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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

  柳香附恨恨的望著鳳驚瀾。 

  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鳳驚瀾正依偎在雲景的懷中。 

  俏臉微紅,手舞足蹈,很是興奮的樣子候。 

  嫉妒的火苗就這麼熊熊的燃燒開去,燒的她周身的血液都快要沸騰起來了磐。 

  直到她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掌心,長吐了一口氣,才逐漸平靜了下來。 

  腦海裡面迴響著剛才雲老太太囑咐自己的那些話: 

  「香附啊,你放心,老太太就認定你做我的孫媳婦兒了。」 

  「過幾日便是太后壽宴,到時候你去亮個相,老太太一定讓你心想事成。」 

  「到時候皇上太后都在場,我一開口,你再叫你姑母吹吹枕邊風,還怕雲小子不答應?」 

  柳香附嘴角緩緩的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沒錯啊,她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 

  幾天之後,便是太后壽辰。 

  而且她姑母還是當今聖上最為寵愛的貴妃。 

  只要皇上開了金口,還怕他雲景會不答應么? 

  想到這裡,她那顆浮躁的心又落回了肚子里。 

  鳳驚瀾啊鳳驚瀾,你壓根兒就不是我的對手。 

  因為雲王爺是孝子,只要是雲老太太開口,他斷然不會拒絕的。 

  想通了這其中的道理,柳香附這才怡然自得的乘著馬車離開了。 

  而鳳驚瀾沒有料到的是—— 

  從來出門都是人前人後伺候著的雲世子,竟然要送她回王府。 

  鳳驚瀾瞪著一雙圓溜溜的眸子,狐疑的看向雲景。 

  那表情明顯就是在表達一個意思: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不過,像雲景這麼厲害的人物,自己坐他的馬車,肯定是不用擔心被人偷襲的。 

  所以鳳驚瀾並沒有拒絕,只是這一路上向來話多的她竟然少有的沉默了起來。 

  這讓原本安安靜靜在一邊看書的雲景也突然之間有些不適應了。 

  他眼角微微一挑,「平時看你那麼聒噪,沒想到也有安靜的時候?」 

  鳳驚瀾無趣的翻了一個白眼。 

  然後,開始在雲景的馬車裡面左右翻找著,打發著無聊的時間。 

  「雲世子,其實我一直有一個疑問。」 

  雲景看著她滴溜溜轉動的黑眼珠,就知道她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乾脆,他收了手上的書,「什麼疑問?」 

  「你看我,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嫡女。 

  樣貌也算不上最好,身材平平; 

  德才兼備更加跟我沾不上一點邊,你為什麼要幫我?」 

  雲景越聽她說話,眼底的笑意就越發的濃了一些。 

  他看向鳳驚瀾,道: 

  「雖然說你什麼優點都沒有,但是至少有一點你還是不錯的。」 

  第一次聽到雲景誇自己,鳳驚瀾黑眸一亮,「什麼?」 

  雲景笑彎了眉眼,竟然伸手在她鼻尖輕輕一刮: 

  「至少,你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呀!」 

  我靠! 

  鳳驚瀾俏臉一黑,突然有一種想要將面前這隻臭狐狸活活掐死的衝動! 

  要說雲狐狸最聰明的地方是什麼,那便是他的識時務。 

  當他看到鳳驚瀾那張黑透了的俏臉之後,也斂了神色。 

  不過是稍微坐正了些許,整個人身上的氣質也在一瞬間之內就轉變了過來—— 

  「你當真想知道?」 

  這不是廢話嗎? 

  我不想知道,我問個屁呀! 

  鳳驚瀾翻了一個白眼,在心底暗暗的吐槽。 

  不過一雙耳朵卻是飛快的豎了起 

  來,等著雲景接下來的話。 

  「他們欠我一樣東西。」 

  在說道這裡的時候,鳳驚瀾明顯的聽出來雲景的聲線裡面泛起的波瀾。 

  頭一次,有什麼事情能夠讓她感知到他這樣的情緒起伏。 

  想必,這個時候,他內心一定是波瀾滔天了吧? 

  「不過,前提是當真有夜族的存在。」 

  此刻,雲景的話又輕鬆了起來。 

  他扭頭看向了鳳驚瀾,「這就叫做緣分吧。」 

  「噗——」鳳驚瀾差點叫雲景的這話給嗆到了。 

  她連忙擺手,「誰告訴你緣分是這麼一個說法的?」 

  不過,總而言之,今日雲景算是跟自己坦白了一半。 

  他幫自己也是有目的的。 

  這樣一來就簡單了。 

  他有求,自己也有求,這樣兩個人就算是默契的形成了一種契約合作關係。 

  這樣,她就可以更加心安理得了。 

  看到鳳驚瀾略微鬆了一口氣的神態,雲景眼底閃過一抹深意: 

  「你剛剛在想什麼?」 

  鳳驚瀾一愣,連忙擠出一抹虛偽的笑意: 

  「我在想,我們兩個現在也算得上是一種合作關係了吧? 

  不過,我這裡還有一件事想請雲世子幫忙。 

  如果你能夠一併幫了,我一定感激不盡。」 

  雲景眼中的玩味兒愈發的濃了一些。 

  他理了理衣襟,輕聲道:「說說看。」 

  鳳驚瀾笑吟吟的湊到了雲景的面前,「你看今天我跟你假扮了一回情侶,而且以後你還得靠我去玉姑姑那裡換線索——」 

  見她做了這麼長的鋪墊,雲景俊眉微微一蹙,「說重點。」 

  鳳驚瀾被哽了一下,強忍住想要一記暴栗砸在他腦袋上的衝動: 

  「若是雲世子能夠幫我想辦法,讓六皇子主動退婚,那別說假扮一會情侶了,十回百回都沒問題。」 

  雲景俊眉一挑,似乎沒有料到鳳驚瀾竟然會開這個口。 

  一雙鳳眸裡面似有一道亮光閃過,他就這麼望著雲景看了半響。 

  鳳驚瀾被看的發憷了,才伸手往自己臉上擦拭:「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么?」 

  雲景搖頭,只是伸出了手背,朝著她的額頭上靠了過去。 

  在觸到那微暖的皮膚之後,才狐疑的道了一句:「沒發燒啊!」 

  「喂,誰發燒了啊?」鳳驚瀾沒好氣的一把打開了雲景的手。 

  雲景道:「沒發燒怎麼說胡話了?」 

  「噗——」鳳驚瀾差點一口老血噴出去: 

  「別人或許以為楚琛是個香餑餑,但是他在我鳳驚瀾的眼底就是個渣男,不好意思,我一點興趣也沒有。」 

  雲景眼中閃過笑意,「可是我記得當初是誰在朝鳳台——」 

  「喂——」 

  雲景的話還沒有說完,鳳驚瀾一個飛身撲了過去,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 

  「那,好漢不提當年勇。朝鳳台上那個意外就不要再提了好嗎?算我當初瞎了眼還不行嗎?」 

  「看你態度如此認真,我倒是有個辦法。」 

  雲景理了理被鳳驚瀾弄亂的衣擺,瞬間又恢復了最初那副典雅的狀態。 

  「說說看!」 

  鳳驚瀾一喜,都說雲景的腦袋那可是萬金難求的寶貝。 

  只要他一出馬,別說一個楚琛,就算千軍萬馬也不再話下。 

  「再過幾日便是太后壽辰,到時候所有三品以上大臣都要攜帶家眷前往——」 

  「太后壽辰?」鳳驚瀾聽著雲景說話,似乎不明白跟自己退婚有什麼關係。 

  「在太后的壽辰之上,我自會幫襯你。」 

  雲景緩緩的 

  說完這話,又抬眸睨了鳳驚瀾一眼,「不過在此之前,需得你明日去一趟六皇子府。」 

  「去六皇子府幹嘛?」 

  鳳驚瀾狐疑的看向雲景,隱約嗅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 

  「過來!」雲景輕輕招手,她便連忙將耳朵附了過去…… 

  在聽完雲景一陣低語之後,鳳驚瀾一雙明眸瞪的溜圓,「真的假的?」 

  雲景唇畔一扯,勾出一抹燦爛的花兒,「你去去不就知道了。」 

  「好,我就信你一回!」 

  鳳驚瀾的話音才剛剛落下,馬車也跟著停了下來。 

  在目送她歡快地走進了沁王府之後,雲景才緩緩的將矮門給闔上了。 

  直到馬車緩緩的動了起來,他嘴角才不受控制的微微一揚: 

  難道她不知道,從她被滴血閣主擄走之後,就註定了她再也嫁不進六皇子府的大門了么? 

  素白的手在矮門邊上輕輕叩了三下,「原路返回。」 

  商仲眸光一暗,似乎猜到了什麼,「是。」 

  雲王府的馬車一路緩緩的前行,直到走到一處較為偏僻的窄巷處,才停了下來。 

  雲景躬身從馬車裡面探了出來。 

  一襲白衣勝雪,紫色的滾金絞邊從襟口蔓延開去直到腰際。 

  他眯了眯鳳目,依稀能夠嗅到空氣中淡淡彌散開去的血腥味兒。 

  「如何?」 

  淡淡的出聲發問。 

  片刻之後,便有兩道青煙從暗處閃了出來,跪在馬車前面。 

  「一行八人,從雲王府外面便開始尾隨,直到此地才出手。 

  我們留了一個活口,不過他們在下手之前就已經服下了劇毒。」 

  清冷到不含一絲情感起伏的聲線在空氣中響起,也是叫雲景微微動了動眸子。 

  他之所以會送鳳驚瀾,是從他們回來的時候,就發覺了身後跟著的殺手。 

  不過他並沒有料到,他們竟然是死士。 

  不管任務成敗與否,都必須死! 

  「身上可有什麼印記?」 

  雲景揉了揉眉頭:這個小丫頭片子,招惹的麻煩倒是不少。 

  其中一個暗衛道,「身上沒有任何印記,但是紅鸞剛才來過一趟,驗出他們所服用的毒極有可能是善用蠱毒的夜郎國的毒藥。」 

  這是雲景今日第二次聽到「夜郎國」這三個字。 

  想到了之前調查到夜蒼朮曾經在上京現身,雲景眼中的暗芒又重了一些。 

  「派紅鸞與青鳥十二個時辰跟著鳳驚瀾。」 

  「是。」 

  再次回到馬車裡面的時候,原本略帶輕鬆的情緒又變得開始沉重了起來。 

  雲景蹙眉,緩緩的閉上雙目。 

  眉間那道黑煙又若有似無的閃過,將整個車廂的氣氛壓的越發低沉了起來。 

  夜族的後裔是他一直就在尋找的人。 

  如今的種種跡象表明,鳳驚瀾極有可能就是夜族的後裔。 

  可為什麼…… 

  他竟是一絲興奮之意也沒有呢? 

  不同於雲景的憂慮,剛剛回到沁月閣的鳳驚瀾心情卻是不錯的。 

  從小就是樂天派的她,總是堅信即便是天塌下來,也有高個子頂著。 

  如今有了雲景的承諾,她睡得越發香了。 

  翌日一早,她便去了國子監。 

  這幾日,她倒是十分幸運的次次都避開了楚琛。 

  每次那個傢伙看到自己就像是看到仇人一樣,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剝了。 

  約莫著,他是怕聽到那些有關於自己的流言,所以才故意不來國子監的吧? 

  哼哼,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今天下了學,她就親自登門拜訪。 

  想到有雲景的幫襯,再過幾日她就能夠恢復自由身,讓她忘記了這會兒還在課堂之上,就傻笑了起來。 

  「鳳驚瀾!」 

  講台之上,李學監用力拍了一下驚堂木,「禮藝課你不認真上,給我站出去。」 

  鳳驚瀾額頭冒出一行黑線。 

  她活了這麼大歲數,沒想到到了這個年紀居然還要去課堂外面罰站,真是…… 

  不過看出來那個李學監早就對自己不滿,而且他的課又枯燥又無味,鳳驚瀾乾脆就起了身子。 

  先是乖巧可憐的朝著李學監道歉,不過在出了課堂門之後,整個人瞬間打回原形。 

  就在她打算走出去好好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的時候,身後卻是傳來了一道清麗的聲線。 

  「李學監讓你罰站,可沒讓你到處亂跑。」 

  咦,這個聲音怎麼感覺略微熟悉呢? 

  鳳驚瀾的懶腰還沒伸完,就回過頭去—— 

  原來是柳香附啊! 

  她怎麼能出來了? 

  柳香附像是看穿了鳳驚瀾的想法,「我禮藝課從來滿分,所以李學監的課我只需打個招呼便可隨意出入。」 

  聽出了話裡面的顯擺意味兒,鳳驚瀾總算是後知後覺的明白了她昨日的敵意是從何而來的了! 

  約莫著這位上京第一美人誤會自己跟雲景有什麼了吧? 

  想到這裡,她笑吟吟道,「李學監的課你可以隨意出入沒錯,但是,李學監要罰誰,怎麼罰,你好像管不著吧?」 

  反正這個柳香附已經誤會了,自己也不必去解釋什麼。 

  女人嫉妒起來,那可是很可怕的呢,基本上心中假想情敵的話,是一句也聽不進去的。 

  所以自己也沒必要給她好臉色。 

  「……」 

  柳香附一個大家閨秀被鳳驚瀾這麼一哽,心中十分鬱結。 

  她自持端莊典雅,決計不能與這麼一個下作的胚子逞口舌之快。 

  眼珠子一轉,她笑道,「幾日之後便是太后壽辰,你應該知道吧?」 

  鳳驚瀾眉角一挑,心想這個傢伙又在打什麼主意。 

  「這麼重大的事情只要是大秦人就知道,柳小姐不是冰雪聰明嗎,怎麼會問這麼愚蠢的問題?」 

  「你……」 

  柳香附被鳳驚瀾氣的血氣上涌,太陽穴都開始「突突」的跳了起來。 

  「我不跟你鬥嘴,我只想跟你說一件事。」 

  鳳驚瀾一笑,「洗耳恭聽。」 

  「在太后的壽宴之上,若是咱兩誰能夠獲得太后的讚賞,那麼,另外一個人就必須永遠不見雲世子。你敢不敢跟我打這個賭?」 

  瞧見柳香附一本正經的說著這個賭局,鳳驚瀾差點沒有笑出聲來。 

  看來自己果然沒有猜錯,柳香附對雲景已經不止是有意思這麼簡單了。 

  她可是一心一意的想要嫁給雲狐狸啊! 

  只可惜,她不知道的是,雲狐狸壓根兒就對這位上京第一美一點興趣都沒有啊! 

  在心底暗嘆了一口氣,鳳驚瀾眼珠子一轉: 

  不過話又說回來,若是自己當真贏了,豈不是又替雲景擋了一朵桃花? 

  到時候他又欠自己一個人情了。 

  想通了這一點,鳳驚瀾便堂而皇之的應戰了。 

  「既然柳小姐有此雅興,我自然是奉陪的。」 

  鳳驚瀾指尖輕輕在身側點了點,她抬頭看了看天色,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 

  「咱們不管用什麼辦法,只要能夠讓太后贊一句我們兩個誰比較美,誰就獲勝,如何?」 

  「嘁——」 

  聽到這話,柳香附差點沒笑出聲來。 

  這個鳳驚瀾未免太不自量力了。 

  她雖然有幾分容貌,但是明顯還沒有長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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