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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五章 最好

  可是朝傾公主鎮定從容的神情,安容更不信她會做沒把握的事。 

  安容迫切的期望瞧見朝傾公主的表演。 

  那邊,皇上將手中茶盞擱下,掃了文武百官一眼,道,「朝傾公主孤身來我大周,卻謹記禮儀,我大周收了她的禮,就要禮尚往來,這回禮,禮部尚書看怎麼回?」 

  被皇上點了名,禮部尚書趕緊起身,神態略倉促的回道,「回皇上,臣覺得可以回送朝傾公主一些女兒家喜歡的東西。」 

  女兒家喜歡的,不外乎金銀首飾、綾羅綢緞以及胭脂水粉。 

  這些東西,禮部一群大男人,還真不大會,總不好去請教自家夫人吧,這不是干政了么? 

  所以,禮部尚書就把這差事舉薦到了皇後身上。 

  皇上覺得有理,就把差事丟給了皇后。 

  皇後半點不猶豫就應了。 

  很快,朝傾公主就換了衣裳來。 

  一身天藍色廣袖流仙裙,裙擺上用金絲銀線綉著孔雀翎,隨著擺動,光芒璀璨。 

  如柔荑的手腕上戴著銀手釧,上面有銀鈴鐺,腳腕上也有,隨著走動,叮鈴作響。 

  如當日真的朝傾公主在梅花宴上的衣裳一般無二。 

  只是穿在清顏身上,更添三分柔美。 

  她盈盈一拜后,便翩然起舞。 

  舞姿輕盈、飄逸、柔美、自如。 

  將鴻雁在空中翱翔之美表現的淋漓盡致。 

  偌大的宮殿,寂靜的只餘下空靈琴聲和銀鈴作響聲。 

  安容震驚的睜圓雙眸:清顏比真的朝傾公主跳的還要好! 

  一舞畢。 

  朝傾公主再次上前給皇上行禮。 

  這時。大家才回過神來。 

  皇上拍手贊道,「朝傾公主果然名不虛傳,今日一舞,叫朕嘆為觀止,怕是再找不到跳的比公主更好的驚鴻舞了。」 

  朝傾公主被誇,倒是坦然的很,未見紅暈,她謙虛道。「皇上謬讚了,在北烈時,母后常教導我,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可驕傲自滿,便是冠絕北烈。還有大周和東延。我一直想走出北烈 

  去瞧瞧,這次能來大周,是圓了我一個夙願,也想瞧瞧大周女兒的文采舞姿,從中汲取一二,更進一步,還望皇上成全。」 

  這是挑戰。 

  朝傾公主要以一己之身,挑戰大周所有的女兒。 

  安容坐在那裡。眸光有些凝住。 

  好像有些不認得那光芒萬丈的女子了。 

  前世的她,會將自己的光芒內斂,這一世的清顏要閃耀的多。 

  安容知道這和她的身份有關。 

  她是北烈公主,卻在出嫁之日,被擄劫到了大周,哪怕是孤身一人,也要謹記自己公主的身份,為了北烈的榮譽而戰! 

  而大周就為難了。 

  且不說別的,就說驚鴻舞。大周只怕找不到跳的比朝傾公主更好的了。 

  可是,讓大周認輸。這臉丟不起啊。 

  就好比以多欺少,多的那一方還輸了。這臉都丟到姥姥家去了。 

  皇上坐在龍椅上,眉頭輕扭。 

  怎麼沒聲了? 

  以往宴會,爭著搶著獻舞出風頭的大家閨秀不知道多少,怎麼今兒都沒影兒了? 

  難道是被朝傾公主的舞姿震住,不敢出來比了? 

  皇上望著皇后,想看看她的意思。 

  皇后嘴唇輕動,卻無話可說。 

  之前,她以為北烈對朝傾公主的誇讚,只是傳言而已,並不可信。 

  可是,剛才目睹了朝傾公主一隻舞,就她所知道的大周女兒,還沒人可與之一比。 

  明知道比不上,還出來比,那是自取其辱啊。 

  誰願意拿雞蛋去碰石頭,徒惹笑話? 

  皇后在為難,她倒是想把安容拉出來。 

  可她又怕安容比不過朝傾公主,到時候丟臉,惹的蕭老國公不快,自找罪受。 

  她瞥了沈安玉一眼。 

  沈安玉便會意,上前給皇上請安。 

  她是安容的妹妹,她給安容攬事,那是武安侯府的事,可不關她什麼事,蕭國公府就算怪罪也怪不到她頭上來。 

  皇上還當是沈安玉要跳舞,心情大好。 

  沈安玉輕搖頭,有些惋惜道,「皇上,臣女身子還未好全,不敢在北烈公主跟前班門弄斧,臣女站出來,是想給皇上舉薦一人。」 

  皇上龍眉一挑,「你要舉薦誰?」 

  沈安玉側身望了眼安容,然後道,「就是臣女的四姐姐,她素來謙遜,實則舞姿絕倫,甚至能在梅花樁起舞,她又是大周的百花神女,是大家閨秀之首,由她和朝傾公主比斗最合適。」 

  從沈安玉站出來,安容就知道沒好事,果不其然,她把自己推了出去。 

  要是以前,讓她在梅花樁跳個舞也就罷了,如今她身懷有孕,她敢嗎? 

  心中有顧慮,舞姿就會凝滯,做不到行雲流水,那就輸了一大半。 

  而且,她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贏清顏。 

  皇上聽的眉頭一挑,他是沒瞧出來安容像是個能在梅花樁上起舞的人,有這等本事最好。 

  皇后便笑道,「既然安玉舉薦,又是她親姐姐,定錯不了,不如就讓她獻舞?」 

  皇上笑著點頭,「就依皇后的提議。」 

  皇后望著安容,正要開口,蕭湛便先站了起來道,「內子身子不適,恐無法獻舞。」 

  皇后眉頭一皺,臉上便露出了不悅之色。 

  其他大臣也不高興了,用一種不識時務的眼神看著蕭湛。 

  蕭表少奶奶氣色紅潤,面泛光澤,哪像是不適的樣子。身子不適,就該在家好好修養,參加哪門子宮宴? 

  撒謊也不看時機,她既是百花神女,身為大家閨秀之首,壓住北烈風頭是她的職責,怎麼能推脫? 

  「湛兒,你不必替安容謙虛。」蕭三太太笑道。 

  她話一出口,就被一雙凌厲的眼神給瞥了兩眼,臉色都白了三分。 

  蕭老國公起身道,「除了跳舞,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安容比什麼,老夫都不反對。」 

  皇上眉頭皺緊。有些被蕭國公府弄得摸不著頭腦了。 

  一個說安容不能比。是身子不適。 

  一個說是謙虛不比。 

  蕭老國公更好,他的話既不謙虛,又不是身子不適,謙虛會大放厥詞,說比琴棋書畫詩詞歌賦,誰便哪個都行? 

  身子不適就更談不上了,要知道,比哪個都很費心神的好么。不比跳舞輕鬆。 

  「能比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怎麼就不能跳舞了?」皇上瞥了安容一眼,問蕭老國公。 

  「身懷有孕,不能跳舞。」 

  簡簡單單八個字,蕭老國公說的雲淡風輕,可噴酒咽菜的卻不知道多少。 

  好好的大殿,頓時糟亂一團。 

  皇上一臉漆黑,這老匹夫,存心跟朕作對。還不分場合,連撒謊也不知道選個好點的理由! 

  蕭湛和安容成親才兩天。懷哪門子的孕,他想曾外孫想瘋了吧?! 

  「蕭老國公。不可胡鬧,」皇上眸光肅然。 

  肅然中帶了些無奈。 

  安容和蕭湛兩個坐在那裡,簡直不能忍。 

  蕭湛有面具,瞧不見臉色。 

  安容的臉,都可以媲美西紅柿了,紅的一塌糊塗。 

  外祖父怎麼能這樣,這麼大的事抖出來,都不跟他們說一聲,簡直叫他們措手不及。 

  好丟臉。 

  安容恨不得鑽了地洞才好了。 

  安容拽了拽蕭湛的袖子,低聲問,「現在怎麼辦?」 

  蕭湛輕撫太陽穴,拍了拍安容的手,正要站起來呢。 

  那邊蕭老國公不悅道,「皇上不信臣?」 

  信你才怪! 

  還是那話,要是身懷有孕,連跳舞都不能,又怎麼能頂著個沉重鳳冠在花轎上一顛再顛? 

  那對身子的傷害,是跳舞的數倍吧? 

  庄王妃笑道,「皇上,蕭國公府表少奶奶是否真的懷孕了,讓太醫檢查一番便知真假。」 

  庄王妃話音剛落,就收到皇后一記嫌棄的眼神。 

  真是豬腦子,蕭老國公當眾說了這話,太醫院哪個太醫吃了雄心豹子膽敢說沒有懷孕,不要命了還差不多! 

  她是幫皇上呢,還是幫蕭老國公?! 

  看到皇后的眼神,庄王妃才反應過來,忙將嘴閉上了。 

  晗月郡主坐在那裡,眉頭扭了又扭,想起來一些事。 

  她住在蕭國公府,自然聽聞蕭老國公對安容的寵愛,那些對腹中胎兒不好的吃食,一律不準端進臨墨軒的事,自然是聽說了。 

  因為,蕭老國公的吩咐三百六十度無死角,連晗月郡主住的小院也吩咐了,怕的就是安容去晗月郡主那兒閑坐,吃了不該吃的東西。 

  這樣瞧來,她是真的懷孕了? 

  那她豈不是……未婚先孕? 

  顯然,相信的人並不多,便是證明也沒幾個人相信。 

  晗月郡主站了起來,道,「皇上,朝傾公主醫術超群,蕭國公府表少奶奶是否懷孕,讓她診脈便知。」 

  晗月郡主完全是好心,幫蕭國公府一把。 

  可皇上和文武百官不知道,只覺得她在添亂。 

  要是朝傾公主把出安容沒有懷孕,豈不是說大周膽怯,為了避開比試,撒這樣的彌天大謊? 

  朝傾公主坐在那裡,面帶微笑,只是眼神流出一抹好笑的神情。 

  大周跟她想的全然不同,來參加宴會的大家閨秀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居然找不到一個跟她比試的。 

  看著朝傾公主的笑,大家都覺得是嘲笑。 

  蕭老國公對安容道,「去讓朝傾公主把個脈。」 

  安容一臉尷尬,早知道這樣,就待在家裡不出來了,一堆人瞧著。好窘迫。 

  可是蕭老國公有吩咐,她又不能不聽。 

  安容硬著頭皮朝朝傾公主走去。 

  朝傾公主站起身子,幫安容診脈。 

  文武百官,還有貴夫人們都看著她們。 

  見朝傾公主錯愕驚訝的神情,她還真有些奇怪了,「確有身孕。」 

  朝傾公主說話的時候,皇上正在喝茶。 

  聞言,皇上猛然一咳。 

  「真的懷孕了?」皇上臉上的黑線更甚之前。 

  蕭老國公望了皇上一眼。扭頭對跟著伺候在一旁,專門幫皇上診脈的太醫道,「你也去把個脈。」 

  太醫望了皇上一眼,見皇上沒說話,趕緊去給安容把脈。 

  得出來的結果一樣,確有身孕。 

  然後,就有貴夫人指責了。「能診脈。少說也有一月了,這未免也太傷風敗俗了吧?不知羞恥。」 

  各種指責,紛至沓來。 

  朝傾公主見安容的臉紅,羞憤模樣,心中嘆息。 

  這要在現代,這能叫事嗎? 

  偏是古代,就要受人指責。 

  不過,她一直覺得安容的想法有些奇特。不像是純古代人,也就能解釋了,是人,總有情難自禁的時候。 

  蕭湛走到安容身邊,握著安容的手。 

  安容倏然就不怕了。 

  蕭湛問太醫,「中過媚葯,對腹中胎兒有影響嗎?」 

  這話一出來,整個大殿都安靜了。 

  那些指責說不知羞恥的夫人的臉就掛不住了。 

  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才好。 

  事情都沒弄清楚,就胡言亂語。是長舌婦。 

  內宅夫人,哪個沒聽聞過媚葯的厲害。一旦中了媚葯,那是意識全無。做什麼全然無知。 

  更有那厲害的媚葯,不行那事,會死。 

  她們沒想過蕭湛是在撒謊,是在粉飾。 

  對於蕭國公府,大家都了解的很,敢作敢當,坦坦蕩蕩。 

  就像未婚先孕這樣的醜聞,蕭老國公都敢當眾說,換做她們,估計會瞞的死死的,到時候就說孩子早產一個月便是了,完全可以瞞天過海。 

  至於比舞,也能推脫掉。 

  站起來時,不小心踩到裙擺,把腳給崴了,自然而然就不用比了。 

  這些低劣的伎倆,蕭國公府不用,那說明蕭湛沒錯。 

  幫未婚妻解媚葯,那是理所應當。 

  總不能為了所謂的規矩禮法,就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在自己跟前吧? 

  況且,武安侯府倒霉事多,京都是人盡皆知,武安侯府姑娘中媚葯,又不是第一遭了。 

  之前不是有沈安芸和沈安姒么? 

  敵人故技重施,不算什麼。 

  發覺四周寂靜,安容心徹底鬆了下來。 

  虧得她還苦思冥想尋辦法遮掩,誰想蕭湛隨口一問就給化解了。 

  那邊,皇上皺眉凝緊,他瞥了蕭老國公一眼,問,「誰那麼大膽敢給她下媚葯?」 

  皇上眼中有狐疑,給安容下媚葯,那是要破壞安容和蕭湛的親事,是公然和蕭老國公作對,哪怕陰差陽錯,壞事變好事,蕭老國公也不可能不生氣。 

  他倒是高興的很。 

  他隱隱覺得這是一個陰謀,一個將生米煮成熟飯的陰謀。 

  想想當初,安容有多麼不願意出嫁啊,最後竟然答應了,不會就是…… 

  這個老匹夫! 

  皇后坐在皇上身邊,很是泄氣,尤其是沈安玉,那是氣的恨不得跺腳好。 

  她還想看安容摔下梅花樁,當眾出醜,沒想到會是這樣! 

  氣死她了。 

  可是氣也沒有用,蕭老國公和蕭湛是不會答應讓安容跳舞的。 

  眾人又在為誰比舞煞費心思了。 

  朝傾公主坐在那裡,有些坐立不安,很想說沒人就不比了,又怕這樣說太囂張。 

  真是,舞跳的太好也不是件好事啊。 

  大殿里,靜的落針可聞。 

  直到有清脆響聲傳來,「母妃,怎麼沒姐姐跳舞了?」 

  是定親王府的小郡主。 

  她坐在定親王妃和定親王之間,睜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東張西望。 

  因為個頭太小,之前都沒人注意到她。 

  這會兒她實在憋不住開口了。 

  定親王抱著小郡主。笑道,「朝傾公主的舞跳得太好,沒人敢比。」 

  小郡主鼓著腮幫子道,「沒母妃跳舞好看。」 

  定親王捏了小郡主鼻子一笑,「你母妃一大把年紀了,和人家公主比,不合適。」 

  一大把年紀…… 

  五個字,在寂靜的大殿上空飄蕩著。 

  一群人黑線。 

  定親王妃才三十幾歲。保養的又好,跟一大把年紀,壓根就對不上號好么? 

  有這樣黑自家王妃的嗎? 

  皇后笑了,「不說倒是忘了,二十年前,定親王妃的舞才叫美,許多年未曾見過。倒把這事給忘記了。」 

  說著。頓了頓道,「雖然朝傾公主是小輩,還請定親王妃小露一手……。」 

  話還沒說完,皇上便抬手打斷她道,「罷了,朝傾公主的舞冠絕北烈,我大周只怕也沒人能比的過,技不如人。難道連認輸的膽量都沒了?」 

  皇后臉頓時有些掛不住了。 

  皇上話音剛落,朝傾公主便站了起來。 

  結果她還沒開口,凌陽郡主先站了起來道,「父皇,女兒想和朝傾公主比試一番琴藝,其他也行。」 

  凌陽公主說完,其他大家閨秀也站了出來,紛紛挑戰。 

  除了比舞,比其他的。那些大家閨秀的把握還是不小。 

  裴相見了便蹙眉,對這些個大家閨秀甚是不喜。 

  不會時。個個低頭不語,生怕被皇上點名。到時候丟臉。 

  一比拿手的,就個個雀躍欲試。 

  她們不知道,這樣便是贏了也勝之不武嗎? 

  裴相夫人站出來道,「皇上,這樣比下去,朝傾公主一人怕是招架不住,臣婦覺得可以選出一人,同朝傾公主比試,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都可以比,方才比舞,朝傾公主贏,其他比過,誰贏的 

  多,便是誰贏,不知道朝傾公主意下如何?」 

  其實,裴相夫人的話,對朝傾公主來說猶如天籟。 

  她還真怕被一群大家閨秀挑戰,誰招架的住啊? 

  再者,她也有許多不會的。 

  她就不信有人全部都精通。 

  只要不墮了北烈名聲便好。 

  朝傾公主起身笑道,「如此提議正好,十個手指,又長又短,其實除了跳舞之外,其他,我也只是一般,比如做賦,我是一點兒也不會。」 

  朝傾公主大方的認了,皇上笑了,「也好,大周選一人和你比,五局三勝,除了跳舞之外,你選兩樣,大周選兩樣。」 

  這樣,其實是朝傾公主佔便宜。 

  可是把跳舞除掉,她又吃虧。 

  本著朝傾公主是客,也該讓著她點兒。 

  現在就是選人和朝傾公主比了。 

  選來選去,不知道誰合適。 

  最後,這任務還是落到了安容身上,誰叫她是百花神女呢。 

  安容囧。 

  其實,安容是倒霉啦,本來十二花神中有一姑娘合適,可是人家擅長做賦,總不能選朝傾公主一點兒也不會的吧? 

  其他人,又沒有把握勝三局。 

  怕丟臉,就又把安容給推了出來。 

  只是這一回,安容是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了。 

  朝傾公主選了撫琴和作詩。 

  安容選了書法和作畫。 

  安容的選擇讓蕭湛微微蹙眉。 

  他以為安容會選下棋的,以安容的棋藝,蕭湛相信她絕對能贏。 

  「你書法和作畫比下棋還好?」蕭湛詫異。 

  他只想到這樣的解釋。 

  安容輕搖頭,「下棋最好。」 

  「你瘋了啊,下棋最好,你不選下棋,你傻啊,」身後,有人心直口快道。 

  安容回頭,便見到一個年約十歲的少年,俊朗白凈,正對她翻白眼。 

  這少年便是七皇子。 

  安容不知道怎麼解釋。 

  她已經選了清顏不大會的書法了,不好再選清顏一點也不會的棋藝了。 

  那樣便是贏了,她也沒什麼感覺。 

  她想堂堂正正的贏清顏一回。 

  PS:今天兩更一起了。 

  下一章,安容和清顏pk. 

  要是凌晨木有,估計就得到明天晚上了…… 

  明天有事要出門。 

  淚奔。(未 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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