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葉楚氣的臉色漲紅,看著方宇文的目光像是要吃人一樣。
“不是你說什麽條件都可以的嗎?怎麽,現在後悔了?”看著葉楚麵上的怒色,方宇文笑得張狂。
方宇文的神色猙獰,顯然是沒有一點要善了的意思。
“要不脫衣服,要不做寡婦,你選哪個?”
葉楚恨恨的攥了攥拳頭,終於沒有忍住,一拳正中方宇文的臉:“我讓你再選!”
連著在方宇文的臉上揍了幾拳,看著變成豬頭的臉,葉楚才覺得自己心中稍稍平靜了一些。
自知不可能和方宇文溝通,她轉身就離開了方家。看來救武烈的事情,隻能另尋他法了。
快要走進家門口,摸了摸自己的腰間,葉楚愣住了。
她出門的時候是把荷包掛在腰間的,鑰匙與剩下的碎銀兩都在荷包裏,定然是不能丟的。
稍稍一思索,她眼中閃過了一絲明悟,估計是剛才在揍方宇文的時候不注意丟了。
心中氣憤,但是為了荷包,葉楚還是轉身往方家而去。
還未等走進方家,不遠處的方家大門忽然間被從裏麵打開。葉楚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立馬躲在了樹後。
隨著那人影不斷接近,她才看清楚來人竟然是方宇文。
夜已經深了,方宇文又有新孝,在這時候鬼鬼祟祟的從方家出來,葉楚心中生出了一絲詭異的感覺。
方宇文的身影逐漸遠去,葉楚稍加思索,貓著腰跟了上去。
方宇文根本沒有發覺後麵的人,徑直往他的目的地而去。跟了這麽久,葉楚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深。
方宇文來山裏幹什麽?還未等她想清楚,卻發現不遠處出現了一間木屋。
左右觀察了一下,確定沒人,方宇文推開木屋門走了進去。
葉楚看著走進去的方宇文,眼中劃過了一絲深思。方宇文在深夜鬼鬼祟祟來山裏,怎麽看怎麽有貓膩。
在外麵靜待著方宇文出來,葉楚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閃身就要走進木屋。她剛一挪動步子,卻看到了不遠處樹下的影子,立馬又藏了起來。
方宇文在走進木屋的時候就覺得不對,沒想到竟然真的有人跟蹤他。剛才那聲樹枝斷裂的脆響他聽得分明,哪兒還能不知道這裏有別人?
“誰在那裏,出來!”方宇文從樹後走了出來,在林中掃視。
葉楚沒想到方宇文竟然會還在原地,她還沒有查出來那木屋中到底有什麽不對,定然不能讓方宇文發現。
心思百轉,她有了解決的辦法。
“吱吱——吱吱——”
本以為假裝鼠類的叫聲應該能騙走方宇文,怎奈對方卻根本沒有上當。
“我看到你了,給我出來!”
葉楚聽到他的叫聲,卻是斂下了眼簾,她知道方宇文定然沒有看到她。不過沒想到他竟然沒有上當,這倒有些難辦了。
“你出來!”
方宇文說著走近了葉楚這邊,葉楚剛才想著要不要出手打暈方宇文,不遠處竟然真的走出來了一個人。
“方公子倒是真的感官靈敏,在下自愧不如。”
方宇文看到來人是村子裏的王大夫,緊張的心思緩和了幾分。
“王大夫,你怎麽在這裏?”
隨著王大夫走近,他更是聞到了一股酒氣,生出了幾絲嫌棄。
“我怎麽在這裏,難道方公子不知道嗎?”王大夫的臉上出現了幾分壞笑,“最近我的手頭有些緊,不知道方公子可不可以……”
方宇文看著他伸出來的手,臉上出現了一絲怒意:“王大夫這是在勒索嗎?”
看出來了方宇文的怒火,王大夫卻是沒有一點的害怕:“方公子,我之前可是給村長看過病的,武烈打的也並不重,他怎麽就死了呢?”
他的話一出,方宇文麵上的神色立馬大變。
“王大夫,你別胡說!”
王大夫低下了頭:“我這不是不知道實情,才來向方公子求證嗎?”
方宇文神色一滯,想了想從懷中掏出了幾兩碎銀子,遞給了王大夫:“王大夫勞心勞力的替我爹看病,雖然我爹已經故去了,但這心意,還請王大夫收下。”
王大夫收下了銀子,臉上出現了笑意:“打擾方公子了,我就先離開了。”
方宇文看著離去的王大夫,眼中閃過了幾絲幽光,最終卻是歎了一口氣,徑直離開。
葉楚看到二人離開背影,舒了一口氣,逐漸從樹後走了出來。
沒有多想,她閃身走近了木屋。能讓方宇文深夜來到這裏,木屋一定有鬼。
走進去之後,她愣住了。木屋中隻有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除此之外,什麽東西都沒有。
她在木屋中翻了許久,沒有看到任何東西,帶著滿肚子疑惑回到了家中。
荷包還在方家,但已經這麽晚了,她現在再去方家也不合適,葉楚想了想,決定還是先從院牆上翻進去。
然而在家門口,看著張開的大門,葉楚愣住了。
“柱子哥,那個娘們兒好像不在。”
“這可真是可惜了,算了,不在就不在,我們先找找有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
站在院牆外就能聽到裏麵的人說話,顯然在裏麵的人根本就沒有一點偷盜的意識,或者說根本就沒有把主人家放在眼中。
葉楚的眼中閃過了一絲黑氣,走進去看著在屋子裏隨意翻找的幾個男子,怒火中燒。
“你們在幹什麽?!”
柱子聽到葉楚的話,抬頭就看到了在門口的人。
其他的混混也聽到了,幾個人對視一眼,眼中具有說不明的神色。
最後還是柱子輕咳了兩聲,看著葉楚說道:“你是武烈家的吧,他之前欠了我們的錢。這麽久他都沒有還,我們自然是要來自己找東西抵債了。”
他的神色非常正經,葉楚卻並不信他的話。武烈的為人她清楚,怎麽可能欠別人的錢?
“胡說,你們究竟是誰?私闖民宅還翻我們家的東西,你們要是再不出去,別怪我不客氣!”
葉楚神色肅然,沒有一絲害怕的意思。
剛才和柱子說話的那人見狀,卻是哈哈大笑起來。
“大哥,你聽到沒,這娘們兒說她對我們不客氣。”
柱子本來以為武烈不在家,就葉楚一個女人在家,會好哄騙,卻沒有想到葉楚竟然並不上當。
他本來就是混混,根本就沒有什麽道德底線,葉楚既然不識時務,那可就怪不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