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迷失
第二百零七章 迷失
“皇上,麗貴嬪自小身體便很好,連傷寒都很少犯,如今剛傳出有神韻,怎會突然身患惡疾?辰希望能與診治的禦醫問話,也好向臣的妹妹交代。”
南宮亦辰眸中的寒光猶如一把尖刀慈祥鳳淩霄,冷聲道:“鳳丞相,麗貴嬪的死,確實是突然,她有沒有舊疾朕是不知,隻是鳳丞相的消息這般靈通,有些事,還是不要深究的好,否則引火燒身,朕剛下去的火氣怕是又要上來了。”
鳳淩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他自然是知道麗貴嬪沒有侍寢記錄卻身懷有孕存有疑雲,可皇上沒有挑明,卻直接賜死,定然是不想曝光皇室醜聞,於是他提出質疑,便是想要把輿論引導到璃羽寒身上。
眼珠一轉,“皇上,今日坊間便有傳聞,皇後曾經身患寒毒,現在活下來,是因為練了寒梅煞……”
此言一石激起千層浪,立刻便炸開了鍋,要知道,寒梅煞可是邪功,需要男女雙修方可練成,璃羽青聽著耳邊的那些聲音,雙拳緊握,青筋暴露!
“一國之後怎能是練了寒梅煞的妖女!”
“怪不得見皇後越發妖媚,竟不想是練了這等邪功……”
羽青再也忍不住,一拳打在說那話的老臣身上,抓住他的前襟,怒吼道:“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竟在朝堂上搬弄皇後是非,毀皇後的清譽,致皇上的威嚴於不顧。”
那老臣見怒氣衝天的璃羽青,嚇的腿直哆嗦,“璃將軍,我不過是說出心中的疑慮罷了,我……我沒有.……”
鳳淩霄嘲諷的看著璃羽青,冷然喝道:“璃將軍,朝堂之上任何事都有皇上定奪,怎容得你如此放肆。”
南宮亦辰隻是冷清的看著堂下,並未出聲,如果可以,他亦想想璃羽青這般解決問題,遇到不喜之人便直接打過去。
璃羽青鬆開手,走到鳳淩霄身前,“鳳丞相,事情發生皇上自有決斷,卻容不得你妖言惑眾,坊間傳言便是你也不知是真是假,便敢在朝堂上不負責任議論和傳播,怎麽,是欺負皇後娘家沒人嗎?”
璃羽青恨不得一刀殺了他,這個人一直就跟姐姐過不去,如今在朝堂上敢這般肆意傷害姐姐,若換成以前,他早就一刀結果了他。
鳳淩霄見璃羽青憤怒的模樣,冷笑道:“臣不過是告知皇上坊間的傳聞,皇上自會去查明真相給世人一個說法,卻是不想璃將軍卻是這般火爆的性子,與其在這裏耍威風,不如去解決如今的爛攤子。”
南宮亦辰怒道:“夠了。”
底下的人聽見皇上發怒,均紛紛站會原位,璃羽青恨恨的瞪了鳳淩霄一眼,鳳淩霄卻是無畏的冷笑。
“謠言止於智者,世人隻知身中西域寒毒需練寒梅煞,卻不知要練寒梅煞並非要陰陽調和,你們不是江湖中人,不懂武學的奧秘,皇後練寒梅煞是她的門宗師傅傳授,朕一直便知曉。傳令下去,坊間若有傳播對皇後不利的言論,一律格殺不論,找到首位傳播者,賞賜黃金萬兩。”南宮亦辰的眼神看著鳳淩霄,帶著警告和隱隱的殺意。
鳳淩霄暗暗咬牙,不再說話,他知道,自己的大勢已去……
下朝後,璃羽青與南宮亦辰行走在廊坊間,羽青還不知道羽寒離開之事。
“姐姐現在可好些?”
南宮亦辰腳步一頓,轉身看著羽青,帶著歉意:“你姐姐昨夜便帶著霜兒離開了……”
羽青大驚,急切道:“離開?為何突然離開?是去了何處?”頓了頓,再次看向南宮亦辰,帶著恨意的開口:“是不是你?”
南宮亦辰沉重的開口:“朕知道你們姐弟懷疑我參與你父親的案子中,這件事朕暫時不去做爭辯,卻絕對不會承認,有一天,你們定然會知曉,你姐姐帶霜兒離開,是因為有人行刺,而霜兒見到你姐姐使用寒梅煞受驚過度,所以帶她離開去療養。”
羽青麵帶痛苦,“怪不得,一夜之間,都是對姐姐不利的傳言,怪不得姐姐離開皇宮也未回到璃府,可是她怎麽就那麽傻,我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她不用再為我犧牲,流言蜚語有何懼!”
“你對她的心思,便如她對你的心思,你們為了對方而強大自己,為了不拖累而遠離,都是因為愛護對方,如今,她帶著霜兒離開也是好事,很多事情,我們該去解決了。”
羽青轉過頭,麵帶複雜,“你救我、培養我、提拔我,我感激你;姐姐心中有你,我尊敬你;你是個明君,我追隨你,可若是你害死我父親,我還是會殺了你,天下大亂也好,姐姐和霜兒痛苦也好.……”
南宮亦辰拍拍他的肩,“朕知道,哪怕所有的證據證明我與之有關,你仍心存疑慮,隻因你信朕,你且放心,朕會給你們一個完美的答案和結果。”
璃羽青沉默,半晌,點頭,“不要把事情一個人扛,如今我已長大,背後之人力量再陰毒,也要把他們就地拔出再殲滅。”
南宮亦辰眸中帶著寵溺,他救出羽青時,還是個隻會花拳繡腿的小小少年,找尋不到姐姐,便依附於自己,絕望中的那一聲一聲的姐夫仿佛成了他的救贖,看到與她相似的眉眼,就像她還在身邊,他們之間仍然緊緊相連,懂事的羽青知道羽寒為他受過的苦後,毅然決定去蒼梧練功,他受的每一道傷自己都知道,可饒是這樣,小小的羽青卻從未留下一滴淚。
直到他道了第六關的幻境,羽青在環境中見到了自己的父母和姐姐,在那一刻哭成了淚人,極度虛脫的羽青分不清真實與幻境,在他徹底迷失前,他進去救出了她,而他自己,也在幻境中見到了日思夜想的女子,她不施脂粉,素臉朝天,雪白的長裙輕柔搖曳,背影嬌柔,靈氣逼人,一頭長發如瀑布般披散而下,僅僅用一條粉色的絲巾紮著,沒有多餘的頭飾,淳樸透著秀麗。光看背影,猶如匯聚天下之靈氣。
那一刻,他自己亦險些走不出來,幻境中的她回轉身對他巧笑嫣然,要他隨她一起走,眼底沒有他熟悉的憂傷,可走了幾步,自己卻悲哀的發現,這隻是幻境,因為現實中的那個女子,被他深深的傷害了,又怎還會有這般純淨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