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皇後之位
第一百零九章 皇後之位
“你於殷璃裳,不過是一個不敢得罪的皇子,你們既無承諾,二無婚約,她與璃暢相親相愛,如何負你?”
“是啊,”
“我第一次見她,是一個陽光的午後,那時的我,諸事不順,隱藏身份外出巡遊,……”南宮傲開始回憶他此生唯一的一次心動,為了那一瞬間的心動,那份心動如同心魔。纏繞了他一生,他為之心動,也為之痛苦。
他去了一江邊涼亭,水麵波光漣漣,美不勝收,遠處劃來一支小船,船頭一女子站立,身穿藕色紗衫,臉上蒙著麵紗容貌看不真切,但那如水般的眸子滿是靈氣,身形苗條,長發披向背心,用一根銀色絲帶輕輕挽住,他望著她的背影,隻覺這女郎身旁似有煙霞輕籠,當真非塵世中人,當時他就想,若她摘下麵紗,又該是怎樣的天姿國色?
於是,他順著自己的心意出聲:“姑娘。”
那女子回頭之際,微風吹過,輕紗飛舞,風吹落她的麵紗,那傾城的容顏展現,時間仿佛靜止,他清楚的聽到自己胸膛的跳動,是那樣的激動和歡喜。
見自己麵紗掉落,那女子臉上閃過一絲慌亂,轉瞬即逝,眉眼舒展,衝著他微微一笑。
“姑娘是誰家小姐?”南宮傲急切的問道。
殷璃裳微微頷首,淺笑道:“萍水相逢,不問出處,小女子家教甚嚴,便不與公子絮叨,告辭。”
短暫的相見讓他魂牽夢繞,他卻再也找不到她的身影。
再次相見,是一次皇宴,她以殷府嫡長女的身份出席,才色雙絕,他欣喜的同時卻感到驚恐,皇宴即定親宴,父皇已對他諸多不滿,皇位離他越來越遠,為了挽回這個局麵,他已決定娶丞相之女,在此之前,他已對丞相大人給予承諾。
為何?她沒有早一點出現?為何?她是大學士之嫡女?
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若她早一點出現,他可以早一點告知自己的真心,讓她能夠理解自己的難處,他可以承諾給她未來的榮華,可她,卻在他定親之日出現,那冷漠毫不關心的眼眸刺傷了他的心。大學士之嫡女,怎會甘願做側妃?
第二日,他便登門拜訪,殷府見到他很是詫異,他硬著頭皮說明了來意,皇子親自登門,雖是側位,但是難道不該覺得榮耀嗎?隻要他登上帝位,她想要的什麽他都能給。
她的父親,殷大學士卻是懼於他的身份,隱忍著怒氣,委婉的拒絕,這讓他惱羞成怒。回府後,心中始終不甘,派管家直接上門大肆旗鼓的提親,他狂妄的以為殷府不敢拒絕。
誰知,殷府卻告知殷璃裳早已與璃暢定下婚約,這讓他顏麵掃地,為了不影響自己的親事和大業,他隻能忍耐,可是心中卻一直有著計劃,隻要自己登上帝位,她,隻能是他的。
可是,奪位期間,她卻被誤殺,這讓他為之瘋狂,為什麽?他想要的都能得到,可是她,終此一生,都成了他的一個遺憾。
南宮傲睜開眼,他始終不甘心,皇位,他坐了十餘年,夠了。可她,卻從未擁有過。
“明明是我先遇見她,可是,她卻成了別人的,登上帝位又如何,心中總有殘缺。”轉過頭,看著他,嘲諷一笑,“我們都一樣,以為登上帝位就能得到美人,可是呢?我的下場便是你的,如今你當了皇帝又如何,哪怕後宮佳麗三千,沒有一個是你,你便仍是孤家寡人。”
南宮亦辰心中頓涼,江山美人,他要的,從來就不是江山,一切都是命運的推手,他與她,一直被命運捉弄。
看著他臉上的悲涼,南宮傲笑的更是張狂,站起身,看著他,“我知道她食用了天心草,能續三年命,可現在,已經過了三年,你為了帝位,錯失了你們的最後三年,現在的她,怕是墳頭都長草了。”
話落,南宮傲隻感覺眼睛一黑,便被南宮少辰揮掌掃飛了到牆角。盛怒的南宮少辰,讓南宮傲都感覺到一絲懼意,他再不是那個幼弟看到他會欣喜的喚他皇兄,再不是那個被他的人馬追殺隻能拚命奔跑躲藏的少年了,他變成了強者,守護自己的領土和愛人。
南宮少辰不是沒想過她可能已不在世,千靈草在三年後找到,且她音訊全無,他不敢去想,甚至不敢再去找,她那句:夫妻情深讓他疼痛難忍,若情深,怎會一去再也不回來?
南宮傲吐著血站起來,胸膛內的焚燒一般,痛的讓他倒吸一口涼氣,“皇弟,我們都一樣,羽寒是她的孩子,卻不是我的孩子,看到她,我隻想毀滅她,就好像沒有她,璃裳就是我一個人的,別把自己想的那麽高尚,若羽寒生下了別人的孩子,你也會想滅之。我們南宮家的血液,就是得不到便要毀掉。”
南宮少辰想起帶她走的那個人,他清楚的看到那個男人眼中的柔情和她的依賴,那交握的手成為他午夜夢回的又一道傷。
丞相府
鳳淩霄怒火中燒,狠狠一拍桌子,“哼,當初老夫便擔心他會過河拆橋,害死我瑤兒的人,哪怕是個死人,也別肖想那個位置。皇後之位,隻能是我鳳家的。”
坐在另一邊的一女子抬起頭,這女子四十歲不到,姿容秀美,那婦人身穿縞素衣裳,臉上薄施脂粉,眉梢眼角,皆是春意,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便如要滴出水來,似笑非笑,“哥哥,他如今已是皇上,已不是你能掌控的了。”
這個女人名叫鳳淩玉,鳳淩霄的胞妹,鳳紫瑤一死,他便開始在旁支中找適婚年齡的女子,發現這個親外甥女長的花容月貌,且與紫瑤神似,他便開始要他這個胞妹著重培養她。
可是,皇上拒絕他的提議,甚至不願納妃,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女人。
鳳淩霄眯了眯眼,心裏徒升一股怨氣,不管怎樣,皇室的後人必須出自鳳家,而那個女人,死了最好,若是活著,他也有的是辦法讓他們彼此折磨,此生無法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