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稱兄道弟，欠債不還

  「為了部落，吃飯！」

  楚南宣布。

  隨即他對在門口等候的經紀人禿頭強發出指示：「禿頭強，打電話給海島大飯店，讓他們準備好一桌滿漢全席，咱們大吃一頓！」

  「好的隊長！」

  很快，十幾號人集結完畢，浩浩蕩蕩地出發，前往海島大飯店。

  飯店老闆包龍星親自在門口相迎。

  「啊喲，楚大歌手，您可是好久沒有光臨我們飯店了！

  聽說上個月您不小心摔傷住院了，我一直想去探望來著，可飯店太忙，所以一直沒空去，還請見諒啊！」

  「哦，沒事，有那個心就夠了。飯菜準備好了嗎？」

  楚南臉上笑嘻嘻，心裡MMP。

  演，接著演！

  「呵呵，廚師們正在做呢。」包龍星道：「那個，聽說你受傷之後，肇事者賠了你五十萬？」

  楚南眯起眼睛。

  「包老闆，您消息可真靈通，真無愧於您的外號：『包打聽』！」

  「唉，那些都只是虛名，就好像天上的浮雲一樣。」包老闆不置可否，隨後轉變了話題，「說到浮雲，你看這天上的這兩片雲彩……」

  楚南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卻沒看出什麼所以然來。

  「這兩片雲彩怎麼了？」

  「你看這兩片雲彩，像不像兩月前你們在我這聚餐賒下的兩千元飯錢？」包老闆笑眯眯地看著他。

  「……」

  好哇，扯了半天犢子，擱這裡等著老子呢？

  「那個，楚南，我們飯店最近生意不景氣，你看是不是先把之前的飯錢付了？」

  「好說好說。我楚某人向來重信義，還能賴了你這幾千塊錢的飯錢不成？禿頭強！」楚南回頭叫來經紀人：「把欠款結了！」

  「隊長！」禿頭強面露難色，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借一步說話。

  「怎麼了？」

  「隊長，咱們賬上，現在沒錢了啊……」

  「啥？怎麼就沒錢了？剛不是有一筆五十萬的進賬嗎？」楚南皺了皺眉頭。

  「不是，隊長，您忘了？這五十萬都給扎兒他們做手術去了，花的一分不剩!」

  「……」

  我頂你個肺！你們真特么把老子當猴耍啊！

  三個純正的女孩換三個男人，要做個屁的手術？

  還五十萬花的一分不剩！

  要不是我通過系統得知這一切都是那姓胡的老頭在導演，還真就被你們蒙住了！

  我信你個鬼，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那現在咋辦？」楚南面色不善地看著他。

  我就看著你表演！

  「隊長，我記得：之前不是有不少朋友借過你錢嗎？你可以找他們要啊！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啊！」

  「欠債？」

  楚南調出系統，查詢了一下。

  別說，之前找他借錢的人還真不少。

  只是：自打他上個月受傷到現在，這些借錢的人居然一個都沒過來。

  連個電話慰問都沒有。

  這導演似乎還挺注意細節啊貌似，通過這情節把人性展現的很清楚。

  人生在世，有錢時，很多人認識你；沒錢時，你認識了很多人。

  「那我就試試吧。」

  楚南說著，掏出很老式的手機。

  「喂，是阿發嗎？我是楚南啊。」

  「哦，南哥啊，有什麼事嗎？」

  「咱們兄弟，沒事就不能找你聊聊天了嗎？」

  「哈哈，那倒是。南哥，你永遠是我大哥，有什麼事隨時找我！」

  「呵呵，也沒別的事。阿發，我記得：十年前你從我這借了五千塊錢，一直沒還吧？」

  「……南哥，這個，不瞞您說：最近我手頭也挺緊的，手上也沒錢……」

  沒錢？估計是導演跟你說的沒錢吧？

  你在海島演了這麼多年，酬勞還能低了？

  「要不這樣吧，阿發。我也不要求你一次還清了，這次先還兩千，好吧？」

  「……哥，我現在手裡真的沒錢……」

  「記得你當時怎麼和我說的嗎？『哥，你真是個好人！我保證一年後還你！最晚不超過三年！』」楚南氣咻咻地說，「現在呢，你就是這麼對待我這個『好人』的？！

  明明三年，三年後又三年，三年後又三年，都差不多十年了，老大！」

  「哥，哥，真的對不起……我實在是……你等等我接個電話！先掛了啊！」

  「嘟……嘟……嘟……」

  「喂喂喂？阿發！丟雷老母！」楚南氣得破口大罵：「我草擬嗎，借錢的時候像個孫子一樣，還錢時卻當起了大爺！」

  他憤憤地掛掉電話，演技滿分。

  「隊長，阿發那小子拒絕還錢？」禿頭強問，「唉，可惜那小子有點背景，不然我帶幾個人去揍他一頓，保准讓他把錢吐出來！」

  楚南斜著眼看他。

  吐出來，吐你麻痹啊！

  「隊長，除了阿發，我記得老金、大許等人吧，他們也都跟你借過錢！」禿頭強繼續提供線索。

  楚南本想拒絕，但轉頭一想，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順著他們的劇本走，看看他們到底是要怎樣。

  反正他的討債之旅註定是坎坷無比，且是徒勞無功。

  他倒想看看，這幫傢伙到底有多少種奇葩的不還錢的理由。

  「喂，老金啊，我是楚南。」

  「是南哥啊？找我有什麼事？」

  「是這樣老金：我最近手頭有些緊，前年你從我這借的五千塊錢能不能現在還我？」

  「五千？可能有些難度。你也知道，我的錢都是我老婆在管……這樣吧，你等下，我問下我老婆。」

  隨後楚南便聽到了老金和老婆的對話。

  老金：「老婆，楚南那邊要用錢，我月中發工資時給你的那兩千塊……」

  老金老婆：「什麼？！你要一千塊幹什麼？我這裡只有五百，孩子們要兩百五十塊的生活費，就剩下兩百五，還要給你這個兩百五給車加油、保養，哪還有錢？！給你五十塊，趕緊給老娘滾！」

  老金一陣無語，轉過來對著話筒小聲向楚南道歉：「對不起啊阿星，我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想還錢，實在是……家有悍妻，身不由己啊！」

  楚南：「……」

  我有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

  ……

  「大許嗎，我是楚南。我現在急需用錢，上次你借我那一千塊現在麻煩還給我吧！」

  「卧槽，你……什麼人啊？不就是借了你一千塊錢嗎，至於整天催嗎？我是那種借錢不還的人嗎？你TM也太看不起人了吧！小氣鬼，認識你真TM算我倒霉！」隨後他「啪」地掛斷了電話。

  楚南：「……什麼情況？之前我從來沒提過要還錢的事，TM的今天是第一次要啊！怎麼我借錢給別人，自己卻成了小氣鬼？而且對方還覺得倒霉？！」

  ……

  「羅胖，我是楚南。之前你從我這借了一萬塊，我現在急需用錢……」

  「你是要我還錢是吧？」

  「……不錯。」

  「不是，我琢磨著：我是憑本事借的錢，為啥要還呢？」

  「……勞資艹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