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五百年前是一家
「來,為了歡迎我們兩名新成員,碰一個。」
晚上,蘑菇屋的眾人坐在院子里開始了他們的晚飯。
「這剛走了兩個大的,又來了兩個小的。」
黃壘看著旁邊瘋狂進食的張奕宸和有些害羞的張紫楓,頗為感慨的說道。
「導演組下次應該叫個會做飯的,這樣我就省事兒了。」
「那您不就得下崗了嗎。」何炯開玩笑似的說道。
「你們別光吃啊,倒是說兩句。」
黃壘看著兩個小年輕打趣道。
「小宸這是餓了多久了,一到飯桌上就真的,進入到了一種忘我的境界。」
伸出的筷子頓了頓,張奕宸一臉無辜的看向黃壘,似乎在說你是在說我嗎。
「吃吧吃吧,年輕人正長身體的時候。」
何炯見張奕宸停下了筷子,笑著說道。
「對了,光顧著咱們吃了,崽崽們都該餓壞了。」
正吃著,何炯突然想起了什麼。從屋裡拿出了一個小碗,然後又拿出了一袋狗糧。
聞到狗糧的氣息,四隻小狗迅速沖了過來,圍著何炯的腳跟打轉。
「別搶,別搶,都有。」
何炯一邊說著,一邊往四個小碗里倒狗糧。
「哎呀,瓢你不要搶,吃你自己的。」
何炯著急的喊道,急忙用手制止已經瘋狂的瓢哥。
「瓢兒吃起飯來,跟小宸有的一拼。」飯桌上,黃壘突然笑著說道,紫楓也是滿臉笑意地看著正瘋狂進食的張奕宸。
幾個人溫馨的吃著晚飯,屋內突然傳出了一陣電話鈴聲。
正吃飯的幾人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
「這是明天的客人吧。」黃壘說道,隨即給張奕宸遞了個眼神,讓他去接電話。
放下手中的碗筷,張奕宸小跑著進屋裡去接電話。
「喂你好,這裡是蘑菇屋。」
拿起電話,張奕宸很禮貌的說道。
「你好,我想點餐。」
「你說,我記著。」
「首先第一個是糖油坨坨。」
點了點頭,張奕宸記在心裡,然後問道:「還有嗎?」
「還有一個是啫啫排骨。」
「啫啫排骨是吧,沒問題,那我們明天見。」
掛掉了電話,張奕宸回到了院子里繼續吃飯。
「客人說什麼了?」何炯洗了洗手,坐回位置上問道。
「她說明天要吃糖油坨坨,還有啫啫排骨。」
「男的女的?」
「應該是女的。」張奕宸回憶了一下說道。
「應該?」黃壘一副吃驚的樣子,聽聲音的話應該很容易能分辨男女吧。
「沒有,我就是突然忘了,不記得聲音了。」張奕宸拍了拍腦袋笑道。
「也是沒誰了。」何炯吃了一口菜悶笑道。
「朋友們,看清楚了吧,你們這個腦子裡能寫出那麼精彩的歌的偶像,連剛聽過的聲音都記不住。」
黃壘看著鏡頭看著玩笑說道。
吃完飯後,幾個人就這樣坐著聊天,桌子上的碗筷沒有絲毫收拾的意思。
「有點兒冷了。」只穿了一個短袖的何炯莫名的揉了揉胳膊,現在這個天雖然熱,但到了晚上風還是很涼的。
「我們把這都收了吧,進屋裡坐會兒。」
說著,幾人稍微收拾一番將桌子上的碟子收拾乾淨,又跑到屋裡去坐著。
「宸兒不是會唱歌嗎,表演一下吧。」幾人坐在屋裡,黃壘突然看向張奕宸說道。
「對啊,宸兒唱歌老好聽了。」何炯拍著手說道。
「對,我陪著多多聽過你很多歌,唱的真好。」黃壘也是附和著誇讚道。
「這裡好像就我一個人聽過現場版的吧。」何炯一副得意的樣子說道,上一次張奕宸參加大本營的時候有唱過歌。
「我也聽過。」
何炯正得意著,小紫楓突然舉起手小聲說道。
「就是今天下午,你們出去的時候,我哥唱了首歌。」
「嚯,那合著就我一人兒沒聽過現場版的了。」黃壘笑著說道。
「黃老師想聽哪首歌。」張奕宸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將吉他抱了出來,還輕輕撥了兩下琴弦。
「就那首《黃昏》,我媳婦兒就喜歡聽這首歌。」黃壘想了一下說道。
「這首也是小宸的歌嗎?」何炯好奇的問道,他平日里很忙,根本沒時間聽太多歌。這首歌他也聽過,但並不知道歌手的名字。
「對。」小紫楓安靜的坐在一旁點了點頭說道。身為張奕宸的忠實歌迷,張奕宸的每一首歌她都聽過。
手指撥動琴弦,張奕宸已經開始了他的演奏。
過完整個夏天
憂傷並沒有好一些
開車行駛在公路無際無邊
有離開自己的感覺
「真的,他唱歌的時候跟平時完全不一樣誒。」何炯看著張奕宸認真的模樣說道。
「就完全變了一個人。」
唱不完一首歌
疲倦還剩下黑眼圈
感情的世界傷害在所難免
黃昏再美終要黑夜
依然記得從你口中說出再見堅決如鐵
昏暗中有種烈日灼身的錯覺
黃昏的地平線
劃出一句離別
愛情進入永夜
依然記得從你眼中滑落的淚傷心欲絕
混亂中有種熱淚燒傷的錯覺
黃昏的地平線
割斷幸福喜悅
相愛已經幻滅
唱不完一首歌
疲倦還剩下黑眼圈
感情的世界傷害在所難免
黃昏再美終要黑夜
依然記得從你口中說出再見堅決如鐵
昏暗中有種烈日灼身的錯覺
黃昏的地平線
劃出一句離別
愛情進入永夜
依然記得從你眼中滑落的淚傷心欲絕
混亂中有種熱淚燒傷的錯覺
黃昏的地平線
割斷幸福喜悅
相愛已經幻滅
依然記得從你口中說出再見堅決如鐵
昏暗中有種烈日灼身的錯覺
黃昏的地平線
劃出一句離別
愛情進入永夜
依然記得從你眼中滑落的淚傷心欲絕
混亂中有種熱淚燒傷的錯覺
黃昏的地平線
割斷幸福喜悅
相愛已經幻滅
隨著最後一個音符彈奏而出,張奕宸結束了他的表演。
放下吉他,張奕宸長出了一口氣。
「哥,你好像很緊張啊。」
細心的張紫楓注意到了張奕宸的小動作,有些奇怪的說道。
「對,我一唱歌就有些緊張。」張奕宸笑著說道。
「特別是在舞台上的時候,面對台下的觀眾,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唱錯了。」
「我一直以為新人才會緊張,你現在上台唱歌還會很緊張嗎?」何炯有些奇怪的說道,人類都有一個本性叫做習慣成自然。
就好像他剛做主持人的時候,第一次上台會緊張,第二次上台會緊張,第三次上台會緊張。
可現在他做了幾十年的主持人,要說再緊張那也是不可能的。
「現在好了很多,主要是剛唱歌的時候,那會兒真的是,每一次唱歌心都要提到嗓子眼兒上了。」
張奕宸露出一絲回憶之色說道。
「你第一次上台表演是在大本營是吧。」何炯一副突然想了起來的樣子說道。
「對。」
「我記得當時你才十五歲,上台的時候緊張的身體一直都在抖。」何炯回憶著說道。
「宸兒以前那麼內向的嗎?」黃壘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問道。
「對,我當時也是一個純真的好少年。」
「那為什麼現在成這樣兒了。」
小紫楓喝了一口奶,若無其事的補著刀。
「我現在這樣怎麼了?」張奕宸轉過頭一副很奇怪的樣子看著張紫楓。
「我覺得我對我現在的樣子也很滿意啊。」
「哈哈…」何炯拍著手大笑了幾聲,顯然是被這兩個小年輕逗笑了。黃壘也是坐在一旁看著兩人,臉上掛著笑容。
「妹妹你今天剛來的時候說喜歡聽我的歌,是我的粉絲,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高興。
結果這才不到一天,你就這樣對你的偶像的嗎?」
張紫楓被張奕宸逗得笑個不停,整個腦袋都埋進了膝蓋里,身體不停地抖動。
「我閨女兒真的是,深藏不露啊。」坐在一旁的黃壘看著又開了一瓶特倫蘇喝起來的紫楓,忍不住出聲道。
「嗯?」小紫楓一臉懵樣,抬起了腦袋。
「這一會兒都喝了三瓶奶了。」何老師也是注意到了紫楓身旁的空瓶子,有些吃驚的說道。
「這還只是這一會兒的,我算了一下,紫楓今天最少得喝了八瓶了。」黃壘伸出手比了個八說道。
「何老師,這要在我們那個年代,這閨女兒真的養不起。」
黃壘看向何炯開玩笑地說道。
「養不起就扔了吧。」
張奕宸坐在旁邊冷不丁的說道。
「說什麼呢,要扔也是扔你,怎麼能扔妹妹呢。」聽到這話,黃壘第一個不樂意了,反駁著說道。
張奕宸無奈的搖了搖頭,心中只感嘆命運不公,為什麼自己就不是個女孩子呢。
看著一旁笑盈盈的紫楓,張奕宸開口打趣道:「妹妹你這麼喜歡喝牛奶,乾脆叫張奶楓好了。」
「張奶楓,這什麼名啊。」何老師嗤笑一聲說道。
「好難聽的名字。」張紫楓也是一臉的嫌棄。
「你今天喝的牛奶也不少啊,那你也應該叫張奶宸才對。」皺了皺可愛的小瓊鼻,張紫楓反駁道。
「得,這倆孩子徹底杠上了。」黃壘拍了拍大腿說道。
「我才注意到,你們兩個是同姓的唉。」何老師一副發現了什麼神奇大陸的樣子說道。
「說不定你們五百年前是一家。」黃壘笑著附和道。
「原來你五百年前就是我妹妹了啊。」張奕宸笑了笑,還故作成熟的伸手揉了揉小紫楓的腦袋。
推開張奕宸的手,張紫楓不滿的說道:「憑什麼五百年前我還是妹妹,說不定五百年前你是我弟弟。」
「不可能,我比你大。」
「那有可能五百年前我比你大啊。」張紫楓依舊堅持著一介的想法。
「妹妹你是不是傻?你看啊,我比你大三歲,就算再過五百年,我還是比你大三歲。
同樣的,我們都回到五百年前,我還是比你大三歲對不對?」
張奕宸一副認真的模樣,說的是井井有條。
「可是,可是…」張紫楓想了半天,還真找不出話來反駁他。
「五百年前都還沒你們呢,擱這兒爭什麼哥哥姐姐的。」黃壘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
「就是,幼稚。」何炯也是笑著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