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野獸成精？
「唔，包子饅頭多好吃，長肌肉，小屁孩兒，什麼都不懂！」王皓憤憤不平地走進縣衙，把最後一口包子塞進嘴裡。
「王兄弟，吃了沒？」
「吃了吃了，是林兄弟啊，早上好。」
「額，早上好，早上好。」
林意愣了一下也照著樣回了兩句，和王皓認識了兩個月，他還是有點不習慣這個王兄弟打招呼的方式。
林意出自郭北縣最大的鏢局林威鏢局，他爹就是鏢局的老大林威，他也算是一個小開了。
他和王皓都是兩個月前一起被招進縣衙的，因為性格還算相投，兩人的關係倒也不錯。
當初王皓想不明白他一個小開為什麼來縣衙，林意神神秘秘地告訴他，要想學真功夫只有靠朝廷，這是他爹多年摸爬滾打后才知道的。
王皓一開始以為他說的是縣衙的莽牛拳，不過這可是衙役都要學的功夫，也不值得這麼遮遮掩掩的，估計可能是朝廷中還有別的神功秘籍吧。
王皓和林意打完招呼后，便一起到衙門的承發房點卯。
「王皓、林意，你們兩個跟我出城一趟。」
王皓剛點卯完，就看見一身灰衣勁裝斜跨著腰刀的趙立趙捕頭，站在門口，叫住了他們。
「趙捕頭！」兩人拱手對趙立見禮。
「嗯？王皓你的身體怎麼回事？一天沒見就壯了一圈，個頭都高了一點兒。」
趙立本來一臉嚴肅，看到面前的王皓后卻有點吃驚。
之前王皓的身形和他差不多，今天卻突然高出一截，連手臂、肩膀的肌肉也變的更加緊實，讓他面對王皓時都隱隱的有一種壓迫感。
「對啊，王兄，好像確實長高了。」林意一聽也反應過來，因為他一直比王皓瘦小些，剛才也沒注意到。
「應該是我昨晚練莽牛拳時突破了，今天一早起來就發現自己這樣了。」
王皓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好直接說莽牛拳突破了。
畢竟根據他的經驗，武功都是能突破的，那突破了肯定得有點變化啊。
他的這點變化比起他知道的那些「經驗」還差的遠呢。
「突破？莽牛拳還能突破什麼，這就是一套普通的拳法，你還以為是什麼高深法門啊！」
趙立聽著王皓的話就一頭問號，這莽牛拳自己練了二十多年，就沒聽過還有突破這種說法。
趙捕頭，你當初可不是這樣說的啊！
王皓至今還記得剛學莽牛拳時，趙立一臉意氣風發地告訴他們：
「這莽牛拳雖然不是什麼神功秘籍，但只要你們勤學苦練，也足以馳騁江湖了。」
說好的能馳騁江湖的莽牛拳，轉眼就變成了普通拳法，王皓有種受騙上當的感覺，他只好直接攤牌了：
「那可能就是我天賦異稟，最近勤練莽牛拳，刺激身體的二次發育了。」
王皓眼神上挑，努力露出了一副自命不凡的樣子，反正自己以後還要升級，說是天賦異稟也不過分。
「趙捕頭，我聽我爹說江湖中確實有一些天才，練功的速度一日千里，遠超常人。」
林意想到了他爹林威告訴他的，以前行走江湖的故事，看向王皓的目光也帶上了羨慕。
趙立雖然沒聽懂「二次發育」是什麼意思，不過當了十多年的捕頭，對江湖傳說的了解不比林威少。
王皓這些日子的苦練他也看在眼裡，對於這個勤奮的小子還是很欣賞的。
而且王皓之前的進步速度也確實超出了他的想象，這也的確當得上「天賦異稟」四個字。
趙立剛準備誇兩句，鼓勵鼓勵王皓，結果就看到王皓的眼神都快飄到天上了。
他臉一黑，這想法立即煙消雲散，抬手就是一巴掌。
「樑上有金子啊，看什麼呢？」
王皓正在尋找著傳說中「自命不凡」的氣質，被趙立一巴掌拍腦袋上打斷了，旁邊的林意也在那兒偷笑。
「你們兩個趕緊跟我出城，有個案子要辦，起碼有三四個時辰的路要趕，邊走邊說。」
趙立說完，轉身就走，王皓和林意趕緊跟上。
這郭北縣衙一共也沒幾匹馬，出城辦案的三人當然也就只有步行了，不過大家都是習武之人，倒是無所謂。
城外，在碎石鋪就的官道上，王皓三人穿梭在進出城的人群中。
看這兒人多眼雜，王皓也沒多問。走了快半個時辰，已經漸漸遠離郭北城，這裡官道上已經沒有行人了。
「趙捕頭，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我們一般不是很少出城辦案的嗎？」
王皓有些不解，他們這些衙役的任務主要是維護縣城的治安。
「是秦員外在雞冠山的莊子出事了，他拿了兩千兩銀子找到縣令大人，讓我們幫他解決。」
「是秦壽生？」林意家鏢局與秦家有生意來往，對秦家也了解一些。
王皓聽到也有些驚訝，寧采臣就是在這秦員外家授課，秦府也是郭北縣數一數二的大戶，光府里養的家丁護衛都有二十多個。
居然願意拿兩千兩銀子出來給縣衙，這可不是小數目，這案子怕是有點棘手。
「那個莊子是秦員外名下一個大莊子，莊上有幾十戶佃戶。
一個月前開始有人失蹤，隔三差五就會失蹤一兩個人，莊上的管事也組織了人去尋找。
可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現在壓不住了，那些佃戶人心惶惶，都說莊子上鬧鬼，跑去投靠親戚了。
再不解決，秦家的這個莊子怕是要廢了。」
「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王皓若有所思，這兩個月縣城裡也出過兩起命案，但是都是很簡單的案子。
兇手全是撿把刀就捅人泄憤的那種，整個案情一目了然。
而這山野間的莊子里連續有佃戶失蹤，兇手是為了什麼？
「莊子附近可有盜匪？或者是秦家得罪了什麼人？」
「都沒有，秦家的那個莊子背靠雞冠山有些偏僻。他們調查無果后才傳出了鬧鬼的傳聞，所以才找上縣衙。」
鬧鬼？王皓不太相信，畢竟他是在社會主義旗幟下長大的。
現在感覺自己三人就是個接鍋的，不過縣太爺的為人還是不錯的。
既然能讓趙捕頭知道這兩千兩銀子，還告訴了自己和林意，那隻要他們能把問題解決了，估計也不會被虧待。
不過王皓現在對這個案子是毫無頭緒，畢竟他也不能靠自己以前看包青天的經驗，來化身神探夏洛克。
「會不會是山上成精的野獸吃人？」林意神色有些緊張，他知道以前鏢局走鏢的時候也碰到過野獸成精。
「野獸成精？」
王皓看向林意的目光有點懵，你這研究案情的方向有些奇異啊，不過看著他緊張的神色，似乎確有其事。
「王兄，你別不信啊！」
瞧見王皓狐疑的神色，不等他開口，林意便急急地說了起來：
「這種成精的野獸可不比普通，它們狡詐異常，喜歡吃人。要是普通人在山野間遇見，很可能就變成他們的口糧了。
甚至有傳說這些成精的野獸是靠吃人修鍊的，最後還可以化妖。」
「咳！」
卻是趙立出聲打斷了，野獸成精是真的，他也遇見過。
不過並沒有多離譜，只是靈智更高點，至於這林意說的修鍊化妖就是純粹的道聽途說了。
」不過它們雖然狡詐，但實力也並沒比普通野獸強多少，鏢局以前走鏢碰到過三次都是有驚無險直接打死了。」
林意口風一轉，小心地瞥了眼趙立，又轉頭看向邊上王皓的身材，恢復了點信心，畢竟自己這位同僚的噸位怕是已經超越大部分野獸了。
原來是這樣！這個年代的動物是可以成精的。
王皓反應過來，在這個武俠世界出現一些不一樣的野獸也可以理解，畢竟楊過都還有神鵰呢！
王皓抬起右手握拳，看著砂鍋大的拳頭，感受著手上傳來的澎湃力道。或許這次能碰到些好食材，讓血氣漲漲，十全大補湯的味道他是有些喝膩了。
「走快點，到了才知道，雞冠山上本就有野獸，這也是他們不敢上山的原因之一。」
趙立神色比較嚴肅，沒有再糾結野獸成精的問題，似乎有什麼事壓在心頭，只是著急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