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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柔軟的樣子讓他想起了他的妹妹，不過準確的印象也只有幾年前的了。

  葉芝的眼神掠過琴房裡的樂器，有些好奇，「她準備學音樂？不是說你們國內都是那什麼……應試教育嗎？」

  「有些學校不是，我們高中是私立高中，不是公立學校，所以學校裡面的學習更接近國外。」虞識澈這麼解釋，葉芝就差不多明白了。

  葉芝的妹妹在國外上高一，她準備學建築，現在已經提前開始學繪畫了，周六周日還要自學建模軟體，他們學校圖書館每個星期都坐滿了人。

  葉芝一年只回家兩次，第一次家裡掛了很多畫，第二次牆上掛了列印的建築圖。葉芝覺得畫很難看，建築很美，可是光線不太好。

  但是他媽媽把妹妹的畫誇上了天，這是她妹妹親手畫的圖，和她自己去拍的名師設計的建築。

  「我都快忘了上學是什麼感覺了。」葉芝一直都呆在實驗室里，從小跟著他父親學習。

  晚玉眨了眨眼睛，「你不上學嗎？你應該是大學生吧？」

  葉芝想開口解釋，但是又不知道怎麼解釋，他硬著頭皮說，「我學校那邊只是掛個名，不用去的，我要給我爸打工的。最近才脫離他。」

  晚玉想起了電視機里看到的那些因為家庭原因而放棄學業的人，十五六歲就出來打拚只能供更小的弟弟妹妹讀書，「那你家裡是不是很窮，所以你沒錢上學？我可以讓我爸資助你，我們家每年資助好多學生的。」

  葉芝撓頭，「沒有啊，我跟著我爸也可以學到東西的，上學沒什麼用。」

  晚玉顯然不相信，這是她第一次聽到有人說上學沒什麼用的，「澈哥哥，他……」

  兩個人的思路明顯不在一個頻道上，虞識澈只好開口解釋，「他家裡是醫學世家，他從小跟著他爸爸一起泡實驗室，文化課都是找家庭老師去他們家一對一教學的，去學校對他而言太浪費時間了，所以家教老師去他家裡教。」

  晚玉懵懵懂懂，「就像我們這樣嗎？澈哥哥只教我一個人。」

  「對。」虞識澈摸摸女孩的頭。

  「可是爸爸跟我說，學校有很多的小朋友也有很多的同齡人，我要學會和別人交往。」晚玉努力回想顏折教她的話，「爸爸說這樣可以增加情商，情商很重要。」

  虞識澈再次摸摸女孩的頭，「顏叔叔說得對。」

  這就是為什麼葉芝像個脫節的人，不太懂世事。

  因為他一年學校也沒呆過，常年呆在實驗室里，十七歲就已經在國外的醫學界嶄露頭角，但是他的朋友甚少。

  同事和朋友是不一樣的界限，朋友和親密朋友又是不一樣的界限，就像大圓裡面的小圓。

  葉芝撓頭，「阿克曼說的也沒錯，的確是這樣，我爸爸說每天上學放學回來，路上太浪費時間了，不如學點有用的。」

  後來他爸又說，實驗室和家裡兩頭跑太遠了，不如直接睡實驗室。

  葉芝的媽媽放棄了葉芝這個大號，把所有的愛都傾注在特蕾莎這個小號上，還好特蕾莎不喜歡醫學，也不如葉芝聰明，後來便去了學校。

  「我有個妹妹叫特蕾莎，她……」葉芝準備用手比一下的，可他忘了特蕾莎有多高了，「她可能……」

  葉芝想了想，「看起來比你大了一些，今年上高一，她的生日快到了，你能幫我選個禮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