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她不記得自己有多少前男友了
向陽是那類很難讓人產生好感的女生,偏又可憐,虞識澈每次見她感官都不太好。
那個女生不是倒霉,就是在倒霉的路上。
晚玉拉開話題,兩個人又開始閑聊起來。
回到教室的向陽的人緣顯然沒那麼好,一路上被人指指點點,坐在教室里還有人看她笑話,說的話也甚是難聽。
向陽捂住耳朵,把頭埋在桌上默默哭泣。
「你看她那個樣子還有臉哭。」
「就是就是,也不知道許之麒為什麼要幫她?」
「那張臉也不覺得怎麼樣。」
所有的議論停在了老師進來的那一刻,向陽才抬頭,大家都坐好了,她看向同桌,一個有些靦腆的男孩子。
「墨清文,你能把你的筆記借我一下嘛?我上節課在醫務室。」
墨清文注意到了向陽膝蓋上的傷,他抿了抿唇,把筆記借給了她。
向陽紅著眼圈像兔子一樣,臉色蒼白的沖墨清文感激的笑了笑。
墨清文依舊抿緊了嘴唇,臉紅了紅,沒有說話。
向陽早就習慣了墨清文這副樣子,看起來無害,心軟又靦腆,把筆記借給她是對她最大的善意了。
墨清文轉過頭,他要專心聽課了,墨清文是班裡的前幾名。
向陽把筆記收好,也拿出課本來聽課,天大地大,學習最大。
「我妹妹今天變得正常了,有一個男生和她交往超過了一個星期。」顏瀟碧轉動著鋼筆,眼睛看看天花板再看看墨舒,他的眼神沒有停下來過。
墨舒手裡拿著一百多張記錄,「確定所有狀況都恢復了嗎?也許情況不穩定。」
顏瀟碧搖搖頭,苦笑一下,「她現在怕也不記得你了,她回去之後一次也沒有聯繫過你吧?」
墨舒停筆,「很多人會對自己有心理疾病這件事有排斥,你妹妹也不例外。」
距離他們那次談話已經過了半年了,墨舒留下了自己的名片,顏晚玉從沒有聯繫過他。
「你妹妹拒絕自己承認自己有心理疾病,並且想泡我。」墨舒拿出手機給他看,「那次談話后一個月,我想找她聊聊,她把我當成她的前男友了。」
「這件事我跟你說過,她自己怕是都不記得自己的前男友有多少,具體是哪些。」
顏瀟碧在紙上劃出長長的一道線,「是啊,但是最近看著清醒了很多,昨天在家裡彈鋼琴了,琴聲變了。」
「星期六上午我帶她去你那兒再看看,她昨天發燒了,我也不好把她帶出來了。」顏瀟碧在紙上寫著什麼,「星期六上午有時間吧?」
「下午吧,星期六上午我要帶我弟弟去醫院複診,我也約了醫生。」墨舒露出難兄難弟的表情,雙手攤開。
「現在的孩子太金貴了,我們這些當哥哥的不能放心啊!」墨舒感嘆到,不說了,每一分鐘都是金錢,他把文件收拾好給顏瀟碧簽字,簽完了他就可以離開了。
忽然間墨舒想起了一件事,「虞家那個小子,有點危險。」
「還用你說,我看他媽媽都不敢靠他太近。」正因如此,顏瀟碧才希望自己妹妹如之前一樣跟虞識澈分手,但是那麼多次,偏偏這次出了問題。
顏瀟碧又鬱悶的開口:「他要聰明點就知道及時止損,在我妹妹沒有受到巨大傷害的時候,早些離開滾回國外。」
墨舒多的話也不說了,「兄弟,祝你好運。」
顏瀟碧用手撐著頭,目送墨舒出去,星期六必須得安排他們見一面了。
在教室認真上課的晚玉完全不知道她被安排了一次心理醫生,也不知道他們對虞識澈的意見這麼大。虞識澈已經得到了消息,阮思言回去之後哦本來要被關進去,但阮家這次出面把人帶走了。
他們的人在對組織那邊施壓,阮思言這次犯了嚴重錯誤,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帶走的,畢竟他可是看過「秘密」的人。
虞識澈的目光落在了晚玉的身上,倒是有一些歲月靜好、偷得浮生的感覺。
上午放學的時候,兩個人並排走在路上,路上同學紛紛看過來,他們相視一笑。
晚玉心裡還有些毛毛的,但她表現如常。
冷然呆在教學樓的樓梯後面,經常有人會在那裡等人,她本來想再和晚玉說兩句話時看到了虞識澈。
蘇曳的臉色不太好,扯了扯冷然的手,「要不下次吧,我們今天先離開。」
論壇的視頻還是置頂,蘇曳沒有勇氣看第二遍,當事人非常後悔,不該財迷心竅。
膝蓋傷了的向陽一時不想出門,她鬱悶的呆在教室里,墨清文收拾完東西直接離開了。
許之麒出現在教室門口,他敲了敲門示意向陽,但向陽覺得沒人會找她,除了晚玉。但她一直都和虞識澈同行,虞識澈和晚玉都是好人,她不好意思再麻煩晚玉了。
「同學,你要去吃飯嗎?」
聲音很近,向陽抬頭,就看到了神色不太好看的許之麒。
她上個星期還撞了他來著。
「我……我不餓。」向陽吸了吸鼻子,「今天謝謝你了,還有上個星期對不起。」
許之麒沒在乎上個星期的事,他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走吧,先去吃飯,我下午陪你去教導處。」
向陽有些懵,去教導處幹嘛?
她眨了眨眼睛,露出疑惑的神情。
「我今天看了到那個女生推你了,這不是小打小鬧了,這是惡意傷人事件。」許之麒解釋,他倒是沒有多餘的心思,就是看到晚玉幫了她幾次,他也幫她一次好了。
向陽的眼睛又紅了,她抹了抹眼睛,「謝謝你,同學。」
許之麒從口袋裡拿出手帕給她,她一上午不知道擦了多少次眼淚,臉都擦紅了。
向陽猶豫了一下,還是接受了他的手帕,「真的非常感謝你。」
兩個人從教學樓出來的時候,學校已經空了,也沒人對她指指點點了。
「同學,你和我一起走,你難道不擔心嗎?」
許之麒沒想那麼多,學校里,誰敢說他的是非?「議論什麼?」
向陽還是決定不說出自己的疑慮了,又真誠的笑了笑,「沒什麼,同學,我會報答你的。」
許之麒扶著她,「那你以後別哭了,他們都說愛笑的女孩子會幸運。」
向陽憋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我……我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