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我想讓它緩緩
一場春雨一場暖,一場秋雨一場寒。
一場春雨連著下了幾天,之後天氣就開始明顯的升溫,時間徹底進入春季。
可惜春淺夏深,估計沒倆月又得進入夏天。
趴在陽台看外面,陳朔莫名有些感慨,一年一年的過的好快,感覺還沒怎麼樣呢,自己就二十四了。
周歲二十四,虛歲二十五,晃二十六,毛三十。
卧槽,三十了。
好嚇人,都不敢算。
白小柒也覺得好嚇人,剛才偷摸去體重秤上稱了下體重,九十四斤高高的。
四捨五入,九十五斤,五和六沒區別,六和七也差距不大,七和八……八九不離十,一百斤了。
從去年開始學會瑜伽,每天辛苦練習,好不容易把體重維持到了九十斤,沒想到又胖了回去。
把瑜伽墊扯開擺在客廳中央,她光著腳踩上去,然後雙腿岔開,慢慢的往下壓。
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體重肯定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增長。
她懷疑自己胖了四斤是因為過年吃的太好,然後又練瑜伽偷懶導致的——這段時間每天想起來才練練,但就算練也就只是扯開墊子,然後盤著腿坐在上面睡覺。
「一二三四.……」
在瑜伽墊上壓腿做著一字馬,白小柒嘴裡還喊著有節奏的頻率口號。
聽到客廳的動靜,陳朔從陽台回頭看過去,就看見她穿著睡衣在做瑜伽。
雖然經常都能看到她練,但陳朔對瑜伽姿勢並不是太了解,原因是瑜伽墊子買回來之後,小阿喵基本上都是盤腿坐在上面睡覺。
她還美其名曰這樣叫什麼蓮花式,並不是在睡覺,而是在打坐修身,可以保持身材。
所以別說是那些花里胡哨的高難度姿勢,就連現在這樣的一字馬很少看見她做,岔開的兩條腿毫不費力的壓在瑜伽墊上,輕鬆寫意。
就是睡褲承受著它這個材質不該有的壓力,被綳得緊緊的,感覺隨時就要繃開。
「你準備搞條開襠褲來穿?」
「.……」白小柒聞言低頭瞧瞧,確實有點危險,默默爬起來去卧室里換了條打底褲,回來繼續練習,搞開襠褲不是目的,她的目的是把體重搞到九十斤,然後驚艷陳朔。
陳朔還沒被她的體重驚艷,先被小阿喵的姿勢給驚艷了,剛才還是一字馬,但現在的姿勢怎麼看怎麼奇葩。
雙膝跪在瑜伽墊上,兩手撐著地面,然後一條腿翹得高高的。
陳朔饒有興趣的湊過去,「你這招叫什麼,小狗尿尿?」
「這叫蛙式拉伸,什麼小狗尿尿.……」
白小柒保持著小狗尿尿的動作,雖然當初見安雅做這個姿勢的時候,她也覺得這個很像小狗尿尿,但這絲毫不影響她用眼睛去瞪這個傢伙。
陳朔從兜里掏出手機給她咔咔拍了幾張照,而後將手機遞給她看,試圖讓這妮子認清現實。
「不信你自己看,是不是很像小狗尿尿?」
「信不信我咬你。」白小柒齜著一口小白牙威脅他,自己辛辛苦苦的做瑜伽,這傢伙一口一個小狗尿尿,真討厭。
陳朔不再言語,只是在一旁樂,他瞅著這套動作越看越覺得有意思,而且總覺得似乎在哪兒見過,特眼熟。
略微一回憶就想了起來,害,這特么不就是那個.……
就那種兩個人或多人,場景很單調,也沒什麼劇情,看得時候會快進,看完之後又很空虛的電影里經常出現的動作么?
心裡想著,他不動聲色的在手機上輕點,開始搜索瑜伽姿勢有沒有什麼小狗撒尿。
咦,還真有。
看來這一套動作並不是她從小電影里學來的。
不過等以後可以試試,瑜伽真是個好東西。
「你是不是又在想下流的事情?」
白小柒正準備換條腿,一抬眸就看到陳朔現在的表情,若有所思中帶著期待,期待中又摻雜著些許興奮。
她懷疑這傢伙又在想那些很下流的事情。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同理,他的腦袋裡也不會出現什麼好東西。
「什麼?」陳朔回過神。
「我說你是不是在想.……」正說著,白小柒瞧瞧自己的姿勢,忽然想起之前跟安雅學的時候,她當時還說這個姿勢可以和你男朋友那個什麼。
一念及此,她瞬間感覺陳朔說不定想的也是這個,不,是肯定在想這個,從剛才的表情都能看出來。
白小柒的臉有些紅,但她盡量保持著嚴肅,「你是不是在想等以後也讓我這個樣子,然後被你,被你那個欺負.……?」
「你怎麼知.……」
好傢夥,陳朔都驚了,感覺這丫頭簡直就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蟲,不過還好他反應敏捷及時改口,同時也斂住震驚的表情,「我的意思是說你怎麼知道這種東西,我很痛心,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學壞了啊。」
「.……」
「.……」
確認了,這傢伙果然就是在想那個,讓自己保持這種小狗尿尿的姿勢,然後被他狠狠的欺負。
而且更過分的是這傢伙還不承認,不承認也就算了,還往自己身上甩鍋。
不行,必須得想個辦法咬他一口。
白小柒從瑜伽墊上起身,紅著小臉朝他走過去,準備狠狠的咬他一口。
「你要幹什麼?」見她的眼神還奶凶奶凶的,陳朔不由往後退。
「我已經看穿了你在想什麼,你就是在想那種壞事,所以我要咬你一口,讓你知道我不是好欺負的。」
「這都是你毫無根據的猜測,我剛才只是在想晚上吃什麼而已,你怎麼能冤枉好人?」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
「信不信由你。」
陳朔一個勁的往後退,瞧著她腿上的白色打底褲,提醒道:「我勸你回去把拖鞋穿上,地上臟,你這襪子白色的,又是新換上的,一會兒弄髒了還得洗。」
「那你過來讓我咬一口。」
「憑什麼?你這本來就屬於是栽贓陷害,我又沒想你說的那些東西。」
陳朔打死不承認,被白小柒在客廳里追著跑,可惜空間太小,終究還是施展不開,很快就被逼到牆角,白小柒瞅准機會直接就撲了上去。
他大意了沒有閃,還下意識伸出手將她嬌軟輕盈的小身子穩穩接住。
裹著白色褲襪的兩條腿將他的腰迅速纏住,同時一雙手也勾上了脖子,白小柒正準備張嘴咬他,陳朔突然做了個暫停的手勢,「停,先容我說句話。」
「你想說什麼?」
「咬左邊臉,別咬右邊,右邊臉你早上剛咬過,我想讓它緩緩。」
「.……」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