀觀察著敵人數量「一，二，三，四，五，六……好像有點數不過來了呢。」武藏小聲說，「上！幹掉他！！」大批護衛大聲叫嚷著向武藏四面八方衝來。

  閉上眼睛，武藏感受周圍的氣，接著後撤一步，左擋右砍。轉一大圈擾亂敵人陣仗，繼續進攻，面對人數眾多，明顯有些吃力。

  「砰！」

  一聲槍響，打破了困局。

  「嘿！接著！」

  只見紗之從房頂跑過左手握著一把長火槍，右手端扔出一個炸彈，炸彈從人群中炸開，驚恐的護衛如同爆炸碎片一樣向四周飛散出去。

  漠北國民間是禁槍的，或者說除了皇室外，很少分配這類武器出來，原來紗之看到武藏要被處刑的公示，連夜找到之前被封鎖的家，後面的火藥庫，看守是個熟人：「不行，不行的。」

  「拜託了！！讓我做什麼都行！」紗之請求。

  「什麼都行？那麼……」守衛色眯眯的看向她胸部說，紗之一巴掌呼到他臉上。

  「搞什麼嘛，你自己說什麼都行。」

  「什麼嘛，你這個禿驢大叔！」

  「禿驢大叔？明明說什麼都可以，臭丫頭。」

  「你這禿驢！」

  「不是說了什麼都行嘛，你這婆娘！」

  「我就是這種髮型！」

  兩人亂吵一通，空中一隻飛鼠劃過撲到守衛臉上，紗之趁機一掌又補一腳，守衛已然倒地。

  「還是這樣快點，謝了飛鼠先生。」紗之拍拍手。

  「吱~」

  飛鼠可愛的看著她。

  「快！」

  趁著煙霧繚繞之際，武藏跑到了城門外。

  「喂！別忘了我們的約定啊！！」紗之大喊。全力拋出一枚銀幣落在他腳邊。

  武藏撿起來看一眼然後快步的跑走了。

  無人之處，靠坐在牆角，將硬幣拋了起來，但是扔的太高几乎沒見下落，過了一分鐘左右才掉下來砸在他額頭上，看著那枚硬幣是正面，翻過來銀幣的背面印著一隻眼睛，「果然跟我想的一樣，看來沒來錯。」武藏思考著道。

  牆的後面是一家小茶館，點了杯清酒，武藏坐在邊位。

  「聽說最近妖獸橫行啊，已經有好多人失蹤了……」

  「喂喂，別嚇人啊。」店中的客人說著。

  「到時候你的劍就能派上用場了是吧金田，哈哈。」坐中間的客人對店主說。

  「別開玩笑了，我還不太會用呢。」

  「真有不會用劍的劍客嘛，哈哈。」另一位客人起鬨道。

  在一旁聽的武藏察覺到了什麼但也說不出哪裡不對，肚子咕嚕嚕叫起來，打開了包，拿出之前紗之給他的便當。

  「真羨慕你們啊，對自己身手有自信的人，不像我啊。」店主虛力的說。

  「隆也！我們是官府派來抓你的，因酒館一事。」在一處蜿蜒的山道上，有幾個穿著斗笠官服的人。

  這個叫隆也的，正是之前被武藏砍斷手臂的山羊鬍，他身邊還站了一個身材十分高大魁梧，體格雄壯的人，胳膊的粗壯，連黑色斗篷都遮掩不住，「喂，源，看來又有人惹你了呢。」

  那怪人聽見，舉起雙頭長刀便向官差衝去，一下砍飛一個，飛出距離有十米開外，毫不費力，「怪.……怪物！」官差嚇的驚喊大叫。

  「別……別過來，你這怪物。。。」官差接連後退手中的武器根本拿不穩。

  「呃啊！！！」

  漆黑的房間因為光的照射而顯得亮堂，而遠處的景物卻被黑暗所吞噬，最終隨著黑夜而消失，只留下斑斑點點微芒的路燈無聲無息地矗於黑夜，一如繁星點綴著無邊的夜空，窗外的月圓皎潔如畫。

  「害怕了吧，大家都怕看我的臉，不停的叫我怪物，但是只要我這樣包住臉別人就看不見了。」

  牆壁前的女生走向前去。

  「別過來！」

  「一點都不可怕，可是你的眼睛充滿著悲傷。」女生說。

  回憶中.……

  「怪物！快把他燒死！對，燒死他！」大群人手拿著火把，團團圍住個長相奇特，皮膚綠色的人大聲叫嚷，那怪人站起身高出他們半截，人們驚慌不已，扔出火把……但之後的……景象卻是……血流成河。」

  「曾經他們都在叫怪物，我被當作怪物差點被殺掉了，我迷失了自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殺了多少人，但我，只有孤單一人。」

  一隻蝴蝶從空飛過——

  「啊~蝴蝶。」

  女生伸手抓住遞給斗篷男看。

  茶店後方不遠處的小棚邊，露天浴池裡一人正端坐在水中閉目養神，浴池邊的岩石上放著一頂園草帽和一把長劍，水中泛著月光。

  「啊，是那個茶店的……」

  對面水中也有一人，手放在嘴邊比了個「噓」的手勢。

  「聽說上古時是沒有月亮的。」那人笑著。

  「從前，兩神爭奪部落天帝之位，一方戰敗憤怒地撞向大山，支撐天的大柱子折斷了，拴系著地的大繩子也斷了。天向西北方向傾斜，所以日、月、星辰都向這裡移動；地向東南方向下塌，所以江河道路上的流水塵埃都在這裡彙集，一位曼妙身姿的女神用隕石補上天的漏洞，拯救了人類，兩神感受到自己的過錯從此惺惺相惜(1，0)彼此纏綿不再戰鬥。」

  劍客站起身準備離開：「不好意思我不太習慣和他人共浴。」

  「等下，其實我有些線索關於這個國家的……」

  劍客回頭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