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喂她
熟睡著的鳳驚瀾似乎感應到了,有些小心的往後縮了縮。
雲景眉宇一松,伸手一撈,將她重新撈到了自己的腿上。
再開口的時候,聲音已經溫和了許多,「夜族雖然只是個傳說,但不能排除過了幾百年依舊會有遺孤後代。當年下毒之人耳後也有一朵一模一樣的彼岸花,若說是意外,未免有些太巧了。」
雲景聲線極淡,但是卻叫商仲后脊升起涼意。
這麼多年,爺鮮少與自己討論關於神秘夜族和彼岸花的事情,今日卻是開了金口——
商仲頷首,穩穩的回,「屬下會繼續查下去的。」
雲景嘴角輕輕一勾,他淡淡的道,「不著急。」
說到這裡,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鳳驚瀾已經及笄了呢。」
見世子爺突然提起及笄,商仲腦海之中靈光一閃,眸子瞬間一亮,「爺,您的意思是……」
雲景輕笑,黑眸深不可測,「守株待兔便是。」
商仲心中微微一松,他早該料到世子爺早有安排。
這樣一來,也就可以解釋,他為何會突然接近一個毫不起眼的廢柴鳳驚瀾了。
因為這麼多年來,為了查清楚當年下毒之人,他們翻閱所有的文獻,甚至連一些奇聞異志都沒有放過。
總算是找到了一些關於上古神秘夜族的花邊消息。
夜族覺得死亡是至高無上的容耀,所以彼岸花也成了他們的族花。
而且,只有有身份地位的人,身上才會留下這種印記。
雖然這些消息虛虛實實,但只要有一絲線索,雲景他們就不會放棄。
按古書上說,夜族的貴族血脈是絕對不可能流落在外的,若鳳驚瀾當真與夜族後裔有什麼關係,那麼及笄之後,定會有夜族之人前來尋她。
這便是雲景那一句「守株待兔」的真正意思了。
待初夏將熬好的湯藥送過來的時候,剛剛闔上眼的雲景便清醒了過來。
他才剛剛動了身子,鳳驚瀾就不依不饒的攀了上來。
雲景抬眼掃了一下滿面通紅的初夏,淡聲道,「我來喂她。」
「啊?世子爺,怎麼能讓您做這種事情呢?還是奴婢來吧?」初夏驚慌失措的搖頭。
雲世子是何許人也,怎麼能讓他伺候小姐呢?
這要是被王府其他人看見,還不知道要怎麼碎嘴呢?
雲景淡淡一笑,那絕美的姿態差點晃瞎了初夏的眼,「你家小姐拽著我的腰帶不放,即便我不想做,你也沒辦法餵了。」
初夏探頭一看——
果不其然,自家小姐像是八爪魚一眼死死的纏在世子爺的腰上,睡相極差。
抹去額頭上的黑線,初夏有些不好意思的將湯藥遞到了雲景的手上,「那就有勞世子爺了,有什麼吩咐您馬上叫奴婢,奴婢就在門口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