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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咬下舌頭

  「不拆行不行?」她軟了口氣。 

  「行啊。」卓曜臉上掛著輕蔑的笑,「你要是徒手給爺抓兩條魚上來,爺就不拆。」 

  徒手抓?那魚連用網都很難弄到。 

  不過,喬傘看到他一臉勝券在握,好像認定了她不敢答應似的,心下一橫就開始擼袖子,「抓就抓,誰怕誰。」 

  抓上來一定狠狠的用魚尾巴抽丫的臉。 

  結果是喬傘自己的臉被魚尾巴抽了好幾下,這些傢伙,每一個身上都滑溜溜的,根本抓不住,她在魚塘里趟著水跑來跑去,弄得全身上下都濕透了,可就是一條抓不著。 

  「現在認輸,爺不會損你。」什麼時候,卓曜端著紅酒杯悠哉悠哉的踱過來,唇角上揚,顯然看了很久的笑話,心情大悅。 

  喝酒?醫生明明有囑咐過他要忌酒忌煙,卓曜好像不抽煙,但是每天紅酒不斷,喝吧,喝得你傷口爆開再縫一次,疼死你。 

  喬傘咬著唇,不理他的冷嘲熱諷,彎著身子繼續抓魚。 

  背對著他,卓曜正好能看見她頸后貼著的大號創可貼,那是被他咬的,他當時疼得厲害,也不知道這一口到底咬得有多重,她脖子那麼細,怎麼沒給咬斷了。 

  他想起在墓地時,這個瘦骨伶仃的女人竟然敢開著車子拚死一撞,那一撞,震憾到了他。 

  她怕死,很怕,因為開車的時候,她的手一直在抖,雖然極力掩飾,可是眼中流露的恐懼卻無法遮蓋。 

  到底,她是哪來的勇氣。 

  「哎呀,抓到了。」喬傘突然一聲歡喜的驚呼,手裡緊緊抱著一條大魚跑過來,邀功似的,「怎麼樣,怎麼樣?」 

  卓曜站在水池邊,看她一臉歡天喜地的樣子,心想著這次就放過她吧,可這種想法剛冒出來還沒有形成決定,喬傘手裡的大魚忽然蹦了兩下,向旁邊一躍便蹦到了卓曜的臉上。 

  「叭」很清脆的一聲,卓某人真的被魚尾巴抽了臉,那條魚抽完了某人的臉便落在水塘邊,翻了個身又掉進了水裡。 

  喬傘傻傻的看著眼前滿臉是水,幾近暴怒的男人,心裡喊著完了完了,她就是說說而已,這魚也忒給面子了。 

  半晌,她伸出濕漉漉的小手,試圖用袖子給他擦乾臉上的髒水,卓曜一把拂開她的手,氣呼呼的轉身就走,正巧拆魚塘的幾個人工人也進來了,經過那些人的身側,陰沉沉的命令,「趕緊給我拆了它,一點渣都不要剩,還有裡面的魚,全拿去埋了。」 

  工人們莫名其妙,這魚塘到底是怎麼招惹這位爺了,難道是城門失火殃及魚池? 

  此時一身水的「城門」嗖得一下跑了過去,追著那位氣洶洶的男人邊跑邊喊:「五爺,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都被抽好幾下了,不信你看我的臉。」 

  工人們石化了。 

  五爺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想他卓五爺,竟然被一條魚抽了嘴巴子,這要是傳出去,還不得成為全a城的笑柄。 

  那男人一生氣就愛耍小孩子脾氣,跟他相處了這麼多天,喬傘也多少摸清了一些,就像現在吧,他竟然不肯吃藥。 

  影子勸了半天無果只好來她,「五爺不吃藥,喬小姐想想辦法。」 

  影子這是把她當成無所不能的超人蜘蛛蝙蝠俠了,他跟了卓曜這麼多年,他的話都不好用,她一個卓府低等下人,說話不是更像放屁。 

  「影子大哥,您別難為我了,我怕他一巴掌抽死我。」喬傘想想就肝兒顫。 

  影子將葯放在她面前,一副禍是你惹的,攤子也由你來收拾的決絕。 

  在這樣黑黝黝的目光的注視下,喬傘除了硬著頭皮去勸某位大爺吃藥,還能有什麼辦法,人在屋檐下,就別長得高。 

  喬傘其實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氣悶什麼,昨天晚上摔了藥瓶之後,他的脾氣就差到了極點,其實那魚也不是故意的,人何必跟畜**生一般見識,小心眼兒的男人果然最難對付,小題大做的男人更是不可理喻。 

  屋子裡開著燈,他正倚著床頭在翻文件,右手吊著,左手看起來不是十分敏捷,身上只披了件襯衣,不知廉恥的暴%露著他那誘人的胸肌,勾人犯罪。 

  喬傘輕手輕腳的走過去,盡量柔聲和氣面帶微笑,「五爺,吃藥了。」 

  「不吃。」冷冰冰的兩個字,像是小飛刀扎了過來,臉色更加的陰沉。 

  如預料中的反應,喬傘並不意外,生病的男人和發脾氣的男人就像小孩子,對付小孩子,一定要有耐心。 

  「醫生說這葯一天三次,一次也不能少,不吃藥,傷口會發炎,你不是還想再挨一刀子吧。」 

  嘩嘩是翻文件的聲音,她的話好像是被自動過濾了,她的存在也被自動屏蔽了。 

  「姓卓的,你到底吃不吃藥,別逼我用絕招。」喬傘將杯子用力往桌子上一擱。 

  聞言,卓曜從文件里抬起頭,臉上終於有了表情,饒有興趣的問:「絕招?」 

  他倒想知道她的絕招是什麼,掐著他的脖子逼他把葯吃下去,還是哭哭啼啼的祈求他。 

  「你確定不吃?」喬傘手裡攥著那一堆花花綠綠的藥丸,似乎在給他最後一次機會。 

  「爺說過不吃就不吃。」 

  來吧,放絕招吧,他接著呢。 

  「好,姓卓的你有種。」喬傘突然拿起桌子上的水杯,然後在卓曜抽搐的表情下,一口氣將那些藥丸全部吞進嘴裡,咕咚咕咚喝了整整一杯水才將葯咽下去,一張小臉噎得通紅。 

  晃了晃手中的杯子,喬傘洋洋得意的提起自己的嘴角沖他吐了吐舌頭,「我的絕招就是,吃了你的葯,讓你無葯可吃。」 

  Σ( ° △ °|||)︴ 

  卓曜的目光凝了凝,似乎在仔細品味著這句話中的高深含意,二貨的世界果然是他這種高智商的人類所無法理解的。 

  火星人最終戰勝了地球人。 

  行,她贏了。 

  因為連他自己都能感覺到眼角的笑意,那樣毫無預兆的,連同心情也一起暈染了。 

  「五爺,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笑起來的時候挺好看的。」喬傘湊過來,盯著他突然溫和下來的眉眼,說實話,這男人冷冰冰的時候酷勁十足,讓人著迷,和顏悅色的時候不多,偶爾一次卻又讓人心花怒放,驚華絕艷。 

  「惹了爺生氣又來拍爺的馬屁?」卓曜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將那細嫩的一塊揪起來,看著她呲牙咧嘴又不得不堆著阿諛的笑,之前心頭的陰霾也一掃而空,不想再跟她置氣,「得了,把葯拿來。」 

  「嗻。」喬傘學著宮廷里太&監的姿勢,躬著腰往後退,誰知後面扔著雙拖鞋,她這一腳踩上去,撲通就摔了個大腚墩兒。 

  「哈哈。」卓曜這次是開懷大笑,「豬啊你,笨!」 

  喬傘摸著摔痛的屁股,呲了呲牙,「還不是為了博君一笑,皇上您板半天臉了,這黎民百姓的天都陰了。」 

  「少來,明明是你笨才絆倒的,你當爺瞎啊。」 

  喬傘撇了撇嘴巴爬起來,乖乖的去拿葯。 

  「油嘴滑舌,真想咬你的舌頭。」 

  「五爺,您這話說得太無恥了,舌頭不是隨便咬的。」喬傘倒了藥丸,「那不是脖子。」 

  話音剛落,手腕突然被攥住,身子後仰,轉眼已經到了男人的懷裡,她仰面看著他,臉刷地就紅了,這姿勢不太妥啊。 

  卓曜凝著她紅透的臉頰,細長的指節按在那桃花般粉紅晶瑩的唇瓣上,輕輕摩挲了幾下,眼底戲笑的光芒溢出,「你是爺的,爺喜歡咬哪裡就咬哪裡,乖,把舌頭伸出來,讓爺咬口。」 

  no no no 

  喬傘緊緊閉著嘴巴,小腦袋左右搖著,要是把她的舌頭咬下來,那豈不是間接的咬舌自盡了,她不要這種奇葩的死活。 

  見她抵死不從十分壯烈,長長的眼睫有些害怕的抖著,卓曜也沒有繼續戲弄她,低下頭,懲罰似的含住她的耳垂咬了一下,不重,還是讓她絲了一聲,「爺說過,你是爺的人,不準跟別的男人勾gou搭搭,不要再有下次,爺的脾氣不會總是這麼好。」 

  他的臉格外的平靜,可是喬傘知道,在這片平靜之下卻蘊藏著狂風大浪,不由自主的,她的心臟劇烈的顫抖了一下,害怕,是害怕嗎? 

  喬傘將掌心在他面前攤開,笑說:「吃藥。」 

  她知道,昨天跟韓子宿一起抓魚的場景想必是被他看見了,所以,他才會無緣無故的要拆魚塘發脾氣,他把她當成了他的所屬品,一個隨身的物件兒,像他這樣的男人是不容許自己的東西被別人窺視與把玩的,他的佔有慾瘋狂的讓人生畏。 

  卓曜吃了約,把杯子遞迴去,看著她問:「你吃了那些葯,會不會……死了?」 

  「那又不是毒藥,怎麼會死,而且,算命的說我命硬,一時半會兒不會死。」 

  「算命的?」 

  「嗯,手機算命軟體,我把生辰八字輸進去,算了好幾次,最後挑了說得最好聽的那個。」 

  這叫算命?明明就是阿q的精神治療法,而且,手機算命?真是越來越高端離譜了。 

  「五爺,要不我給您也算算?」 

  正好閑著無聊,卓曜往床頭一倚,「好,給爺算算。」 

  喬傘急忙拿出手機,「生辰八字。」 

  卓曜說了時辰,喬傘邊輸入邊吃驚的說:「我們竟然是同天生日,好巧。」 

  「不巧,那是爺的恥辱。」 

  喬傘翻翻白眼,很快就捧著手機念道:「五爺,算命的說你命犯桃花。」 

  「廢話,爺身邊的女人像蒼蠅一樣趕都趕不走。」 

  自戀狂! 

  喬傘哼哼了兩聲,繼續說:「這上面還說,五爺命中注定的那個女人,跟你同月同日生,屬豬。」 

  卓曜狹眸一眯,「你屬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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