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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神奇動物丟哪了

  下午,保護神奇生物課。

  海格把課堂搬到了自己的小屋前。他站在台階上,高興地招呼同學們說:「都過來,今天准讓你們大開眼界。」他指著嘁嘁喳喳的一群學生,又插起腰來說,「你們都不要說話,跟我來。」

  大家繞著禁林的邊緣走了能有五分鐘,這還是阿西婭第一次在陽光下觀察禁林。那樣高的參天大樹讓海格的身高也變得不值一提,太陽很足,藍天、綠樹、黃土,大片大片鮮艷飽和的顏色,就連陰影也是不容置疑的純黑。密集的葉片之間,一束束陽光照進來,抬起頭便要晃了眼。

  「大家都到這道籬笆邊上來!」海格朝學生們喊道,「把課本翻到49頁。」

  德拉科剛才就面色不善,這會兒立刻用恨恨的長音問道:「這玩意怎麼打開?」

  海格轉過身來,頗為不可思議地回答道:「只要撫摸書脊就可以了啊,沒有人想得到嗎?」

  看來海格總是會忽略混血巨人和普通人類的承受能力是不一樣的。面對這樣一本會咬人的書,誰會想到要撫摸它啊。

  德拉科彷彿從來不知道「含蓄」為何物,他立即冷嘲熱諷道:「哦,我們是多麼的笨啊!」他像模像樣地說道,「我們應該撫摸這些想咬掉我們手指的怪物!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越來越想揍這個小孩了怎麼辦?阿西婭低頭一看,自己的手也小小的,算了吧,打不過怎麼辦。

  赫敏在一邊打圓場:「我倒覺得這樣的設計很有趣。」

  德拉科打開了嘲諷模式就一時半會關不上,他湊過來說:「哦,有趣極了。我告訴你,要是讓我爸知道鄧布利多找了這麼個人來教我,這地方馬上就要完蛋了。」克拉布和高爾抱著臂站在兩邊點頭,真是一副氣勢洶洶的架勢,德拉科一說完,他們兩個就鬨笑起來。

  話說有這麼兩個跟班,聽話不多話,體格健壯近戰無敵還懂得造勢接梗,還真是不錯啊。

  為了維護海格教授的第一堂課,哈利站了出來說:「閉嘴,馬爾福。」

  德拉科笑著左右一看,克拉布和高爾心領神會,馬上歪著嘴發出了愉快的噓聲。德拉科也從人群中走出來,一手扔掉書包,克拉布就趕忙接住了。

  真是居然越看這兩個跟班越順眼了,這樣的工具人我也想要擁有咳咳。

  德拉科走出人群,走路的姿勢囂張到左搖右晃。他慢慢靠近哈利,突然連連後退,惶恐地指著前方大喊:「攝魂怪!是攝魂怪!」

  眾人驚呼轉身,德拉科一眾人得意地鬨笑起來,並戴上巫師袍上的尖頂帽子裝作攝魂怪的樣子。克拉布沒有穿巫師袍,但也認真地表演著。

  赫敏把明顯有小情緒了的哈利拉回了人群,並安慰道:「別理他們。」兩人轉身離開,意猶未盡的德拉科又發現了跟在後面的阿西婭,一把把她拽住了。

  是的!光天化日之下,馬爾福少爺竟然當眾拽阿西婭的袖子。我又不是你的女友粉,真這麼論咱倆可是差著輩分吶。

  德拉科昂起那一顆白到發光的腦袋,他是真的不知道鼻孔看人的姿勢很滑稽嗎。居高臨下地,他說:「墨菲?整天和波特他們混在一起,感覺自己也能拯救世界了吧。你的波特給你簽名了嗎?你的波特允許你舔他的鞋底了嗎?」

  不懂事的小孩子,等著被生活撂倒的那一天你才會明白。阿西婭冷冷地回了一句:「我覺得你剛才說的那句笑話很爛。」轉身就走。

  「沒有出身沒有能力,每天就巴著聖人波特和萬事通小姐,哦,還有韋斯萊這純血叛徒,你整個人就是一個稀爛的笑話。」德拉科的聲音越來越遠,始終沒有停下。

  「咳咳。」海格響亮地清了清嗓子,自帶bgm地請出今天的神奇生物——鷹頭馬身有翼獸。

  在同學們被嚇得紛紛後退時,海格唱歌般地問到:「他是不是很漂亮?誰想來跟巴克比克打個招呼?」

  大家默契地後退,哈利和阿西婭兩個人一下子就突出來了。等兩人意識到時,海格已經欣慰地看著他們了。

  「很好,哈利和阿西婭。不過你們兩個得分一下先後。」

  「女士優先。」「哈利先來。」哈利和海格的聲音同時響起。

  氣氛一瞬間陷入了詭異的沉默。海格打了個哈哈,大手一揮道:「我說的算了,哈利先來。」

  於是,一臉忐忑的哈利走上前去了。他和巴克比克的相處很順利,很快就爬上了它的背,在天空中翱翔起來。

  「幹得好,哈利!」海格叫道。他解開其他鷹頭馬身有翼獸的鏈子,大家一個個都緊張地向自己面前的「大怪獸」表達善意。

  阿西婭面前的這隻比巴克比克小一些,有著漂亮的白色羽毛,它的名字叫艾拉,是個女孩。阿西婭深吸一口氣,臉上熟練地擠出了友好的笑容。「注視著它,不要眨眼。好,現在,鞠躬。」阿西婭一一照做,毫不敷衍。終於,它彎曲前膝,低下頭,一個明顯的鞠躬。

  」做的好!阿西婭,現在你可以摸摸它了。「

  阿西婭緩慢地前進,伸出手。要說在一頭比自己高的巨獸面前不害怕是假的,但阿西婭畢竟是知道它不會傷害友好禮貌的人,於是出色地完成了任務,在它光滑堅硬的鷹喙上rua了rua。當然,用「rua」這個詞其實不太合適,因為阿西婭沒敢用力。

  海格興高采烈地說:「太好了。」

  怎麼沒有下文了?上天這一步驟呢?

  阿西婭略一思考,哈利飛得夠多了,自己由於糟糕的飛行掃帚駕駛水平,還沒體驗過和太陽肩並肩的感覺呢。心一橫,她問海格:「我可以騎它嗎?」

  海格明顯是思考了一下,他說:「行,但只能是一會兒,還有其他同學呢。」

  阿西婭借著海格的力爬上了艾拉的背部,這隻鷹頭馬身有翼獸的羽毛格外光滑,阿西婭只有環住它的脖子才能保證自己不掉下去。經過一段助跑,艾拉張開了流暢有力的翅膀,拍動三五下就帶著阿西婭升到了參天巨樹之上。

  從上方穿過群山環繞的霍格沃茨城堡,她能夠清晰地看見拉文克勞塔、格蘭芬多塔,和魁地奇練習場。陽光、白雲、山川、河流、攝魂怪,一切都是那麼的美……

  「回去!快回去!」阿西婭大喊。

  也不知艾拉是聽懂了,還是對阿西婭的魯莽不滿了。它一個轉彎就回到了地面上,並把阿西婭甩了下去。這實在算不上糟糕,因為阿西婭站起來之後就認識到了一個令人震驚的事實:這裡一個人也沒有了。

  絕不是艾拉把阿西婭帶到了禁林的其他地方,因為這裡雖然沒有了人,但是鷹頭馬身有翼獸還是有很多隻的。它們的鏈子都已經被解開,海格卻帶著學生們走了。

  是德拉科出事了吧。

  這……

  阿西婭回過頭拍了拍艾拉,她實在分不清哪一隻是闖了禍的巴克比克,但一起飛了一路的艾拉還是認識的。突然,一個想法冒出來,阿西婭記下了此時的時間。然後,輕車熟路地回霍格沃茨城堡了,那些鷹頭馬身有翼獸就讓海格來處理吧。

  回到霍格沃茨城堡,阿西婭又在那個小角落把時間轉換器轉動了一圈多一些,她還有古代如尼文的課要上。

  平白多了好幾個小時來上這些稀奇古怪的課,其實還是挺有意思的,但寫起作業來可就沒有意思了。赫敏絕不允許阿西婭用時間轉換器來寫作業,說這樣暴露的風險太大,於是只能用一切世間來抓緊學習。我什麼時候墮落成一個好學生了!

  晚飯桌上,阿西婭還在拿著一本書看,這個好學的盡頭已經超過了赫敏(如果忽略赫敏早就看完了這個事實的話)。同一張桌上的西莫突然拿著一張報紙大喊起來:「有人看見他了!有人看見他了!」

  大家馬上聚過去問:「誰?」

  西莫指著報紙說:「小天狼星布萊克,就在達芙鎮,離這不遠。」

  是這樣嗎?阿西婭回去啃她的雞翅和《現代魔法史》。

  晚上,四個小孩來看望海格,這是第一次見到海格喝醉的樣子。一個不知道喝了幾十桶酒的半巨人,也不吵鬧,只是傷心地坐在自己的木桌旁,撫摸著卧在他膝頭的牙牙。他眼神朦朧地向幾個小孩傾訴:「一個只當了一天的教授,還丟了一隻鷹頭馬身有翼獸。」

  「丟了一隻?」這是赫敏的聲音,「怎麼會呢?」

  海格的臉上更顯低落:「送馬爾福去醫務室之前忘記把鷹頭馬身有翼獸都拴好了,回來之後發現丟了一隻,禁林里找了一圈了。那是最小的一隻,長得非常漂亮。」

  哈利也化身小大人安慰道:「不會丟的,明天再找找就能找到了。」

  海格終於在酒力之下哭了出來:「我找了她那麼久,看不到她,禁林里的人都在喊她的名字。」

  阿西婭一言不發地聽著,此時疑惑地隔著衣服摸了摸胸前的時間轉換器。難不成,自己記下的時間,真的是另一個自己行動了?可今天會發生些什麼呢?

  沒過多久,海格就帶著四個小孩回到了霍格沃茨城堡。晚飯時間吵吵嚷嚷的,海格沒有坐在他驕傲的教師席位置上,很多人都在議論著海格和德拉科,斯萊特林長桌投來的目光更多地出現了不友好的成分。雖然有這些改變,但時間依然按部就班地流逝,沒有意外發生的徵兆。

  如果說有意外的話,那就是在回休息室的時候居然被盧平教授攔住了。盧平教授問阿西婭明天的課程安排,阿西婭脫口而出:「保護神奇生物課和古代如尼文。」細想這麼說不對,這兩節課是衝突的,盧平教授應該不知道自己有時間轉換器。阿西婭本想掩飾幾句,但盧平教授就那麼瞭然地走了。

  直到宵禁時間,阿西婭在公共休息室坐了很久,總不見有事情發生。終於,公共休息室里一個人也沒有了。阿西婭熄了燈,坐在沙發上,困卻不願意入睡。今天以內一定會有事發生才對,這樣「我」才會回到下午騎走艾拉,總不能真的只是艾拉意外丟了?看看時間,已經是十一點了。

  只要沒過十二點都算今天。阿西婭又穩穩地坐在了沙發上,頭枕雙手。

  終於,終於。

  一個聲音響起了。

  「阿西婭·墨菲。」

  阿西婭瞬間驚醒。這個聲音有一種神秘感,和召喚自己來到魔法世界的分院帽的聲音感覺很像。但這絕對不是分院帽的聲音,因為它其實給人以一種故作神秘的猥瑣。

  「什麼東西?」阿西婭問道。

  「東西?」那個聲音一下就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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