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他確定,他要她!5000+(求月票)
夜幕降臨,是豪門貴奢最是醉生夢死的夜生活伊始,繁華的鬧市裡都是一片燈紅酒綠、車水馬龍,一徑西裝革履的紳紳公子,三三兩兩、或是一群人招呼著貴客,有說有笑地紛紛走進夜傾城。
顧逸宸從低調的黑色奧迪r8走下來的時候,才想起來要給蘇夏打個電話,一摸西裝口袋,卻什麼都沒摸到。
就想到,下午臨近下班的那個點,她有給自己來過一次簡訊,當時他看了,眉頭都皺在了一起,本想著直接打個電話過去,那時又剛好來了一個手術,將近兩個小時的手術,才剛走回辦公室換好衣服,就被那個喬祺蓮給拉了出來。
喬祺蓮這個人,其實跟他當了這麼多年的兄弟,還是沒能完完全全看得懂,他可還記得他的那些缺德事剛剛被女朋友知道,為了上一代的恩怨,搞得自己的感情一塌糊塗,現在這滿身都是一種煞氣的陰森氣息,一出來那張臉都是森冷寒冽的。
但是他這個人也是最講義氣,上一回托他調查的事情有了著落,也是乘著這個機會,想跟自己盡情地喝一個不醉不歸?
兩個人一起走進一個vvip的包間,他還是死性不改地左擁右抱,跟剛剛見到的時候很不一樣,那一身煞氣忽然就消失無蹤,臉上就都是邪肆的表情,顧逸宸一雙眼睛諱莫如深,沉沉地說了一句:「你們都出去!」
喬祺蓮那一臉邪肆的笑容就忽然有些僵住,眯了眯鳳眸:「逸宸,兩個大男人出來玩,乾巴巴地就只有咱們倆,是不是太沒有意思了點?」
顧逸宸用眼神示意那群濃妝艷抹的女孩出去,一雙修長有力的長腿交疊在一起:「在我面前就不用裝了!你有多緊張戴素妍,我會不知道?我今天不是想跟你聊你的感情生活,視頻的事情,怎麼樣了?」
喬祺蓮依然是那一副邪肆的模樣,五官端正,跟顧逸宸是不一樣的一種風格,平時弔兒郎當、亦邪亦正的模樣,襯衫紐扣打開了兩三顆,一眼看過去就不是很正經的人,他斜倚在沙發上,彷彿沒骨頭一樣,長臂擱在沙發頭頂,搖晃著水晶高腳杯里的紅色液體,一雙流光瀲灧的眼睛看不清楚,他此刻是在想什麼,隔了好幾分鐘,才一飲而盡。
「顧逸宸啊顧逸宸,沒想到你這個道貌岸然的醫生倒是挺受歡迎的,一個一個都前仆後繼地在為你的婚禮搗亂,就是不希望你這個鑽石王老五這麼快就成為有婦之夫吧?我說你這個繼妹也真是用心良苦,從你成年開始,就已經擋掉了你多少姻緣,要不然我幫幫你,把她做了得了!不過你那天是怎麼回事?這視頻播完了沒出什麼事,倒是你自己弄出了點事,這個,估計蘇妹子沒少撒氣吧?」
「如果你來是要跟我說這些,那我也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
顧逸宸輕輕挑眉,說著就要起身。
喬祺蓮換了一個姿勢,見他很不耐煩,只好開門見山:「申倩兒,知道吧?你一句話就要人家破產,人家走投無路,自然只能投靠能夠幫助她的人了,而這時候你那個繼妹又剛好可以幫她!今天只是出了這事,小事情,但明天可說不好就能整出大事,女人的力量是不容小覷的,顧大少,你要好好掂量一下,對這個繼妹,你已經手軟了十幾年,怎麼,還要繼續忍著?」
顧逸宸一雙墨眸深不見底,從兜里抽出兩根煙,扔給了喬祺蓮一根,他們兩個人到底是許多年的好兄弟,連抽煙都喜歡抽同一個牌子的,喬祺蓮把香煙拿到鼻息間聞了幾下,才點燃,吞雲吐霧之間,一雙眼睛也很是迷離難測。
迷霧之中,兩個人都靜默了好幾分鐘,才又切入正題,喬祺蓮拿了一包文件給顧逸宸:「你要知道的都在這裡面了,該怎麼處理,我知道你不喜歡讓我插|手,但是需要我的地方,儘管開口,我絕對不會手軟!」
「正事說完了,就陪我喝喝酒,不到天亮不許離開!」
喬祺蓮自從踏進了這個包廂,一口一杯,已經連續喝了好幾杯濃度極高的烈酒,顧逸宸一雙墨眸睨了他好幾眼:「不用回去守著你那個女朋友?」
喬祺蓮也回了他一句:「那安以沫又是怎麼回事?」
「顧逸宸,我跟你這麼多年兄弟,你現在心裡在想什麼我能不知道?別廢話了,今晚不醉不歸!」
……
差不多凌晨1點鐘的時候,顧逸宸出了包間,在門口的地方卻意外地撞見了意想不到的人,一雙墨眸里都深深地眯起來,陰沉著一張臉,在心裡把喬祺蓮這個王八蛋罵了個狗血淋頭!
昂藏的身軀走出去就要跟她擦肩而過,強健的臂膀卻被她一隻素白的蔥蔥玉指拉住,她一臉神色莫名地看著他,一張化過妝的精緻臉蛋上都滿是幽怨,一雙眼睛里恰到好處地泫然欲泣,晶瑩剔透地氤氳著水汽,卻又不會花了她這張花了心思打扮的臉龐。
「逸宸,你就這麼討厭我、不待見我?見到我,你就這麼不高興,連一句話都不願意跟我說了是嗎?」
「上次你讓我離開那個人,要潔身自愛,你說你可以幫我,我離開他了,從美國回來,就是想要跟你重新開始,你現在有了妻子、分身乏術,有責任、有義務,沒關係,這個我可以理解,可是,你真的要對我這麼絕情,見了面,連泛泛之交都比不上,就這樣要跟我擦肩而過?」
顧逸宸稍稍一用力就把她的手甩開,墨黑的眼睛很快就恢復了那種冷淡,看著面前這個青梅竹馬、曾經最心愛、捧在心尖里最疼|愛的女人,如今,卻已經無法再激起他心底的漣漪!
「安小姐,往事不堪回首,你現在也已經做到了你夢想的事情,事業,是,我可以幫你,我也有認識的知名傳媒公司的朋友,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幫你聯繫,至於其他的,安小姐還是打消念頭,去過你自己的生活,而且,我不喜歡總是見到你,也希望你別去打擾我的妻子,你能明白我說的話嗎?」
安以沫只覺得一顆心都冷透了,看著面前這個始終對她冷冰冰的男人,一口一個安小姐,不會再親密地喊她以沫、沫兒,她知道,這個男人不會再回頭了,可是,她就是不甘心!
不甘心!!
憑什麼那個一貧二洗、什麼都不會,樣樣都比她差的蘇夏,就可以得到他的愛,得到他悉心照顧、體貼入微地關心她、愛護她,凡事都只會想著她!如果他當初也這樣對她,她何至於貪戀於陸梓陽那個風流浪子的一點點溫情?
「你是不是還在怪我?怪我拋棄你投入陸梓陽的懷抱?怪我去了美國五年都音訊全無,不跟你聯繫?逸宸,你覺得這真的能怪我嗎?我跟你在一起那麼多年,你依然還是冷冷冰冰的,是,你是對我很好很照顧,但就像你剛才說的那樣,事業,你可以幫!可是,感情呢?我不是木偶,不可能感受不到,你知不知道那段時間我有多痛苦、多著急?你總是連碰都不願意碰我一下,我精心設計的浪漫,你都視而不見,還要我怎麼做?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能真正的愛我?」
一回憶起往事,她的心真的就在滴血。
以前,她以為,顧逸宸就是這樣的個性,冷冷冰冰的,但是那時候只有自己能夠呆在他的身邊,她就是他唯一的女人,所以儘管她出國、跟別的男人在一起過,他對自己都不可能放任不管,因為,她對他而言就是不一樣的存在!
可是,親眼看著他那麼維護蘇夏,親眼看著他跟那個女人親親密密的模樣,主動方還是在顧逸宸那裡,她的一顆心真的就恨毒了,一切都脫離了預想的軌跡,這個男人離自己越來越遠,可,她怎麼能任由這樣的事情發生?
「在美國的時候我就已經跟你說得非常清楚,我不想再重複第二遍,以前的事情,我承認我也有過錯,那時候我以為,我已經做得足夠好,以為這一生也就只有你一個女人,可是以沫,這個世界上,你的生命當中不會只有一個人,你會覺得痛苦、會想要離開這個人,那隻能說明這個人不適合你,不值得你付出感情!
只有遇到對的人,情緒隨著她的一顰一笑而有所波動,那個人才是你愛的人,這個人我現在已經遇到了,也是真的用了全部的心思去對她好,對你,我只能說一聲抱歉,你想的那些,我不可能會成全你!」
他說了這麼一番推心置腹的話之後,轉身就想要走,卻沒有想到安以沫會撲過來,緊摟著他的脖頸,一雙櫻唇就狠狠地壓在他涼薄的雙唇上,他一雙漆黑的墨眸都沉沉地壓了下去,一瞬間的事情而已,就用力地把她推到了地上,渾然都散發著陰森可怖的氣息:
「安以沫,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你想不通,就回家捂著被子好好想清楚,直到想通為止!」
顧逸宸竟然就當著她的面,那麼嫌惡地擦拭著印有她痕迹的薄唇,而她一張臉上早就已經模糊了淚水,卻很有技巧地沒有讓一張妝容精緻的臉花掉,心愛的男人不扶她起來,她唯有自己站起來。
臉上除了哀戚,還有一種高傲的堅決:「逸宸,就算你不愛我,我還愛著你,你移情別戀沒有關係,我會在原地等著你,等著你什麼時候回頭了,我還是會跟你在一起!」
「我有堅定的決心,我會等你,你知道的,我一旦決定的事情,沒人能更改,我說等你就一定等你!」
她的目光里瀲灧著勢在必得的決心,才轉過身去,回到她所在的包間里。
顧逸宸一張臉都陰晴不定的,一身昂藏挺闊的身軀就那麼靠上了背後的牆壁,從懷裡抽出一根香煙,點燃,吞雲吐霧之間,深邃的眉目都是緊緊糾結在一起的。
安以沫這個名字還在他的唇齒間徘徊,他們認識了十幾年,對這個女人很熟悉,也知道她是一個高傲的女人,所有五年前會那樣離開。
可,當你做出決定之後,就不能太貪心,執念已深又如何?他們終究只能錯過!
……
夜色寂冷,醫院的落地窗前已經暈撒開一層黑色的迷霧,顧逸宸從早上開始就一直守在病房裡,一隻修長的大手捏著蘇夏纖長蔥白的手指,隨意把玩著,此刻她的臉色已經比早晨的時候要紅潤許多,中午的時候也起來吃過飯,卻還犯困,一躺下去,沒過半個小時又沉沉睡了過去。
此刻看見她孱弱的身軀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裡,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沉睡,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他的一顆心,才能完完全全著落,也只有這麼看著她,早晨的那一幕驚悸才不會讓他一顆心狂跳不止。
他此刻,都還有些心有餘悸!
他的手指捻轉著來到她的臉龐處,粗糲的指腹在她的腮側輕柔撫摸,可能是癢到她了,她伸出手指拍開,嘴唇嚅動了幾下,軟軟綿綿地喊出一句:「顧逸宸,別鬧!」
顧逸宸的手指就那麼停在了半空中,表情有些怔愣,旋即,臉上就格外眉開眼笑的,輕輕地把她的髮絲捋到耳後,又替她掖好了被子。
他從中午一直坐到現在,一雙深邃的墨眸就不曾從她清秀的臉龐上移開過,看著她的臉,就想了許多的事情。
遇見蘇夏,是意外,看見她那張臉的時候,確實讓他很驚訝,但,替身這樣的說法,他認為那隻不過是懦夫的行為,而他顧逸宸堂堂正正的七尺男兒,何須找一個小女孩來扮演替身的角色?
剛開始的時候,他也確實沒有把心思放在她的身上,那時候沒有想太多,只是想著,給爺爺一個交代,他也省得耳根清凈,但是今昔非彼日,這個女人此刻已經完完全全地被裝入了他的心底,他現在也是真的交付了一顆真心,他不知道他們以後會怎麼樣,只是心底很明確地告訴自己:他要這個女人,要跟她白頭偕老,相濡以沫!
這個念頭很強烈,他也從來沒有在任何一個女人身上有過這種要生活一輩子的想法。
就算是安以沫,也只是想著她註定是會跟自己走下去的那個人,只是世事難料,他也沒想過她會就那麼悶不吭聲地出國。
一個女人選擇離開你,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那意味著什麼?那個時候的他,確實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敗和難堪……
但就算是這樣的女人,他也沒有過那樣強烈念頭……
病船上的蘇夏,似乎是感覺到來自前方的那一抹深邃幽暗、又格外灼熾的目光,燒得她忍不住睜開眼睛,伸出那隻沒有吊瓶的手背想要揉一揉惺忪的睡眼,卻被他修長的大手擋住:「別揉,不衛生!」
一隻蔥白的小手就那麼被包裹進他寬厚溫熱的手掌里,初醒過來,腦袋裡都懵懵的,整張臉都還皺在一起,他不讓自己揉眼睛,她只能用力地眨巴幾下,一雙晶瑩透亮的眼睛都被眨出了幾滴淚珠,她才驀地抬頭看向顧逸宸,看他一張英俊的笑臉,格外寵溺的看著自己……
他那個表情,殺傷力實在是太過強烈,以至於她的一顆心忽然就『砰砰砰』亂沒章法地狂跳了起來。
他怎麼忽然之間,有種怪怪的感覺?
掙脫出被他握在掌心裡的手,她忍不住就按在他的額頭上,有些憂心忡忡地說道:「逸宸,你怎麼了?是不是發燒了?」
顧逸宸一雙深沉的眼眸驀地就沉了下來,有些沒好氣地拿下她的手掌:「好端端的我生什麼病?」
他的臉一沉下來,一雙墨眸都幽深難懂的,蘇夏才閃爍著一雙眼眸,悄悄地嘀咕:「這才像你啊……」
顧逸宸的一雙墨眸立馬就幽沉了下來,昂藏的身軀忽然就站了起來,竟是直接鑽進了病船,跟她同蓋一條棉被,小心地躲過了吊瓶,才穩穩噹噹地把她整個人都撈進懷裡,呼吸著她身上特有的馨香,感覺整顆心就更加安定……
他深沉的墨眸緊緊地凝在她不斷閃爍的眼睛上,她剛剛睡醒,眼睫毛就特別卷翹,一雙大眼睛都不敢跟自己對視上,在他心裡,卻是可愛極了!
他輕輕挑起她的下頜,不讓她一顆腦袋亂動:「你的意思是,我這樣看著你不正常,嗯?」
他忽然就爬到船上來,屬於他的男|性氣息,忽然就那麼強烈的湧入鼻息,他開口說話的時候,那種灼燙著她似的煙草味道就噴薄在她的臉上,此刻,他緊貼著她的身軀,還是那般地灼熱……
關於『不正常』這個問題,她在美國的時候就吃過他的一次悶虧,現在的她已經能夠摸清他的一點性子,總是能歪曲她的意思,逗得她臉色緋紅才肯放過自己……
這一次,說什麼都不要再被他逗得一張臉都跟番茄似的……
「我……我沒有,你很正常——逸宸,你不要這樣,這裡還是醫院,我們都在這裡共事的,要是哪個同事過來探望,會很不好意思的,你注意點形象好不好?快點下去——」
此刻,她的下巴都被他修長的手指緊緊挑在手指間,一根手指而已,沒想到力氣就大得讓她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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