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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章 挑釁

  安容不想武安侯府和庄王府有絲毫的瓜葛,就算有,她也要斷了那瓜葛! 

  老太太也知道安容是因為大夫人恢復誥命封號的事生庄王妃的氣,說實話,她也惱庄王妃,真是吃飽了撐的慌,管閑事管到侯府來了。 

  老太太想也知道,是大夫人和庄王妃有過什麼交易,她對大夫人不滿,因為大夫人是那種為了利益能賣了所有人的人。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庄王妃也好不到哪裡去。 

  就憑她在大夫人誥命封號恢復又被撤掉,也不來侯府解釋一番,便知道不是個會做人的人。 

  安容想嗆嗆她,老太太也就不反對了,其實她反對也沒有用,她還能逼著安容幫庄王妃不成? 

  是以,老太太擺擺手,讓夏荷帶著請帖和信去庄王妃,務必把安容的意思表達到。 

  結果,夏荷還沒走,二老爺就來了。 

  他道,「這樣做不妥吧,庄王妃氣度不大,得罪她,對咱們武安侯府沒有好處。」 

  安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她發覺她的好脾氣一瞧見二老爺就忍不住了,胳膊肘往外拐就往外拐了,你好歹正大光明一些,好不那麼叫人生氣,你何必打著為了侯府好的旗幟,還顯得她只 

  顧自己,不顧侯府似地! 

  安容忍不住笑了,「二叔不說,我還不知道庄王妃氣量狹小呢,不過氣量小的人,你收她一萬兩。就已經是得罪她了,那這錢我就更不能收了。」 

  安容的說話聲很大,尤其是庄王妃氣量狹小這一句,這話可不是她先說的,就憑二老爺這句話,安容敢保證,庄王妃絕對會逼著庄王爺可勁的折騰二老爺。 

  哪怕二老爺和庄王爺私底下往來親厚,這表面文章也要做足吧。能讓庄王妃滿意的,那絕對不是什麼小事。 

  二老爺臉色一變,他說那話不是這個意思,他指的是不能得罪庄王妃,不是指庄王妃心胸狹隘啊。 

  「惜柔郡主是庄王爺庄王妃的掌上明珠,你有舒痕膏能治她,卻不賣她藥膏。她氣上來。大哥的仕途可要受到不小的阻攔,安容,你不能只顧自己,不顧你爹啊,」二老爺急道。 

  安容手搭在小几上,那裡擺著一盞丫鬟剛端上來的新茶。 

  聽了二老爺的話后,安容手是緊了又緊,她生怕會一個忍不住。把那茶盞抓起來丟二老爺身上去! 

  安容氣極反笑,她從來不知道世上居然有這樣厚臉皮的人,只怕連鑽子都戳不破吧。 

  安容抬起雙眸看著二老爺,眸底不見怒氣,只見笑意,她問道,「二叔,你知道這世上什麼最硬嗎?」 

  二老爺被問的一懵。 

  不當是二老爺,便是屋子裡所有人都蒙了。 

  不應該啊。不是在說舒痕膏的事嗎,怎麼轉到這上面去了。什麼最硬啊,自然是鐵了。大鐵鎚,什麼都砸的碎。 

  二老爺沒有開口,反倒是沈安溪憋不住問,「什麼最硬啊,是不是鐵塊?」 

  安容搖頭,「應該是鬍子,不論你臉皮有多厚,有多硬,它都能鑽破。」 

  沈安溪先是一鄂,再一細想,還真是這樣,便又忍不住樂了。 

  二老爺臉寒如霜,幾乎忍不住要爆發。 

  可是安容一臉純真笑意,她只是興緻上揚,逗大家一樂,你要對號入座,那隨你。 

  安容眸底笑容點點,二老爺拳頭握緊。 

  但是一瞬間,二老爺倏然轉身,朝房梁望去。 

  他這一轉動,驚住了屋子裡的人,尤其是二太太,她問道,「怎麼了?」 

  二老爺蹙眉,「我感覺到屋子裡有人。」 

  二太太滿臉黑線,她恨不得抬手去感覺一下二老爺的額頭,他是不是被氣傻了,這還用感覺嗎,只要長眼睛的都知道屋子裡有人好不好! 

  安容有些心驚,瞅著那房梁,暗衛保護她已經保護到進屋的地步了嗎? 

  話說,趙風也嚇的夠嗆。 

  要不是他反應敏捷,真的要被二老爺發現了,不過也不能全怪他,實在是四姑娘的笑話太好笑了。 

  他覺得安容說的有理,覺得鬍子最硬,他有兩天沒刮鬍子了,長了一大茬,他鬍子長的這麼快,莫非是他皮太薄的緣故? 

  主子不長鬍子,莫非是皮太厚,厚道極致,那鬍子鑽了這麼些年,愣是鑽不破? 

  暗衛想回頭有必要偷偷調侃笑話一下主子。 

  他正想的樂呢,手下意識的摸了鬍子一下,估摸著就是那一下,驚動了二老爺。 

  趙風雖然受了不小的驚嚇,卻也能確定,二老爺不只是輕功好,武功更高。 

  不是一個簡單的對手啊,趙風覺得他和二老爺交手,只有三分希望取勝。 

  四姑娘這樣輕敵,對他明譏暗諷,不知道會不會惹禍上身? 

  趙風表示擔憂。 

  二老爺站在那裡,暗自做了兩個深呼吸,這兩日他已經被那一日一封的信攪的頭暈腦脹,幾近崩潰了。 

  等調整好,二老爺又笑了,「二叔知道你是惱了庄王妃,氣頭上說話做事總是沖了些,二叔不怪你,你要真一意孤行,我也攔不住你,舒痕膏的藥方只有你有,我只是提醒你一句,庄王 

  爺比你想的要有權勢的多,得罪他,對侯府有百害而無一利,別到時候,要武安侯府乖乖的捧著舒痕膏去求別人才好。」 

  二老爺笑著說完,轉身離開。 

  身後,老太太斂眉沉默。 

  夏荷拿著信和請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這信是送還是不送? 

  四太太想了想道,「得饒人處且饒人。既然庄王妃送了銀票了,不如這葯還是給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二太太沒有說話,又不關她的事,她坐等安容任性給侯府惹禍。 

  老太太望著安容,安容赫然輕笑,對夏荷道,「把信送去。」 

  夏荷望著老太太。老太太還沒說話呢,沈安溪就催了,「大伯父行的端做得正,怕什麼?」 

  她最見不得的就是被人威脅了,越是威脅,就越是要做,不然還不得被人小瞧了去。她就不信了。四姐姐有蕭國公府護著,他庄王府敢給四姐姐顏色瞧,到時候蕭老國公一定會讓他整個 

  臉上全是顏色! 

  三太太瞪了沈安溪一眼,三太太脾氣也大,但是她顧慮的比沈安溪要多,她望著安容道,「舒痕膏的事,不如再想想?」 

  安容笑了。「三嬸兒,你放心吧,侯府不會有事的。」 

  她庄王府要是嫌太風平浪靜了,她不介意送他一個雞飛狗跳,到時候自己都自顧不暇了,哪來的心思算計侯府? 

  安容笑容篤定,三太太忽然就放心了,她好像格外的信任安容。 

  夏荷這才福身告退。 

  這事便告一段落了。 

  芍藥把包袱送上,安容遞到老太太跟前。有些臉紅道,「祖母。這是我做的針線活。」 

  老太太先是一愣,瞧了安容的臉色。才知道是給蕭湛的。 

  老太太要看看安容做的用不用心,她怕安容隨便做的,存心惹怒蕭國公府,到時候惹人笑話。 

  等瞧錦袍做的不錯,老太太便讓秋荷送蕭國公府去。 

  芍藥送秋荷出門,回來時,朝安容點點頭。 

  一個時辰后,秋荷回來,告訴安容道,「四姑娘,蕭表少爺離京辦差,還沒有回來。」 

  安容眉頭頓時揪了起來,她怕的就是蕭湛不回來。 

  那日,蕭湛走的時候,說離京辦差幾天,安容順口問了一句,「元宵節能不能回來?」 

  蕭湛當時回道,「快的話,應該可以。」 

  安容道,「能確定嗎,我想邀請你一起賞花燈。」 

  蕭湛點頭,表示一定會在元宵節趕回來。 

  安容熬夜做衣裳,就是想今兒送去蕭國公府,想知道他回沒回來,要是他不在,她的計劃不是泡湯了嗎? 

  安容有些心急如焚。 

  不怪安容急,這廂蕭湛人不知道在何處。 

  那廂,安容給荀止送去的飛鴿傳書,兩天了愣是沒回信。 

  安容也不確定,荀止來不來。 

  話說,安容讓小七送的信,剛飛出玲瓏苑,就被趙風截了下來,依照蕭湛的吩咐,乖乖的送到臨墨軒他的抽屜里,等他回來處理。 

  這也是安容兩天沒收到回信的原因,要是蕭老國公知道,肯定替他回了。 

  但是,這信就算靜靜的躺在抽屜里,照樣有人發現。 

  這個人,不是別人。 

  是蕭大將軍。 

  蕭湛沒娶媳婦,臨墨軒也沒有什麼女眷,是以蕭大將軍和蕭老國公兩個是來去自如。 

  蕭大將軍來拿東西,一時沒注意,把花箋帶掉了地上去。 

  他一腳踩了上去。 

  凡是放在抽屜里的,都是重要的東西,留著鞋印多不好啊,蕭大將軍撿起來,要擦乾淨。 

  好吧,他不是存心偷看的,但是信就這樣被打開了。 

  泛著淡淡花香的花箋,上面寫著:你的祖傳木鐲有了變化,我會還給你,元宵節,來碧玉湖畔,逾時不候。 

  蕭大將軍看著信,眉頭輕扭。 

  父親可從來沒說話木鐲能取下來,沈四姑娘能取下來了? 

  蕭大將軍讓人把趙風找了回去。 

  這事也驚動了蕭老國公。 

  趙風站在那裡,連著搖頭,「屬下今兒還瞧見四姑娘手腕上戴著紫金手鐲。」 

  四姑娘是做夢都想取下紫金手鐲啊,要是能摘下來,她肯定不會繼續戴著。 

  蕭大將軍道,「不知道她怎麼還湛兒,湛兒離京辦差,不知道今兒能不能趕的回來。」 

  趙風站在一旁,睜大雙眸,嘴角猛抽,「主子離開玲瓏閣的時候,四姑娘也邀請他去碧玉湖畔……。」 

  考驗主子分身術的時候到了? 

  趙風很激動。 

  但是更激動的還在後面,因為蕭老國公丟給他一個小彈丸,就是那種危機時刻,一丟一炸,就滿是煙霧,好睏住敵人視線,逃命的東西。 

  這個東西成本很高,只有離京辦差的時候,才分到兩個,他一直想但是沒有,今日總算是得償所願了。 

  然後,趙風有了新的使命:把船炸破,給主子製造英雄救美的機會。 

  趙風雙眸湛亮,雀躍欲試。 

  而遠在京都之外的蕭湛,正騎著一匹油毛順滑的千里良駒,不知疲憊的往回趕。 

  馬蹄踏踏,翻塵遠去。 

  他身後不遠處,跟著兩個錦衣暗衛,一臉痛苦之色,手裡的馬鞭甩了又甩。 

  忽然,馬兒往地上一栽。 

  不是暗算。 

  是馬兒累的口吐白沫了。 

  暗衛順勢一滾,然後就躍起了身,他眺目遠望,早不見了蕭湛的人影。 

  暗衛欲哭無淚,「從沒見過主子這麼急著回京的,這都累死三匹馬了。」 

  另一暗衛摸著馬兒的鬃毛,嘆道,「沈四姑娘的話,比聖旨管用了。」 

  皇上問蕭湛能不能元宵回京,蕭湛答覆:儘快。 

  安容問蕭湛,蕭湛答覆:一定。 

  差別啊。 

  希望皇上知道了,不會氣死。 

  左等右等,總算迎來了侯府的晚飯,儘管已經比慣常早了一個時辰,大家還是嫌晚了。 

  吃過飯,安容幾個總算是如願以償的去逛花燈了。 

  一個讓安容終身難忘的花燈會。 

  這不,還沒下馬車,安容就遇到了第一個麻煩。(未 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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