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封後大典
第一百五十七章 封後大典
“今日去母後那裏怎待了那麽久?”夫妻二人領著霜兒回到正陽宮,南宮亦辰隨口問道。
羽寒知道自己的行蹤他定然是知曉,也不隱瞞,“母後每逢陰雨天膝處便疼痛不已,我為她施針和敷藥,兩年內能痊愈。”
南宮亦辰一愣,“你何時懂醫術了?”太後的病症宮中的禦醫均束手無撤,她竟然有醫治之法。怎不讓他吃驚。
羽寒輕啄杯中的熱茶,南宮亦辰又為她續上一杯,羽寒也不覺得不對,開口道:“師父有些醫術,曾經有教我。”
南宮亦辰了然的點頭,提及她的師父,便不可避免的想到她的師兄,有些不悅,“你師父還是極好的。”
羽寒觀察的他,察覺到他的那絲不悅,心下明了,有些無奈道:“師父自然是很好的,若沒有她,我現在早已不在世了,其實師兄他們也都待我極好,尤其是大師兄……”羽寒本不想提起莫震霆,可他畢竟於自己有恩,他的那些做法亦從未真正傷害到她。
南宮亦辰聽到她誇那個勁敵,渾身散發著冷氣,眼眸微眯,語氣間就淬上了危險,“那個男人想要奪走我的女兒,想要我們夫妻分離,你還說他好?”
羽寒見他發怒,有些無奈,“這是兩回事,沒有他,我的寒毒根本撐不到我們相遇,他救我多次,是我和霜兒的恩人。”
南宮亦辰有些氣惱,這些他如何不知,若不是如此,他如何能放過他?
霜兒換上幹淨的衣衫奔跑過來,便要羽寒抱,南宮亦辰見霜兒黏人的樣,心中的那絲怒氣瞬間消散,道:“來,父皇抱,你母後累了。”
羽寒有些不滿,一把摟緊霜兒,“我才不累,可以抱霜兒。”
南宮亦辰眨眨眼,低聲道:“如果你真的不累,還是留點體力吧,今晚我可不會那麽簡單便放過你了。”
羽寒嚇的一哆嗦,霜兒便被南宮亦辰輕易奪去,麵對他得逞的笑容,羽寒有些氣惱,霜兒眼見就能抱到自己的香香娘親,卻落到南宮亦辰的懷裏,本來有些不滿,看到南宮亦辰溫柔歐的俊顏立刻喜笑顏開,輕拍著小手摟著父親的脖子,羽寒見她這般禁不起色誘,暗道真是是個以色待人的丫頭。
南宮亦辰並沒有陪她們多久,很快便離開了,再過兩日便是封後大典,所有的人都忙碌著,好像隻有她和霜兒最為清閑。
幾日霜兒睡的早,公主殿與正陽宮離的很近,她仍是不願回去睡,羽寒也舍不得,便依著她,摟著她香甜的身子,很快也便進入夢鄉。
夜裏,以最快速度忙完政事的南宮亦辰見到母女倆相擁而眠皺了皺眉,這個女人,把女兒留在房裏,看來是一點也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絲毫不期待與他的夜晚啊。
想要把霜兒抱去偏殿,見她們母女二人相偎相依,又是不忍,歎了口氣,去盥洗室簡單衝洗得一下,淨完手臉,再換上幹淨的家居衣袍上床將她們都在懷裏,一家三口第一次一起入睡。
聽聞著一大一小均勻的呼吸聲,南宮亦辰在寂靜的夜裏露出滿足的笑,這是他最美好的時光,他願用所以來留住。
巫山
莫震霆孤立的身影站在崖石邊,寬大的衣衫隨著夜風舞擺,看著天上的明月,那個女子在夜晚最愛坐在這裏抬頭月亮,她說巫山的月亮最為皎潔和明亮,因為她喜歡,他便時常陪她來看月,而她憂愁時,他便悄悄的站在不遠處,她看著月,他看著她。
在他眼中,再美的月也不及她。
一直不明白,她為何那麽喜歡月,她離開的日子,他卻已習慣獨自來看月,終於明白,他們看得都不是月,而是寄托,我們在看月的時候,心中思念的人,時候也在仰望?
月亮清冷的看著世間悲歡離合,如一個旁觀者。
她終於成了皇後了,在給與他承諾後。心中是有恨的,難道就直到相遇太遲,便再也得不到她的心,可那個男人,又能給她什麽?皇後之位看似尊貴無比,卻處處被人算計,要忍受與別的女人分享同一個男人,明明嫉妒,卻還要偽裝大度,而她的身體,已極難再孕育子嗣,難道要眼睜睜的去扶持別的女人所生的孩子,這便是她要的生活嗎?
師妹,你怎麽這麽傻?
夜風中,傳來男子憂愁的歎息.……
時光總是過的很快,一轉眼,便到了封後大典,羽寒一身繁重的鳳服,頭戴金鳳冠,一襲大紅喜服上金絲繡鳳凰,長長拖曳在鑲金絲的紅毯上,襯的她本來清麗容顏,更傾城。
之前的婚禮還曆曆在目,今日感覺自己再度嫁給他。
宮女們拖著她長長的裙擺向前走,文武百官站在兩側,或打量、或思量,直到看到他,一身墨色夾雜著大紅的喜服,將他襯托得越發威儀。
他的眼中閃爍著明亮光芒,微微揚起的嘴角,即便看起來依舊冷漠,卻能看出那份喜悅,那是一種得償夙願,守得雲開見月明的喜歡。
終於,越走越近,南宮亦辰握住羽寒的柔荑,深邃裏滿是柔情。
百官跪拜:“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南宮亦辰與璃羽寒相視一笑,看向下首,同時開口:“眾卿平身。”
接下來便是移交封印與頌詞,持續了有半日,羽寒覺得若不是自己身懷武功,根本無法支撐,南宮亦辰憐惜不已,擔憂的看著她,羽寒搖搖頭,輕聲道:“我沒事。”
南宮亦辰握著她的手,徐徐給她傳送內力,羽寒纖睫輕顫,突然覺得,與他站立在一起,再久也甘願。
大典一結束,羽寒回到正陽宮便趴下床上,殘月與紫靈心疼不已,南宮亦辰隨即跟了進來,看到疲憊的她,有些內疚,“朕應該讓祭祀把時間縮短一點的。”
羽寒好笑道:“這是曆來的規矩,你是皇上,更要遵從祖宗律法,如何私自篡改?”
南宮亦辰握住羽寒的另一隻手,貼在自己臉上磨蹭著。
“我原本以為你有武功傍身,應該不會這麽累。”
羽寒眸色一閃,“因為生霜兒時對身體造成損傷,雖然習武,但是內力卻不足.……”
南宮亦辰眸中閃過一絲痛色,他所有的痛,都給了這個女人,羽寒見他這樣,有些後悔告訴他,正要說什麽,南宮亦辰道:“你先休息會,晚宴還有兩個時辰。”
羽寒點點頭,便閉上眼睛假寐。
南宮亦辰深深的看了她好一會兒,才起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