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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三章 吃醋

  安容心一顫,趕緊把手抽了回來。 

  手中沒有握緊的錦盒,吧嗒一下掉地上了。 

  玉錦閣的錦盒質量極好,摔地上,依然完好無損。 

  芍藥趕緊蹲下,把錦盒拾起來,來不及拍灰土,趕緊把安容往後拉一點,和蘇君澤離的遠遠的。 

  芍藥的臉色有些蒼白,一副受了驚的模樣,她平素也挺機靈的啊,怎麼今兒就遲鈍了呢,大庭廣眾之下,少奶奶被外男握了手,她居然獃獃的看著那手,半天沒反應過來! 

  要是及時把少奶奶拉開,就不會有現在的窘迫了。 

  現在被少爺逮了個正著,周圍還圍著一堆看熱鬧的人,該怎麼辦啊,要不要剁手以示清白? 

  芍藥往後望,不遠處有小攤販在賣刀,小販拿著刀跟客人介紹,鋒利的刀,在陽光下寒光冷冷。 

  芍藥收回眼神時,發覺她和安容的想法不謀而合,安容也在看刀! 

  芍藥趕緊去看蕭湛,只見他銀色面具下,一雙眼睛透著冷光,猶如雪山崩塌,露出那柄藏匿了千年的古劍。 

  蘇君澤站在那裡,溫朗如玉的臉上,滿是尷尬的紅暈,他甚至不敢看蕭湛的眼睛,他都做了些什麼?! 

  「我……不是故意的,」蘇君澤的聲音很低,。 

  蕭湛瞥了他一眼,吩咐芍藥道,「把錦盒還給他。」 

  芍藥身子一凜,回過神來時。蕭湛已經抓過安容的手,將她帶走了。 

  蕭湛的力道有些大,握的安容手腕生疼,她苦了臉道,「輕點兒,你拽疼我了!」 

  蕭湛猛然停住腳步,回頭望著安容,深邃的眸光帶著碎碎怒火。「他拽你就不疼了?!」 

  安容聽得一怔,隨即嘴角抽了幾抽。 

  如果她沒有感覺失靈的話,蕭湛這樣子算是吃醋了吧? 

  為毛她有種高興的感覺? 

  心底甜絲絲的,像是吃了蜜一般的。 

  安容的高興很明顯,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再上揚,清澈的雙眸閃耀如清晨荷葉上翻滾的露珠。在第一束陽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安容越高興。蕭湛的臉越黑,哪怕被面具遮擋著,安容也知道這會兒他的臉跟銀霜炭沒什麼區別了。 

  「不許笑!」蕭湛抿著唇瓣道。 

  安容還真的不笑了,但是肩膀抖成篩子了,赤果果的挑釁,挑釁的蕭湛額頭青筋暴起。 

  最後一生氣,把握著安容手腕的手一甩,徑直走了。 

  安容大鬆一口氣。再憋下去,腮幫子都要僵硬了,手腕也疼。 

  安容一邊揉手腕,一邊追上蕭湛,蕭湛的腳步很大,安容壓根就跟不上他,只好拽了他的袖子借力了,嘴裡卻問道,「你真生氣了啊?」 

  蕭湛沒有說話。 

  安容顧盼嫣然。巧笑情兮,明眸善睞道。「我以為你從來不會吃醋的。」 

  蕭湛動了動胳膊,想掙脫開安容的手。不過力道很小。 

  這時,趙成將馬車趕了過來。 

  搬來凳子,安容鬆開蕭湛的手,抓著馬車門往上爬。 

  遠處,有駕精緻奢華的馬車停在那裡,一隻柔弱無骨的手掀開珠簾,看著街上這一幕,她嘴角的笑明媚動人。 

  看著蕭國公府的馬車走遠,她的眸光又落到蘇君澤的身上,見他背影落寞,她的嘴角緩緩上揚。 

  收回視線,朝傾公主從馬車小几里拿出筆墨紙硯。 

  筆走龍蛇,寫了一堆。 

  一盞茶的時間后,她掀開車簾,把信遞的出來,交給車夫道,「把信交給東欽侯世子。」 

  那車夫容貌剛俊,不是趙風。 

  他接過信,點頭道,「屬下這就去辦。」 

  再說,安容上了馬車之後,她以為蕭湛也會跟進來的,誰想他選擇了騎馬。 

  安容一個人坐在馬車裡,真是百無聊奈。 

  要說她心情很糟,那是半點沒有,心情極好呢。 

  她從沒想過,蕭湛會吃醋,她一直覺得這兩個字離他很遠。 

  之前,雖然蕭湛很不滿意她和清顏走的近,有事沒事就把她掛在嘴邊,那是反感,不是吃味兒。 

  這一回,他是真的生氣了。 

  前世,清顏當著他的面幫蘇君澤包紮過,他面無表情,坦然的很,安容一直覺得他心胸寬闊,很信任清顏。 

  這一世,他吃味兒,不知道是小氣了,還是不信任她? 

  安容兀自猜測,手托著下顎,在那裡發獃走神。 

  左等右盼,馬車總算是到國公府前停下了。 

  安容趕緊鑽出馬車,彼時,是芍藥扶著她下來的。 

  扶著她下馬車的空檔,芍藥道,「少奶奶,那玉簪東欽侯世子沒要,奴婢就送去玉錦閣了,讓掌柜的送兩隻上好的玉簪去東欽侯還給蘇大姑娘。」 

  這樣一來,就不算是欠他人情了。 

  芍藥這樣處置,安容滿意的點點頭。 

  見蕭湛翻身下馬,邁步進府,安容趕緊追上去。 

  好么,因為心急如焚,安容在邁過蕭國公府門檻的時候,吧嗒一下,把腳給崴了,疼的她只叫。 

  蕭湛聽見了安容的叫疼聲,以為她是裝的,沒有回頭。 

  安容氣的就坐在門檻上,不走了。 

  芍藥一臉黑線的前望望,后望望,少奶奶啊,國公府里裡外外都是人呢,這樣坐門檻上,不合適吧? 

  安容哼了鼻子道,「有什麼合適不合適的,腳疼走不了了,你讓我爬回去呢?」 

  芍藥有些無力,什麼爬回去,不是還有她扶著么,就算沒有她,外院也有好些丫鬟的啊。 

  安容死賴著不走,輕揉腳腕。 

  蕭湛走了半天。沒聽到身後有動靜,就回了頭。 

  他見到了安容,不過他更瞧見了有馬車在國公府跟前停下。 

  是靖北侯府的馬車。 

  丫鬟扶著靖北侯夫人下馬車,她瞧見安容坐在門檻上,微微詫異。 

  等她邁步上台階,芍藥就拽安容的袖子了,急急道,「少奶奶。後面有人,你快起來。」 

  安容努著鼻子,道,「你少騙我,哪有人……。」 

  安容嘴上說著,心底還是有些擔憂的,就回了頭。一見是靖北侯夫人。嚇的她到嘴邊的話沒了,直接站了起來。 

  然後,被崴了的腳腕一用力,疼的她額頭冷寒直冒,啊的一聲疼叫起來。 

  靖北侯夫人嚇了一跳,趕緊過來扶她,問道,「好好地。怎麼了?」 

  安容沒有說話,芍藥道,「方才少奶奶進府,因為心急,在邁門檻的時候,把腳給崴了。」 

  靖北侯夫人心疼道,「國公府的門檻是高了些,平素走動的時候,要小心謹慎。」 

  說完。吩咐丫鬟去請大夫。 

  吩咐完,見蕭湛邁步過來。靖北侯夫人就開始訓斥他了,「安容腳崴了。你怎麼先走了?」 

  蕭湛覷了安容好幾眼,見她疼的都出冷汗了,瞪了她一眼,二話不說,直接打橫將安容抱了起來。 

  然後才對靖北侯夫人道,「我送她回臨墨軒。」 

  「小心點兒,別弄疼她了,」靖北侯夫人叮囑道。 

  蕭湛點點頭,抱著安容便轉了身。 

  安容一張臉紅如猴屁股,羞的腦袋恨不得鑽蕭湛心底躲著才好。 

  她真是被氣暈了,怎麼能做出這麼丟臉的事,以後還要不要出門見人了?! 

  安容咬著唇瓣,想著都是蕭湛害得,一張嘴,咬蕭湛胸口了。 

  力道有些大。 

  沒辦法,安容怕她咬了,蕭湛皮太厚,不痛不癢,所以連吃奶的勁都使了出來。 

  蕭湛悶哼一聲,疼的他差點失手把安容摔了。 

  安容臉又紅了三分,她好像咬了不該咬的地方,忙賠禮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蕭湛氣笑了。 

  能把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還不是故意的? 

  蕭湛望著安容,安容眼神飄忽,「我發誓,我沒想咬你那兒。」 

  其實安容很想說:咬了就咬了,有什麼了不起的,你又不是沒咬過我,硬邦邦的,不屑咬好么,你要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下次也不許你放火了! 

  不過,安容知道,和蕭湛硬碰硬是沒有好處的,她硬不過他。 

  安容眸光無辜,乖順的把和蘇君澤的事解釋了下,然後道,「我沒想要他的東西,他忽然就抓住了我的手,我都沒反應過來……。」 

  安容覺得他十有八九是被太陽曬暈了,前世的他,從來不做這樣不經過大腦的事。 

  安容解釋了,蕭湛臉色好了很多。 

  其實他騎馬過來,看的很清楚。 

  安容沒有要蘇君澤的錦盒,可是他生氣的是,安容居然任由蘇君澤握著她的手,她一點要拒絕的意思都沒有! 

  一想到安容的手被別人男人給握了,蕭湛的心裡就跟長了雜草似地,很不舒服。 

  蕭湛一不舒服,然後回了臨墨軒,第一件事就是讓丫鬟給安容洗手。 

  他在一旁看著,嘴唇抿的緊緊的,重複說了幾個字:沒洗乾淨。 

  安容哭笑不得,「皮都快搓掉兩層了,還沒幹凈呢?」 

  這醋勁真是夠大的,要是叫你知道前世我嫁給蘇君澤,和他同床共枕了六年之久,那醋罈子豈不是要將自己活活淹死? 

  蕭湛盯著安容,安容認慫了,吩咐海棠道,「再洗。」 

  外面,芍藥端了銅盆進來,走到安容跟前放下,道,「少奶奶,朝傾公主又來國公府了。」 

  安容聽得眉頭一凝,「找我的?」 

  芍藥搖頭,「好像不是,說是行宮被燒,她不想住皇宮,皇上就讓她住蕭國公府了。」 

  安容聽得一怔,抬眸看著蕭湛,很詫異的問,「這事外祖父答應了?」 

  蕭湛眸光冷凝,「出了些意外,外祖父不得不答應。」 

  PS:還差十八張粉紅,就有第三更了~~(未 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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