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你說你是不是想紅
季染方才想起,她是來解決遠留的事情的,於是她又挺直了背脊說:“能麻煩你幫我約見一下你們公司的律師嗎?我想跟他談一談遠留的事情,到時候你能夠在場嗎?”
上官譽忙點頭表示他願意在場,季染便說:“那你能告訴律師,這是你和遠留之間的私事,你願意私了嗎?”
上官譽的眉頭輕蹙了起來,明顯是不願意的模樣。
季染歎息道:“我不追究你暴露了我和小麒身份的事,明天我就送小麒回老宅,等一切過去了我再接他回來,我也不會對媒體說你的任何事,包括梁憶柔的事。當做交換,你幫遠留一次。”
季染的眼神是那樣認真,甚至因為她的認真,那漂亮的眼眸都散發著微光,她走這一趟,隻是因為遠留,別說上官譽因為受傷躺在床上,就是因為受傷要永遠的躺在床上也勞駕不了她丟下工作匆匆趕來一趟。
上官譽過了半晌才略微點頭表示同意,但是他提出了條件,他指了指自己臉上的傷,張成業說:“就算是要見律師也得等譽出院以後吧,他現在身邊也沒個人照顧,能不能麻煩你每天來看看他?”
季染終於想起來問道:“梁……”
張成業搶話道:“譽和她之間已經結束了,她早就去了外地,不會再回來了。”
季染點頭道:“我以後下班就來看他,不能天天這樣的耽誤工作,會給別人添麻煩。”
上官譽聞言便笑了起來,牽扯到嘴角的傷口,疼得他“嘶嘶”聲起。
季染離開醫院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媒體的人也走了,她走的時候沒費什麽勁。
去季川那裏的路上,她猶豫了好多次,想給遠留打個電話,卻又不知道說什麽,隻一顆心七上八下的,無處安放。
她坐在出租車上,低頭編寫短信,寫了刪,刪了寫,反反複複,70個字都寫不滿。
最後她終於成功發出去一條信息:“爺爺教你武術就沒教你不要在公眾場合鬥毆嗎?你就說時隔這麽多年,你是不是想紅吧。”
所謂苦中作樂就是人越是在痛苦的時候,越要心態輕鬆一些,否則自己先就被壓垮了,還怎麽和痛苦鬥爭?
雖然現在尚且不知道遠留能不能免於被起訴,但是季染會努力,而在這個過程中,她必須要堅強。
遠留晚上一到家就被他的父上和母上大人混合臭罵了一頓,原因是馮夢瑤是哭著回家的,孩子的媽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問姑娘也問不出來,又不好當麵跟遠留對質,隻好電話裏跟紅葉說了情況。
在遠家的家教裏麵,好好的一個姑娘跟著遠留出門去,不管是什麽原因,隻要女生哭了都是遠留的不對!
若說是女生自己的原因在哭,那你不會哄啊?
若說是遠留的原因惹得小姑娘在哭,那你就該挨罵。
於是遠留就被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連申訴的機會都沒有。
當然有機會他也無話可說,他總不能說:“今天看完電影以後我就去打了一架,小姑娘被嚇到了,一路上哭著回家去的。”
他默默的挨完罵以後,態度良好的說:“爸,媽,以後我還是不帶夢瑤出去玩了,免得我倆鬧得不愉快,你對阿姨不好交代,沒得影響了你們的姐妹情誼。”
其實這種事也不是不可能,閨蜜情深歸情深,真要做了親家,大家的立場又不一樣了,誰說適合做閨蜜的兩人就適合做親家了?
兩個孩子若是成了,相親相愛一輩子也就算了,若是不成,以後還怎麽見麵?
紅葉如此一想,歎出一口氣來,跟遠方撒嬌道:“我是徹底的沒資源了,你身邊若是有適婚的單身姑娘記得想著遠留點兒啊。”
遠方嚇得渾身一顫,這話可接不得,他身邊哪敢有“適婚的單身姑娘”存在啊?
遠留雖然打了上官譽一頓,但是他也知道這樣的行為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季染和上官麒的事情已經曝光,麻煩會纏上他們,他要想的是怎麽保護他倆。
他鬱悶的躺在床上,手機忽然響了,點開短信一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沒想到季染這麽快就知道了,還來調侃他。
遠留從來都不欲讓季染為難,她作出一派輕鬆模樣他便也跟著配合,回了一條短信:“對,很想念萬人叢中我在發光的感覺。”
季染在季川家樓下收到了短信,手指輕敲:“如果連離婚都不能作為我們之間的結束的話,一定是因為我當初的選擇就大錯特錯了。為我的錯誤買單的人不應該是你,不要再被卷進來了,我可以應付的。”
遠留也知道這件事歸根結底還是季染的私事,不管他的身份是什麽,他的參與都隻會讓整件事情複雜化,送給媒體更多的素材罷了,他是了解娛樂圈的人,卻還是忍不住落入了陷阱裏,所謂關心則亂,確是這麽回事。
……
辛雲和劉楚嶽出去的時候,一開始兩人的話題都圍著寧澤在打轉,後來便開始圍繞著醫生這個職業聊得多一些。
醫生這個職業在日本非常的受歡迎,男方是醫生的話,在相親市場上十分吃得開。
辛雲聊著聊著,腦子裏就開始有了劇情,她決定構思一本男主是醫生的小說。
寫手在起大綱的時候,會考慮很多的細節,而隔行如隔山,辛雲就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問了劉楚嶽一籮筐的問題,他覺得好累,白天看診已經說了那麽多的話,想和美人共度一段時光還要不停的答疑,就不能讓他安靜的和美人吃頓飯,愉悅一下身心嗎?
辛雲很認真的把自己的疑惑和劉楚嶽的解答都記了下來,深夜的時候,靈感爆發,她便碼字碼得欲罷不能。
安靜的深夜裏,季川躺在床上,甚至都能聽見她在隔壁走動的腳步聲音,抖凳子發出的聲音。
閉上眼睛,再細細聽,連她的外接鍵盤發出的哢哢聲都能聽得清楚了。
半夜一點,她還在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