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靜琪與惠三官
「你要怎樣?」孟小陽緊張答道,來到此處他先被幾名年長師兄訓斥一頓,午後吳鳴也來看他,聽他述說了事件經過,而後憤憤離去,晚陽掛山時這人便出現在了歸靜閣的門外,孟小陽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覺,他深信眼前這人千萬惹不得,他感受不到對方的魂力,卻沒來由的相信。
「你想死想活?」那人沉聲道。
「我,我想活。」孟小陽顫聲道,他的魂力已是上級斗師,吳鳴來時又帶來了他的兵刃「暗犀」,就在手側,可他一點要反抗的想法也沒有。
「那我就要借你一樣東西。」冰冷的聲音再次說道,「也算對你的懲罰。」
「什……么?」
「你的身體。」
「師父,你去哪了?」秦玉麟剛回到屋下,祝融就來了。
「你還好吧?」秦玉麟想起早晨的事,心內有些愧疚。
「你覺得呢?」祝融扮個鬼臉,回身望望院外,反手帶上房門。
「那孟小陽被關了禁閉。」看見她的表情,秦玉麟心內一動道,「你滿意了?」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祝融笑顔如花頗帶自得道,「本來我還想要待上幾日,哪想正好撞上了孟小陽,你都沒見他看到我的眼神,我如何能不利用,哈。」
「你也太過大膽。」秦玉麟雖然明白是她使壞,卻並不氣惱,心內反而隱隱有些快意,「門主還有長老雖然罰了孟小陽,只怕心內未必肯信。」
「我平時那麼乖覺,他們再是不信,也不會對我起疑。」祝融坐去榻上,踢踏著小腿說道。
「我知道你是想要幫我,但是你自己也得多小心,長老、門主都警覺的緊,況且他們早知你是東海獸島的人,怕對你早有了疑心。」秦玉麟也坐去榻上關切道。
「我明白。」祝融忽然面色一紅,向他懷內靠近,低聲道,「師父,今夜我便留在你這裡吧?」
秦玉麟正自遲疑就覺嬌香軟玉入懷,低頭看處祝融目光迷離,神色嬌羞,櫻唇半開回望自己,哪裡還能忍受,秦玉麟一把抱緊了她,垂頭貼上了那欲滴的紅唇,祝融也抬臂挽上他的脖頸,身體卻似化了一般,癱在秦玉麟懷內,秦玉麟摸在她那柔若無骨的腿上,暗嘆竟有這樣的可人,那嬌嫩的肌膚只怕身在富家的公主艷姬也未必能有,秦玉麟一路狼吻,經過那如雪脖頸直向下去,祝融嬌軀微顫,似有了懼意,卻仍自行去解胸前外衫,正在秦玉麟心猿意馬待要高奏凱歌時,忽然咚咚嗑門聲入耳。
秦玉麟正是慾火大盛,卻哪裡去管,橫抱起祝融放在了榻上。
「師兄,你不在么?」外面傳進了靜琪的聲音。
秦玉麟登時愣住,慌忙跳離祝融,秦玉麟走到桌邊,喝了口水穩穩心神,祝融也已坐起身來,整好衣衫,幽怨的望向秦玉麟,秦玉麟不敢看他,走去門邊拉開木插低道了聲「師妹。」
「師兄你做什麼呢?我等了……。」靜琪說著跟入屋內,看見祝融不由一愣,隨即走去榻邊坐下道,「融姐姐,你也在啊,我聽說了早上那個事,真想不到,孟小陽竟會如此大膽,下次我碰上一定大耳刮子抽他。」
祝融微微一笑,抬手掩了掩前胸道:「好在沒有怎樣,你也不用太擔心,剛才師父也安慰了我。你們談事好了,我先走啦。」說完起身走去門外。
秦玉麟起身待要說話,望見祝融一雙火熱的眼睛也正看向自己,立時一個字說不出來。
「這位姐姐倒真是淑靜。」靜琪見祝融掩門離去,走去秦玉麟身邊說道。
「哦!」秦玉麟心神紊亂,不置可否的答了句。
「師兄,你是不是還在生我氣?」靜琪瞪了雙大眼睛轉到秦玉麟身前問道,似要把他看穿一般。
「我生你什麼氣?」秦玉麟轉開頭不敢與她對視。
「因為早上我沒有肯帶融姐姐,後來有了那樣的事,你一定怨我。」靜琪坐去桌側,托著下巴道,「午後在山上,你又看到我和幽冥幻境的人在一起,你會不生氣?」
「你知道就好。」秦玉麟想到惠三官,立時有氣,不客氣回道。
「嗯嗯。」靜琪連連點頭,「幽冥幻境的人都邪氣的很,這我知道,可他是個例外,我還頭一次碰到這樣單純如孩子似的人,師兄你沒有和三官交往,你不了解,他真的是身在邪地卻能出泥不染,師兄他……」
「好了。」秦玉麟忽然抬手示意她不要再說,「你只是要來告訴我這個?」
靜琪疑惑的看著他點了點頭。
「那你走吧。」秦玉麟走去門邊拉開道。
靜琪略一愣怔,起身緩緩走去門邊,張口道:「師兄其實……。」
「好了。」秦玉麟擺擺手無力的說道,「我累了,再見。」
靜琪遲疑的邁步到了門外,忽然轉身道:「差點把正事忘掉,師兄,門主要我轉告你,明晚進行魔罡武鬥會的第一場比試,就在後山山下。」
「明晚?」秦玉麟詫聲道「這麼快?」
「嗯。」靜琪點點頭道,「第一場雷暴提出條件要求盲斗。」
「盲斗?」秦玉麟愈發奇異,「夜間誰都看不見對方,摸黑戰鬥?」
靜琪搖搖頭:「雷暴帶了名弟子,聽說叫做轟鐵,幼時練功損了雙目,雷暴的意思就是要我們也找個和轟鐵一樣的盲人與他過招。」
「盲人?」秦玉麟立在門邊心內暗奇,雷暴這次驟然弄的魔罡武鬥會,已經連續幾次令人稱奇,齊門主確是說過一切規則皆有雷暴來定,卻不想他會弄這麼一出,後面還有六場比試卻不知他還有什麼稀奇古怪的法子,「可是咱們也沒有附和這個要求的人選啊?」
「有一個。」靜琪豎起食指說道,「馭獸峰有位師兄,他也是雙目失盲。」
「是么?」秦玉麟疑惑道,心內不記得有這樣位盲目的師兄弟。
「那我走了師兄。」靜琪見消息已轉,又怕他再次氣惱,不舍的緩緩退開幾步。
「嗯。」秦玉麟望見她自責的神色,心內忽有悔意,自己只是看到她與惠三官說話,為何卻如此氣惱,剛才說的話一定令靜琪很傷心。
靜琪走至雜務院外門下,回頭看看,見秦玉麟並未關門,只是獃獃看著自己,她抬手擺下,走出門去。
「真沒想到,居然連轟鐵都來了。」秦玉麟身後忽然響起一個聲音,若不是這聲音以前經常出現,秦玉麟只怕要被嚇上一跳,他疑惑的帶上房門走至床邊,看著倚在牆邊的血石道,「一直都是你在說話?」往日因為背負血石,秦玉麟總覺那聲音就在身周,卻無處覓得,直到這時方才察覺,原來聲音竟是由血石內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