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瀾失蹤了
易水寒回海城去了,安瀾看看天氣,颱風依然毫不留情的肆虐著,不過天越來越黑暗,路燈顯得極度昏暗,暴雨即將來臨。
這樣的天氣實在不易出門,可她想到易水寒回海城去了,而海城長途車站距離他的和坑工業區還遠,這樣的鬼天氣,公交車肯定沒有了,摩托車肯定也沒有了,他要怎樣走回公司去磐?
濱城開車去海城,長途大巴車平時也就一個鐘的樣子,她雖然車速不快,當然這樣的鬼天氣也快不起來,她想她估計要一個半鍾才能趕到海城。
這天雖然黑沉,但也只是不斷的颳風還沒開始下雨,她迅速的開車朝海城方向趕,希望這雨再等兩個小時才來臨。
風大,又是逆風行駛,車速愈加的快不起來,安瀾開了車載CD,特地開到交通台,希望交通台能給自己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
交通台在不斷的播報著濱城哪些路段的樹被吹斷了,哪些路段的電線杆子被吹倒了……然後提醒大家謹慎出門,暴雨很可能在兩個小時後來臨候。
兩個小時,安瀾聽了這消息長長的鬆了口氣,她想她就是車速再慢開到海城也用不了兩個小時吧?
她希望能在海城的長途車站見到易水寒,哪怕是今晚他們回不到和坑工業區的民房去,也能兩個人一起在車站相擁著取暖。
至於鄧擎蒼幫忙打廣告的事情,她會去調查清楚的,然後一定會給他一個交代,當然也要請鄧擎蒼過來給他們夫妻倆一個交代。
其實,她比易水寒更想知道鄧擎蒼為何如此不遺餘力的幫她,不,是幫她的老公!
蒼天知道,她跟鄧擎蒼,真不是那種關係啊!
母親秦沁一的電話打來的時候,安瀾的車剛開到濱城上海城去的高速公路口,因為能見度差,她特地把車靠邊停下來接的電話。
「安瀾,你這會兒在哪裡呢?」秦沁一的聲音從手機里焦急的傳來。
「我在開車去海城的路上,」安瀾如實的說:「媽,我已經查到了,水寒坐車回海城了,我要去找他。」
「安瀾,天氣這麼不好,暴雨即將來臨,你開車在路上很危險的,」秦沁一的聲音繼續傳來:「既然水寒回海城去了,你明天再去找他不也一樣嗎?反正他的公司你又不是找不到?」
「媽,不行,我一定要今晚找到他,」安瀾迅速的否定著母親的提議:「媽,現在天氣不好,路況也不好,大巴車肯定也開不快,而大巴車進入海城境地就得下高速,一路上要下著客走,我走全程高速,估計能追上大巴車……」
「可我擔心這暴雨會提前來臨,」電話里的秦沁一依然不放心的道:「安瀾,你爸也說讓你趕緊回來,別開車去海城,明天我們陪你去海城找水寒,然後把問題搞清楚……」
「媽,我已經在高速公路入口了,」安瀾迅速的給母親彙報著情況:「這是在南郊,開車回沁園的路程和開車去海城的路程差不多了,我還是開車去海城吧,我擔心水寒會被困在海城的長途車站,海城的長途汽車站孤零零的在郊外,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這狂風暴雨的夜晚,他一個人在長途車站孤零零的我不忍心,也不放心……」
電話那邊的秦沁一聽安瀾這樣說也沒再勸說她回來了,只是一再叮囑她要小心些,如果實在前行不了就不要強行前行了,首先要盡量讓自己安全等等。
安瀾掛了母親的電話再度開車駛入高速公路的入口,高速公路入口處的遞卡員在送上一路順風的同時還叮囑了句:「雷雨天氣,小心慢行!」
安瀾接過卡時對那遞卡員微笑著說了聲謝謝,然後流利的駕著車駛入高速公路。
她希望這一路順暢,她也希望易水寒在海城長途車站因為沒有公交車沒有計程車沒有摩托車去不了和坑工業區,然後被困在長途車站,而她就能在長途車站找到他。
只是,暴雨卻並不是如交通台所報道的那樣兩個小時后才來臨,而是半個小時后就提前來臨了,而這二十年難遇的暴雨一來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的,狂風濫炸般的襲/擊著南方的各大小城市,同時也把更多的正在趕路的人困在了半路上。
易水寒是被馬克的手機給吵醒的,他連眼都沒睜一下,用手按住宿醉后欲裂的頭然後用腳踢了床邊沙發上的馬克一腳。
「馬克,你那什麼破手機,吵死了,趕緊掛斷!」喊完這句,他艱難的翻了個身,拉過被子捂住自己的耳朵繼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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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馬克搖晃著頭從沙發上坐起來,伸手去摸床頭柜上的手機。
昨晚和易水寒喝太多的酒,然後倆人來到這酒店開了個房間,而霸道的易水寒直接霸佔了床,於是他這堂堂拉皮條的經紀人就淪落到睡沙發的地步了。
昨晚喝太多酒,主要是受易水寒的影響,他也頭疼得不行,對於此事打擾他的電話非常的不滿,拿起來一看還是陌生號碼,當即就毫不猶豫的掛斷了。
掛斷電話隨手一扔,他又躺在沙發上繼續呼呼大睡,可他這剛睡了不到五分鐘,手機又要命的響起了。
「喂,馬克,你那破手機到底有完沒完?」床上的易水寒非常不耐煩的抗議著:「不是讓你關機的么?」
「破手機還不是你生產的?」馬克罵罵咧咧的從沙發上爬起來,抓過手機原本要關機的,可手一滑,手機往下掉,他趕緊伸手去接,大拇指直接滑動了接聽鍵,然後手機里傳來了一中年婦女著急的聲音。
「喂,馬克嗎?」
馬克稍微楞了一下才把手機送到耳朵邊,然後打了個哈欠回答著:「對,沒錯,我是馬克,請問你是哪位?」
「我是顧安瀾的媽媽秦沁一,」手機里的中年婦女的聲音繼續說:「我想問問安瀾昨晚和你聯繫過沒有?」
「安娜?」馬克微微皺眉道:「沒有啊,她昨天回來我去機場接的她,不是把她親自送到沁園門口了么?難不成她到家門口都沒回來嗎?」
「安瀾回來了,但是後來又出去了,」秦沁一的聲音繼續傳來:「我問的是昨天晚上,也就是八點多之後,安瀾有沒有和你聯繫過?」
「沒有啊,」馬克依然如實的回答:「昨晚我送她回家后就她就沒有跟我聯繫過了,對了,她怎麼了?」
「安瀾昨晚開車去海城找水寒去了,」秦沁一的聲音焦急的從手機里傳來:「昨晚八點多我還給她通過電話,可是晚上九點我再給她打電話她手機就關機了,今天一早打還是關機,水寒手機也關機……」
「什麼?」馬克驚呼出聲的搶斷秦沁一的話:「顧夫人,你剛剛說什麼?安娜她昨晚.……開車去海城找威廉了?」
「什麼?」原本躺在床上用被子捂住耳朵的易水寒當即掀開被子跳了起來,用手按著欲裂的頭問:「馬克,誰打來的電話?」
「安娜的媽媽,」馬克把手機掛斷才看著易水寒說:「安娜媽媽說昨晚安娜開車去海城找你了,可今天早上海城那邊的蔡媽媽說安娜昨晚沒回去,而你人在這裡……」
「她什麼時候開車去的?」易水寒已經手忙腳亂的在穿衣服了:「她最後和誰聯繫過?」
「她媽媽說昨晚九點后安娜的手機就關機了,」馬克也迅速的穿著衣服:「她媽媽還說安娜昨晚最後和她通話時是在濱城進入海城的高速公路口,我們現在要去高速公路的路口看看她究竟有沒有上高速公路。
易水寒已經顧不得跟馬克說話了,他迅速的抓過自己的手機開機,這才發現已經是上午九點多了,他這一宿醉得,居然連時間都忘記了。
迅速的給陳楠打電話,讓他趕緊派人去和坑工業區附近找,然後又給顧雲博打電話,詢問目前所知道的消息。
顧雲博接到他的電話非常不高興的說:「水寒你昨晚究竟去哪裡了?為何不開手機?還有,安瀾找到你沒有?她現在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安瀾昨晚沒有找到我,」易水寒如實的說:「我手機昨晚一直沒開機,我這會兒跟馬克在一起,我們馬上去找她,你們都找過哪些地方了?」
「我們還沒開始找,」顧雲博在電話里說:「我們昨晚一直聯繫不上你們倆,於是就想著你們倆估計都關機了,就想著今天早上聯繫你們,可你們倆的手機也一直都處於關機狀態,最後等到早上九點才打電話去的你公司找的蔡媽媽,這才知道你和安瀾昨晚沒有回和坑工業區……」
「那我現在馬上就去找,」易水寒迅速的說:「爸,你和安欣聯繫一下安瀾曾經認識的同學同事或朋友,我和馬克去高速公路那邊查看一下,那邊應該有全程監控可以查看的,爸,你跟媽也別著急,安瀾應該沒事的……」
易水寒嘴裡安慰著顧雲博,自己心裡卻無比的著急,宿醉后的他非常悔昨晚關手機的行為,即使要和她生氣,即使真的要搬出沁園來,也不應該賭氣關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