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 極樂聖境(新年快樂!
,凡人:開局奪舍墨居仁
墨居仁還是第一次見到所謂的『紫罡神雷』,心中原本猜測應該是類似於天雷子的超級版本,現在看來可能遠不止如此。其煉製過程定然涉及到了更加深奧的東西,至少從外表看起來,絲毫感受不到其有多恐怖,甚至還比不上天雷子給人的狂暴感覺。
此雷的激發也不容易,他能夠清楚的感受到,一股股雄渾的法力從程嵩庭體內湧出,又彷彿泥牛入海般盡都進入到神雷內部。
這些當然都是提前完成的,見得妖蟲身軀突然一滯的瞬間,沒有絲毫遲疑,當即將其祭了出去。
紫光一閃而逝,順着妖蟲巨大的口器瞬間飛入。後者此刻妖力散亂,更是處在茫然之中,完全忘記了躲避,等到妖力恢復,本身也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
「轟……」一聲雷霆巨響,緊接着便是凄厲的慘叫聲響起。妖蟲龐大的身軀再也支撐不住,徑直跌落在地面之上。
其顯然已經不行了,只是翻滾掙扎了呼吸間的功夫便再也不動,巨大的口器中隨之流淌出漆黑色的液體。
墨居仁也有些驚訝,這妖蟲的甲殼還真是夠結實的,那紫罡神雷爆炸的威力何其恐怖,竟然只是丟掉了性命,卻依舊沒有對外面的軀體造成損傷。
程嵩庭二人同樣發現了這一點,再次看向地面上龐大的妖蟲軀體時,眼中紛紛露出火熱之色。可以確定,這遺留下來的甲殼和利足等等絕對是極為罕見的頂級材料。
當然,三人也不至於為了一點材料就大大出手,簡單商議過後決定平均分配。即便秦岳出力最少,也同樣被允許分得三分之一。
分割的事情由秦岳和程嵩庭一同負責,過程中兩人的臉色越發欣喜。太堅硬了,以二人的實力,再加上頂級的利器也費了好大功夫。
墨居仁同樣很是詫異,這妖蟲的甲殼結實的有些出乎意料,難怪之前三人驅使法寶攻擊了那麼久卻連皮都破不了。
他的神色一直很平靜,只是一份頂級的材料而已,還不至於讓他太過欣喜。不動聲色的將東西收起,隨即放開神識在周圍打量起來。
隨着蟲王的覆滅,蟲海也如預料的一樣隨之褪去,此時的地下世界再次恢復了之前的模樣。只是與之前所在的位置不同,這裏的環境明顯要荒涼許多。
周圍很少看到花草存在,更多的是一些漆黑的沙石地面。
這倒沒什麼,他的注意力很快便集中在的某個方向,竟然有着一片連綿的低矮山丘存在。
山勢覆蓋的範圍不小,一眼望不到邊際。更為詭異的是,群山之中也不知有着什麼樣的東西,竟然能夠干擾神識的探知,根本無法太過深入。
不過,視線極遠處,群山極深的區域,隱隱有着一點微光亮起,彷彿暗夜中的燈塔一般。因為離得太遠,又有着濃郁的灰氣阻擋,使得那光芒時隱時現,卻依舊能夠看到。
緩緩飛落至群山之前,墨居仁不禁陷入沉思。
從開始進入到現在,處處都透著詭異,讓他越發覺得,可能根本上就錯了,這裏或許不是什麼『上古修士遺址』。
尤其是這裏的地下世界,更是給人一種邪里邪氣的感覺,明顯不是什麼正經地方。而所有詭異的源頭,應該就是在眼前這片低矮山脈之中。
「賈道友可是有什麼發現?」程嵩庭與秦岳此時也走了過來,同樣望着前方眉頭緊皺。顯然,二人也察覺到了不同尋常,心頭更是生出莫名的危險感覺。
「神識被干擾的厲害,賈某也無能為力。」墨居仁微微搖頭,接着道,
「不過,這地下世界的關鍵應該就在群山深處那一點亮光區域,想要繼續探察下去,怕是只能選擇進入,二位作為一方之主,怕是要認真思量一番了。」
程秦二人自然明白對方的意思,想要繼續探索雖然意味着很可能有收穫,卻也同樣伴隨着極大的風險。作為一方勢力之主,這個時候怎麼選擇就顯得尤為重要了。
比較無奈的是,到了如今的地步,即便是不選也不行。被傳送到這裏之後,一切的後路都斷了,必須要繼續前行,否則豈不是要被困在這裏一輩子?
尤其是那些隨行而來的築基期弟子們,非凡不能捨棄,更是要時刻帶在身旁照顧才行。面對突髮狀況,他們的抵禦能力太弱了。
因此,也用不着思量什麼,硬著頭皮也要走下去。況且,所謂的危險感覺也只是一種猜測,會不會遇到還是兩說,沒必要思慮過剩,自己嚇自己。
見得二人做出了決定,墨居仁也沒有說什麼,本就與他無關,只是好心提醒一句而已。至於汪穎三女,主要是左右雙使,有他照顧著倒也不用太過擔心。
不久之後,三方勢力的其他人也都陸續飛至,看到前方詭異的群山後紛紛露出驚異之色,隨即開口不斷討論起來。
「墨……賈兄!」蓮步輕移行至近前,汪穎輕聲招呼一句,眸子裏卻透出一絲凝重。她也看得出眼前的情況,心中不免有些擔憂。
「應該沒有大礙。」墨居仁安慰了對方一句,轉頭看向一旁沉默不語的卓范兩女,繼續道,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無法預料,為保萬無一失,你二人最好寸步不離的跟在我身邊。」
「前輩放心,我們都記下了。」這可是要命的事情,兩女哪裏會不同意,小雞啄米般的急速點頭。
「我妙音門的鎮派之寶『木龍碑』威力非凡,可以庇護一人,也為賈兄分擔一二。」
「此物我也有所耳聞,據說是貴門開派祖師煉製的異寶,在防禦和逃遁方面有着極強的威能。」
「傳言有些誇大,不過此寶也確實不簡單,不只是防禦和遁速,甚至對一切邪魔之氣也有着一定的剋製作用。另外此寶的情況有些特殊,必須是修鍊本門傳承功法的修士才能夠驅使,而且,對於功法的參悟程度也有要求,即便是我,目前也只能夠發揮出一部分而已。」汪穎沒有任何隱瞞,主動介紹道。
結丹初期的修為竟然只能發揮此寶的一部分威能,越發說明寶物本身的不凡。這倒是有些出乎墨居仁的預料,看來妙音門能夠傳承多年,確實是有些底蘊的。
至於對方提到可以分擔一位,墨居仁自然沒有意見,反正危險與否都只是猜測而已。即便真的有問題,屆時及時出手也不遲。
這期間還發生了一些小插曲,大概是覺得接下來的路途不太平,始終關注汪穎的程陽主動跑過來發出邀請,讓對方與神風島的大部隊一同前行,也好有個照應。
然而,還不等汪穎說什麼,對方直接被反應過來的程嵩庭給一巴掌扇了回去,更是毫無顧忌的呵斥道:
「人家汪門主有賈道友這樣的強者護持,哪用得着你一個築基期小輩操心?」
如此明目張膽的特意點出兩者之間的『輩分』差距,頓時令的程陽羞憤難抑。這是他的缺點不假,但也只是暫時的,他相信總有一天會追上對方。
只是自家老爹也太『惡毒』了,非要逮着他的軟肋捅刀子,而且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簡直是丟盡了臉面。
心中氣急之下,再也不敢表現什麼,只能一個人躲在角落處沉默不語。不過此刻的他卻是暗暗下定了決心,此次回去之後一定要閉關苦修,爭取早一日結丹成功,屆時就可以徹底逃離老爹的『魔爪』了。
一番討論之後,眾人盡都各自做出了妥善的安排,也不再遲疑,開始陸續向著群山中央處的一條山谷中行進。
選擇這條山谷的原因很簡單,因為足夠寬敞,可以容得下十幾人一同行進。大家都不傻,沒有誰願意走在前面趟雷,只能是『齊頭並進』了。
妙音門一方也不例外,即便加上『賈道友』只有四個,卻也不可能躲在後面坐享其成。在加上後者實力強橫,另外兩方還等着他一同分擔呢。
墨居仁倒是無所謂,選了中央處的位置與眾人一同開始迅速前行。
至於為什麼不選擇從天空飛過,原因也很簡單。有人已經事先嘗試過,山脈區域上空不知是怎麼回事,只要一飛上去,立刻就會感覺到一陣莫名的心季傳來。
雖然沒有發生危險,卻沒有誰敢繼續了。反正走着不影響,全力急行之下,速度也慢不了多少。
山脈中靜的可怕,除了略顯凌亂的腳步聲,再也聽不到其他聲音。然而,越是如此,越讓人覺得不正常,尤其是各自的神識被嚴重干擾的情況下。
眾人早就激發了各自的寶物,為的就是以防萬一。還好的是,行走了一段時間,並沒有遇到任何異常。
難道是想多了?
走在最前方的程嵩庭,秦岳和墨居仁下意識的相互對視一眼。只是,心中的警惕卻沒有放下,畢竟,之前進入時那種莫名縈繞在心頭的不妙預感應該不是錯覺。
小心一點總是沒錯的,尤其是在這種充滿了未知,更是連神識都被強烈干擾的詭異地方,指不定什麼時候,危險就突如其來了。
帶着萬分警惕繼續前行,不斷地向著光亮所在的位置靠近。讓人無奈的是,山脈區域太大了,給人一種望山跑死馬的感覺,急行了將近一刻鐘,愣是沒有走到目的地。
眾人也只能繼續,然卻在此時,意外終於出現了。神風島一位處在後方邊緣處的築基期弟子不知是何原因,竟突然莫名『發狂』,向著前方的同門發起攻擊,若非身旁結丹期長老隨時看着,怕是真要出事。
即便如此,那名『發狂』的弟子也出了問題。被身旁的長老一記手刀打暈,直接昏迷倒地。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隊伍自然停了下來,程嵩庭更是行至最近,開始握住對方的手腕仔細檢查起來。
直到片刻之後,收回手掌時,眼中卻閃過一絲疑惑。
「程道友,怎麼樣?」秦岳同樣走了過來,率先詢問道。作為屍玉宗的宗主,此時的他早已暫時放下了對立的心思,這不只是對方弟子的問題,更是關係到本宗的築基期弟子。
「他的識海中多出了一些外來的能量,似乎能夠侵染到元神,擾亂心智。」程嵩庭也沒有隱瞞,直接回答道。
「外來能量?」秦岳怔了一下,目光向著周圍看去,頓時心中一凜道,
「可是這些灰色的東西?」
「沒錯,就是這些。」程嵩庭點點頭,這東西也不陌生,剛剛踏上島嶼時便有所察覺,之後的地下洞窟中又出現,到了現在的地下世界,更是越發濃郁了。
「這究竟是什麼東西,不但能夠改變物質的性質,還能擾亂心智?」說到這裏,秦岳忽然想到了什麼,立刻提醒道,
「大家都各自檢查一下自己的識海,當心不知不覺中招了。」
眾人此時也反應過來,紛紛開始自查。事情也果然不樂觀,結丹期修士基本無恙,而所有的築基期弟子識海中都出現了相同的狀況。
區別在於,有的多一些,有的少一些。雖然還沒有到影響心智的程度,卻令的這些弟子們盡都面色大變,忍不住露出驚恐之色。
「大家先不要慌,這東西應該並沒有那麼可怕。」程嵩庭再次開口了,此時的他已經施展法力探入那名昏迷弟子的識海之中,將那些灰色能量包裹后直接拉了出來。
手掌在其百會穴處輕拍,那弟子便再次清醒,臉上帶着茫然與無措,卻顯然已經恢復了理智。
「應該是發現的及時侵入不深,比較容易清除,諸位結丹期道友儘快出手,免得拖延太久出問題。」程嵩庭提醒了一句,眾人也不再遲疑,紛紛開始忙碌起來。
汪穎費了一番功夫使得卓如婷恢復如初,墨居仁同樣沒有閑着,隨手一指點向身旁范靜梅的眉心處,下一瞬便直接將一縷灰氣拉出。
整個過程輕鬆之極,不過他卻並沒有將指尖的灰氣散去,而是目光閃爍,陷入沉思之中。
這灰氣究竟是什麼無從得知,但是,卻自始自終都給人一種莫名詭異的感覺。說是魔氣不太像,靈氣更不可能,總之就是說不清,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