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密室之門已開啟,該冒險了
又是一天。
無論是麻瓜世界,還是魔法世界,生活都是一天一天和又一天啊。
早飯時哈利又講起他昨晚夜遊的奇遇,都是半夜回宿舍憑什麼他就——好吧,蛇佬腔這事咱不羨慕。
霍格沃茨有一個好處就是,如果你要找人,基本上都能在大禮堂找到。無論是為了吃飯、收包裹、寫作業還是參加大型集體活動,所有人一天都會來大禮堂好幾次。
阿西婭已經借著各種姿勢在斯萊特林長桌上瞅了很久了,可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中間隔著赫奇帕奇,除了德拉科那種發色扎眼的,克拉布和高爾那種體型扎眼的,很難在這麼遠找到一個人。那位叫貝莉卡的學姐就這麼梗在阿西婭心裡,不吐不快。
終於還是忍不住了。晚飯時間,阿西婭來到斯萊特林長桌,裝作只是在貼牆走,實則不停地用眼神掃視長桌邊的人。其實這個時間段一個格蘭芬多學生在這裡真的很奇怪,好在斯萊特林的學生們似乎更傾向於無視阿西婭的存在。
說實話,高挑精緻的斯萊特林學姐還真不少,阿西婭只能期盼自己能看見她印象最深那一雙攝人心魄的眼睛。走過了一半多,學姐沒找到,倒是德拉科找了上來。
「幹什麼呢?被格蘭芬多趕出來了?」他一說完,習慣性地回頭看他的兩個大跟班。克拉布和高爾配合地笑了,兩個人居然笑出了眾人鬨笑的氣勢。
阿西婭乾脆實話實說:「我來找一位叫貝莉卡的同學。」
克拉布和高爾鬨笑的時候,不少斯萊特林都被吸引了注意力。阿西婭一說這話,不一會兒一個人就站了起來,正是貝莉卡。
「什麼事。」她的雙眼太過閃耀,使得眼中的情緒都不容易被人讀懂了。
阿西婭也不慌:「我想,我撿到了你的東西。」她拿出那張書籤,笑著說,「這上面有你的名字。」
貝莉卡的眼神仍然看不見,她走過來,接過書籤道謝,然後仍上下打量著阿西婭。
阿西婭可扭頭就走了,雖然形勢所迫歸還了書籤,但是她已經拿到了更厲害的東西。
一根長長的秀髮。
好,讓我們回歸主線。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萬聖節。去年的經歷好像沒有給大家留下什麼後遺症,禮堂又一次被熱熱鬧鬧地裝飾起來了,大家的臉上也有了節日的喜氣。更別說這個節日的主人們——幽靈,他們幾乎隨時都準備給人一個擁抱。
當然,幽靈們透體而過的擁抱是挺冷的。
哈利看起來不太高興,赫敏則擺出一副教書育人的架勢,正「諄諄教誨」著哈利:「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答應了尼古拉斯爵士的。」
看到阿西婭走近,哈利趕忙求助:「差點沒頭的尼克邀請我去參加他的五百年忌辰,可我……」
「是嗎?」阿西婭立即接話,「那我們一起去吧。」
哈利:……
於是,七點鐘的時候,哈利、羅恩、赫敏和阿西婭穿過門道,朝地下教室走去。
差點沒頭的尼克優雅地請四人進入,可這裡的場景著實讓人無法感到愉快。幾百個幽靈聚集於此,使得這裡的溫度呵氣成冰。大塊大塊的腐爛食物放在漂亮的銀盤子里,三十位樂手敲擊著鋸琴,悠長而顫抖的音調重重疊疊地混合在一起。一千隻蠟燭放出幽藍的光芒,阿西婭簡直想要去摸一摸燭焰,只是害怕會凍壞手指。
什麼樣的幽靈都有,事實上是什麼樣死法的幽靈都有,想想桃金娘簡直是阿西婭見過死得最體面的幽靈了。除了精神上受到了很大摧殘。
在這裡呆了一會兒,新鮮感已經過了之後,就只剩下餓了。這裡的食物顯然不能吃,於是四人打算回大禮堂去,萬聖節晚宴應該還沒有結束。
還沒走出多遠,哈利突然停下腳步,貼在牆壁上傾聽起來,面色漸漸凝重。聽了一會兒,他神神秘秘地說:「跟我來。」然後撒腿就朝樓上跑。
這種情況下也來不及問為什麼,只能全速在後面跟著。哈利一氣帶著大家來到了三樓最深處的一個過道,險些被地上的一大灘水滑了一跤。
洛麗絲夫人正直挺挺地被吊在火把支架上,火把旁邊的牆面上,正用血紅色的字跡寫著:密室之門已開。與繼承人為敵者,警惕。
這樣驚人的一幕,哈利非但沒有跑開,而是慢慢走向洛麗絲夫人,想要觀察得更仔細一些。不愧是位面之子。不過這樣做的後果是四人錯過了裝作路過的機會,直接被聞聲趕來的費爾奇當作了兇手。
費爾奇的無能怒吼招來了教授們。鄧布利多和麥格教授開始觀察著洛麗絲夫人的情況,斯普勞特教授擔憂地站在一旁,洛哈特像個勤勞的小蜜蜂一樣嗡嗡嗡地轉來轉去,斯內普教授則藏在後面冷眼旁觀,好像在努力忍著不嘲諷出口。
最後,鄧布利多宣布了結果:「洛麗絲夫人沒有死,只是被石化了。」
「啊!我也是這樣認為的!」洛哈特趕緊站出來說,「我剛好——」
「是他乾的!」費爾奇失去理智地指著哈利,「就是他,我剛來的時候他就站在這兒!」
就在這時,斯內普教授說話了:「請允許我說一句,校長。也許,波特和他的朋友們只是在錯誤的時間出現在了錯誤的地點。但,這其中確實有疑問,你們為什麼要來這裡呢?」
斯內普漆黑到幾乎沒有眼神光的雙眼緊盯著哈利。這位小英雄在糾結中說不出話來,斯內普便滿意地笑了:「也許我們應該先給他一些懲罰,比方說讓他離開格蘭芬多魁地奇隊。」
這樣明晃晃的針對立刻引來了明晃晃的維護。麥格教授厲聲說:「我看也沒有證據能證明波特做了錯事。」鄧布利多用他平和的聲音再次宣布了結果:「沒有證據就是無辜的,西弗勒斯。」
其實鄧布利多和斯內普教授的偏心程度都是不需要多加承讓的。只不過鄧布利多是往上偏,教授是往下偏,所以鄧布利多就顯得和善多了。其實我們不該把這位老校長當作聖人,也不該以聖人的標準來要求他。考慮到他一生坎坷的經歷,最終居然成為了一個廣義上的和善老頭,還是挺不容易的。
和善的鄧布利多正在安慰費爾奇:「斯普勞特夫人正在培養曼德拉草。等它們長大成熟,我們就可以配置魔葯來治好洛麗絲夫人了。」
「我來配製,」洛哈特插嘴說,「我配製了肯定有一百次了,我可以一邊做夢一邊配製曼德拉草復活藥劑——」
「請原諒,」斯內普冷冷地說,「我認為我才是這個學校的魔葯課老師。」
一陣令人尷尬的沉默,更尷尬的是阿西婭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了。還沒等她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斯內普就轉過頭,以堪比冰凍咒的目光掃過阿西婭,一字一頓地問道:「什麼,這麼,好笑。」
「呃——曼德拉草。」阿西婭哂笑著,「它們小時候就那麼吵鬧了,簡直想象不了把它們製作成魔葯會是什麼場面。」阿西婭的聲音越說越低。
「是嗎?」斯內普依舊面無表情,「那麼墨菲小姐可以多查一些資料,上交一篇至少三英尺的關於曼德拉草復活藥劑的論文,並在曼德拉草成熟后幫助我處理。相信理論與實踐的結合會讓你很好地掌握知識。」
「好的,教授。」阿西婭低著頭回答。
四個小孩在獲得准許之後幾乎是小跑著回到了休息室,急匆匆的腳步聲掩蓋了咚咚的心跳聲。梅林啊,如果每莽一次都是這樣的結果,我會變成一個莽漢的。
雖然她還從來沒有寫過三英尺長的魔葯論文。
接下來的幾天內,賓斯教授也給學生留了一份三英尺長的論文。不過這種魔法史作業水字數可容易多了,比一個叫煙月落的撲街作者水文還容易。所以匆匆把魔法史論文用資料摞到三英尺整,阿西婭又開始研究曼德拉草了。這篇論文要寫夠三英尺,得悉心鑽研旁徵博引才行。
在阿西婭努力寫論文的時候,三人組對密室的研究又有了新的進展。很欣慰地看到他們已經不再陰謀論斯內普教授了,而是直接開始鄙視薩拉查·斯萊特林本人。是的,鄙視!」
羅恩:「我早就知道薩拉查·斯萊特林是個變態的老瘋子,但不知道竟然是他想出了這套純血統的鬼話。即使白給我錢,我也不進他的學院。說句實話,如果當初分院帽把我分進斯萊特林,我二話不說,直接就乘火車回家。」
赫敏在一旁很熱切地點頭。
哈利不說話。
阿西婭:「原來曼德拉草復活藥劑配起來有這麼多注意事項。」
……
在阿西婭的論文寫到兩英尺時遇到了瓶頸,因為她找不到更多的資料可以抄了。三人組對密室的研究也遇到了瓶頸,他們懷疑德拉科就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但苦於沒法驗證。赫敏突然想起了幾個星期前魔葯課上說過的復方湯劑,於是三人一拍即合,決定一同違反五十多條校規。
赫敏有些為難地說:「可是,紀錄復方湯劑製作方法的書在禁書區,沒有教授的批條我們是不能借禁書區的書的,可哪個教授會給我們簽字呢?」
羅恩大表贊同:「是啊,除非我們能找到一個沒腦子的蠢貨。我們去找洛哈特吧。」
赫敏漲紅了臉,反駁道:「洛哈特教授才不是……你說的那些詞。」
「好了,羅恩肯定不是這個意思。」阿西婭出來打圓場,「先在洛哈特教授那試試吧。」
試試,當然就成功了。洛哈特連他們要借什麼書都沒問,直接就簽上了他的花體大名。
一借到書,赫敏就研究起來,不久后她又面色為難地抬起頭:「其他都還好,只是我們需要雙角獸的角和非洲樹蛇的蛇皮碎片,那是學生儲藏櫃里絕對沒有的,除非從斯內普的私人倉庫里偷……」
「我去吧。」阿西婭自告奮勇,遇事不決莽一波。
赫敏看著阿西婭的眼神里有感激和同情。當然,要她接過這個活是不可能的。
阿西婭也不會讓自己的夥伴們這麼輕鬆:「那麼你們就負責在周四下午的魔葯課上製造一些麻煩,給我爭取時間。」哈利和羅恩沒有把握地答應了。
果然是繼承了波特家族血統的人,哈利在魔葯課上把一串費力拔煙火點燃扔進了高爾的湯鍋,一鍋腫脹藥水爆炸的威力是不可預計的,整個教室頓時一片鬼哭狼嚎。在斯內普教授憤怒地安頓局面的時候,阿西婭已經偷偷溜出教室,用最快的速度在教授的私人貯藏室里拿到了材料。
刺激。
藏好材料,阿西婭溜回教室,盡量自然地和三人組一起下課。只是看著斯內普的眼神不住地心虛,好像被看透了一樣。
他都知道了?
為什麼這麼多人,他偏盯著我看呢?
不能吧。錯覺,教授怎麼可能盯著我看呢?肯定是在看哈利。
一定是這樣。
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