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夜襲城主府
楚家別苑，卧房內，趙雲翻來覆去，徹夜難眠。
明天，就是趙家一門被滅的十周年，同時也是趙雲父母的祭日。
每每想起自己化為灰燼的趙家和慘死的父母，趙雲就忍不住怒火中燒。
「乾州城主，方家！我趙日天就要回來了，顫抖吧！」
趙雲露出了一個興奮的表情，呲了呲牙，一股嗜血的衝動湧上心頭。
「主人，你在想什麼呢？」
——一陣粉紅色光暈在趙雲的卧房裡揮灑開，蛋蛋化作人形的身姿也顯現出來。
趙雲呈一個大字躺在床上，枕著雙手，左腿搭在右腿上，悠悠道：
「沒什麼，就是有點想——殺人。」
「主人，殺人這種小事就交給蛋蛋我好了，保證完成任務！」蛋蛋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拍著胸脯說道。
「不，殺人這種小事我必須親自去做。方家，萬死難辭其咎！」
「這樣啊，那蛋蛋豈不是幫不了主人咯。」蛋蛋有些失望。
「幫得了，幫得了——」
「怎麼幫？」
「來，上來我告訴你怎麼幫。」趙雲躺在床上向蛋蛋勾了勾手指，還拋了一個媚眼。
唰——
蛋蛋的臉一下子就變得緋紅無比，絕色容顏，嬌艷欲滴。
「主人，蛋蛋賣藝不賣身，你再這樣蛋蛋就不理你啦！」蛋蛋羞紅的臉蛋轉到一邊，小聲地說道。
「你個笨蛋，想什麼呢你？我是說上來幫我捏捏肩……我這兒有點酸。」趙雲瞬間無語。
這頭母龍不是神獸嗎，難不成還能懂得人類那些事兒。
「哦——你不早說，主人太壞了！」蛋蛋只好硬著頭皮跳上去幫他揉肩捶背。
這待遇，簡直沒誰了。讓一頭母龍給自己揉肩捶背，說出去不得羨慕死人啊。
蛋蛋撅著小嘴，紅著臉給趙雲輕輕的捶背，力度剛好，無比舒適，趙雲一會兒就睡著了。
簡直過分。
第二天晚上，夜黑風高，秋風瑟瑟。
趙雲留下一封書信，放在堂屋的桌子上，帶著蛋蛋走了出去。
跨上化為本體的蛋蛋，騎在蛋蛋的背上，趙雲伸手一拍——
「出發，目標——乾州城主府，方家！」
霎時，風起雲湧，蛋蛋馱著趙雲騰空而起，消失在黑夜之中。
乾州城，城主府——方家。
一間密室里，城主方莽坐在一張太師椅上，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方衡！」方莽一下子把茶杯砸到桌子上，沉聲喝道。
「屬下在！」一個只露出了一雙眼睛的黑衣蒙面人單膝跪在地上，抱拳道。
「我要你何用？這麼久了還沒查到趙家那個小雜種？」
「稟主上，已經有消息了。」黑衣人額頭上密密麻麻布滿了汗珠。
「說！」
「屬下已經打聽到，趙家那個小子現在正在湖州城楚家，而且被楚家家主楚天行收為義子。」
「什麼，這是真的？」
「回主上，千真萬確！」黑衣人拍著胸口說道。
「很好！三天之內，我要看到那小子的人頭，否則我看到的就是你的人頭了！」
「屬下這就去辦！」黑衣人說著就起身退了出去。
「啊——」
一聲慘呼，黑衣人應聲而倒。嗓管處有一個約一寸長的口子，血流如注。
「什麼人！」
方莽一下子站了起來，抽出了隨身攜帶的長刀，警惕地問道。
「要你命的人！」——這，是一個少年的聲音，一個狂傲的聲音。
「咻咻咻咻！」方莽四肢的筋脈全部被挑斷，突如其來，毫無防備。
「啊～呃——你到底是誰？」
方莽倒在血泊之中，疼的直咬牙，顫抖的聲音有些嘶啞。
「呵，沒想到吧！這一天會來的這麼快。」
趙雲的身形逐漸從空氣中顯露出來，手上把玩這一柄漆黑色的飛刀，悠悠問道，臉色有些猙獰。
「少俠饒命啊，方某不知何處得罪了您，求您饒我一命。」
「怎麼，你們屠殺趙家的時候不曾想過有今天吧？」趙雲問。
「你——你是趙雲！」方莽大驚失色，他怎麼也沒想到。曾經才五歲的小屁孩，如今會有這麼強的實力。
「沒錯，現在——你可以去死了！」趙雲說著就要揮刀將方莽弄死。
「等等等等～，饒命啊，我有個秘密要說，這個秘密對你來說非常重要！」方莽懇求道。
「哦，什麼秘密？」趙雲收了手裡的刀。
「我說了以後，你要保證饒我一命，否則我死也不說。」這時候，方莽還天真地以為說出秘密之後趙雲會放他一馬，怎麼可能。
「我答應你，說吧。」
「我是受中州的人指使的，他們抓了我的妻兒要挾我，我是無辜的！是他們要滅你趙家！」方莽大聲說道。
「他們？他們是誰？」趙雲不耐煩地問道。
「我——我不知道啊，我只知道他們是中州的……」
「嚓嚓嚓——」
無形之刃，最為致命。漆黑色的飛刀在方莽的全身飛速移動。
下一刻，地上活生生的方莽化作一灘肉泥，血水直流。
緊接著，趙雲鬼魅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佇立於城主府上空，趙雲朝下方丟下了一個火把。一陣風吹過，濃煙四起。
剎那間，呼救聲，慘叫聲不絕於耳。
熊熊烈火，無情吞噬這城主府的每一寸地方，每一間房屋，都將化為灰燼。
趙雲如鬼魅一般隱匿於黑暗之中，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沒有十年前趙家的一門被滅，就沒有今天的方氏一族被滅。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不報則不報，一報還十報！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誅之！
……
第二天一早，乾州城全城震驚。
時隔十年，城主府方氏一族幾乎與五年前的趙家一樣，慘遭滅門。
偌大家業，一夜之間化為灰燼；上百族人，無一倖存。
這，也太狠了吧！
城主府方氏一族滅門的消息一天之內傳遍附近幾個州，人心惶惶。
究竟是誰，這麼大的膽子。
究竟是誰，出手如此狠毒。
乾州城，大街上。
幾乎所有的茶館酒肆，客棧攤面，都是對城主府滅門與十年前趙家那事的議論之聲。
「難道五年前趙氏一族滅門真是城主府幹的好事？」
「種什麼因，得什麼果，報應啊！」
「活該！」
「罪有應得！」
「哈哈哈，讓他方家平日里私征坊稅！果然是天道無常，報應不爽啊！」
……
此刻，趙雲帶著人形的蛋蛋走在鄉間小路上，嘴裡含著一根狗尾草，好不愜意。
如今大仇得報，九泉之下的父母和族人總算是安息了吧。
不得不說，此時的趙雲心境也蛻變了很多，整個人看起來瞬間成熟了不少。
趙雲笑了笑，伸手摸了一下腰間的儲物袋，心想這城主府也太富了吧。這麼多靈石，起碼數以億計，夠自己修鍊好一陣了。
想到這裡，趙雲心裡簡直美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