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遇靈闕
第一百二十五章 遇靈闕
“你說這容闕也是個厲害的啊,所有人都以為他們母子已死,他卻活著歸來,且一身武藝。”一男人邊飲著小酒邊高聲議論著。
“可是他叔叔容決也不是個善茬,這幾年下來,家大業大,已非昨日,這容闕僅憑一身武功,想到奪回主權,哪那麽容易!”另外一人搖頭。
“話可不是說,這容闕已回來三年了,現在已長大成人,他本就聰慧,我看呐,結局如何,靜觀其變。”喝著小酒的男人皺皺眉道。
羽青見羽寒專注在聽的樣子,輕聲問道:“姐姐,你認識他們討論的那個人?”
羽寒點頭,回到巫山後,師兄們跟她說容闕師兄離開了些時日,到如今,可不是三年多,名字一樣,經曆相似,定是她容闕師兄無疑。
若是他,那個傷害靈闕的男人,便是容闕師兄的叔叔。那寒毒劇毒無比,南宮傲有她不奇怪,一國之君什麽樣的東西得不到,可容決呢?他不過一商賈,如何擁有這樣的極品寒毒,且把它用在對自己情深義重的女人身上。
南宮傲與容決之間,應該是毫無交集才對。
看來,她也該去尋找容闕師兄敘敘舊了。
打定主意,抬頭對著羽青道:“你若無事,吃了飯,便隨我去個地方。”
羽青了然的點頭,“他都與我說了,這幾年,我除了想尋找你,也在尋找證據,你去哪裏,我都隨你一起。”
羽寒麵露欣慰,這個弟弟真的長大了,他聰慧,有一個勇敢的心,麵對大是大非,他有自己的判斷,很多時候,他看待事物,比自己更透徹。
從鄰桌的談話知道容闕的府邸位置,兩人結賬後離開客棧,距離不近,兩人卻仍是徒步而行,兩旁的街道人來人往,不時有吆喝聲傳來,整個街道,便能看出寧城的富饒與繁華。
羽青看著她的測驗,姐弟倆一分別便是五年,五年的時間,她的容貌更是出眾,可她眉目間的哀愁也愈濃,“你與他,還有可能嗎?”
羽寒一愣,半晌才明白他的意思,沉默片刻,最終搖頭。
羽青想起自己問那個人同樣的話,那人眼中的期待明顯多於她,他明顯的不再如最初的自信,經過了分分合合,已經沒有人敢說天長地久,日夜廝守。
“我希望你能有一份好的歸宿。”
羽寒頓住,麵帶笑意的開口:“或者我有了霜兒和你,便更想珍惜這份永遠不會變的情,有了你們,我就足夠。”
羽青複雜的看著她,她話裏行間分明是一種無奈的放棄。
“他現在是皇上,能保護好你,他為了你,後宮至今無一人,朝堂並不穩,各大臣的每天的奏折都離不開納妃立後的話題,你與他本是夫妻,他成君王,你為皇後理所應當。”
“青兒,你知道我為何一定要生下霜兒嗎?”
“因為她是你們兩人的骨血。”
羽寒點頭,“除此之外,還有的就是,我今生再難受孕。”
羽青瞪大眼,不可置信的搖頭,“怎麽可能?”
羽寒頷首,“寒毒在體內太久,早已是寒涼體質,霜兒已是上天眷顧,別的,不能多求。不能孕育皇嗣的女人,如何當得皇後,我不願被宮規枷鎖,也不願看著他納妃,如此,何必再強求!”她的眉眼清明,似在說著別人的事,羽青卻清楚的看到那平靜後的無奈。
已目前的局勢,納妃之舉勢在必行,可姐姐的心性,定然是心生抗拒,可她的身體.……
“這一切,你便當做不知,莫對他言。告訴你,隻是知道你的一片心,你明白姐姐的難處便好。”羽寒麵色平靜,從知道懷了霜兒起,師父便告知了她的身體狀況,所有的衝擊經過這幾年的時間流逝而淡去。
羽青難過的閉上眼,那個人告訴他,姐姐要求給她時間,他的眸中有淡淡的欣喜,也有一絲等待結果的恐慌,卻不知原來,她早以做了選擇。
“那霜兒呢?你舍得嗎?”霜兒是公主,她放棄皇後之位,便如同放棄了霜兒。
羽寒臉色一凜,想著他對霜兒的寵愛,不確定道:“等他有了其他的孩子,我會要求把霜兒接出來。”
羽青卻是搖頭,“他不會同意的。”寵入心間的女兒,他怎會放手。
羽寒握緊雙拳,不再說話,轉身繼續前行,有一種愛,不在初見,隻會沉澱,在時日久遠後展露它刻骨的驚豔。
可是,我卻不願最後,誓言成空。
飛燕南歸,寒去曙往,也曾多麽希望,能醒在一個風日晴和的初晨,在淺淺陽光中睜開雙眸,對上你深情的凝視,從此妾意郎情,隱世雙飛。我也想,在某個午夜抖動眼睫,對上你溫柔的眼,然後如初時的心意,執子同行。
可是來時的路,已被風塵覆蓋,縱然還有愛,又怎奢求重來?
兩人來到容府時,已是一個半個時辰後,為了多了解裏麵的情況,二人找了間就近的酒樓坐下,想到容闕師兄在裏麵,羽寒心中微微的激動,自她初次離開巫山,便一直未見他們母子,如今,不知他們如何了。
周圍的賓客不多,整個二樓也顯的比較安靜,沒多久,上來一個女子,大紅色的長裙,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嬌媚無骨入豔三分。風吹過,稍顯單薄,也含有一絲悲涼。
羽寒初次見一女子媚色和憂傷融合在一起竟然美的讓人心驚,且心生憐意,卻是不想,下一刻,二樓的賓客都紛紛逃離,嘴裏喊著:“妖女靈闕來了,快跑啊。”
羽寒與羽青一驚,竟然是靈闕。
靈闕嗤笑的看著落荒而跑的眾人,手中的皮鞭靈活的甩出去,纏住一個男人脖子,那男人忙用手,想要把皮鞭取下,卻徒勞無功,他的同伴見此跑的更快了。靈闕把他拉近,看著他麵色已開始發青,她輕輕挑起垂到胸前的一縷發絲,手拈蘭花指將發絲放到唇邊,含笑輕咬發絲,眼尾一挑、身軀微扭,一種難以言喻的風情便從她身上散發出來……
朝他拋了個媚眼,“你不是總想著與我魚水之歡麽,怎得奴家一過來,你跑的如此快,真的好讓奴家心傷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