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這是他的,你幫我還了吧。
101 這是他的,你幫我還了吧。 是啊,那麼她呢,是不是跟她表現的那樣心裡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呢?
葉芷深吸了一口氣,有些疲倦的看向他:「靳愷諾,不管我跟你之間是以什麼方式什麼形態在一起,可是只要我跟你還在一起,我也不會跟輕易的跟別人上chuang,而你……」
「葉子,我說了,昨晚的事我真的沒想過,我醉了,醒來的時候我也嚇到了,你就不能不揪著這個?這些日子我怎麼對你的,你感覺不到?我……」
話還沒說完,葉子已經伸手給他捏好被子的一角,她側著身子睡在寬大的chuang的另一側,背對著他,她不想跟他說話,有些話怎麼都說不通,而有些話怎麼都不能說,她也是人,也會累。
靳愷諾看著她的背影,把沒說完的話給吞了回去,閉上嘴,他知道她不是個容易打開心房的人,除了仲志胤,她對別人都是冷冷的,有時候甚至拒人於千里之外,他對她再好,她再感動,兩人的關係拉的再近,也不如一次醉酒後的意外。
想讓她在乎,想讓她對自己說真的心裡話,比登天還難,可是他做的壞事,哪怕是那麼一丁點兒,她都記的牢牢的。
眸光微微的閃爍了下,靳愷諾在外從來不曾有過一次的醉酒,而昨晚他本來沒有什麼心情喝,連比舞都沒心思看,可是後來姜天藍說了,葉芷喜歡喝那種在紅酒里加了雪碧的味道,他心頭一動,就想著試試看。
從來沒那麼喝過,也不屑於嘗試,可昨晚破例了,也破戒了,可是他覺得那樣也不足以讓他醉了,而且就算醉了,他也不信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做過的事他不信能全部都忘了,最重要的是,一個人要是喝的爛醉不醒的,還怎麼做那事兒?
背上的抓痕顯示的還那麼激烈,姜天藍一個人怎麼做到的?
靳愷諾想著有些煩,他想著是沒做過的,可是姜天藍也說了,女孩子一般也不會拿那個來開玩笑,好看的眉頭蹙了蹙,他發了信息給助理,讓他去那邊查查,昨晚的喝剩下的酒水有沒有問題。
他的人很快就回復了,靳愷諾只覺得頭疼,因為畢竟是隔了一晚了,酒水什麼的都收走了,而且當時的服務員也說,他們這麼多人都喝多了,沒什麼別的不對的發生。
靳愷諾一直想著這個事情沒睡著,他腰又疼,只得維持著一個姿勢抱著個枕頭趴著,一顆腦袋時不時的轉到葉芷那邊,她仍舊是背著自己睡的,睡相很乖,安安靜靜的。
早上第一縷陽光照進來的時候,葉芷醒了,見靳愷諾頂著兩隻熊貓眼盯著自己,她真的嚇了一跳:「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靳愷諾張了張口,到底什麼都沒說,只是皺了皺眉頭,他總不能說他因為葉芷不理睬自己,深刻的反省了自己一整晚吧?
見他不說話,葉芷伸手去探了探他的額頭,似乎有些發燙,又下意識的摸了摸他的臉頰,也是滾燙的,葉芷蹭的起身:「你發燒了?怎麼沒叫我?」
靳愷諾悶悶的看她一眼,聲音有些沙啞:「我也不知道發沒發燒,就是覺得頭疼,渾身無力……」
葉芷嘴角抽了抽,這人,連自己發燒都不知道的嗎?
起身,她去抽屜里找備用的退燒藥,剛想給他吃,又想著一大早的他空腹吃藥對胃不好,便給他倒了杯溫水讓他喝了:「你先躺著,我給你下去弄點粥,吃完了粥再把葯吃了,知道嗎?」
靳愷諾還是悶悶的嗯了一聲,有氣無力的趴在那裡。
葉芷看了他一會兒,轉身下了樓,何姨已經買好了菜,剛好拎著進來,葉芷謝著接過,挑了些小菜做好,然後給他熬了小白粥端上去。
看著眼前白乎乎的什麼都沒有的粥,靳愷諾皺眉撇過頭:「我不要吃這個,一點味道都沒有……」
葉芷把一點的鹹菜放到粥里攪了攪:「你現在生病,不吃這個你想吃什麼?」
「我想吃牛肋排,配點……」
「那個沒有。」葉芷舀了一勺子放在唇邊吹涼伸過去,「你只能吃這個。」
靳愷諾緊緊的皺著兩道劍眉,死死的盯著舉到他嘴邊的白粥鹹菜,他乾巴巴的咽了一口,吞了下去:「這粥沒味道,我想吃蝦蟹粥。」
「要麼吃鹹菜白粥,要麼我給你加鹽,兩種,你自己選,哦,要是你要加糖也是可以。」葉芷自顧自的又舀了一勺,這男人,病了還這麼挑剔。
靳愷諾無語的指了指:「那還是鹹菜白粥好了。」
葉芷扯了扯嘴角,笑了,一碗粥硬是逼著他吃完了,靳愷諾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像是她一轉身他就得把剛吃完的碗給砸了,泄憤。
「好了,把退燒藥給吃了,你今天就別往外跑了,吃了葯好好的休息一下,你看你這黑眼圈,跟熊貓似的。」葉芷搖搖頭,這人晚上是做賊去了嗎?
靳愷諾順從的吃了葯,迷濛著眼點了點頭,見她準備換衣服,他又睜眼:「那你要去哪裡?」
葉芷回答:「我回葉家看看,問問有沒有天然的消息了。」
靳愷諾哦了一聲又說:「那你晚上要回來。」
「我知道,我現在不回來,還有哪裡能去?」葉芷給他把滑落下來的被子重新的蓋好,又交代了句,「何姨我讓她在一樓客房休息,如果你有事就讓何姨幫忙。」
靳愷諾又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葉芷看了他一眼,收拾了一下碗筷,轉身下了樓,出門的時候跟何姨也說了次,要準時給靳愷諾上藥,還得給他探探體溫看看燒是不是退了。
在車庫裡轉悠了一圈兒,葉芷還是沒把上回靳愷諾給自己買的小車開出去,一是她不敢,二是她其實也不大願意開車,也許是過慣了以前的日子,總覺得擠公交車來的更加划算些。
自顧自的搖頭,葉芷自嘲的勾了勾唇,看來她這個千金大小姐做的實在不夠地道。
在路上,她打了個電話給朱曉,問了問葉天然的事,朱曉還是嘆氣,人還是沒能找到,葉家和夏家的官司已經打起來了,夏家提出庭外和解賠償道歉,葉芷一聽就凶了回去不能答應,如果那樣,誰還盡心儘力去找人,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一句賠償道歉就了事了?
朱曉也是那麼想的,自然也不同意,葉明望也在一邊聽到電話,只是沉默不語,半晌葉明望只說,讓她別擔心,他知道怎麼做才對得起自己兒子,再往下說朱曉便讓葉芷回家裡來吃飯,如今葉家就剩朱曉和葉明望兩個人,兒子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女兒也跟他們有隔閡,自然覺得悲涼。
葉芷答應了,只是她腦海里閃過靳愷諾說過的話。
……
小葉子,我發現你去別人家裡總是愛空著手,這點,要改。
……
雖然,葉家是自己家,可是葉芷還是覺得靳愷諾這句話是對的,她便搭車到商業街,想著買些東西,她從回到葉家,也不曾給兩老買過什麼東西,眼下他們的關係好了不少,葉芷也不是個記仇的人,更何況是自己的血親至親。
走到大賣場,馬上就是秋冬季節了,到處都是新貨上市,以往葉芷很喜歡來這裡買便宜的打折的東西,可是現在她能給自己買,但是卻不敢給葉家兩老買。
嘆了口氣,葉芷翻了翻錢包,果然是花錢如流水,她自從不做娛記,存下來的錢也快給折騰沒了,現在又刷了兩次卡,買了個女士包和男士領帶,她就更肉疼了,直接刷掉了卡中的四位數。
把買的東西都收好,葉芷經過男士的那一區,眼睛看到一條做工很好的領帶,要四千多塊,可是款式她覺得很適合靳愷諾,便下意識的走了過去。
她發誓她真的沒想過要給那個男人買東西,可是當她刷完卡又沒了四位數的時候,她拿著包裝好的領帶有些凌亂了,她剛才是魔怔了嗎?為什麼要給他買東西?而且四千塊的東西她雖然覺得肉疼,可是那男人那麼高級還不一定看得上。
想著就有些鬱悶,葉芷把盒子一併的塞到了她那個才30塊的背包里,快步的往外走。
一直低著頭,直到一雙鑲鑽的高跟鞋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她才抬頭,柳眉微微的蹙了蹙,她繞過堵在自己面前的女人,轉身要走,卻被攔住。
姜天藍打量著她,憑什麼,她現在過得那麼凄涼,還要背地裡去夜店跳舞,跟那些低賤的人比賽贏錢,可葉芷呢,卻這麼光鮮亮麗,憑什麼?就憑她才是葉家的千金小姐嗎?
「請讓一讓。」葉芷擰著眉心看著她,總覺得姜天藍今天看自己的眼神哪裡不對勁。
「呵。」姜天藍微微的勾了勾唇,目光落在她手上拎著的買給朱曉和葉明望的禮物,她做了美甲的手伸了過來,拿了看了眼,「你還真是了解爸媽的品味,還真是一買就對了,不愧是好女兒。」
葉芷把東西收回來,冷冷的看她,反唇相譏:「當然,我比不上你,說是買給別人的東西,可是連尺碼都是錯的。」
姜天藍自然知道她說的是自己上次去血拚了一大堆的東西回來,卻因為被朱曉逮住,她只能說是買給朱曉的,可是她忘了,自己的尺碼跟朱曉是不一樣的,葉芷這麼說自然是在諷刺她。
臉色一下就變了,姜天藍恨恨的瞪她,忍著自己的脾氣:「我是做的不好,可是你以為你做的多好?葉芷,你也忒沒有良心,姜百榮他們好歹洋養了你二十多年,現在他們欠債被追的到處跑到處躲,前一陣子還因為你給的卡裡頭沒錢被砍的入院了,連醫藥費都沒有,你還有良心嗎?」
葉芷淡淡的笑了:「那些日子我過了二十三年,姜天藍,你才過了多久?就忍不住了?」
「你……」
葉芷神色依舊清淡,她走了幾步,站在姜天藍的面前,她身高本來就高,就算穿著平底鞋站在穿著七厘米高跟鞋的姜天藍面前,她們之間也是平視。
袖子輕輕的挽起,葉芷把露出來的手臂抬到她的眼前,如果沒人說沒人指出來,一般人都不會注意到葉芷手臂上有一道已經很淺很淺的疤痕,她把手臂收回來:「知道這個是怎麼來的?那是我十歲的時候,姜百榮欠了賭債找不到錢去還,想把我給賣了,我不願意,哭著求著,這是皮帶抽出來的,當時才十歲,那麼嫩的肌膚,一下子就皮開肉綻了。」
頓了頓,她看到姜天藍的臉色,笑了笑:「你呢,十歲的時候,你在幹什麼?窩在我媽的懷裡撒嬌說要穿哪件漂亮的衣服嗎?」
「我……」姜天藍退後了兩步,沒錯,葉芷代替了她過了二十多年的黑暗日子,而今輪到她自己承受,可她承受不來。
葉芷沒再說別的,只是極為冷清的看她一眼:「若是姜百榮他們是個正常的父母親,不管貧窮貴賤,我葉芷都會管,可是我從來對那些對我不好的人會記一輩子,別想著我會幫你們,姜天藍,那些是你該受的!」
姜天藍氣極,伸手抓住她的手臂:「憑什麼?就憑你才是葉家的嗎?要是沒被發現沒被換回來,你以為你是誰?你還能這麼囂張的跟我說話嗎?你……」
「可現在事實就是已經換回來了,撥亂反正了。」葉芷抽開手,「如果你覺得不滿意你可以去告去,不用找我說,我被你害了二十多年,夠了!」
「你……」姜天藍心裡堵著堵著,一句話都反駁不出來,她知道葉芷說的每一句都是對的,可是她真的不甘心,她千金小姐的位置被搶了就算了,可是連仰慕了很久的男人都對自己不屑一顧,她真的覺得很崩潰,特別是想起前晚靳愷諾在知道他們之間發生的事情的時候是那麼個態度,她就更恨,更嫉妒。
在葉芷的腳要踏出商場門口的那一瞬,姜天藍追上前,從包包里抽出一條男士的內/褲遞過去:「好,別的我不跟你吵,但是這個你幫我還給他。」
葉芷轉身看著她手裡的ck內/褲,下意識的問:「你什麼意思?還給誰?」
成功的,滿足的看到葉芷臉色也變了,姜天藍哼了一聲:「當然是愷諾的,還能是誰?」
葉芷盯著她手裡的內/褲,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看著她這個樣子,姜天藍總覺得氣稍微的順了些,她把內/褲塞到葉芷的手裡,揚起一抹魅惑的笑容:「前晚我們喝醉了,兩個人太過忘情了,事後很多事都忘了收拾,我在收拾的時候發現他的褲褲還在我那裡,我給他洗乾淨了,但是有時候兩情相悅的事,我也不想事後再去給他添麻煩,反正你現在不是他的挂名未婚妻嗎?剛好今天在這裡碰到你,你就還給他吧,要是不要就丟了也是可以,反正用過了。」
葉芷臉色陡然的發白,她想起靳愷諾背上的那些抓痕,再聯想著姜天藍現在說的話,都一一吻合,難不成,那晚靳愷諾說喝醉了發生了事情的就是跟姜天藍?
呵,這個顛覆了自己半生命運的女人現在還在攪亂自己的生活,她可以一次次的在心裡做建設,催/眠自己告訴自己說一點都不在意靳愷諾跟誰上chuang,可是她沒想過那個人是姜天藍。
現在突然知道了這個事實,她真的覺得淡定不了,真的要瘋了。
順手把手裡的內、褲朝姜天藍砸了過去,姜天藍反應不及時,一下子被砸到了臉上,葉芷冷聲的開口:「你既然能跟他把chuang都上了,還那麼的兩情相悅,我相信你可以自己去找他,完全的把東西還了。」
「你怎麼……」姜天藍惱怒的把砸到自己臉上的褲褲給扯下來,塗了一層粉底的臉白的跟個鬼似的。
葉芷死死的咬著牙,大步的往外走,直接伸手攔了計程車坐了上去,她必須讓自己冷靜再冷靜,不然她不知道會不會把她給逼瘋了。
前面的司機大哥一連問了她好幾次要去哪裡,葉芷才反應過來報了葉家的地址。
到了葉家的時候,朱曉已經燉好了湯,見她進來了,放下手裡的活:「囡囡,你回來了,來,媽燉了湯。」
葉芷溫溫的點點頭,看了一圈兒:「爸呢?」
「去警局查天然的事了。」朱曉拉著她的手坐下,深深的嘆了口氣,「天然那孩子……很快就是他生日了……可是……」
「媽,一定會有希望的,搞不好他生日的時候就回來了,你知道的,天然最喜歡搞這樣的驚喜了。」葉芷拍著母親的手安慰著,雖然這樣的話連自己都騙不過去,可是她還是說了,畢竟這樣總算是有個小小的寄託和希望,不讓人覺得這麼渺茫。
朱曉當然也知道女兒的意思,她最近越來越覺得,其實這個女兒性子雖然涼薄,但是也是環境造成的,姜百榮那邊環境如此,你讓一個孩子如何健康的成長,她的小芷沒長歪就很不錯了。
嘆口氣,朱曉眼睛有些濕潤,這些她似乎明白的晚了些,不知道會不會太遲。
葉芷不知道朱曉的心思,只是單純的以為她沉浸在葉天然的悲痛中,她乾乾的笑了笑,把自己買的小禮物拿了出來:「媽,我路過商場的時候買的,給你和爸都買了的,我當娛記的那幾年,也是存了錢的,這個給你們,天然會回來了的,在回來之前,我們日子也得過,還得過的好好的,讓他羨慕,他一羨慕就回來了。」
朱曉看著女兒買的東西,眼眶一下就酸澀了:「好,好,媽媽喜歡,你爸爸等會回來,也會喜歡的。」
葉芷鬆了口氣,她真的怕他們不喜歡。
在葉家吃過晚飯,又跟葉明望和朱曉難得的聊了好一會兒,天色也漸漸的晚了,可葉芷想著靳愷諾和姜天藍的事兒,根本沒有想回去的欲/望。
朱曉到底也是女人,感覺確實敏銳不少,這麼一看就看出不對勁來,只是她才跟女兒關係修復那麼一點兒,實在也不想再弄僵了,已經沒了個兒子,不能把女兒也弄沒了,斟酌了好一陣子,朱曉才走過去坐在葉芷身邊:「囡囡,你今晚回去嗎?」
「媽,我不想回去。」葉芷低了頭,緊緊的咬著唇,神情帶著委屈和難受,她現在一想起睡在自己身邊的男人,跟自己說著在乎還是不在乎的男人跟姜天藍上過chuang,她就受不了,那種感覺很噁心,讓她很想吐,頓了頓,像是下定了決心,她目光堅定的抬頭,可到嘴邊的時候似乎還是猶豫了幾秒,但到底還是鼓足勇氣把話說出口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心莫名其妙的疼,「爸媽,我……我不想跟靳愷諾一起了,能把這婚事退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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