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是個狼人
回到家裡,陳朔換好鞋子,剛把羽絨服脫下來,就被白小柒沉默著拉到了卧室,「誒誒誒,你要幹嘛?」
「打你。」
「不是吧阿喵,你來真的?」
「你忍著點疼,不要喊出來,小心讓孩子聽見。」白小柒出聲叮囑。
「那能不能等我把羽絨服穿回去?」陳朔有點想念那身厚實的羽絨服。
「穿不穿都一樣。」
「什麼叫穿不穿.……啊!」
「.……」
陳朔剛才還在想什麼叫穿不穿都一樣,等到下一秒白小柒跳起來掛到他身上,然後就懂了。
原來不是打,是咬。
「.……」
聽到爸爸的慘叫,姐弟倆掂著腳把卧室門弄開,一起探著小腦袋往裡面看。
「去去去,小孩子看什麼看,都出去把門關上。」
「噢……」
「.……」
咬完了白小柒也沒下來,仍舊掛在他身上,伸手摸摸陳朔臉上的牙印,又扯了扯他的臉頰。
「臉皮越來越厚了,下回咬的時候,我要再用點勁兒。」
「我警告你,別太猖狂,你等晚上的。」
陳朔氣的直哼哼,他發誓一定要找回場子。
「晚上你想怎麼樣?」白小柒湊到他的耳畔明知故問。
「打你!」 ……
翌日是個周末,雪未停,到了冬天,被子就像有種魔力一般,明明都醒來了,但是就捨不得被窩的糾纏,如瀑的髮絲散落在枕邊,落在陳朔的手臂上,還有脖頸上。
陳朔輕輕翻了個身,去端詳著縮在懷裡的媳婦,有時候他覺得很驚奇,明明都是兩個娃娃的媽媽了,但她柔媚的小臉上卻依然兼容著少女的青澀。
陳朔撫撫她的髮絲,又湊過去親兩口,再摸幾下,每天這個時候他就很快樂。
「嗯……」
一番動作惹得白小柒皺皺眉,嘴裡發出一聲含湖不清的音節,迷迷湖湖的睜開眼睛。
等清醒一些后,她也翻了個身,爬到陳朔身上趴著,湊到他的脖頸處舒舒服服的吸一口氣。
只要早上醒來,陳朔還在被窩裡躺著,她都會有這樣的一番動作,陳朔懷疑她可能是在吸自己的陽氣。
吸了幾口陽氣,白小柒準備起床了,毫無例外,又被陳朔抱住不讓起。
「該起床了。」她小聲滴咕著。
「外面下雪,那麼冷,晚點再起。」
「該給孩子做飯了。」
「沒事,今天周末,不用那麼早做,讓他們多睡會兒。」
「是嗎?」
「不然呢?」陳朔拿鼻子在她額頭上輕蹭,「這樣我們也能多睡會兒。」
「.……」白小柒記得以前這傢伙可不是這麼說的,說的可好了,什麼要培養孩子的時間觀念,周末也不能賴太長時間的床。
陳朔親了親她的額頭,手臂用力將伏在自己身上的她抱緊,柔順的髮絲散在胸口,纖細的腰肢帶著驚人的彈性,以及被子里玉筍般的修長美腿,軟軟的在自己的腰間輕蹭。
兩個人沒再說話,感受著彼此的呼吸,然後越抱越緊。
「拿,拿那個.……」
「就一次,沒事的。」
聽他這麼說,白小柒沒再吭聲,只是身子稍稍往下,將臉深深的埋在他的胸口,在一聲輕哼中,兩條白皙的手臂忍不住將陳朔的脖子抱緊。
慢慢的,柔糯的嗓音融化在靜謐的卧室中,如同輕風吹拂,搖曳著影影綽綽的樹葉,吹奏出細細碎碎羞羞怯怯的哼唱。 ……
接近上午十點,白小柒起來洗個澡收拾收拾,把吹乾的長發用頭繩紮起來,去廚房給一家人做早飯。
《天阿降臨》
過了一會兒,陳朔洗漱完畢,也抻著懶腰出來,正想去次卧叫醒兩個孩子,陳清涵卻穿好衣服從房間出來。
「你弟弟呢?還沒起?」
「起了。」
「那他怎麼不出來?」陳朔剛想推門去叫,又被陳清涵叫住。
「爸爸.……」
「嗯?」
「媽媽昨天咬你的時候你疼嗎?」陳清涵瞅瞅那邊正在做飯的媽媽,壓低聲音詢問,問的同時還有些同情的看著老爹。
「什麼叫咬?那是你媽媽太喜歡我了,在親爸爸,咬?哪有這回事?」
「可是我看到你明明疼的在叫。」
「爸爸不是叫,爸爸那是.……反正沒有咬。」陳朔想不到該怎麼解釋,但是死不承認就對了,再說昨晚已經找回了場子,已經扯平.……
哦,不對,剛才又打了她一頓,自己領先一分。
「行了,大寶趕緊去刷牙洗臉,一會兒吃飯,我去叫你弟弟。」
陳朔推門進去,陳七安縮在被窩裡,只探出個腦袋,看到他進來,眼神躲躲閃閃的不敢和老爹對視。
「磨磨蹭蹭的幹嘛呢,趕緊起床。」
「我,我不想起,我,我想睡覺。」
陳七安說話磕磕巴巴,陳朔略一咂摸,「又尿床了是吧?」
「我沒有!」
聽到這話,陳七安急了,扯著嗓子大聲喊,太欺負人了,尿床就尿床,還又尿床,自己又沒有天天尿。
陳朔直接過去把被子掀開,陳七安挪著身子還想擋一下,陳朔把他推開,露出床單上的地圖。
「沒尿床這是什麼?」
「我,我,我……」
陳七安張著嘴我了半天,最後索性扯著嗓子繼續喊,「我不知道!」
「你聲音小點,嗓門再大也掩蓋不了你尿床的事實。」
對於這個嗓門賊大的傻兒子,陳朔還是比較頭疼的,老讓他想起自己的媳婦,當初剛收養小阿喵的時候,她好像也是個大嗓門。
自己一惹她,她動不動就氣的臉紅耳赤,扯著個嗓子大聲喊。
難怪人常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兒子會打洞。
小阿喵生出來的兒子嗓子就大,一脈相承。
不過她扯著嗓子喊只是剛開始,到後面自己再惹她,她也不喊了,轉而開始咬人。
也不知道這傻兒子什麼時候能治好嗓門大的病。
還真讓人操心他的未來。
「大冬天的尿一床,還不能說,一說嗓門比誰都大,你還有理了,趕緊起來。」陳朔俯身把兒子抱起來放到地上,接著就往下扯床單,準備洗一洗然後晾曬。
「你看看你姐姐大寶,你們一樣大,她就不尿床,家裡就你天天畫地圖,以後去當畫家吧。」
「.……」
陳七安低著腦袋不吭聲,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他委屈極了,憑什麼大寶就不尿床。
突然他靈光一閃,大聲道:「肯定是因為大寶沒有這個,所以才不尿床的!我不要這個了!」
「不要什麼?」
陳朔扭頭一瞧,就見到他使勁揪著自己的小啾啾,疼的哇哇哭,手裡還一個勁兒的用力揪,拽的老長。
這給當爹的嚇得,趕忙上去阻止,「你別衝動,這是能不要的東西嗎?沒有這個你以後哭都來不及。」
「可是它害我尿床了。」
「行了行了,爸爸又沒怪你,趕緊把衣服換上,去洗臉刷牙準備吃飯。」
「噢……」
小寶抹了把眼淚,到那邊把衣服穿上,趿拉著拖鞋出門。
瞅著他的背影,陳朔無奈的拍拍額頭,這倒霉孩子,雖然他不太聰明,但絕對是個狼人,比狠人還狠一點。
要放武俠,妥妥的東方不敗一類的人物。
陳朔決定收回剛才的評價,自己的傻兒子未來可期。
就沖剛才那份狠勁兒,是個能幹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