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虎符
第一百二十二章 虎符
“要如何,才能放了他們?要如何,才能把霜兒給我?”她想要推開他,很大力的,卻退不出他環繞的手臂,人兒被他更大力的扯進懷裏。
“我不想你走。”聽到她疲憊無力的聲音,他心裏亦不好受,靜靜地開口,靜靜地把雙手順勢置於她腰下。雙手捧住她的臉,南宮亦辰開始綿綿不絕地在她的額上憐愛地親吻。
他的唇拂過了她眉間,在她含著懼意垂下微翹的長睫毛、在她那單薄的眼瞼,還有她美得令他發狂的唇頰上製造出一片細膩的吻雨。
他灼燙的氣息熨著她的肌膚、飛越她的頰骨,輕輕啃咬著她的耳垂,而後,巡索著她俐落幹淨的唇線漸次而下。
她的唇微微輕顫,“皇上……”
南宮亦辰被她這一聲皇上微僵,日夜思念的心愛女子就在懷中,他如何不渴望?感覺到她的顫意,停下來,將下顎微靠著她頭頂。
“回到我身邊,有這麽困難嗎?”
她整個人一僵,理智蘇醒了,羽寒倉皇失措地離開他的懷抱。
微微頷首,“你是高高在上的皇上,我是連父親死了都無法為他證明清白的孤女。”
“你還在怪我沒有為你父親平反?”
羽寒搖頭:“事情的真相我們都知曉,證據我也會自己去找,待我找到證據,自然會幫他伸冤。”
南宮亦辰冷笑出聲:“你進宮便是想帶走霜兒,然後去幫你父親找被冤枉的證據……羽青呢?羽青你不管了?”
“他已長大成人,我已不用再為他擔心,我們姐弟二人,他日自會團聚。”
南宮亦辰咬牙,“好,你好的很,你把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了,霜兒年幼,你不願舍棄她,你父冤死,你要奔波為他找尋證據,羽青是你的手足,你們姐弟自能相聚,唯獨剩下我,被你排除在外。”
羽寒纖睫輕顫,“我們之間,三年前便緣分已盡。”
南宮亦辰眸色一閃,這句話,似曾相識,那年,她與她師兄離開,他當著鳳淩霄和所有下屬的麵,說從此與她緣份已盡。
“你聽見了?”
羽寒臉上帶笑:“嗯,聽見了。”她並未走遠,他也沒有刻意壓低和掩飾,那句話,在她冰冷的心上又添上一份傷痛。
看著他複雜的神色,羽寒又道:“我知道是我影響了你的大業,我無力辯解,也不需辯解,你隻告訴我血煞,黑鷹一事與我無關,這些他們不知道,你卻知道,可你為了大業放棄了我,你當著所有的人說與我緣份已盡的時候,我們便真的結束了。”
南宮亦辰心中一堵,“所以,你恨我?”
羽寒搖頭:“怎會恨你?換成是我,也會那麽做。”
南宮亦辰垂眸,他的眸色染上的落寞是如此明顯,“黑鷹一列屬於我們整個奪位計劃中最關鍵的一步棋,他們每個人都是武功上乘,在京城內涉獵的範圍都不同,有的人熟悉皇宮各個地道,有的人擅毒,總之,他們是一群結合起來可給朝廷重要一擊的隊伍,但是,卻被南宮傲鏟除,他們都是我的兄弟,陪我出生入死這麽多年,知道召集他們方法的人很少,除了我,再有就是鳳淩霄。”
羽寒皺眉的看著他,這麽重要的事,怎會讓鳳淩霄知道?
南宮亦辰臉色凝重:“鳳淩霄沒有那麽簡單,你看著他是個一心謀權的人,無多少智慧,其實,他這些年培養下來的勢力,並不遜於我,他的情報網匯集天下英才,想要得到的訊息,隻需要一個命令,那時的他,容不下你,且已產生另扶他主的打算,所以,我讓你離開。一是為了你的安危,二是我確實還需要他。”
他隻是未想,她一離開,便是三年,甚至於再見,已回不到昨日。
“我想知道,我父親的虎符怎會在你手裏。”羽寒終是問出心中的疑惑。
南宮亦辰雙手隱藏在袖中握緊,半晌,“你父親早看出自己的命運,亦知道我的身份,虎符是他贈與我。”
“條件呢?”羽寒有些顫意的問。
南宮亦辰眸色一閃,“沒有條件。”
羽寒冷笑:“沒有條件?我娘親因救你娘而死,我爹知道自己厄運降臨把兵權交給你,你又那麽巧的出現。”頓住,心中的猜測越來越確定,“你對我娘愧疚,所以三番兩次救下我,這便是你曾說的還恩,你後來想要娶我,是因為我父親以虎符為條件,助你登上大位,換一個你給我的榮華一生,是這樣吧。”
南宮亦辰雙眸如墨,“你一定要把我們的感情放在這樣交換的條件上?”
“我就問你是不是?是不是?”羽寒眼中的霧氣凝成水珠,那瞳孔裏還泛著些水氣,仿佛隨時一眨,就會落下一串串淚珠來,她瞪大雙眸,強忍著不讓它掉落。
“你說的都對,但是.……”
“夠了.……”羽寒閉眼,那淚水落下來,她感覺到心中徹底成空,“不要再說了。”
南宮亦辰狠狠的拉住她的手臂,“你在想什麽?”每回見她這模樣,隻教他更有衝動想要為她做些什麽,就像為她拭掉眼淚,然後,看她露出燦爛的笑靨。
羽寒搖頭,再看他,眼中的傷痛已散去,“在想我的整個人生,在想我們之間究竟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南宮亦辰把她的手臂捏的很緊,羽寒卻似感覺不到痛般,她眼中那份特意隱藏卻輕易能找尋的情誼已淡去,他心中陡然覺得恐慌。
一把把她拉進懷裏,“所有的都是真的,我對你說的每一句話。”
“包括那句緣份已盡麽?”
南宮亦辰身體一僵,不敢相信般,他的手突然就失去了力氣,羽寒順勢退了開來。
“你想做什麽,都可以放手去做,你想要什麽,我都會給你,所說的承諾,都當得真。可你選擇了不再需要我,不再信任我,你要走可以,霜兒是我的,誰都帶不走。”
冷清的看著她,“一個人的身世隱瞞不了一世,我不管你有什麽苦衷,我的女兒,不可能叫別人爹爹。”漠然地唇角一揚,那如獵豹的銳利光芒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