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吃完飯，眾人回到楚南家。

  吃飽喝足，是該為下一步打算打算了。

  「說說你們的看法吧。接下來的第一步，我們該做什麼？」

  禿頭強起身：「隊長，我們的財政已經嚴重赤字，當務之急，是抓緊賺錢！

  我認為：要趕緊讓她們三個去酒吧表演，維持大家的生活！」

  楚南點頭。

  「話是這麼說，只是……」

  禿頭強信心滿滿：「老大放心，雖然做了手術，但他們的功底還在！

  馬扎依舊打鼓，樂芭彈貝斯，李雅鍵盤，三個美女樂手，肯定會吸引不少眼球！」

  他的信心來源於導演組。

  在選擇三位女演員時，導演組嚴格按照原來三個樂手的設定，要求一個會打鼓、一個會彈貝斯、一個會鍵盤。

  畢竟，在楚南眼裡，三個隊員只是去做了變性手術，手上的樂器功夫可不會被變沒。

  如果一竅不通，那就說不通了。

  「只是這樣還不夠！」楚南深沉地說。

  「額？」

  楚南一副高瞻遠矚的樣子：「禿頭強，作為從寒國來的經紀人，你應該清楚，在你們國家，女團的歌和舞應該是要一體的！

  相比較歌聲，觀眾們更喜歡看到美女們舞動的青春軀體！」

  禿頭強：「……所以隊長您的意思是？」

  「樂隊另外安排人，她們三個，主打歌舞！」

  馬扎、樂芭、李雅：「@#￥%……」

  「可是隊長，」禿頭強撓了撓光禿禿的腦袋：「你也知道，他們三個原本都是糙老爺們，從來都沒有任何舞蹈基礎，這跳舞，是不是太難為他們了？」

  馬扎三人拚命點頭。

  導演組選人的時候，不光考慮到原來三人會什麼，也考慮到了他們不會什麼。

  所以選擇的這三個女孩也是只學過樂器、沒學過舞蹈的。

  畢竟學過舞蹈的，形體、姿態都和常人有些許差異。

  若是遇到意外，不小心顯露了一下劈叉、下腰等和原本演員不相符合的能力，極有可能讓楚南產生懷疑。

  「不會的話，不會學嗎？」

  三個女孩倒吸一口涼氣。

  尤其是馬扎。

  不是吧？

  小時候我就是因為劈叉太痛了所以才哭著從舞蹈班退出的！

  身體柔韌度最好的時候都覺得疼，現在長大了，筋骨都定型了，再要我去拉筋練劈叉下腰，不是要我去死嗎？！

  「老大，我們都這個年齡了，怎麼可能去學舞蹈嘛！您就饒了我們吧！」

  她撒嬌地討饒。

  楚南轉頭對她露齒一笑：「沒關係，可以學的，相信我。我會找專業的舞蹈老師來教你們，而且會親自擔任監督。

  放心，一定會在很短的時間內讓你們跳出奪人眼球的舞蹈，而且不會很痛苦。

  我相信，為了部落，這點苦，你們應該是能吃的。

  如果吃不了也沒關係，那我就想辦法把你們送到某些場所去賺快錢了——你們可是讓我花了五十萬，不能打水漂。

  反正你們也都不是男人了，會慢慢習慣男人的吧。

  畢竟老子也不是什麼惡魔。」

  馬扎頓時噤聲。

  她倒不擔心楚南把她送到什麼骯髒地方，只是那樣一來，她就要遠離楚南這個直播中心了。

  那麼，代價是什麼呢？

  如果不經常出現在直播鏡頭裡，那她大概率就會被導演組棄掉。

  代價太大了。

  「你們三個，可還有意見？」

  三人彼此對視一眼，都明白了其中的利害關係，齊齊搖頭。

  「很好。那麼，還有什麼要求嗎？」

  樂芭顫顫巍巍地舉起手。

  「你說，樂芭！」

  她鼓起勇氣：「南哥，以後能不能不要隨便摸人家……的胸，包括臀部也一樣……雖然你知道我們其實都是男的，但怎麼說呢，被你一摸，感覺還是很蛋疼！」

  她提出的意見，也剛好是馬扎和李雅的心愿，引得她們連聲附和。

  「這樣嗎？你們都覺得，我的舉動讓你們感覺很蛋疼，是嗎？」

  「嗯嗯嗯！」

  楚南勃然大怒。

  「蛋疼個屁？你們哪還有蛋？！」

  馬扎三人目瞪口呆。

  這……關注點是這裡嗎？

  「看來你們三個還是欠磨礪啊，雖然外表上已經是青春少女，骨子裡仍是粗俗的臭男人，開口閉口都是讓人感覺反差極大的粗魯辭彙，必須得改！」

  三人面面相覷。

  她們也不想這樣啊！

  還不是導演組在選定演員后逼著她們按照原來三個男演員的說話習慣苦苦模仿了半個多月才形成的？

  「老大，『卧槽』、『蛋疼』這些，都是多年形成的口頭禪了，他們一時半會也改不了，畢竟他們才剛剛由男變女，需要時間啊！」禿頭強打圓場道。「戒口頭禪，比戒煙還痛苦！

  戒煙還能用嚼口香糖殺什麼的來替代一下，這戒口頭禪又沒什麼可替換……」

  「誰說不可以替換的？『蛋疼』是男性專用，對應的，成了女人也應該有專用名詞吧？」楚南強詞奪理。

  眾人大眼瞪小眼。

  馬扎：「沒聽說過。」

  樂芭：「老大，要不您給我們想一個？」

  楚南手撐下巴，思索了一陣子，猛一拍手：「有了！男人的話，是『蛋疼』，那麼女人，說『乳酸』不就可以了嗎？」

  彈幕一陣「23333」。

  「感覺楚南自打受傷之後，整個腦袋似乎都有點不正常了呀！」

  「『蛋疼』對『乳酸』，沒毛病！」

  「貌似還挺對稱。」

  「這是什麼奇葩的腦迴路啊哈哈……」

  現場，馬扎三人也相當無語。

  「哈？」

  「大哥，『乳酸』？」

  「感覺還不如『蛋疼』呢……」

  楚南也覺得「乳酸」有點拗口。

  果然，還是前世的網友們更有才華啊。

  「那就改成『菊緊』吧。」他說。

  面對又一個新辭彙，眾人又有點懵逼。

  馬扎：「老大，什麼叫『菊緊』？」

  楚南看著她：「起立，走到我身前來，轉過身，背對著我。」

  馬扎疑惑不解地照做。

  如果她知道接下來要遭遇什麼，打死她也不會問出那個問題。

  楚南默念木葉體術奧義，雙手結印，對她來了個千年殺。

  「啊！！！！」

  馬扎捂臀慘叫。

  旁觀眾人面容扭曲，大驚失色。

  「菊花，是一種代稱，代指你們排泄的部位。」楚南解釋道：「看到她被捅的一剎那，你們有沒有一種菊花一緊的感覺？

  這就叫做『菊緊』！」

  禿頭強喃喃地道：「別說了，老大，我現在就感覺蛋疼菊緊！」

  馬扎整個人撲倒在地，一手捂臀，一手捂臉。

  無顏面對電視機前的父老鄉親。

  「啊，抱歉，馬扎，我忘了你有痔瘡了！」

  楚南帶著歉意道。

  馬扎一愣。

  痔瘡？

  她有嗎？

  難道原來的男演員？

  耳邊傳來胡導的聲音。

  「馬扎，抱歉，這個，你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