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配合我

  想到待會兒還要等李鳴嬰,林忍冬就想趕緊清醒過來,可是越想清醒腦子裡越混亂。

  之前,了解到蘇家專門安排了供人休息的休息室,林忍冬正擰眉想著休息室在哪兒,她之前在小地圖上看了一眼,站在這兒正在分辨方向,她的一隻手還揉著腦袋。

  林忍冬止不住倒退起來,她想停下腳下的步伐,可是無可奈何兩條腿好像不聽使喚,她感覺自己的大腦控制不了自己的腿了。

  「小姐,小心,小姐,小心……」恍惚之中林忍冬聽到有人連說了好幾個「小心」,耳邊的聲音迷迷糊糊的,她也聽的不是很真切。

  「哐嘡」一聲,腰部傳來一陣刺痛,林忍冬撞上了端著酒盤子的一個姑娘,「乒乒乓乓」一陣聲響,然後恍惚之中林忍冬覺得自己的腰部應該沾上了酒水,黏黏糊糊的。

  然後姑娘上前替林忍冬拍拍身上的酒水,被人近距離觸碰,林忍冬感到非常不習慣。

  耳邊有人不斷說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林忍冬努力的抬起手臂,輕飄飄的說了句:「沒事!」

  她繞過那個姑娘準備離開,腳上穿的高跟鞋,行動不便,她的腳一扭,很不巧的跌倒了,身體的痛意讓林忍冬有了一絲絲清醒。

  那個姑娘看到林忍冬跌倒了她趕忙放下手中的托盤,蹲下來試圖扶起林忍冬,林忍冬就著她的幫扶站了起來。

  那姑娘開口:「小姐,需要我來扶您去休息室嗎?」姑娘扶起林忍冬,眼中帶著些懼怕與不安。

  或許是剛剛自己碰到了林忍冬,怕人怪罪,又或許是想扶起林忍冬又怕被賴上,姑娘扶著林忍冬遲遲不知道該去哪兒了。

  林忍冬聽見「休息室」兩個字,覺得自己越發迷糊了,她順著本意說了句:「帶我去。」

  姑娘聽見林忍冬如此說,鬆了口氣,說話的語氣都輕快了不少,她連忙應到:「好的,小姐,我帶您去。」

  扶著一瘸一拐的林忍冬進了休息室,進來之後林忍冬直接躺下了,迷迷糊糊中聽見有人在外面收拾東西,強烈的睡意使得她來不及思考什麼,就睡過去了。

  ……

  外面大廳,一人歌舞昇平,現在好多男男女女都在舞池中央跳舞。

  蘇予堇和林款冬也在跳舞。

  猜的不錯,剛剛李鳴嬰的父母親和哥哥就是叫李鳴嬰去變相的相親,說什麼認識認識蘇家的小公子。

  李鳴嬰特別想離開,她儘力的表現出自己的不耐煩,蘇家的小公子正在給她描述,他在國外留學的經歷。

  李鳴嬰無語!

  說得好像誰沒去過國外一樣,而且那是他的經歷就算說了誰能感同身受,李鳴嬰很無奈,她給母親眨了眨眼睛。

  恰巧她的父親看見了,李鳴嬰的父親李興文,是一個非常嚴謹的人,他完完全全是一個嚴父,現在他叫了李鳴嬰過來這事兒沒有結果李鳴嬰是無法脫身的。

  李鳴嬰原本想找來林忍冬就不用去了,沒想到李興文壓根沒給她說話的機會。

  看見李鳴嬰一臉不耐煩樣子,李興文又一股子氣上來了,這姑娘都二十六七的人了,不結婚也就罷了,連個男朋友都沒有,她哥哥像她這麼大的時候孩子都兩歲了。

  李興文吼了句:「擠眉弄眼幹什麼呢?人家蘇小公子給你說話呢。」

  這一句沒吼住李鳴嬰倒是吼住了蘇小公子,他站在那兒尷尬的不知道該幹什麼了,李興文又給李鳴嬰試了個眼色。

  李鳴嬰心想:虛偽的男人,剛剛還說我擠眉弄眼。

  李鳴嬰極其無語地轉過身,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又轉回來,一臉笑意的看著蘇小公子,說道:「蘇公子,您繼續,我聽著呢。」蘇小公子還沒回過神,李鳴嬰又體貼的補了一句:「您剛剛說道夜闖賭城拉斯維加斯了……」

  「奧奧奧,想起來了,對對對,就在那兒……」蘇小公子在那兒繼續吹,李鳴嬰在心裡默默的數時間。

  一隻羊過去了……

  兩隻羊過去了……

  三隻羊過去了……

  四隻羊過去了……

  ……

  方飛宇在一旁優雅的靠在一邊的柱子上,手裡拿著酒杯晃悠,似笑非笑的看著李鳴嬰,而後慵懶地打了個哈欠,拿著酒杯向李鳴嬰的方向走去。

  方飛宇是一直看著李鳴嬰,可是走到跟前後他率先向李興文和李太太問了好:「李總,李夫人!」他微微鞠了個躬,然後看向李鳴衍點頭示意。

  方飛宇瞟了一眼李鳴嬰,轉頭問李興文道:「李總又給女兒相親呢?」語氣在正常不過,就好像平常人打招呼問「吃過飯了嗎?」的那種語氣。

  可是聽在李興文的耳朵里就變樣兒了啊,之前李興文逼著林忍冬和方飛宇相過親,那二人是一個瞧不上一個。

  李鳴嬰說方飛宇:「你一個濫情之人,也配和我相親?」

  方飛宇說李鳴嬰:「大齡單身女,莫不是有隱疾?」

  就這樣,兩人這幾年一直八字不合,尤其是李鳴嬰看見方飛宇想理不想理的,從來沒給過好臉色,方飛宇也是,對李鳴嬰嘴下從來不留情。

  李興文在給女兒物色的新女婿跟前撞上了前前前前前女婿,他面露尷尬,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李夫人也皺眉咬牙,頗是擔心,李鳴嬰和方飛宇的情況她也知道。

  李鳴嬰瞪了一眼方飛宇:「你來幹什麼?你跟蹤我?」

  方飛宇大笑兩聲好像聽見了天大的笑話一般,他道:「呵!我跟蹤你?我吃飽了撐得?」他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眼神似笑非笑。

  傳說方飛宇喜怒無常,心狠手辣,而今又是這個樣子,許是之前做的事兒心虛緊張,方飛宇強大的氣場壓的李興文緩不過氣兒,方飛宇就是在這兒站著,也是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李鳴嬰繼續聽蘇小公子叨叨,方飛宇偶爾輕笑偶爾抿酒,李興文和李夫人面露尷尬,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李鳴衍思索片刻,乾脆拉著夫人直接去了舞池,二人開始翩翩起舞了,李夫人看了又是羨慕又是惱怒,她此刻只能心裡暗惱,惡狠狠的看了眼李興文,看的李興文心裡發毛,「咯噔」一聲,心想:什麼時候又把這位姑奶奶招惹了。

  李夫人心想:早些年叫你學跳舞,你就是不跳,現在後悔了吧?舞到用時不會跳。

  聰明如方飛宇自然看得出李鳴嬰不想和蘇小公子待在一起,他便生出一計,他慢悠悠地路過李鳴嬰身邊的時候稍微俯身,悄悄說了句:「等下配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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