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1 歡喜與憂

  就這樣，溫言就這麼忘記了與白羽的第一次的相遇。

  她的記憶只留在赤腳大仙救自己的那次了。

  現在，因為似雪的這件事，溫言又打開了那段塵封已久的記憶。

  溫言把這件事講與了竹兒。

  竹兒聽的背脊發冷，她想：當時要不是有白族長的「從天而降」，那後果，不堪設想啊。

  所以現在的她也理解了當時白羽的躊躇。

  是因為他不想溫言的這段記憶被喚醒。

  竹兒想了下，笑了笑說道：「昭儀，怎麼做了這麼個奇怪的夢？」

  「是夢么？」溫言眉頭輕蹙。

  「不是昨晚做的夢么？不然，怎麼那麼突然，一點記憶都沒有的……」

  「好像也是。」溫言輕輕自言一般。

  竹兒心想：這樣能哄騙過去么？但願吧……

  「可是……」

  溫言還想要說些什麼。

  竹兒接話道：「許是您昨日倦了，就容易做噩夢的。」

  「是么……」溫言皺著眉。

  「相信我的！」竹兒信誓旦旦的拍了拍胸脯。

  「好吧……」

  溫言深吸了口氣，也不願再想起這段不管是夢境還是記憶的回憶。

  因為「夢」裡面那感覺，簡直太真實了。

  真實到自己呼吸困難。

  真實到就像是剛剛親歷了一般。

  真實到……白羽的臉就在眼前。

  她又皺了眉，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

  竹兒略微擔心的輕輕喚了她：「昭儀……」

  「嗯？」

  「您又在，想，什麼……」

  「沒什麼，總覺得夢中的白衣少年就是白族長的樣子……」

  「好啦，就是個夢而已，不要再分神了。」

  「好。」溫言溫柔的笑笑。

  竹兒心想：溫言姑娘已經無恙了，這就是最好的結果了吧……

  有人歡喜就有人憂……

  竹兒與織音這邊因為溫言的恢復簡直開心的不行。

  可連婕妤就氣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言兒只能瑟瑟發抖的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

  「那顏充媛怎麼就這麼本事呢！」連婕妤氣鼓鼓的。

  言兒不敢應聲。

  「她哪找來的那巫醫？！」連婕妤瞪向言兒。

  言兒低著頭搖著頭說道：「回婕妤，婢下不知……」

  「不知，不知，我不叫你去打探的么？！」

  「可，婕妤，打聽不到……」

  「怎麼會？！」連婕妤凝著眉。

  「婕妤，真的……」

  「真的，真的，這世上就不會有不透風的牆！」

  「……」言兒啞言。

  是啊，顏昭儀以為萬無一失的白才人，還不是載到了連婕妤這裡。

  「是不是你沒找對人，還誰說？」連婕妤眼神警惕。

  「婕妤，婢下，婢下我根本就找不到能問誰……」言兒低著頭，諾諾的應著。

  「你可以去問問顏充媛那小婢女啊。」

  「問了……」

  「怎麼說？」

  「她說不清楚。」

  「是真的不清楚，還是你……沒給到位？」連婕妤說著用手比劃著錢票的動作。

  言兒抬了頭，看向連婕妤說道：「她也很為難的樣子，因為我說了，我們婕妤也想找那巫醫瞧瞧，然後好處少不了她的。」

  「這都不行？」

  「是啊，看樣子是真的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