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 你觸及了我的底線,你不知道?
207 你觸及了我的底線,你不知道? 姜天藍抿了抿唇,她趕緊小心翼翼的把b超單子再重新折起,她跟夏恩熙的關係算不得很好,但是卻有共同討厭的女人,這也是為什麼她那天在無意中碰到靳律森和江曼倪的時候會一起去葉家,也是為什麼她跟朱曉到房間里里還勸著朱曉答應帶靳律森他們去拜祭。
對於夏恩熙,她沒什麼好感,畢竟夏恩熙現在是靳愷諾的妻子,姜天藍可是曾經也喜歡過靳愷諾的,饒是現在,那樣的男人她看著葉也是滿心的小鹿亂撞,只是她現在跟了李局那樣的老頭,已然沒了機會。
可她沒機會,葉芷更不能有了,她的一切都被葉芷奪走,她過的不快樂,葉芷怎麼能過的好呢?
想了想,姜天藍走過去,親切的拉住夏恩熙的手臂,四周圍看了一圈,壓低了聲音:「恩熙,我有話跟你說。」
「怎麼了?」夏恩熙身子側了側,她目光看向前面的會場,「不然等會說吧,我還得進去跟愷諾一起敬酒。」
「不行,這事兒不能拖了。」姜天藍搖搖頭,她不想出什麼差錯。
夏恩熙眉頭緊蹙,從她臉上似乎能讀出些不妥來,她點點頭,拉著姜天藍往一邊的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進了屋內,姜天藍轉身把門關上,還落了鎖。
「天藍,到底是什麼事?是不是李局那邊有什麼事關於愷諾的生意上的,還是?」夏恩熙在一邊坐下,全手工刺繡的晚裝輕輕拉起,露出她一大截白希的美腿。
姜天藍轉過身,把手裡剛才折好的報告單打開,然後捋平了遞到她的跟前:「你自己看看吧。」
夏恩熙伸手接過,才看了一眼,葉芷的名字和懷孕的日期和狀況全然落入她的眼底,她頓時整個人頓住,一顆心似乎要從體內蹦出來,她處於震驚的狀態:「這,這怎麼會?」
「這我就不知道了。」姜天藍走過來坐到她的身邊,審視的看她一眼,「前一段時間他們不是在一起過嗎?他們……應該也有上chuang過,但是按照葉芷的性格來說,她會避孕才是吧?會不會這還是是別人的?」
夏恩熙閉上眼,手本能的握成拳:「我……我不知道。」
「恩熙。」姜天藍拍拍她的肩膀,「你可不能不知道,這事兒可大可小的,雖然說你現在跟他結婚了,可是剛才的情況你也看到吧,要是又出什麼差錯的話,那他們當年可以離婚,你們現在自然也可以?」
「我不會離婚的!」夏恩熙倏然的瞪眼,又低頭看了看手裡的單子,鼻頭酸澀,眼裡刺痛的淚水就在眼眶裡打轉兒,她緊緊的盯著上頭的懷孕時間去推算,「按照這時間,應該是愷諾的,而且葉芷這樣的人,也不會同時跟幾個男人有染。」
「也是。」姜天藍唏噓的嘆口氣,順手把一邊的面巾紙抽出來遞給她,「那你就可得自己多去謀劃一下了,本來說她出現在婚禮這麼一遭再怎麼樣也不過是被媒體捕風捉影的說上一段時間而已,可要是這孩子真的生出來了,就算靳少不喜歡她了,但是孩子呢?」
夏恩熙被她這麼一說,也著急了:「那怎麼辦啊。」
「你先別慌,我先問你,這事兒你覺得要是靳少知道了,你覺得會怎樣?」
夏恩熙怔了怔,她想起剛才兩人在高台上要交換對戒的那一幕,她能感覺到他的走神,她恍惚的心一緊:「不行,不能讓他知道,不管怎麼樣,我跟他好不容易在一起,誰知道他會不會在意這個孩子?我沒辦法拿這個可能性去賭。」
「是,這也是我想跟你說的,」姜天藍指了指那張報告單,「要是我猜的沒錯,葉芷也是才知道自己懷孕了,所以才不知所措的來婚禮這裡,可她剛才那樣的時候也沒見她拿這個事兒出來說,足以證明她打算是瞞著靳少的,又或者她估計是要把孩子拿掉的,你現在的話,就當做不知道,姑且等等看,看她是不要還是要生。」
「那要是她要生下來呢?她肚子一天天的大起來,要想瞞著,也瞞不住啊……」
「恩熙,你現在不要著急,我看她這樣的情況應該也不會想要生下來,我告訴你就是想給你提個醒而已,她自己去拿掉,不驚動任何人那是對大家都好的結果,可她要是選擇生下來的話,你可得小心了,你跟靳少的感情在我看來就沒有多穩定吧?要是再多一個葉芷的孩子,你們兩到時候能到什麼程度這真的很難說的。」姜天藍見她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剛化好的妝容都花了,「你別哭了,等會還要敬酒的,讓大家看到你這樣子不好,靳少多麼精明的一個人,他看你這樣子能不起疑心?」
夏恩熙咬著唇重重的點頭,把手裡的報告單撕成碎片起身丟到垃圾桶里,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到洗手間洗了個臉,再出來的時候重新化了妝。
姜天藍看了看時間:「還是先出去吧,事情你自己放在心裡,注意點兒就好。」
夏恩熙嗯了一聲,像是想到什麼,不由的開口:「天藍,這事兒你沒跟別的人說吧?」
「放心吧,我也是跟你往路上走的時候看到的紙團兒,我就想起我看到葉芷走的那會兒好像掉了什麼東西來著,只是當時沒在意,現在恰好撿到了,我就告訴你了,別人我也不認識幾個,能跟誰去說?」
夏恩熙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衣服,她苦澀的搖頭:「為什麼,為什麼我要的不過是一個幸福的愛情而已,葉芷非要進來插一腳?」
姜天藍目光閃了閃,走到她身邊:「恩熙,別說愛情,你看看我,我的家我爸媽都被她搶走了,她不就是個愛搶別人東西的嗎?你別多想,現在你是名副其實的靳太太,她只是過去式罷了,你得挺起胸膛!」
*
冬冬開著車回到她最近租的一個小單間,她跑新聞跑的太猛,老是住在葉芷家,也不方便,她就在風行辦公樓附近租了個屋子,反正一個月也不住幾次,小小的也夠了。
冬冬拍拍葉芷的肩膀:「小芷,不然先不回家吧,到我那去吧?你這個樣子回去,你是要急死伯父伯母。」
葉芷沙啞著聲音答應了,跟著冬冬進了她的單間小屋子,裡頭很小,但是布置的很溫馨很整齊。
冬冬給葉芷倒了一杯熱水,她捧在手裡窩在沙發上,冬冬嘆口氣,去拿了條溫熱的毛巾過來,葉芷接過敷在自己的紅腫的眼睛上:「謝謝。」
她抱著膝蓋縮著身子,眼睛哭的太久,現在還在疼,敷了熱毛巾好歹舒服不少,好一會兒,葉芷才把頭從毛巾里抬起。
「你水裡我給你加了葡萄糖粉,喝點兒吧,看你一張臉青的跟個鬼似的。」冬冬把杯子又給她端過來。
葉芷二話沒說,拿起來就仰頭灌著自己一口氣的喝個精光,結果就是嗆的她連連咳嗽。
冬冬趕緊伸手給她拍著背,讓她把氣給順了,見她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恨恨的咬牙,伸手戳她的額頭:「你還說你沒有去婚禮?我就知道你這個人一根筋,非要撞的自己頭破血流的才知道放棄!怎麼樣,你是先還不夠傷,不夠委屈,非要去現場再捅自己一刀是不是?」
葉芷虛弱的靠在身後的抱枕上,無力的看著好友:「冬冬。我知道我這麼過去,看到的聽到的肯定會讓我痛到不能自拔,可是你知道嗎,我這個人不容易去相信人,不容易跟人交心,除了仲哥哥,這麼多年來我不曾付出過一點點的感情,可這次,我想去試試,所以我真的試了,全身心的付出,我也沒想過要收回了,也不曾後悔過,你知道嗎?
在他告訴我他要跟夏恩熙結婚,跟我在一起不過是一場戲的時候我真的是懵了,我真的不信,一點都不信,我只是想去看看我到底能承受多少的痛才會清醒過來。」
「小芷……」冬冬捂著嘴,眼眶都紅了。
葉芷閉了閉眼,滾燙的淚水從眼角滑落,打在纖細的手腕上:「整個婚禮我應該算是都看到了吧,我現在知道了,其實我沒那麼堅強,我痛到想逃了,不想面對了,可你知道嗎,就是那樣,最後我離開的那一刻,摔倒在眾人面前,被所有的記者圍追堵截問著一個個近乎羞辱性的問題,我那時候心裡還有那麼一絲的盼望,我想著他會來救我,可他就只是站在那裡,什麼都不做,甚至什麼都不說,冬冬,如果我不是去親自經歷這樣的一切,我怎麼能勸自己忘掉他?他跟之前的那個我認識的靳愷諾完全的不一樣……」
「你……」冬冬又氣又急,聲音也帶著哽咽,「你非要這麼傻嗎?你現在都看到了,你能受得了這樣的痛嗎?」
愛到最深的時候,沒有人願意相信願意放棄曾經最感動的情感,可卻要親身去經歷這樣的一份疼痛,冬冬知道,葉芷的傷,沒辦法形容。
「我承受不了。」葉芷閉上眼,把頭埋進膝蓋里,「可我卻知道,這樣的痛過之後,才不會再在同樣的一個地方再摔倒!」
「太過分了!」冬冬抬手抹掉眼裡的淚水,「夏恩熙那個不要臉的,興風作浪這麼久的死女人,我看她生兒子沒屁///眼兒才對!」
生兒子?
葉芷下意識的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她貝齒輕咬住下唇,神色有些不知所措,冬冬一愣,以為她是想起兩年前車禍流產的事,她打了打自己的嘴巴,連忙扯開話題:「你餓不餓啊?我給你去弄點兒吃的吧?」
葉芷點點頭,她其實不餓,但是知道冬冬是好心,她自己已經很難過了,不想讓好友再過分的擔心自己。
冬冬看了她好一會兒,鬆了口氣,起身去廚房。
門突然被敲響,冬冬從廚房探出頭來:「小芷,我在燴面,你給我開個門看看誰唄?」
葉芷懵懵的哦了一聲,扶著椅子起身,開了門,是個抱著一特可愛的孩子的女人:「嗨,姑娘,我能到進來你家坐坐嗎?我住你們隔壁,我們一家三口剛搬來,我老公在裡頭搞衛生呢,怕我和寶寶沾了灰塵愣是讓我們在外面等著。」
說著話,冬冬捧著兩碗面出來,她倒是見過一次這女人,上回房東帶著來看過房子的,聽著她的話,冬冬想著多個人說說話,分散分散葉芷注意力也沒什麼不好的,便開口:「進來唄,左鄰右里的,坐坐而已,不過我這地兒小,別嫌棄。」
女人抱著孩子樂呵呵的笑著謝謝走了進來,她懷裡的寶寶滴溜溜的轉著兩隻黑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向葉芷,奶聲奶氣的開口:「姐姐……抱抱……」
女人一愣,望向葉芷噗嗤的笑了:「姑娘,你別介意啊,我這小子從小愛看美女,喏,見著你這樣的,肯定要抱抱的。」
葉芷怔了怔,也難得的笑了,她伸手去把軟軟的小孩子接過來抱在懷裡,小不點抬著胖乎乎的小手扯著她的頭髮玩兒,她低頭看著懷裡的小東西,才不過那麼一點兒大小,零星的頭髮,皮膚紛嫩紛嫩的,那張小臉兒潤潤的跟豆腐腦兒似的好看呢。
「寶寶吃奶粉嗎?我這隻有成人奶粉?」冬冬把面放在桌子上,抓著頭不知道該給那麼小的孩子吃什麼。
女人溫柔的搖搖頭,指了指自己:「還喝奶呢。」從葉芷懷裡把孩子接過,她有些不好意思,「我在這喂,方便嗎?不然借個洗手間我……」
「不用不用,大姐,你喂吧,你有的我也有不是?」冬冬嘿嘿的一笑,挺了挺胸,她這個滑稽的樣子,把葉芷又逗笑了。
女人笑著掀起上衣,解開胸//罩,寶寶本來還想要葉芷抱抱,可嗅著自己熟悉的奶香,小腦袋就往媽媽懷裡拱著,小嘴張開,用力的吸,看樣子像是餓壞了。
眼前這溫馨的一幕,葉芷的手掌不自覺的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心裡漾起一種特別複雜的情緒。
吃過奶,寶寶又嘀嘀咕咕的朝葉芷伸手,葉芷小心翼翼的把孩子接過來,她沒養過孩子,自然也不會抱,剛才抱過那麼一次,也是 臨時抱佛腳的感覺,現在再抱,姿勢還是笨拙,孩子身子軟軟的,女人給她擺好了姿勢,輕輕的拍了拍孩子的後背,孩子才算舒服的咿咿呀呀起來。
葉芷有些驚喜的看著小東西,特別是他那雙漆黑透亮的大眼睛,特別的乾淨特別的明亮,似乎能看到人的心底里去。
心裡有著難以言喻的苦澀和酸楚,葉芷不由的抬頭看向一直溫柔淺笑的女人,下意識的開口問:「大姐,是不是有了寶寶,人生會不一樣,會覺得……很完整?」
「那是呢。」女人把小被子遞過來給孩子裹上,「雖然鬧騰,人也沒法跟以前那麼自由了,連花錢都得精打細算了,可是有種感覺是特別充實的,等你們當了媽媽就能明白了,你會覺得很奇妙,就算是累,卻也願意為他去做任何的事。」
葉芷似乎覺得懷裡的小人兒看著自己,她低頭,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朝她眨了眨,再咯咯咯的笑了,她心裡像是被狠狠的撞擊了一下,纖細的手指輕柔的撫在孩子的臉上,嫩嫩的觸感令她有些不敢觸碰,新生命帶給她的觸動是震撼而神奇的,更是難以言喻的。
在冬冬這邊簡單的吃了面,冬冬去學著抱孩子,冬冬看著葉芷眉眼間都是疲憊,勸著她在這裡休息一會兒等會再回葉家,葉芷靠在一邊的chuang上,她很累,可是卻睡不著,她就那麼睜著眼睛看著,聽著孩子稚嫩的笑聲在她耳邊響著。
難得的氣氛寧靜而祥和,葉芷看著看著,眼淚無聲無息的落下,她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她死死的咬著唇忍著,小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自己平坦的小腹,有些事不說,不代表她不會去想,從拿到b超報告單到現在,她根本措手不及,更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外頭的天色暗了下來,轟隆隆的雷聲和閃電在天邊炸開,冬冬起身去關窗:「還真是有雨呢,幸虧我上午搭的飛機回來,不然這個時候回來真得晚點滯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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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結束,靳愷諾讓人把夏家夫婦送了回去,夏恩熙跟著靳愷諾回怡景園,臨走的時候靳律森眯著眼打量了靳愷諾好一會兒,還是沒看出個所以然來,他眼神晦暗不明,抿了抿唇,才朝身邊的手下開口:「給我盯緊了。」頓了頓,又說,「看他會不會再跟葉芷接觸。」
手下本能的問:「不會了吧?今天那個葉芷那個樣子靳愷諾都沒管,現在一看就是最護著夏恩熙的……」
「你懂什麼。」靳律森語氣冷凝,目光顯得深邃也陰森,「他一向不按常理出牌,他的弱點,我必須一擊即中!他不會給我第二次反擊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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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靳家,在玄關處換好些,夏恩熙看了房子一圈,不由得開口:「愷諾,不要給媽上柱香嗎?」
今天是他們的大喜日子,怎麼著她這個新媳婦兒也得給過世的婆婆上柱香才顯得出她的誠意不是?
靳愷諾淡淡的看她一眼:「用不著。」
「可……」
他沒等她的話,大步往樓上走,夏恩熙咬咬牙只得跟著上樓,忐忑不安的跟他一起進了主卧,靳愷諾隨手扯開領帶丟在一邊,腳步一轉,走到房間里的酒櫃前拿了一瓶酒,砰的打開,仰頭就灌了自己喝了一半兒。
夏恩熙坐立不安的站在房裡好一會兒,見靳愷諾拿著酒瓶子往陽台走去,他站在那裡看著外面,一點回房的意思都沒有,她忍不住起身走過去:「愷諾。」
靳愷諾又仰頭喝了一口紅酒,身子轉過來,背後靠在欄杆上,聽到她的聲音,俊臉轉過去盯著她。
那眼神沒有一點溫度,一點都不像新婚夫妻之間該有的,夏恩熙被他這麼一看,嚇得渾身冒冷汗,她勉強的笑了笑,抬步走過去,伸手想去給他解開襯衫的扣子:「愷諾,累了一天了吧,進屋去洗個澡吧?」
靳愷諾把酒瓶擱在一邊,冷冷的看向她。
夏恩熙抬起的手僵住,尷尬的放下:「那……那我先洗。」
沒來由的,她真的害怕他那種似乎能看穿人心的眼神,夏恩熙轉身衝進屋拿了衣服進了浴室,她靠在門板上伸手揉了揉額頭,是她太累了才會有這樣的感覺吧,加上葉芷懷孕的事壓在她的心頭,她怎麼都不精神緊繃?
緩和了一下情緒,夏恩熙在浴缸里放好睡,加了些精油在裡頭,她好好的跑了個澡,換了浴袍轉身走出去,可在屋裡看了一圈兒,卻仍舊沒看到靳愷諾。
轉身,只見男人還兀自站在陽台喝酒。
窗外的雨下得越來越大,瓢潑的雨水隨著風吹進了陽台,靳愷諾一點走開的意思都沒有,上半身都被雨水打濕了個透徹,夏恩熙才要開口,天邊一道駭人的閃電轟隆的一聲如猙獰的惡鬼嘩啦的劃過,房間里的燈突然跳了跳,滅了。
夏恩熙本能的啊了一聲,靳愷諾皺眉回頭,那雙細長的黑眸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看,她嚇得背後冷汗直冒。
這樣的靳愷諾,既冷又渾身散發著寒意,她咽了咽口水,整個身子都僵住,動彈不得,男人邁開修長的雙腿,一步步的走進來,夏恩熙不知道為什麼,心跳的厲害,害怕讓她不自覺的後退,雙腿觸碰到chuang沿,整個人往後倒,咚的摔了下去,男人就這麼濕了半個身子走到她跟前,彎腰,鼻尖幾乎跟她相抵。
在漆黑的屋內,只有外頭有閃電的光芒,靳愷諾這一刻的臉色顯得有種很不一樣的鬼魅和邪佞,夏恩熙顫抖的聲音都不能連貫:「愷,愷諾?」
「恩熙。」靳愷諾伸手撫著她的臉,「今天婚禮,你很開心?」
夏恩熙心頭一緊,害怕的縮了縮身子:「開,開心啊……」
猛然之間,靳愷諾伸手一把把她推到chuang上,大手掐住她的脖子,居高臨下的睨視著chuang中央的她,性感的薄唇帶起一抹冷笑:「夏恩熙,你真當我是傻子是不是?這路是你自己選的,我跟你說過別在我面前動那些小動作,你是又忘了是不是?我告訴你,我要是有一天死無葬身之地,我就他媽的拉著你給我墊背!「
「愷諾……」夏恩熙嚇得臉色蒼白,直接就哭了出來,「你怎麼這麼說,我……我做什麼了?」
男人的雙手撐在她的身側,聽著她的問話,雙眸緊緊的眯了眯,根本不給她喘氣的機會,另一隻手按住她的肩膀,放在她脖子上的手一點點的收緊。
「啊——」
呼吸驟然的被隔斷,夏恩熙完全沒弄懂到底怎麼回事,就被他掐住脖子,胸口劇烈的上下起伏著,根本喘不過氣來,強烈的窒息感讓她的哭聲戛然而止,她雙腿拚命的蹬著卻一下就被靳愷諾死死的壓住。
「愷諾……」
艱難的從嘴裡溢出幾個字,男人低頭看著她額頭上滲出的汗珠,她的雙手無力的捶打著他現在垂在身側,她的臉色一點點的變化,似乎馬上就到死灰色。
靳愷諾適時的收回手,高大的身子起身,若無其事的整理了一下衣服。
本以為她這條命就要被靳愷諾弄掉,可他陡然的鬆手,夏恩熙連忙憑著求生的意識爬起來,捂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她緩過來的那一瞬,驚恐的看向依舊雲淡風輕的男人,她抱緊了膝蓋縮在一邊,渾身都被冷汗給沾濕了,靳愷諾挑眉看向她,聲音淡淡的帶著疏離的冰冷意味:「婚禮上你拋花球的時候,是故意砸到葉芷那裡的,是不是?恩熙,你觸及了我的底線,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