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不是有意的
傅景行到宋荷宋荷哽咽的話語,心中一疼,是啊,眼前這個人是自己朝思暮想三年,想要一輩子在一起的人啊,現在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了。
他立馬上前去蹲在宋荷面前,拿出手帕輕輕擦拭著宋荷的臉。
宋荷心中一喜,她就知道傅景行就吃這一套,只要提起三年前傅景行就會心軟,只要她一哭,他就會安慰她,只要傅景行還願意安慰她,就證明他心中有她。
宋荷繼續說道:「我……不應該和你訂婚的,我不應該讓小冬難堪的,可……你也知道那天…那…那種情況,姑姑也是無奈之舉,林爸爸也很尷尬啊!」宋荷的臉上瞬間布滿了淚水的溝壑。
傅景行輕輕擦著宋荷的臉,輕言細語的安慰:「我知道,我知道你也是無奈,既然咱們都訂婚了那以後就好好的。」宋荷眼淚越發的多了起來,傅景行哄著她,捏著她的臉蛋:「別哭了,你看看臉都花了,我的荷兒最善良了。」
宋荷的情緒在傅景行的安撫下逐漸平靜下來,傅景行把手帕遞給宋荷,微笑說道:「我帶你去花園裡走走吧,透透風去。」
「嗯!」宋荷點頭答應道。
傅景行轉身的瞬間宋荷緊緊攥著手帕,一樣的動作,一樣的語氣,傅景行對她還是這麼溫柔,可是為什麼會感覺到他變了?
傅景行推著輪椅緩緩地走,原本和林忍冬在一起就是權宜之計,最終的結果也是為了和荷兒在一起,可是真的與荷兒在一起了,怎麼找不到以前的感覺了?
是自己變了嗎?
陷入思考中的傅景行像個上了發條的機器人,面無表情神色獃滯行走在樓道里,宋荷此刻也低頭沉思,兩個人雖然在一起,思想卻不在一個頻道上。
「砰!」先是傳來重重的悶擊聲,緊接著就是宋荷的慘叫,可謂響徹樓道。
「你幹什麼?」宋荷咬牙切齒的說道。
「啊,我不是有意的。」宋荷抬頭一望是一個笑得很陽光的男孩子,約莫二十五歲,穿著一身軍旅風,陽光帥氣,眼神清澈無辜,站在那兒,手中提了兩瓶酒。
傅景行馬上問道:「怎麼了?」
宋荷皺眉,看了一眼那個男孩子,說道:「嘶——被碰到了。」
醫院裡本就人來人往,傅景行看了一眼,這個人提的禮品,應該是來探望親友的,自己也不想耽擱他的時間,傅景行抬頭與他對視,微微一笑道:「沒事,你去吧。」
眼神示意手中提著的禮品,那小青年一愣,立馬哈哈笑了兩聲,挑眉看了一眼宋荷道:「好,好!」提著兩瓶酒竄了過去。
宋荷還想攔著那個人,他還沒有道歉,可是小腿疼得厲害。
宋荷捂住被碰到的小腿,剛剛那個人猛地撞了上來,還是撞到了小腿的骨頭處,一股鑽心的疼。
傅景行問道:「怎麼樣?還疼不疼?」
宋荷咬牙道:「疼,你怎麼放他走了,他都沒有給我道歉。」
傅景行道:「他也提著東西,應該不是有意的,讓他去吧。」
「我先看看碰到哪兒了。」傅景行再次蹲下,想要查看宋荷被撞的地方。
「別,別動。」宋荷一隻手擋住了傅景行的手,看宋荷難過的樣子,傅景行擰眉:「真的很嚴重嗎?」
宋荷回答道:「真的很痛,我怎麼感覺那個人是故意撞上來的。」
傅景行回想剛才,應該不至於,他把他的猜測說給宋荷聽:「應該不至於,剛剛那個人我們也不認識啊,再說他是提著東西,應該是探望親友的。」
宋荷老感覺那個人是故意的,明明樓道這麼寬,她和傅景行又沒有走在最中間,那個人可以走的路很寬,他手中也沒拿手機,也不是因為玩手機才不小心撞上自己的。
怎麼可能會撞上,而且一般情況就算是撞一下也沒這麼疼,可是這骨頭都好像斷裂了的疼,就像是故意猛烈的撞上來的,那哪是兩瓶酒,明明就是兩塊石頭。
腦海中一閃,宋荷想起了他手中提著的東西:「景行哥哥,你說這一層都住的是心腦血管有問題的病人,他怎麼能提著兩瓶酒來探望親友。」
傅景行也想起來了,他點點頭是啊,他立馬回頭一看,連個影都沒了。
壓下心中的疑問,安慰宋荷道:「沒事,別多想,就是小意外而已。」
宋荷點點頭,不相信寫在臉上:「……」
樓道拐彎處。
「你幹嘛去了!」
「吶!」說話的正是剛才撞上宋荷的軍旅小青年,此時這個小青年一臉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