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節之夜
邵含煙沒想到自己的話還把自個兒給裝進去了,於是想了想說:「好吧,就算她不是為了錢來參加選親晚會的,可你不得不承認,的確是她使了手段拿出視頻來破壞了你二哥跟雨薇的婚事……」
「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衷,」易語嫣搶斷自己母親的話搖搖頭說:「好了,反正你已經再一次把顧安瀾給趕走了,反正她也不再是我們易家的人了,我們還是不要討論她好了,還是說說二哥吧,他回來發現顧安瀾不在了,肯定還會去找她的,到時候.……磐」
「我當然不會讓他去找她了啊,」邵含煙白了女兒一眼:「我會告訴他顧安瀾拿了兩個億的支票走了,顧安瀾在他和兩個億之間選擇了兩個億放棄了和他的婚姻……」
「什麼?」易語嫣大吃一驚,忍不住失聲喊道:「媽,你這是欺騙二哥你知道嗎?」
「這是善意的欺騙,」邵含煙淡淡的修改著女兒的話:「為了你二哥以後的人生幸福,為了他和那安娜徹底的斷了,我這一次就扮演惡毒的巫婆,只要他以後.……候」
「二哥和凌雨薇結婚未必就能幸福,」易語嫣急急忙忙的搶斷母親的話:「媽,二哥不是小孩子了,他都28歲了,他如果想要跟凌雨薇結婚,當初就不會去理會那段視頻,因為那完全可以推到大哥身上去,一句話的事情.……」
「所以我才說顧安瀾是妖精啊,」邵含煙迅速的切斷女兒的話:「好了,這個問題不要討論了,我的目的只想把他和曾經差點害死他的女人徹底的分開,至於他以後會跟誰結婚那是后話,只要不是顧安瀾,別的女人都行。」
「.……」
易語嫣聽了母親的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而且她也不知道母親的做法對不對,因為就從所了解到的資料和顧安瀾這一次去首爾的行為來判斷,顧安瀾的確不是一個好女人。
可是她總覺得事情應該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這樣,如果顧安瀾真不是一個好女人,自己的二哥絕對不可能幾年了都還忘不了她。
如果顧安瀾真不是一個好女人,自己的二哥不會在她私自跑到首爾去參加鄧擎蒼的演出后還如此的護著她!
可是,又從哪裡去判定顧安瀾是一個好女人呢?
從母親調查回來的資料和她拿出視頻破壞二哥和凌雨薇的婚事以及她跑到首爾去給鄧擎蒼助演,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好女人的反證。
「媽,你喝口涼茶消消氣,」易語嫣遞給邵含煙一罐涼茶,這才啟動車慢慢的朝外邊的大道開去。
邵含煙喝了口涼茶舒緩了口氣才又冷笑著說:「顧安瀾那女人還真是臉皮厚到家了,在鐵證如山面前,居然還恬不知恥的說出一句『我從來沒有給水寒戴過綠帽子,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
「吱!」汽車因為急剎輪胎和水泥路面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
邵含煙的手因為女兒的這一腳急剎手晃動了兩下,涼茶灌里的涼茶濺出來不少,還有幾滴直接灑在她時尚的裙子上。
「語嫣,你這是怎麼開的車?」邵含煙轉過頭去不滿的瞪了她一眼,「我這身衣服估計要因為你這突來的一腳給報廢了。」
「媽,你剛剛說什麼?」易語嫣扭過頭來愣愣的望著自己的母親,對她的責問直接選擇了無視。
「剛剛?」邵含煙白了自己的女兒一眼:「我剛剛說了一大堆,你不都聽見了嗎?」
「最後,你最好說的一句是什麼?」易語嫣趕緊提醒著她。
「最後啊?」邵含煙稍微回想了一下:「我說顧安瀾那女人臉皮真厚。」
「不是這句,最最最後一句,」易語嫣繼續提醒著。
「哦,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邵含煙終於是想起來了。
「這一句的前面一句,」易語嫣繼續提醒著。
「前面一句?」邵含煙只覺得女兒有些啰嗦,忍不住就煩躁的道:「究竟是哪句?你不說最最最後一句嗎?」
「就是你說顧安瀾恬不知恥說的那句,」易語嫣繼續耐心的提醒著。
「哦,她說『我從來沒有給水寒戴過綠帽子,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邵含煙說完這句冷哼一聲道:「虛榮的女人就是這樣的,做了婊/子都還想要立貞潔牌坊。」
「也許,」易
語嫣扭過頭來看著自己的母親,好半響才小心翼翼的道:「也許.……她說的是事實呢?」
「什麼事實啊?」邵含煙對易語嫣的話嗤之以鼻:「邁克說了,當年安娜跟鄧去那酒店時你二哥還曾跑到酒店門口去過,親眼目睹那安娜跟那姓鄧的摟抱著一起走進酒店的,你哥自己親眼目睹的事情還錯得了啊?」
「.……」
易語嫣這一下不啃聲了,她慢慢的啟動自己的車,而副駕駛座位上的邵含煙還在感嘆著:「見過不要臉的女人,還沒見過比顧安瀾更不要臉的女人,她真是下賤女人中的極品!」
安瀾拖著行李箱走進沁園,恰好和剛從韻苑走出來的陳婉茹碰上,要是往日,陳婉茹肯定會趁機譏諷她幾句。
可是今天,陳婉茹卻只是看著她良久,然後才苦笑著說了句:「好吧,豪門向來無情,我就說那易家指望不住,你父親還跟我爭,現在現形了吧?人家易二少就逗著你玩呢,也就你這種傻瓜會相信他的話……」
「茹姨說完了嗎?」安瀾淡淡的打斷陳婉茹絮絮叨叨的話:「說完我就先回清苑去了。」
陳婉茹微微一愣,然後略微有些煩躁的說:「得得得,你嫌我話多,我也懶得說你了,對了,順便告訴你一聲,我和安瑜過兩天去美國了,你和你媽也還是早做打算的好,博耀這個爛攤子,我們是管不了了,也不打算再管下去了,安欣和安瑜為了博耀付出可夠多的。」
「那祝你們一路順風!」安瀾淡淡的對陳婉茹說完這句,拉著行李箱轉身就朝清苑走去。
陳婉茹母女三人可以去國外過清閑的日子,但是她和母親卻不能,因為沁園把母親困住了,而她不可能在這個時候丟下自己的母親不管。
8月18日,顧安瀾嫁給易水寒的第90天,濱城各大報紙娛樂版的頭版頭條依然被易水寒所佔據,只是,這一天,卻和三個月前他迎娶顧安瀾截然相反。
濱城都市報的娛樂版頭版頭條上,大紅字寫著:易水寒結束不到三個月的婚姻恢復單身!再成鑽石王老五!
昨日海米手機召開新品發布會,發布會上,易水寒先生攜晉陞好歌聲前五名的前女友凌雨薇小姐亮相,而易夫人邵含煙在台上宣布,易水寒和顧安瀾的婚姻已經完全的結束,從此以後顧安瀾是顧小姐不再是易家的二少夫人!
而與娛樂版新聞不同的是財經版,博耀也在這一天登上頭版頭條,同樣是鮮紅的打字書寫著:沒有易家做後盾的博耀崩盤在即!
安瀾看著這兩份報道時正奔波在去卓凱路上,因為卓不凡說有一家新加坡來的房地產公司有意向收購博耀,希望她過去談談。
對於這些她也知道不能抱多大希望,畢竟博耀這個爛攤子很燙手,現在幾乎沒有人敢接手,但是有機會總比沒機會好。
最近幾天,她一直都在博耀公司上班,在和財務經理一遍又一遍的核算著博耀現在的資產和欠下的債務以及利滾利滾出來的利息,她寄希望能找出一線生機來。
只是,不算的話還能幻想一下博耀是不是有起死回生的泡沫,然而經過幾天的核算,幻想的泡沫徹底的擊破,現在連幻想都不能幻想了。
財務經理如實的說:「要想救博耀,唯一的辦法就是把去年競標的那塊地原價賣出去,這樣博耀也還能有起死回生的機會,當然,如果想徹底的不管博耀又不想被套牢,那就是找人把整個博耀全部收購過去。」
而不管是讓博耀起死回生還是把整個博耀徹底的賣掉,這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甚至可以說是一件非常棘手的問題!
安瀾趕到卓凱時,卓不凡已經在門口等她了,看見她就低聲的說:「這家房地產是新加坡的,對方對博耀的情況並不非常了解,你等下也別太老實了,債務方面盡量含糊一點.……」
安瀾點點頭,對卓不凡投去感激的眼神,在她人生走入低谷時,卓不凡依然能不離不棄的跟她做朋友,這多少讓她感覺到人生沒那麼絕望。
她知道要把博耀的賣掉或者把把壓死博耀的那塊地賣掉的可能性極小,可她依然對卓不凡在這個時候為她出力感激不已!
8月23日,農曆七月初七,真正的七夕節
旭日集團東部海灣樓盤第二波造勢,將舉辦七夕情侶狂歡節
中午時分,易水寒正吃午飯,就接到易語嫣打來的電話:「二哥,今天晚上東部
海灣的七夕情侶狂歡節,大哥說了你不能缺席,今晚去東部海灣的人會很多,大哥讓你帶20部手機過去,因為抽獎要用,順便可以為你的海米手機做廣告.……」
他有些無語的掛了電話,他的海米手機是需要做廣告,可是為何要跟旭日地產的樓盤捆綁在一起呢?
掛完電話繼續低頭吃商務套餐,秘書張雯進來彙報:「總裁,剛剛凌小姐來電,說她在巴黎春天等您。」
易水寒淡淡的回了句:「告訴她我吃了午飯忙完事情才過去,如果她等不了,可以提前去東部海灣,不是非要坐我的車過去。」
「是,」張雯應了一聲,即刻知趣的退了出去。
這總裁自從莫名其妙的缺席一周再來上班后,整個人好似完全的變了似的,他對工作更認真負責了,同時也更加的廢寢忘食了,最近一周都在加班。
總裁都在加班,員工們更是不可能放假,所以天天加班的海米科技員工背地裡叫苦連天,大家把這都歸功於總裁離婚一事上。
「好希望總裁再結婚啊,」小趙放下手裡的飯盒說:「想想總裁有婚姻的那兩個月,我們的日子多好啊,晚上不用加班,周六周日也不用上班,現在,我都不記得一周有沒有周六和周日這兩天了。」
「是啊是啊,」小王在一邊接過話去,「只是總裁這麼忙,都沒時間談戀愛呢,他要什麼時候才能結婚啊?」
旁邊新來的小劉就忍不住說:「總裁還用得著談戀愛么?他和凌雨薇小姐不是談了五年的戀愛了么?他要再結婚的話,肯定是跟凌雨薇小姐結婚的啊。沒準他們的婚事都快了呢。」
眾秘書即刻就不吱聲了,這小劉來公司不到半個月,可自從她來公司后,凌雨薇每次來找總裁都能撲個正著,這一次兩次也許是巧合,可這次次都這麼准,大家誰也不是傻瓜,自然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小劉見大家都不接自己的話,於是又笑著說:「我也希望總裁早點跟凌小姐結婚啊,他們結婚了,我們就不用這樣天天加班了呢。」
小王就拿著沒吃完的飯盒站起來,對幾位同事喊了聲:「我要下樓去買奶茶,誰跟我一起去?」
「我去,」小趙站起來跟著走了過去。
小李笑著說:「得,你們去買奶茶吧,我去廁所蹲坑,丫的今天中午的鴨腿真難吃。」
「那我去泡杯菊花茶來喝,下下火,」小寧也跟站起來走了出去。
張雯就瞪著那些秘書喊了聲:「你們還能不能消停會兒?中午的時間是給我們午休的好不好?」
小劉趕緊討好的說:「張秘書,沒事,還有我陪著你在這午休呢。」
張雯嘴角抽搐一下,然後淡淡的道:「你還是一個人在這午休吧,我給總裁煮咖啡去了。」
下午四點半,陳楠提著一個裝有二十台手機的小紙箱進來,看著還在忙碌的易水寒趕緊提醒著他:「總裁,時間不早了,還要去巴黎春天接凌小姐,再不走就真的來不及了。」
易水寒頭都沒抬,淡淡的說:「陳楠你開車去巴黎春天接凌小姐先過去,我這邊還有些事情要忙,等忙完了我自己再開車過去。」
「這.……」陳楠猶豫一下還是點點頭:「那好吧,不過你也得抓緊時間早點過來,易夫人說了,今晚的開場舞是安排你跟凌小姐領舞的。」
「轉告易夫人,就說我很久不跳舞生疏了,怕晚上踩了凌小姐的腳,讓她幫凌小姐另外安排一個舞伴吧。」易水寒依然頭也不抬的吩咐著。
「.……」
陳楠默默的退出,看來這總裁是跟易夫人杠上了。
卓不凡給安瀾打電話來的時候,她正領著傑森朝沁園裡的韻苑走。
其實她自首爾回來后就換了手機號,因為各種忙和亂也沒顧得跟傑森聯繫,所以她和傑森以及鄧擎蒼基本上處於斷了聯繫的狀態。
中午她和母親正在清苑吃午飯,大門口的保安就跑進來喊她:「大小姐,門外來了一個長得很帥的年輕男人,說一口左腳的中國話,我聽不太明白,不過他說你的名字說得很准,你趕緊出去看看吧。」
她聽了保安的話心裡已經隱隱約約的有了不好的預感,結果跑到門口一看,果然是傑森這個傢伙,她沒想到他居然按照地址找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