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一章 聖帝道果真相
「轟！」
只見，以王波所在為中心，是萬道混沌洶湧澎湃，更綻放出了仙光億萬縷，令此界天地都發出了哀鳴來。
「嘩啦！」
感應到那種彷彿凌駕紅塵人世之上的氣息，葉凡的掌中，帝尊殘缺的成仙鼎自主對抗，氤氳出了澹澹的綠霞來，將幾人籠罩。
然而，即便有仙鼎的庇護，段德等人依舊在無上天帝的威嚴下顫慄發抖。
從惡鬼此前的表現來看，相較於段德，他自然還是能展現一定的戰力的。
只不過，王波的境界修為，早已超出世人想象，就算是眼前這具化身，也遠在昔年全盛時期的聖帝之上。
更不用說早已沒落的神祇念惡鬼，方才僅一個照面，便被王波輕鬆鎮壓，完全不是同一級數的存在。
再加上，惡鬼也能感應出來，眼前的王波並無殺意，只不過想要一窺他的隱秘。
故此，惡鬼便也同此前的段德一樣，直接選擇了「擺爛」。
不出所料，葉凡再一次感受到肉身被束縛的感覺，分毫動彈不得。
「嗡——」
隨即，王波那威嚴磅礴的神念再次垂落，徑直沒入了葉凡的眉心仙台中去，仔細觀摩起惡鬼來。
或許是因為聖帝之秘並不複雜，又或者王波早已「輕車熟路」的緣故，僅片刻之後，其人似乎便已經洞悉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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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如此。」
就連身為無上天帝級數強者的王波，其語氣中也流露出了訝然來。
須臾，他依舊目光灼灼地看著惡鬼，雙眸中則是異樣的神情閃爍：
「原來，你的體內，本就沉睡有聖帝昔年的部分道果。」
說到這裡，王波頓了頓，瞥了面前的葉凡一眼，這才繼續道：
「隨著你附身這小子的境界修為提升，你也瞞天過海，借天劫之力進行洗禮，欲要化盡死氣。」
「不過，你今日強行喚醒那部分道果，終究還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就是了。」
不愧為無上天帝，其人僅一眼，便洞悉了這諸多隱秘。
而伴隨著王波的話音落下，段德、葉凡等人皆不由渾身一震，旋即對視一眼，皆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驚訝。
對於惡鬼體內，蘊藏有聖帝部分道果之事，他們此前也並不知曉。
難怪惡鬼有底氣陪他們闖登仙地，原來是還有此等壓箱底的手段存在。
雖然，喚醒聖帝道果有著明顯的副作用，但若非混沌天帝親臨，想來那聖靈龍皇也定然早已被惡鬼鎮壓了才是。
與此同時，葉凡也意識到，惡鬼應該也是在與他共渡仙台大劫之後，才有此收穫的。
至於王波，他對葉凡段德等人心中所想並不是很在意，此刻，他最為好奇的，自然還是聖帝與神祇念相關之事。
「既然聖帝有部分道果在你這，那剩下的道果，想來也並未寂滅才是……」
王波一邊道出自身猜測，一邊默默推演。
「嗡——」
其人的眉心仙台發光，屬於前字秘的玄妙道韻流轉開來，遠比葉凡之前於渡神道眾人和王騰身上感應到的氣息，不知神異多少倍。
虛空大道劇震，這片天地都像是被顛覆，神聖潔白的霧靄瀰漫開來，其中彷彿有著數不盡的鬼神身影顯化，相助其人一同推演。
「轟！」
最終，伴隨著一聲開天闢地般的巨大轟響，王波霍然睜開了雙眼來，當中略顯疑惑與訝異的神情一閃而過。
其人的修為近仙，神念通幽，再加上前字秘神異，似乎讓他窺見了未來的模湖光景。
所幸，王波終究並非常人，很快便恢復如常，由衷感慨道：
「看來，聖帝註定是要再現了。」
王波的語氣頗為複雜，令人不由猜測他是否有什麼深意。
另一邊，在段德和葉凡看來，聖帝的再現，幾乎是可以預見的。
就是不知，屆時究竟會是以惡鬼，還是本尊為主導。
而聽聞王波之言，惡鬼那漆黑深邃的雙眸中亦是精光熠熠，難得主動開口：
「這聖帝之位，由本座來坐，也未嘗不可。」
對此，王波自然是不置可否。
其人只嘴角微微一笑，並未多說什麼。
相對來說，不論是哪個方面，聖帝自然都遠遠無法和冥尊媲美，故此也並未給王波帶來太多啟發。
「既然此間事了，本帝也是時候該離去了。」
隨即，王波這般說道。
其人此次之所以降臨登仙地，主要還是因為有人妄動其徒兒的棺槨，又威凜此地聖靈的緣故。再加上，他與那青紅仙劍關係匪淺。
如今，有了他的震懾，想來，即便禁區諸尊，應該也不敢輕易冒犯了才是。
再加上，王波此番觀摩了段德體內的輪迴印，對冥尊的成仙法有了更深刻的認知，如今最重要的，自然便是返回不死山，參悟大道了。
而臨行之前，王波則看向了段德，笑著道：
「本帝此身，常年盤坐不死山中，爾等大可來尋便是。」
聽聞此言，段德、龍馬、葉凡的面上，自然是難以掩飾的欣喜神情浮現。
顯然，這是王波觀摩冥尊大秘后的投桃報李。
意識到自己今後有了不死山這個靠山，段德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根處去了。
另一邊，王波將此地之事都安排妥當后，自然也不再準備停留。
「轟！」
只見，其人的腳下，是一架璀璨絢爛的神橋顯化，浩蕩出至高天帝的大道氣息，直指東荒中域，古老的生命禁區。
旋即，王波一步邁出，剎那遠去。
「恭送天帝。」
包括聖靈龍皇在內，眾人皆恭敬地行了一禮。
「嘩啦啦！」
虛空萬道劇震，如浩瀚汪洋起伏，瀰漫無上大道的氣息。
待到眾人抬頭，王波的身影早已遠去，消失在了東荒方位。
不過，此地卻依舊有那種道韻殘留，令人由衷敬畏。
「嘿嘿。」
就在眾人腦海中仍然思緒起伏之際，段德卻已經恢復了過來。
其面上，則依舊是平時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樣，像是絲毫沒有受到今日登仙地中發生之事的影響。
某種程度上，他也可算是「不忘初心」了。
「龍皇道兄，咱們來都來了，你身為此地之主，是不是要帶我們遊覽參觀一下啊？」
段德的眼珠子滴熘熘地轉著，這般自來熟地說道。
而身為接近大圓滿的聖靈，龍皇自然一眼就看出來他打的什麼主意。
不過，其人倒也並未多說什麼，只澹澹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