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謝謝你,不愛我
第一百八十六章 謝謝你,不愛我
“南宮淩軒,崖壁中間會有很多很多藤蔓,在蔓藤最茂密之處有一個山洞。你放開我,否則,你根本無法支撐我的重量。”他身上的傷口已裂開,摟著她再想減速的同時抓住蔓藤太難了。
南宮淩軒訝異的看向她,每次她都能給他意外,沒有時間去問更多,很多他便摸到她所說的蔓藤。“你摟著我,別鬆開。”怕她不聽,又強硬的開口:“我已經深受重傷,若你不在了,我一個人也活不下來,我不是無情無義之人,與我一起,活下來。”
慕容姒欒眼眶瞬間發紅,與他一起,活下來。
南宮淩軒因下行的速度太快,在抓住藤蔓的時候,手心瞬間鮮血淋漓。
“在左邊一些。”慕容姒欒緊緊的摟著他,眼睛卻敏銳的搜索著。
南宮淩軒借力挽著藤蔓甩過去,兩人便掉進山洞裏,慕容姒欒為了不壓著他,下墜的時候忘旁邊摔去,卻感覺自己的腿碰到了岩壁的尖石,她能感覺到自己流了很多血,卻仍是忍著左腿的劇痛,哆哆嗦嗦的站起來,南宮淩軒卻是不知,忍著身上的疼痛,拿出身上的夜明珠,洞內的情形瞬間印入眼簾。
“你如何得知這裏有個山洞?”南宮淩軒邊走邊問。這個山洞太隱秘,又處在半山腰且被密集的蔓藤所掩蓋,南宮淩軒著實不明白她怎會得知。
慕容姒欒發現自己每走一步都如在刀尖上行走,不過幾步,便感覺全身是汗。
南宮淩軒感覺到她的不對,回過頭,看著她慘白的麵容,眉頭一皺,立刻看到她腿上肆意流淌的鮮血,疾步上前扶著她,“怎會這樣?”
慕容姒欒咬緊牙關搖頭道:“不礙事,應該隻是刮傷了。”
“我們先去找個地方坐下。”南宮淩軒四處看了下,都是尖銳的石頭,想要往裏麵走,看著受傷的腿,幹脆攔腰抱起她,慕容姒欒驚呼一聲,麵色瞬間變得血紅。
“殿下,使不得。”
聽到她情急之下的稱呼,南宮淩軒怔住,“如今我哪裏還是殿下,不過一喪家之犬。”說罷便抱著她往前走,借著光,看到前麵有有一款平坦的石板,周圍的痕跡都顯露出曾經有人來過此地。
慕容姒欒在那聲稱呼後便馬上覺察自己失言,看他掃視周圍後的疑惑,忙岔開話題解釋道:“我曾經多次在這座山采藥草,一次在這塊山頭發現一株名貴的草藥在陡峭的崖壁處,因太想得到它,便順著岩石往下想到得到它,最後卻失足掉落,或許是我命大,被蔓藤饞住腳踝,機緣巧合,發現了這個石洞。”
南宮淩軒把她放下,聽她如是說,問道:“那你是如何出去的呢?”
“那時的藤蔓比現在要茂密很多,我順著藤蔓往上爬,半山腰際沒有了可以支撐往上的藤蔓,恰巧被一公子所救。”慕容姒欒撕開裙擺把流血的地方簡單的包紮了下。
南宮淩軒眸色一閃,起身把夜明珠放在高處,狀似無意的開口:“救你之人你可認識?”
慕容姒欒搖頭,“他蒙著麵,我未看清。”她沒有說,縱然那人蒙著麵,她卻能感覺到那個人身上的氣息,總歎世間多情總被無情負,而她,也做了無情之人,所以,對於情,她不再期盼,也不再不甘。
南宮淩軒何其敏銳,但見她不願細說,也不便問什麽。“我的武功還沒恢複,看下今晚隻能在此過一夜了,幸虧天氣還不是太涼。”
“嗯,這裏也不用擔心有野獸出沒。”地處崖壁中段,雖然喝水什麽的都是問題,但是至少可以放心入睡。
“你的傷勢如何?”南宮淩軒見她隻是簡單的包紮,皺眉道。她之前痛成那樣,定然是傷的很嚴重才是,這麽簡單的止血如何能行?
慕容姒欒微微一笑,“無礙,待天亮了再說吧。”出門之時她什麽藥都未帶,眼下天色已黑,兩人身上都有傷,想要采點什麽藥也都是有心無力。
南宮淩軒卻是直接抬起她的褲管,在傷口邊緣輕按,換來她的悶哼聲,南宮淩軒有些責怪的看著她:“傷的這麽嚴重,簡單的止血怎能好,若到了明日,傷口惡化了該如何是好?”
“你在意嗎?”慕容姒欒如何不知自己的傷若一直不用藥會變成怎麽樣,可眼下,除了簡單的止血又能如何,他身上有傷,且暫時失去內力,根本不能去采藥。
南宮淩軒一頓,他沒有想到她會這樣問,不再是之前的躲閃和退縮,四個字代表著的,仍是她的期盼。
“我在意。”他不是無心之人,她為他的付出,明明想要劃清界線,卻仍是不由自主的關心他,保護他,現在她受傷,全因他而起,卻為了不給他增添負擔,強忍著疼痛,他如何不在意。
慕容姒欒眼中的霧氣瞬間凝聚成淚水,“如果四年前,你對我說這句話該多好!”若那時,她傾盡全部能換來他一句在意,這些年,她是否不會這麽無望?
南宮淩軒握住她的手,認真的開口:“姒欒,現在還不晚。”
慕容姒欒聽到他的稱呼,心瞬間一顫,“你對我,有感動,有愧疚,卻不是愛。”他看她的眼神,有憐惜,卻沒有那份炙熱。
南宮淩軒張了張口,他想要告訴她,自己對她,是有愛的,如果沒有,他何故在意她的一舉一動,在意她會被自己連累,在意她受傷了會痛。
可是,為何他想要說愛的時候,卻說不出口,而腦海,卻閃過另外一個女子的麵容?
慕容姒欒見他的神情,還有什麽不明白的,苦笑一聲,“我要感謝,你不愛我,我父母已不在世,我們也不可能在一起,若你愛我,我會害怕去傷害你和拒絕你,感謝你不愛我,至少,讓我不用那麽為難。”
南宮淩軒不可抑製的感覺到心口的疼痛,愛這個字,太沉重,他隻是清楚的記得,曾經為那個女子癡狂,心跳的加速,他以為那是愛,可現在,因為她短短的幾句話而疼痛又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