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天下聞名丹陽兵
三國:成為瑟提來搗亂第一百零三章天下聞名丹陽兵「舅舅」
等兩軍匯合之後,孫賁恭恭敬敬的對著吳景施禮,吳景大手一揮,朗聲發言說
「無需多禮,伯陽,你怎麼過來了?」
「是祖茂將軍派我前來支援舅舅的,他猜測舅舅在經過丹陽時可能會遇到堵截,故而差我前來」
「你帶了多少人?」
「五千兵馬」
聽見有援軍之後,周圍部將的臉上都是掛滿了笑意。
「將軍,如今咱們已經有一萬五千人何必怕他們這區區三千人!」
「對啊將軍,如此兵力差距之下,如若咱們再不上,豈不是要被對方給看了笑話,到時候勢必會降低全軍士氣啊」
…………
援軍到來之下,身邊部將的進攻慾望變得更強烈了,但吳景還是不敢輕易犯險。
「伯符他們過來了嗎?」
「在我來之前,祖茂將軍便已經派人星夜趕往長沙了,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估計伯符現在已經率軍而來了,如果馬不停蹄趕路的話,我猜測不過三五日,他們便能趕到這裡」
「三五日嗎……」
聽見時間的吳景不停地在思考著什麼,見著他不說話,身邊人依舊是不停地開口請求
「將軍,如果是日夜不停趕來的話,那少將軍的軍隊必然會疲憊不堪,到時候就算是合兵一處,必然也是發揮不出多少戰力,如果選擇讓大軍休整,恢復體力的話,必然又會耽擱不少時間,對方如果察覺到我們的想法,極有可能會先行圍攻吳郡,就算吳郡易守難攻,但也不能保證沒有破城的可能啊,再者說,如果我們一直停在這裡不動的話,主公豈不是要責罰我們消極避戰嗎?」
「對啊將軍,建功立業的機會就在此刻啊,末將願為先鋒,替將軍試試這天下都傳揚的丹陽精兵實力到底如何」
「末將願一同前往!」
……
看著手下人再次紛紛請命出戰,就算是穩重如吳景,也難免出現激進的想法,呼出一口氣之後,不再猶豫,即刻對著身邊人下令道
「王田、章丘率領七千人出擊,剩餘人等注意警戒四周,如若發現情況不對,不需要請示,立刻前往支援!」
「諾!!!」
得到允許之後,所有部將一起回復,聲大震天響,王田、章丘二將立刻帶兵出擊,只聽的馬蹄聲如雷奔,不過兩三分鐘時間,看見在前方的一處山道上赫然出現了一群黑點,待細細觀察之後,便可以看見這是他們全部都身著黑衣黑甲、頭上帶著近乎遮住整張臉的頭盔,手上拿著的則是比一般的槍身還要長上不少的長槍,大眼一瞟之下,雖然人數只有己方的一半,但是氣盛上卻完全不弱於自己,就連剛剛還不相信的王田都不禁喃喃自語了一句
「世間良兵,莫過於此啊……」
但是,既然已經下定決心了,那就沒必要再猶豫了,章丘大喊了一聲
「全軍準備!」
接到命令之後,身後騎兵、步兵接二連三的拔出長劍、舉好槍桿,肅穆以待。中間大概出現了十秒的空檔期,就在那讓人感覺窒息的寂靜之下,突然間只聽得最前方有一人高喊
「沖啊!」
接到命令后,所有人都是雙腿緊夾馬腹,戰馬嘶鳴聲瞬息傳來,剛剛才停止的馬蹄聲又開始胡亂作響,所有人皆是怒吼著向對方衝去,黑雲壓城的氣勢瞬間攀升到了極點!
而山道上的丹陽兵眼見敵方先動,完全不急不躁,依然矗立在原地,反而是兩邊的小山坡上,從背面的陰影處緩緩走出來了兩支部隊,各個張弓搭箭,瞄準於騎兵。
儘管是看見了對方的動作,儘管是知道己方必將會被先行攻擊,但是王田、章丘兩將都沒有停止前進的打算,不為別的,就是因為他們是騎兵,最快速度的衝鋒就是他們唯一的攻擊手段,如今他們已經跑起來了,那麼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他們也不能停下,繼續衝鋒,你們他們還能和對方來個魚死網破,可如果中途停下,他們就只能是變成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絕對不會有第二次衝鋒的機會,因而自打跑起來的那一刻起,所有人都做好了戰死於此處的準備,當看見弓箭手的時候,所有人的怒吼聲也是更加攀升了一個台階,如果此刻有旁觀者在,必定會被刺激到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而精銳不愧是精銳,對面的弓箭手硬生生是等到了有一半的騎兵跑到了自己的射程範圍之內才放箭,一波箭雨於半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落入到了高速衝擊的騎兵群中,僅僅一瞬間,便是肉眼可見的人仰馬翻的慘烈場面,人與馬的慘叫聲瞬間交織在一起,構成了直通地獄的死亡列車的鳴笛聲。而那些活下去的人,該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帶著陣亡兄弟的遺志繼續前進,想要他們停下,那就是有一個辦法,要麼自己身死、要麼自己化身泥頭車,將對方創個稀巴爛!
一波箭雨下來,騎兵團被射死的少說也有五百人,而更嚴重的,則是後來人被前面倒地、側翻的戰馬給絆倒,導致墜馬,躲閃不及,被更後面的戰馬給踩死或者是踢傷。至此相加下來,倒在衝鋒路上的人數瞬間就攀升到了千人之上。
對面的丹陽弓箭手看著越來越近的騎兵,知道自己已經沒有第二波射擊的機會了,果斷的放棄了戰線,通通退到了戰線的後方,放下了弓箭,轉而是拿起了斬馬劍,蓄勢以待。並且伴隨著他們的動作,人群中鑽出來了一群手持盾牌的壯漢,站立在最前面,盾牌一面接著一面放置在地上,組成了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禦陣線,他們後面的士兵紛紛將長槍搭在了盾牌上,全都對準了騎兵的方向,待一切準備就緒之後,便看見騎兵們距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只聽「蹦」的一聲響,第一匹戰馬結結實實的撞在了盾牌上,只見馬的脖子都因為這過於巨大的衝擊而變得東倒西歪,那就更不用上面的騎士了,人直接就被彈飛了出去,而落到了對面的長槍之上,瞬間就被穿胸而死,而身先士卒,跑在最前面的王田與章丘,自打兩軍短兵相接的一瞬間,就被戰戈分別刺穿了喉嚨與胸腔,當場斃命。
儘管自家的頭頭戰死,但是身後的騎兵們卻沒有一個人的臉上露出了膽怯的神色,紛紛以自己的身軀化為壁障,不停地衝撞著前面的銅牆鐵壁,只為給自己身後的兄弟創造一個可以殺敵的環境……
而對方的丹陽盾牌兵,儘管個個都是虎背熊腰的粗壯漢子,但是在騎兵們如此不要命的攻勢下,就算是銅牆鐵壁也終將會有裂縫出現,可以清晰的看到他們的雙臂在顫抖,而雙腿則是在不停的後退,儘管咬牙堅持,但終究還是顯現了頹勢,只見其中一人堅持不住,倒了下去,露出了空隙,而這也成為了壓死氂牛的最後一根稻草,就算其他人還有餘力堅持,但是空隙終究是在不斷擴大,直到防禦戰線全部崩潰!
打開了通道之後,騎兵群順勢而入,舉起長劍就開始砍殺,而長槍士兵的優勢需要在和騎兵保持一段距離的條件下才能發揮作用,如今人都跑到自己眼前撞自己了,那手中的這長槍在如此接近的距離之下壓根就施展不開,以至於現在輪到他們變成了案板上的魚肉,被任意宰割了。
戰馬接二連三的衝進敵陣,騎士們也是怒目圓睜的揮舞著長劍,不斷收割著丹陽兵的生命,勝利的天平正在慢慢的向吳景軍傾斜,只要他們不停的攻擊,照此以往下去,必定可以打通前進的道路……
但是,如果這麼簡單就被滅殺的話,丹陽兵又怎麼會有如此響亮的名聲呢?就在騎兵們奮力廝殺的時候,先前那一群手提長柄斬馬劍,躲在後方的軍士們終於是出現在了混戰之中,一名騎兵藉助戰馬,在人群之中來回廝殺,但是突然之間,自己胯下的戰馬突然嘶鳴一聲,直接栽倒在地,而正殺得奮起的他也是墜馬滾落,在地上滾了幾圈之後,還來不及站起,便感覺到一股劍光在自己眼前閃過,隨後便感覺自己的脖子一陣刺痛,鮮血隨之噴涌而出,而他急忙捂住自己的脖子,想要發聲求救,可現在的他聲帶都已經被斬斷了,哪裡還能發出聲音來?只能翻過身去,朝著友軍方向不停的爬行,隨後只感覺背後一陣痛感傳來,停下了爬行的動作,永遠的死在了求救的路上……
而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像他這樣死去的人接踵而至,一匹一匹的戰馬被砍斷蹄子倒了下去,乃至於有騎士和自己的坐騎被一刀盡斬,雙雙死亡,至此之下,騎兵們拼盡全力才創造的優勢,瞬間就被搶了回去,而現在前路被堵,後路也被斷,他們嫣然是成了那瓮中之鱉,被丹陽兵無情反攻,直到剛才還擁有的人數優勢,此時此刻也終於是被逆轉了,不過一盞茶的時間,騎兵們已經快要被消滅殆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