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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一章 忠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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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淚奔。 

  想要保住第五就那麼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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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蕭遷很確定,蘇君澤和莫翌塵惦記上他大嫂了。 

  他觀察力可是很驚人的。 

  剛邁步進青玉軒,他就瞧見了有姑娘在上樓,他不確定是不是安容,只便覺得背影有些熟悉。 

  他不甚在意,因為他沒有看背影猜人的興緻。 

  不過蘇君澤和莫翌塵的反應卻引起了他的注意。 

  兩人看著樓梯,一眨不眨的,毫不遮掩。 

  他甚至注意到莫翌塵嘴角微微一勾,笑意極快地又隱沒。 

  他當時就詫異了,要知道他們打小一起長大,對彼此的性子都極了解,他從未見過他們兩個注視一個姑娘這麼久過,而且僅僅只是背影! 

  他想看看兩人能看多久。 

  幾乎是他這樣想,他就見莫翌塵身子動了,似乎要用輕功。 

  不過蘇君澤比他更快一步。 

  等見到蘇君澤將安容抱下來……蕭遷震驚的睜大了雙眼。 

  不過更讓他震驚的還是安容的表現。 

  她推開了蘇君澤。 

  按理,這是一個大家閨秀應該有的動作。代表了貞潔守禮,只是感覺發生在安容身上,有些不和諧。 

  因為在沒有瞧見蘇君澤前,她的臉是紅的。 

  瞧見是蘇君澤之後,她的臉一瞬間變白,好像不樂意救她的人是蘇君澤一般。 

  拋開蘇君澤惦記他大哥的女人不說,蘇君澤對安容有救命之恩,雖然從樓梯上摔下來不一定會缺胳膊斷腿。救命算不上,可好歹幫她免了一場禍事吧,她應該心存感激才對。 

  偏她一句話沒有,就直接將人推開了,而且力道很大,很急切。 

  她這觸不及防之下,用力一推。差點將蘇君澤推倒。 

  當時。那倒霉催的小夥計滾下來,正好在蘇君澤身後,安容一推,蘇君澤就往後退了幾步。 

  蘇君澤踉蹌之間,踩了小夥計的手指。 

  他是及時穩住了身子,可小夥計卻疼的直悶叫。 

  他注意到蘇君澤微微閃亮的眸子瞬間黯沉了下去,像是被烏雲遮住的星光一般。 

  似乎有些心痛? 

  蕭遷感覺的不錯,蘇君澤是在心痛。心痛的覺得胸口被安容推過的地方結了一層冰,再被蕭遷探過來的質疑眼神一看,瞬間冰塊分崩離析。 

  耳邊迴旋著蕭遷那句大嫂,喚的那麼自然順暢,可明明沈四姑娘還沒有出嫁! 

  蘇君澤瞥向安容,只見她眸帶羞色,臉頰又恢復了之前的紅潤。 

  不是因為推開他羞愧的紅,而是那聲大嫂。 

  想著,蘇君澤嘴角便勾起一抹自嘲譏諷的笑來。 

  她寧願摔死。也不願意他救她,他到底有多自作多情? 

  就在他這樣想的時候。安容卻上前兩步,朝他福身道歉。「謝謝你救了我,方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推開你的。」 

  安容真不是故意的。 

  那是她下意識的反應。 

  等推開了蘇君澤,安容也後悔了。 

  她好像做的太過分了些,明明什麼事都沒有,她那樣子,卻憑白多了些欲蓋彌彰的味道,還顯得她忘恩負義。 

  這一世,她和他已經註定不會有更多的交集了,她怎麼就不能表現的更自然一些? 

  蘇君澤笑了。 

  他看著安容,嘴角的笑愈加的歡暢,她的道歉連他眼睛都不敢看,只盯著他的胸口。 

  蘇君澤一直知道。 

  安容怕蕭湛,怕的就如同貓兒見了老鼠一般,避之不及。 

  但是今天,他更確定,安容怕見他。 

  她怕蕭湛,京都大部分人都能理解她,蕭湛性子冷冽,又帶著面具,窺不見容貌,越是這樣,越是叫人害怕。 

  可是他呢,他自認還是個儒雅君子,眼神溫和,有什麼可怕的? 

  發覺氣氛有些不對勁,蕭遷假咳兩聲,走到安容身側對蘇君澤道,「蘇兄,我大嫂不會有意的,等我大哥回來,我讓他給你道謝。」 

  一口一個大嫂,就像是警鐘敲在蘇君澤的心上。 

  他望著蕭遷,笑道,「舉手之勞,何足言謝,便是換做旁人,我也會相救,若真想謝我,不如一會兒你請我喝幾杯?」 

  蕭遷樂意至極。 

  蘇君澤邁步上樓,莫翌塵漫步隨後。 

  蕭遷則看著安容,眉頭皺了又皺,大哥走之前派了暗衛守護她,怎麼都沒見著? 

  像大嫂這樣容易倒霉的人,暗衛不近身伺候哪行啊,別等大哥回來,大嫂還不知道摔成什麼樣子了呢。 

  安容抬眸,看到蕭遷的眼神,嘴角輕輕扯開,「那個,我還不是你大嫂。」 

  蕭遷笑了,笑的頗有些意味。 

  大哥被祖父算計的事,雖然國公府知道的人極少,但是他卻是知情的一個。 

  那日大哥回來,他喚他,他都沒有搭理。 

  而是急匆匆的去了祖父的書房,大哥走動的時候,他聞到一股淡淡的女兒香,頓時起了好奇心。 

  他偷偷的跟去了外書房。 

  祖父不在,父親在。 

  大哥質問媚葯的事,父親很直接了當的告訴他,讓他找祖父。 

  當時他的震驚啊,祖父辦事,還從來沒有失手過。 

  大哥中了媚葯,又身含女兒香。這還有別的可能嗎? 

  再加上後來祖父和大哥的反應,唯一的解釋就是,沈四姑娘已經是大哥的人了,不用急著娶回來,也飛不掉。 

  已經是他大哥的人了,他喚她沈四姑娘合適么? 

  只是這話,蕭遷可不敢當眾說,便是私底下。他也不敢啊,要是叫大哥和祖父知道了,還誤以為他調戲大嫂,他還能有好日子過么? 

  蕭遷清了清嗓子,道,「還有不到半個月,你就嫁給我大哥了。我喊你大嫂也是應該的。」 

  說完。他也邁步上了樓。 

  留下安容站在那裡,臉頰通紅,恨不得鑽了地洞好。 

  安容告誡自己是她多心了,可是她總覺得蕭遷那一聲大嫂不是隨便喊的,好像意有所指。 

  安容不想胡思亂想,可偏偏忍不住。 

  惱羞成怒之下,安容在心底狠狠的咒罵蕭湛,都怨他! 

  沈安溪站在一旁。望著安容顏如渥丹的臉,眼睛眨了又眨,最後伸出五指在安容眼前輕晃。 

  「四姐姐,你想什麼呢?」沈安溪笑著,眼底帶了捉狹之色。 

  她知道安容是因為蕭遷的話才臉紅的,這蕭國公府的人也真是奇怪。 

  好像說話做事都喜歡隨心所欲,怎麼高興怎麼來,都不管人家姑娘是不是臉皮薄,承受不承受的住。 

  喊沈四姑娘怎麼了。非得喊大嫂,羞的人家臉紅就高興了? 

  安容搖頭。「沒想什麼。」 

  沈安溪捂嘴笑,「沒想什麼怎麼會臉紅。肯定是想四姐夫了。」 

  安容的臉瞬間又紅了三分,幾乎可以跟番茄媲美了。 

  她跺了跺腳,就要打沈安溪。 

  沈安溪趕緊跑上樓,將樓梯踩的噔噔作響。 

  安容不敢追她,她現在都有些怕上青玉軒的樓梯了。 

  誰知道,會不會又摔了? 

  安容剛這樣想,好了,那邊樓梯還真有人出來。 

  沈安溪又是跑著上樓的,這不就和那人撞上了。 

  不過,好在沈安溪是扶著樓梯上的樓,瞧見有人,她趕緊避過了身子。 

  沒錯,那人滾了下來。 

  那凄慘的叫聲,聽得人耳膜生疼。 

  而且,還有些熟悉。 

  等她摔下來,安容忙走過去一看。 

  待她看清楚是誰時,眉頭凝成了一團,她沒法相信這只是一個意外。 

  摔下樓梯的人,是上官萼雲。 

  上官萼雲四仰八叉的摔在青石地面上,髮髻凌亂,環釵斜歪,額頭還撞出了淤青。 

  不過她趴在地上時,倒沒有哭的那麼傷心,只低著頭,滿臉的眼淚鼻涕。 

  只是雙肩在打顫,使勁在那抽噎著,別提有多凄慘。 

  安容扭了扭眉頭,雖然她是在懷疑上官萼雲是自找罪受,可人家那麼趴在地上,著實沒有什麼形象可言,偏她的丫鬟還不在,安容還是決定去扶她一把。 

  等安容走近,伸出手時,卻被上官萼雲一把給糊開了。 

  她紅著眼眶,哭道,「你肯定以為我是故意的,不用你同情我!」 

  安容微微錯愕,眼看一樓的客人都圍了過來,安容都替她覺得尷尬。 

  只是上官萼雲眸底的倔強讓安容微微怔愣,難道她不是故意的? 

  「有人推我!」上官萼雲咬牙切齒道。 

  安容眉頭隴緊,她分不清上官萼雲是不是為了逃避而撒謊。 

  「誰會推你?」安容問道。 

  上官萼雲嗓子一噎,她哪裡知道是誰推的她,她後腦勺上又沒有長眼睛。 

  上官萼雲摔了,沈安溪又扶著樓梯下來了。 

  看著她不喜歡的上官萼雲,沈安溪著實白了她好幾眼,要不是她以前身子骨弱,習慣了上樓扶著樓梯走,生怕什麼時候體力不支,摔下樓來。 

  不然豈不是要給她當了墊背的? 

  但是一碼歸一碼,沈安溪還是實話實說了,「她摔下樓,我躲開時,好像瞧見了有穿青碧色裙裳的姑娘躲開。」 

  上官萼雲一下子就清白了,她就哭的更委屈了。 

  這回,安容去扶她,她就沒說什麼了。 

  沈安溪問小廝,「樓上誰穿了青碧色裙裳?」 

  小廝想了想道。「有兩個姑娘,一個是東欽侯府姑娘,一個是江太醫府上的姑娘。」 

  至於是誰,這可就不好說了。 

  不過很快,就排除了蘇君澤嫡妹,蘇可馨的嫌疑,上官萼雲摔倒時,她正和她大哥在說話。而江太醫府上的姑娘江采萍則準備下樓。 

  上官萼雲聽得是咬牙切齒,要不是渾身都疼,需要去看大夫,她真想活颳了江采萍。 

  不過江采萍也嚇的直哭,「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踩了裙擺,我怕……。」 

  她是怕上官萼雲摔下樓摔出個好歹。到時候江府擔待不起。就躲了起來。 

  江采萍這樣的解釋,讓人唾棄,可又覺得情有可原,要是上官萼雲真摔死了摔殘了,她不擔罪責怎麼可能? 

  不過安容倒覺得她目光有些躲閃,,顯然是在撒謊,而且看她的眼神有些冷。很討厭她似地。 

  而上官萼雲則有些咬牙切齒,卻也沒有繼續追求,這顯然不像她的性子。 

  沈安溪沒事,上官萼雲不追究江采萍,誰還追究? 

  江采萍扶著上官萼雲去看大夫,她神情倒鎮定的很。 

  她就是故意的,可又如何,上官萼雲不敢說,因為她推她時。上官萼雲是這樣嘀咕的,「怎麼不摔下樓。摔死她呢。」 

  她做的,不過是成全她罷了。 

  結果。江采萍扶著上官萼雲剛出青玉軒。 

  門口就傳來一陣騷動。 

  有人喊道,「鄧府抄家了!鄧府抄家了!」 

  青玉軒里也哄鬧了起來,「哪個鄧府?」 

  有人回道,「就是鄧太醫鄧家。」 

  江采萍臉色一白,顧不得上官萼雲,就直接跑了出去。 

  太醫院只有一個鄧太醫,就是她舅舅! 

  安容和沈安溪也出了青玉軒。 

  只見遠處,阮侍郎騎在馬背上,他身後跟著一群官兵。 

  官兵中間,用繩子捆了一對老弱婦孺往前走,老的白髮蒼蒼,小的才三歲的模樣,哭的叫人憐惜。 

  沈安溪看了有些怕,這就是伴君如伴虎的下場,「好好地,鄧太醫怎麼就抄家了呢?」 

  有中年男子在一旁,聽了沈安溪的話,道,「這位姑娘就有所不知了,其實這鄧太醫倒無辜的很,有罪的是他父親,說是宮裡頭查出來,當年是他父親在醫書上動了手腳,害的鄭太后將有毒的晚香玉當安神香用了十幾年,如今被查出來,皇上震怒,要滅了鄧家滿門,還有太醫院上下,通通挨了板子,無一倖免。」 

  說著,那中年男子重重一嘆。 

  安容背脊有些發涼。 

  看著緩緩走遠的蹣跚老者,還有那漸行漸遠的啼哭聲,安容忽然覺得她有些罪惡。 

  她只顧著太后的身子,卻沒想到會連累這麼多無辜的人。 

  罪不及妻小,皇上怎麼能滅鄧家滿門呢? 

  安容輕咬唇瓣,沈安溪拉著她轉身。 

  安容轉身時,瞧見江采萍憎恨的眼神。 

  安容忽然有些明白江采萍為什麼要推上官萼雲了,她是恨她,恨武安侯府。 

  江采萍對安容的恨,那是要多慘烈就有多慘烈。 

  鄧家表哥,她欽慕了好幾年了,也算是兩情相悅,情投意合。 

  如今鄧家滅門,她表哥又如何能倖免? 

  這一切,都是安容害的,若不是她指出晚香玉對身子有礙,太后又怎麼會知道,太后不知道,鄧家又怎麼會遭此橫禍! 

  江采萍覺得安容是將自己的富貴榮華建立在鄧家滿門鮮血上。 

  安容苦笑一聲。 

  她自問指出太后的病沒錯吧,要鄧家滿門的是皇上,而且鄧老太醫存了害太后的心,這原就不對。 

  只是那些無辜的人……更不是她的錯。 

  是鄧老太醫拿他們的性命不當回事,不是她。 

  出了這樣的事,安容沒了心情逛街。 

  沈安溪便拉著她去周御史找周倩瑤。 

  結果在大門口,瞧見江采萍的娘跪在那裡,求周御史救鄧家。 

  看著安容走過來,江夫人眸底的恨意,比江采萍的嚴厲百倍不止。 

  安容嘴角輕動,拉著沈安溪轉身離開。 

  結果剛轉身。身後就有人喚她了。 

  安容轉身,便瞧見周倩瑤,她正跟在一個年約三十五六的夫人身邊,兩人面容有五分相似。 

  周夫人看著江夫人,輕搖了搖頭,讓丫鬟扶她起來。 

  「江夫人,你回去吧,我家老爺說了。這樁案子皇上已經下了聖旨,斷然沒有了更改的可能,你求他也沒有用,」周夫人輕嘆道。 

  江夫人哭的極傷心,「看在我們多年的交情份上,你就幫我說說情吧。」 

  周夫人搖頭。 

  「鄧老太醫更改醫書,貽誤太后的病情。罪證確鑿。沒有翻案的可能,」周夫人道。 

  她也知道宮裡頭的太醫害人,十有八九是被人所逼,否則就是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 

  可就是被人強逼,他也不能害太后,皇上才不管他是不是被人逼迫,他都害了他親娘,若不是皇上仁慈。只怕要滅了鄧家九族。 

  皇上也說了,讓鄧家招出幕後主使者,可留鄧家幾條血脈,這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可惜,鄧老太醫撒手人寰,死無對證了。 

  江夫人跪著不走,周夫人也拿她沒有辦法,又說了幾句話,便進了府。 

  周倩瑤拉著安容進去。笑道,「都來了。怎麼又要走,若不是我出來的及時。豈不是讓你白跑了一趟?」 

  安容艱難的擠出一絲笑,「我也沒料到會這樣。」 

  說著,安容頓了頓,「真的沒法救鄧家那些無辜的人嗎?」 

  周倩瑤對這事知道的不少,她知道安容有些愧疚,便安慰她道,「你別多想,鄧家抄家滅門不是你的錯,他們敢害太后,就該承擔這樣的後果,而且皇上也給鄧家留了一線生機,就看他們抓不抓的住了。」 

  沒人救得了鄧家,只能靠他們自己了。 

  見安容心情不好,周倩瑤努力轉移話題,笑道,「你不知道小小有多乖有多可愛,我娘喜歡極了她,打算收她做義女呢,這回你可不能跟我搶了,她得跟我娘信。」 

  安容點點頭,沒有再爭。 

  等進了正院,便聽到一陣咿咿呀呀聲。 

  有丫鬟拿著撥浪鼓逗小小玩,小小伸著胳膊去抓,可是怎麼努力都夠不著。 

  不知道是生氣,還是委屈的,她嘴裡吐了個泡泡出來。 

  可愛極了。 

  安容瞧她那小模樣,心情也爽朗了起來。 

  兩人逗小小玩。 

  周御史從書房出來,站在走廊上,剛毅肅然的臉上難得有笑。 

  遠處,有小廝奔過來。 

  近前道,「老爺,武安侯府二老爺剛剛去了官署,打了同僚丁大人。」 

  周御史微微皺眉。 

  安容站起身來,望著小廝。 

  「到底怎麼回事?」周御史問道。 

  小廝將聽到的事說來,安容聽得眉頭皺隴。 

  沈安溪沒有看錯,二老爺的手,真的好了。 

  不說好全,但是遠遠的瞧著也跟正常人無異。 

  二老爺裝了只假手,他歇養夠了,今兒去官署當差。 

  卻被以前的同僚笑話,說他是個廢人,還來官署做什麼,在家含飴弄孫才是。 

  這話直戳人心窩子,誰不知道二老爺的嫡子剛夭折,子都沒有,哪來的孫? 

  而且,那句廢人激怒了二老爺。 

  二老爺憤怒之下,一隻手將那官員打倒在地,丟下一句話,「我若是廢人,那你連廢人都不如!」 

  周御史聽后,擺擺手,那小廝便怎麼來的怎麼走了。 

  沈安溪嘟了嘟嘴,朝安容呲了下牙,才道,「二叔都斷了只手,還能繼續當官嗎?」 

  安容隴緊眉頭,之前她覺得二老爺沒了只手,這輩子的仕途算是走到盡頭了,沒想到,他還有后招。 

  他用事實證明,即便斷了一隻手,他也比那些四肢健全的人厲害。 

  若是不要他當官,那些不如他的人,是不是都該回家含飴弄孫去? 

  只怕以二老爺的心機,他就是故意拿丁大人開刀的,到時候事情弄大,他再來個苦肉計,說他即便斷了一隻手,他也要為朝廷為大周盡綿薄之力。 

  這樣的臣子,皇上喜歡。 

  就算不加官進爵,能依舊當官是鐵定的了。 

  正如安容所料的那般,二老爺真的是這樣說的。 

  皇上龍心大悅,大肆褒獎了他一番。 

  陞官倒沒有,不過賞賜了他百兩黃金。 

  而這百兩黃金,更是被二老爺用到了極致,他拿來送給了老太太,以盡孝道。 

  就這樣,二老爺打了人,還得了個忠孝的美名。 

  美的安容雞皮疙瘩亂飛。 

  當時安容剛進內院,二老爺正出來。 

  兩人迎面遇上。 

  二老爺笑的意氣風發。 

  安容笑的溫和淡雅。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殺意。 

  這股子殺意來的快,去的也快。 

  但是安容明確的感覺到了,而且有那麼一瞬間,很明顯。 

  她回頭看著二老爺,看著他挺直的背影,眉頭皺的越發的緊了。 

  二老爺的神情掩藏的很好,半點也不見殺意,為何她就覺得二老爺想殺她呢? 

  安容想不通。 

  但是站在她身旁沈安溪卻在低笑,「四姐姐,你的手鐲泛黑光。」 

  PS:蕭家傳家之寶開始發揮威力了,哈哈,求粉紅。(未 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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