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9 特別的愛稱
席岳辰來去匆匆,在杜家也沒呆多長時間,杜峰下班以後,兩人說了一會兒話,就回正嘉院了。
時間也不早了,他也總不能不回正嘉院,直接從杜家離開,正嘉院里還有好幾個人等著他呢。
杜若目送席岳辰離去后,第一次以歡快的步子返回屋子裡,看得章華清無奈地搖了搖頭,自然是知道自己女兒為何這般「一反常態」。
哼著歌回到卧室里的杜若悠悠長嘆一口氣之後,倒在了柔軟的床上,臉上的笑容張揚而絢爛。
還有一個多月……
杜若很沒出息的臉紅心跳了,一想到馬上就要隨軍了,一顆心雀躍得都要微微發顫了。
真好,萬里長征總算是結束了,從此現世安穩歲月靜好,哈哈。
不過,杜若秀眉一挑,笑容也微微沉了下來,好像還有件事兒需要在臨走前解決呢。
轉頭看著窗外的藍天白雲,杜若心情說不上好壞,周雲蓁,不知道你現在在幹嘛,是自怨自艾地嘆息抱怨,還是在機關算盡地想著怎麼解決我?
到了這時候,就算是天上下紅雨,杜若也不相信周雲蓁會幡然醒悟迷途知返了,那丫簡直就是一強力牛皮糖,粘上了就別想和平地撕掉了。
雖然說隨軍以後,周雲蓁是死是活,跟杜若也沒多大關係了,跟席岳辰更沒什麼關係,她怎麼可能跟席岳辰聯繫上,又怎麼可能勾引得了席岳辰呢?
但是杜若就是不爽。一想到還有個女人時刻惦記著首長。她就渾身不舒服,所以就算周雲蓁是一廂情願,杜若也不願意讓她這麼居心叵測下去,必須得解決!
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得加快腳步了,杜若冷冷一笑,周雲蓁。別人的東西你也好意思想霸佔,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造化。
杜若一邊看著窗外一邊思忖,臉上的笑容早已被一片深沉代替,真是討厭的蒼蠅,還要自己費心思來趕跑。
「喂,賀溫。」
心動不如行動,杜若下了決定以後,立馬就掏出了手機給賀溫打電話。
「喲,大校夫人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了呀?」
賀溫笑嘻嘻地「受寵若驚」道。順便當下手裡的東西,看的出來心情還不錯。
只是……
旁邊的封為嘉神色變了變,不動聲色地朝賀溫方向挪了一下,企圖「偷聽」些什麼。
賀溫哪裡想到身邊的人居然打著這樣的主意,也不理會他,徑自跟杜若說著話。
「還有一個月我就要跟我家首長雙宿雙飛了。有件事兒咱們得趕緊解決了。不然我就是跟我家首長團聚了,心裡也嗝應的慌。」
杜若翻了個身,改為趴在床上,手裡漫不經心地翻著一本雜誌。
席子剛才被章華清抱去了,現在估計正在呼呼大睡,席岳辰突然一走,杜若還真是有那麼些許無聊。
「下個月?這麼快?」
賀溫猛地聽見杜若說下個月就要隨軍了,下意識地喊出聲來,太突然了。
「吼什麼呢,」杜若翻了個白眼。「我不是早跟你說過等席子半歲了就隨軍的嗎,下個月我兒子就半歲了,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被杜若這麼一說,賀溫顯然也想起了杜若是說過這事兒,面上不由有些訕訕的,乾笑了一聲。
好吧,這事兒是說過來著,可是也太突然了啊,賀溫到現在腦子裡還有些懵,這才多久啊,這丫怎麼就要隨軍去了?
隨軍……不就是拋棄他們的意思嗎?賀溫皺了一下眉。
「可是還是覺得突然。」
杜若嘆了口氣,「沒什麼好突然啊,我等這一天等多長時間了,簡直迫不及待度日如年好嗎?你先快點祝福我。」
「好吧,祝福你,祝你性福。」
賀溫懨懨地回了句,心裡直罵這女人真是見色忘義,有了丈夫朋友簡直就是棄之如履,根本不帶一點留戀的。
「一聽就知道你在敷衍了事,算了,我大人不計小人過。」
說起隨軍,杜若心情不錯,也不管賀溫的祝福是不是真心實意。
「哪有,姐姐這是捨不得你啊,你以為誰都像你啊,沒心沒肺,哦不,你有心,不過一顆心都奉獻給你男人了。」
賀溫不屑地指控著杜若的絕情,一臉的不爽。
「哎呀,我隨軍是多好的事兒啊,你不舍什麼啊,更何況我又不是去多遠,也就四個多小時,你至於這麼斤斤計較。」
杜若不以為意,笑嘻嘻地打趣著,然後話鋒一轉,「你要真捨不得我,那就趁我還沒離去之前,給我幫點事兒,我保證感恩戴德。」
賀溫被杜若一打趣,心裡的那點兒不愉快也就煙消雲散了,想想也是,只有四個小時的話,還不算天南地北,至少偶爾也能聚一聚。
不過,聽著杜若後來說的話,眉毛也微微挑起來,一聽這麼不懷好意的聲音,就知道這丫沒打什麼好主意。
「啥事兒啊,說吧,看看我有沒有心情為你赴湯蹈火。」
「放心,這事兒你絕對樂意萬死不辭。」
杜若勾唇一笑,悠悠說道。
「什麼事兒啊,這麼神神秘秘的,你說來聽聽。」
賀溫也沒細想杜若說的是什麼,忙了幾天,早就不知道把周雲蓁忘到哪條街上去了。
「哼哼,當然是周雲蓁那女人了,不然我留著她惦記我家首長啊?那我的日子還要不要過了。」
杜若不咸不淡地說著,眼裡閃爍著厭惡的光。
「對了,還有那隻狐狸精還沒解決哦。」賀溫恍然大悟。點著頭說道。
「趕緊的。別廢話,快想想有沒有什麼好辦法痛打狐狸精。」
杜若催促著,時間不多了,一定要在隨軍前解決了周雲蓁。
「嘖,我就是一智囊袋也需要時間找妙計不是?你這麼著急幹嘛,她又跑不了,要不咱們繼續狗血?」
賀溫一聽這個果然激動了。手都下意識地抓緊了手機,眼裡唰的就迸發出了璀璨的光芒。
看的身邊的封為嘉心癢不已,嘖嘖,不愧是自己的女人,一顰一笑都這麼富有生機。
至於賀溫臉上的邪惡之光,封為嘉很愉悅地視而不見,賀溫一說狐狸精,他就知道了在說誰。
既然是狐狸精,那就該是人見人打的。那麼客氣幹什麼?
封為嘉一副欣慰愉悅的樣子,此刻別說賀溫只是小小的顯露了邪惡的表情,就是她化身惡魔,只怕我們的封三少都會覺得與有榮焉。
不過,聽賀溫的話,杜若終於按耐不住了?
封為嘉聳聳肩膀笑了下。這要隨軍了。立馬就坐不住了,該說杜若情根深種呢,還是霸道冷酷?
嗨,反正她那軍婚固若金湯的,他跟著操什麼心,站邊上看好戲就是。
只不過,悠悠看了眼一臉興奮的賀溫,封為嘉無奈,這女人太能為朋友兩肋插刀了,她都這麼「萬死不辭」了。他還能當個安靜的旁觀者?
封為嘉一邊聽著賀溫跟杜若說的話,一邊在心裡思忖著。
對付狐狸精?這種事兒他可真是陌生,想他封三少什麼豐功偉績沒有,整人的壞點子也是信手拈來,絕對精彩絕倫。
可是,活了這麼多年,他還真沒有整狐狸精的經驗,這猛地來這麼一出,說實話挺費心思的。
不過……狐狸精不也是人?整狐狸精,還不就是整人?封為嘉又挑著眉笑了下,該給媳婦兒出謀劃策了,就她那腦子,要想讓她想什麼好主意,還真是有些為難人。
賀溫不知道封為嘉肚子里想的,繼續跟杜若講電話,不過,到了最後兩人也沒想出什麼好主意來,無奈之下,只得先作罷,約好第二天出去坐坐,當然,也把段薇叫上,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嘛,咳咳,或者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
反正比一個人苦思冥想的好。
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之後,賀溫才意猶未盡地掛了電話。
「你怎麼還在這裡?」
掛了電話的賀溫頭一轉,就看見了跟前的封為嘉,於是很是驚詫地出聲問道。
……封為嘉默然,甚至能聽見自己那顆玻璃心破裂的聲音。
「溫溫,你怎麼這麼絕情?」
封為嘉做出一副西子捧心痛心疾首的樣子,悲戚道。
溫溫?
賀溫一聽這稱呼立馬一個哆嗦,一身的雞皮疙瘩,皺著眉嫌棄道:「封為嘉你丫能正常點嗎?什麼溫溫,你那張嘴裡就出不來個正常的話是吧?」
也不知道封為嘉發了什麼瘋,居然叫起了賀溫溫溫,可算是把賀大小姐噁心壞了,堅決反對,可是那廝簡直是越挫越勇,賀溫反應越激烈,他就喊的越歡,任賀溫對他「動手動腳」。
再疼也得忍著,為了以後的幸福這點痛算什麼?每次被賀溫整治過,封為嘉就特別甘之如飴地安慰著自己。
被封為嘉叫溫溫,賀溫表示已經麻木了,不麻木還有什麼辦法?封為嘉就是一塊又臭又硬的石頭,油煙不進!
說是麻木了,可是在聽到溫溫這個稱呼時,賀溫還是不能控制地想暴走了。
溫溫?這是什麼噁心稱呼?
「哪有,」封為嘉表示委屈,「我這麼叫也是想彰顯咱倆親密的關係而已?叫賀溫多見外啊。」
「滾你丫的,我沒辦法跟一個非正常人類溝通!」
兩人溝通的結果就是,封為嘉的小腿再一次承受了賀溫無情的攻擊。(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