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猜想與突發情況
「你二人方才可是使用了某種特殊的斂息功法，效果比之尋常的斂息之法要強出不少？」墨居仁忽然開口了，直接問道。
聽到此話，韓立瞬間心中一動，師父不說的話，自己還真的忽略掉了。之前探查時，對方兩人的氣息確實很微弱，而此時再看，顯然與之前的探知情況不一樣，境界方面提高了不少。
由此可見，對方使用的斂息功法的確非同一般。
想到這裏，再次看向二人的目光瞬間變得好奇起來。
「前輩慧眼如炬，晚輩二人確實習得一門特殊的斂息功法。不過，此法也是出自一本無名道書，上面也沒有提到此種收斂靈氣的法訣叫什麼名字。」聽到對方的詢問，老者哪裏敢隱瞞，連忙回道。
「無名道書嗎？」墨居仁目光微閃，口中低喃了一句。
說起來，那道書可不一般，算是主角的眾多機遇之一，上面記錄的斂息功法和疾風九變都屬於價值極高的秘術。
隨着自己的修為逐漸提升，他感覺自己在五行道法的悟性也隱隱有了一定的增強，參悟之時不再像以前那麼慢到吐血。
而除了五行道法，類似於斂息功法這種不屬於五行之中的特殊秘術，反而有可能輕鬆參悟的。一如之前的大衍訣，因為本身神識強大，故而參悟速度極快。
當然，究竟是不是真的如此，眼下還只是猜測，需要等到看過功法之後才能真正確定。
至於疾風九變，這是妖禽類妖修的身法技能，對於修鍊者的要求更高，暫時不必考慮。不過，此類秘法是以身法變換為主，最大的限制是強橫的體魄和雙翅，若是能夠具備，反而很容易修鍊成功。
「我對那道書很感興趣，不知你二人可否願意割愛？當然，我也不是巧取豪奪的人，會付出相應的物品交換。至於換取什麼，你二人可以仔細商量一番再做決定。」墨居仁也懶得和對方繞彎子，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前輩容稟，我二人手中確實有一部殘缺的道書，也不知道什麼來歷，上面記錄的內容更是晦澀難懂。此書原是翠兒在一處無人荒山上遊玩時，從一個山洞中偶然得到的。」
老者解釋了一句，同時向著儲物袋輕輕一拍，頓時一物飛出落在其雙手之中，正是一本外表有些發黑的黃皮書。
也不遲疑，直接雙手舉著恭恭敬敬送上前，再次道，
「這便是那道書了，既然能夠被前輩看上是晚輩二人的榮幸，交換什麼的就不必了，權當是我二人送與兩位前輩的見面禮。」
「看來是隨身帶着的，原本的命運線中一番操作不過是做做樣子，免得雙方的臉上不好看。」墨居仁心中想着，神色卻沒有絲毫變化。手掌向前一探，一道吸力陡然而生，瞬間將其攝拿過來。
無名道書使用某種未知的妖獸皮製作而成，一看就有些年頭了。裏面的主要內容都是由某種未知的上古文字記載完成。
他心中清楚，這其實是妖族文字，眼下自然是看不懂的。
沒有管這些，直接翻到最後兩頁，上面是後人另外添加的一套無名口訣，使用的是修仙界比較常用的一種文字元號，這倒是一看就懂。
他也沒有遲疑，
而是直接嘗試着參悟起來，僅僅片刻功夫，眼中頓時一亮。果然和他之前的猜測一樣，此法主要是通過對自身靈力的巧妙運用，從而達到收斂的效果，修習起來並不困難。
想了想，直接取出一枚空白玉簡，將道書中的內容全部拓印了一遍，隨即將其丟給一旁早就有些翹首以盼的韓立。後者嘿嘿一笑，毫不客氣的放出神識查探了起來。
如今的他早已不再和師父見外了，只要對方給的他都照單全收。
不止如此，師父洞府中有一處珍藏室，裏面收藏了諸多功法典籍，奇異秘術等等都是對他毫無保留開放的，在墨府的這段時間他便經常過去查閱，讓他收穫良多。
「你二人先商量一下吧，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只要合情合理，墨某都會盡量滿足。」此時的墨居仁神色忽然變得和藹起來，看着前方的兩人緩緩說道。
「前輩稍等片刻。」老者本來是沒什麼奢望的，對方沒有在得到寶物之後殺人滅口已經算是萬幸了，哪裏還敢奢求更多。
然而，事情和他的預想有些不一樣，對方竟然依舊打算完成之前的承諾。
這實在是有些喜出望外，要知道，對方可是築基期修士，而且看其樣貌神態，穿着打扮明顯是某種長期居於上位者才會具備的。
因為長期混跡於達官顯貴之中，對此方面再熟悉不過。故而，聽到對方的回話，老者心中頓時生出一絲難掩的激動。
沒有遲疑，當即將自己的孫女拉到一旁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面對築基期修士的神識，對方說什麼自然一清二楚。對此，墨居仁倒是沒什麼，一旁的韓立卻是目露訝色。
他算是看出來了，師父顯然是早就算計的清清楚楚的，知道老者會主動選擇讓少女拜師。如此一來，也凸顯出機會的珍貴。
果然，一陣商議之後，老者帶着少女再次迴轉，神色有些忐忑的說道：
「前輩容稟，我二人已經商量過了，並不需要什麼身外之物，只是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前輩成全。」
「哦，說說看？」墨居仁笑了笑，順着對方的話詢問道。
「是……是這樣的，在下的孫女翠兒，實在很仰慕前輩的修為深厚，功法高深。想……想着拜入前輩門下，從此侍奉在前輩左右，您……您看，能否看在她一片赤誠的份上，答應收她為徒？」
老者顯然是擔心自己的要求有些過分，從而觸怒了對方。但是，這畢竟干係到自己孫女未來的前途，好不容易有這樣的機會，是絕對不能錯過的。即便心中再是忐忑，也依然結結巴巴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那少女更是迅速，在老者話音剛剛落下的瞬間，立刻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直接給墨居仁磕了一個結實的響頭。
「好個聰明的丫頭！」見此一幕的韓立眼中不禁透出一絲微光，顯然對於此女這般機靈的舉動很是讚歎。
「要拜我為師？你二人對我有半點了解嗎？就不擔心我不是什麼好人？萬一我是個大奸大惡之徒，那可相當於將你孫女直接推入火坑了。」墨居仁沒有立刻答應，而是反問了一句。
「好與壞晚輩自然無法完全分辨，但是，僅憑前輩能夠對兩個低階修士信守承諾這一點就可以斷定，您與大奸大惡扯不上關係。否則，此時此刻，我祖孫二人怕是早就沒了性命，拜師什麼的，自然更是無從談起。」
「這話倒是有點意思，不過，仍舊還是賭的成分居多，也沒有誰規定大奸大惡之輩就不能信守承諾的，那是姦邪小人才會做出來的事。」
「為了翠兒的未來，哪怕賭上性命小老兒也願意。既然選擇拜在前輩門下，那便將一切都交給命運，我二人絕不後悔。」
「真不後悔？」
「無怨無悔！」黃鸝般的聲音響起，卻是跪在一旁的蕭翠兒神色堅定的說道。
「不錯」這丫頭如此冰雪聰明，着實令的墨居仁心中歡喜，最起碼比林鶯兒那個小迷湖強出一大截。
「上前來吧，讓我看看你的資質。」
「是，前輩！」蕭翠兒眼中的驚喜絲毫掩飾不住，連忙起身上前，挽起水袖，露出一段潔白嬌嫩粉腕。內心中顯然還是有些羞澀的，遞上前時，雙頰忍不住泛起一絲微紅。
雖然早就知道對方是雙靈根的資質，但是，卻並不清楚究竟是哪兩種屬性。查看之後，墨居仁不禁微微點頭道：
「土木雙屬性靈根，非常好的資質了。」
收回手掌，墨居仁神色忽然變得鄭重，隨即道：「既然要拜我為師，那麼，一些情況自然要提前說明，聽過之後若還是不改變主意……」
「師父放心，翠兒決心已定，不會再改的。」
「呃……」話語突然被打斷，墨居仁竟然沒有半點生氣的心思，
「你這丫頭倒着實機靈，但願以後能夠將這份機靈用在修鍊上。」
「翠兒謹遵師父教誨，不過，我也只是有些小聰明，哪裏及得上師父萬一？」蕭翠兒眨了眨明亮的眸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一旁的韓立忽然有些扶額，如果以後的師弟師妹都是這種類型，那也未免太過難纏了。倒是老者蕭振，此時的臉上不禁浮起一絲自得之意，自家孫女什麼情況他最是了解，只要和她接觸過，沒有不喜歡的。
墨居仁心中同樣很熨貼，不過卻並沒有表現出來，只點了點頭，繼續神色嚴肅道：「即便如此，一些情況還是要提前告訴你的。好叫你得知，墨某本是七派的修士，出自靈獸山，收你為徒自然是沒有問題的。不過，想要做墨某的徒弟，其他方面都無所謂，惟獨有兩點要謹記，不可欺師滅祖，不可同門相殘，可能做到？」
「弟子謹記在心。」蕭翠兒立刻應了一聲。
此時的她顯然有些驚喜交加，眉眼之中更是透出掩飾不住的笑意。師父竟然是靈獸山這樣的大派修士，難怪如此氣度不凡，能夠拜入他的門下，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