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神葯啊

  桌角餓得直叫,喬傘晃了晃陽台裝狗糧的小盒兒,裡面只剩下可憐巴巴的幾粒,這傢伙,真是越來越能吃了,早晚要被這貨吃窮。 

  冰箱里也沒存貨了,狗糧店也早就關門了,看來只能讓桌角勉強忍耐一晚。 

  桌角蹲在沙發上,無精打採的垂著腦袋,如果現在有人送它一袋狗糧,它一定以身相許。 

  「咚咚。」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桌角耳朵靈,立刻跳起來衝到門口,心有靈犀,朝著外面一頓狂吠。 

  喬傘剛洗了澡,正在擦頭髮,她猜不到這麼晚誰還會來敲門,透著貓眼往外一看,臉色立刻就變了,將桌角拽回來,「甭理他。」 

  站在門外的正是剛剛從卓逸那裡拿了「神葯」,意氣風發趕到的卓五爺。 

  「咚咚。」敲門像是催命一樣,斷斷續續響個沒完。 

  喬傘只顧擦頭髮,根本不想搭理他,他願意敲就敲吧,反正這座公寓現在不是在她名下嘛,她也不怕得罪左鄰右舍。 

  敲了一陣子,那男人好像是放棄了,很久都沒有了動靜。 

  她就知道他是三分鐘熱血,堅持不了多久,卓五爺從來都是等著別人來巴結侍奉的,什麼時候低下頭對別人苦口婆心過。 

  可喬傘想錯了,大概過了半個鐘頭,外面的敲門聲再次叫魂一般的響了起來,同時還伴隨著他不低不高正好能鑽入她耳朵的聲音,「喬小二兒,你再不開門,爺就自己進去了。」 

  威脅她? 

  哼,她倒要看看他有什麼本事破門而入,這是防盜門又不是紙糊的,他還能給踹開不成? 

  桌角急了,繞著門口直打轉,如果它會說話,一定會替五爺求情的。 

  偏偏喬傘已經鐵了心腸,根本不為所動。 

  喀嚓喀嚓! 

  鎖芯突然轉動了一下,緊接著,門便被打開了。 

  卓曜站在門口,在快驚掉了下巴的喬傘面前揚了下手中的鑰匙,「爺想紳士一下,是你不給機會。」 

  「你,你哪來的鑰匙?」 

  他用下巴往電梯間一努,「找了個技術工種,剛走。」 

  竟然找了個開鎖的,這男人的臉皮還能再厚一點嗎? 

  「喬小二兒,別擺臭臉,爺又不是來看你的。」他眼睛望天,還想給自己保留一點自尊,大晚上的敲人家的門,人家不給開,結果被迫去找了一個鎖工,這事兒說出去也挺丟人的。 

  「爺來看桌角。」他把狗糧放在一邊,好像是要證明他確實是要看狗而不是看人,不過,手裡拎著的那隻飯盒卻不像是給桌角的。 

  桌角看到狗糧,狗眼放光,它就知道它的男神沒白來,他果然是惦記著它的。 

  「你這狗糧不會又是卓二少提供的吧?」喬傘拿起來丟到他懷裡,「我們家桌角吃不起。」 

  上次替她養了幾天狗就被黑了五百萬,這袋狗糧估計也是貴得離譜,她才沒那麼傻,一次接一次的上當。 

  大老遠帶來的狗糧又被丟了回來,這讓卓五爺十分沒面子,不過人家現在對他使小性子,他也只能心甘情願的受著,誰讓他之前做得那些糊塗事把人家給惹急了,現在自然不會給他好臉色看。 

  他卓五爺精明一世,卻在感情上犯了蠢,應了那四個字——咎由自取。 

  「又不是給你吃的,你要丟也要看桌角同不同意。」卓曜開始打起桌角的同盟牌,桌角雖然是喬傘養的狗,可某些時候還是挺向著他的,所以,在腦袋被「親切關懷」的揉了幾下之後,桌角立刻擺出一副可憐狀,盯著那袋狗糧就不動了。 

  沒有提前準備狗糧是喬傘的錯,所以,在看到桌角那副就要口水流滿地的樣子時,她還是心軟了下,看向男人,再次確定,「不要錢?」 

  「喬小二兒,你總提錢俗不俗?」 

  以前三句話不離錢的人是他好不好?燒了他家一把破椅子就敢跟她開口是上千萬,他那椅子是鑲鑽石的啊。 

  老卓家的男人都是從錢眼裡爬出來的。 

  喬傘沒好氣的把狗糧從他的手裡抽了出來,去陽台上找了把剪子,剪開一個小口后,倒出一些在桌角的食盒裡,又把桌角喚過來,看著它吃。 

  隔著陽台的玻璃,那邊自然是看不到廚房裡的動靜。 

  卓曜迅速將餐盒放在桌了上,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個乾淨的小瓶子。 

  卓逸說這葯叫「一日春」,不同於普通的那些催////情葯,吃了之後,不會發熱,也不會胡言亂語,除了媚態撩人,就是喜歡纏著人不放,無論對她做什麼,她都會心甘情願,最主要的是,沒有副作用,不傷身體,第二天醒來后,記憶清晰,完全沒有被強迫之感,對於初次試用的女人,還有滋潤抑痛的效果。 

  卓五爺的心思是,不管喬小二現在對她是不是還在彆扭著,先吃干抹凈,生米煮成熟飯,其它的一切都好辦。 

  而且這葯神不知鬼不覺,事後她也不會認為是他從中做了手腳,真可謂是liu氓必備神葯。 

  真想仰天大笑三聲! 哈哈哈! 

  喬傘回來的時候,餐桌上已經擺了一份蜜汁叉燒,對於肉食性動物來說,這份色澤鮮嫩的叉燒的確有引人犯罪的作用,她暗暗咽下口水。 

  卓曜殷勤的擺上筷子,「爺可是跑了半個城才買到的這家叉燒,你可別不領情。」 

  喬傘冷哼一聲,一份叉燒就想收買她,她也太廉價了。 

  「都是為了給你買這東西,出了一身的汗,爺去洗個澡,你慢慢吃。」 

  「你洗澡回家洗,我這裡廟小,伺候不了。」喬傘才不想他繼續賴在這裡,看了就煩。 

  「爺就要在這洗。」他的二皮臉勁兒又上來了,也不管她願不願意,把外套往餐桌前的椅背上一搭,直接就輕車熟路的鑽進了衛生間,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在這裡洗澡了。 

  喬傘氣得咬牙,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厚顏無恥的男人。 

  「卓曜,你到底想怎樣?」她大步走過去,站在門口,卻發現他速度很快的已經脫掉了上衣,赤著上身望著他,眼裡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嘴角揶揄的翹了起來,「喬小二兒,一起洗?」 

  「滾!」喬傘重重摔上了門,回過頭,胸膛起伏,她要瘋了,要瘋了。 

  在餐桌前轉悠著,喬傘盯著那盤誘人的叉燒,聽著洗漱間里吹著的口哨聲,他是有什麼事情得意成這個樣子? 

  不過,她現在的確有些餓了,就算再不爽,也不能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 

  拿起桌上的筷子夾了一塊叉燒,剛要放到嘴巴里,突然耳邊鈴聲大作。 

  聲音的來源是卓曜放在椅子上的外套。 

  喬傘不想搭理,再次張了張嘴巴準備把那塊肉吞下去,可是鈴音響個不停,著實讓人煩燥。 

  她把筷子放下,伸手從他的口袋裡掏出電話,看了眼來電,什麼吃肉的心情都沒有了。 

  顧文卿。 

  她承認,她有一點點小小的彆扭了,這男人一邊拉著她去登記,一邊還有前未婚妻的電話追命,不知道他到底哪邊是真哪邊是假。 

  將電話放到一邊,喬傘對於那盤肉再也產生不起興趣,恰巧桌角搖著尾巴走過來,她索性夾了幾塊給它。 

  桌角餓了這麼久,雖然吃了點狗糧充饑,但是看到香噴噴的叉燒還是大口咀嚼了起來,不久便把整整一盒肉全塞進了肚子,吃完還舔了舔嘴巴。 

  卓曜洗完澡出來,第一件事就是跑到餐桌前,看到那盤空了的叉燒,弧度完美的唇角不由高高揚了起來, 

  喬小二兒,看你還敢不從。 

  電話鈴聲再次響起,卓曜拿掉擦頭髮的毛巾,看了眼來電,拿起手機走向陽台。 

  聽見他接了電話,坐在床上的喬傘放下手裡的電腦,盯著那些勾勒出來的設計圖出了神。 

  「曜,讓我見你一面,就一面,求求你。」電話里,顧文卿的聲音沙啞不堪,這些日子,她大門不敢出,二門不敢邁,門口二十四小時堵著記者,她儼然成了沒有自由的囚犯。 

  「沒這個必要。」卓曜態度冷得像冰,澆在人的心頭,冰涼。 

  「求你了,求你給我一次當面解釋的機會,曜,我不想死得不明不白。」顧文卿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聽起來屬實可憐。 

  「那就死得不明不白吧。」可惜他不會對她再有半點同情,如果不是她橫插一腳,騙了她這麼多年,他現在早就跟喬傘雙宿雙飛了,對於欺騙他的人,他自然也要還她一個更大的欺騙,那場婚禮,就是讓她嘗一嘗被人欺騙的滋味。 

  卓曜走到卧室門口,喬傘還倚著床頭髮呆,膝上的電腦折射出溫柔的光線,映著她的臉色更加的白皙,彷彿是透明的玉脂,鬢側有一絲柔軟的髮絲垂落下來,頑皮的盪著鞦韆。 

  卓逸說,那葯吃了之後,臉不紅,心不跳,看起來跟正常人無異,不需要有多惹火,她現在安靜純美的樣子就已經夠誘人了。 

  忍著心底的躁動,卓曜不聲不響的走過去。 

  來吧,小二兒,快跟爺投懷送抱吧。 

  喬傘聽見腳步聲,抬起頭,他的視線里彷彿噙著簇火苗,就那樣赤果果的盯著她。 

  她收攏了一下睡衣的領子,尷尬的咳了聲就開始攆人,「你怎麼還不走?」 

  攆他?不應該是直接撲過來嗎?不是粘著男人就不放嗎? 

  卓五爺故意將身上的長褲往下扯了扯,露出若隱若無的人魚線,試圖製造點視覺效果。 

  喬傘皺著眉頭,撇開視線,丫真不害臊。 

  「門在右手邊,直走,不送。」 

  卓五爺有點傻眼了,又攆他?難道是藥效沒有發作,這卓老二的葯難道還是假的? 

  卓曜正滿心疑惑,桌角突然挪著肥大的身子跑了進來,兩隻爪子往他的身上一搭,抱著他修長的腿就開始磨蹭起來。 

  我。操,什麼情況。 

  ********哈哈哈,更新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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