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城是我弟弟
外面忙活完的時候,劉阿姨才想起來需要告訴林忍冬一聲明天早些準備。
劉阿姨抬頭一看,林忍冬的房間已經熄燈了,她以為林忍冬已經休息了便沒有再去打擾。
轉而去找魏春樹,想給他叮囑一下林忍冬喝的葯的情況。
可是路走了一半就看見魏春樹一個人站在牆角,打電話,時不時地踢一腳小石頭,在周圍安靜的時候出現噼里啪啦的響聲。
劉阿姨嘆氣:「現在的年輕人,一天就知道拿個手機,真搞不懂那玩意兒有什麼好!我這看一會兒就眼睛疼!」
嘮嘮叨叨的朝院里走去,放眼看去園子里大多數房間已經熄燈了,也就天上的月亮發著幽幽的光,一陣風吹過,凍得劉阿姨一個哆嗦,加快了朝屋裡去的步伐,準備收拾收拾就休息。
這個時候魏春樹正在和他爺爺也就是靳家家主通電話。
「小春啊,在你哥哥那邊住的怎麼樣,還習慣吧?你哥哥沒有欺負你吧?」靳家家主頑皮又慈祥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魏春樹聽到『小春』這個稱呼,嫌棄的抽嘴,不屑的踢了一腳旁邊的石頭。
「爺爺,你又忘記了,涼城是我弟弟!」顯然魏春樹更關心的是這個,說的時候故意強調了『弟弟』二字。
爺爺老是會把他和靳涼城的年齡混淆,其實也不能說是爺爺混淆,主要是他和靳涼城是同一天的生日。
他們兩個不僅是同年同月同日生,而且還都在早上出生。
魏春樹在意的不是爺爺混淆兩個人誰大誰小,魏春樹在意的是為什麼每次爺爺老是會把靳涼城當作哥哥,明明自己比靳涼城還大一個小時呢!
電話那頭愣了幾秒,而後傳來哈哈大笑的聲音。
魏春樹等了有一會兒,電話那頭的笑聲還沒有停下來,他開口道:「爺爺,不要試圖用笑聲來掩飾你的尷尬!」
魏春樹知道老爺子為什麼笑,因為每次尷尬的時候都是老爺子笑個不停,然後找個借口岔開話題。
「臭小子,我怎麼尷尬了,我哪裡有尷尬,你不就比涼城早出來一個小時嗎?」旁邊的老爺子立馬停下笑聲,語氣頗為不屑。
「哎呀,爺爺,好了好了!說正事兒吧,這麼晚打電話過來是有什麼事兒嗎?」
「你還沒回答我呢,住的習慣不?」老爺子又把話繞了回去。
「還行吧,也就是涼城每天讓我干那麼重的活,爺爺,我現在胳膊還酸呢!」
魏春樹現在就想著趁靳涼城不在,好好在爺爺跟前說一下,每次想到爺爺收拾靳涼城,而靳涼城不能反駁低頭認錯像只小綿羊的樣子就開心。
「哎喲,這怎麼行,涼城怎麼能讓你幹活呢,這不行這我得收拾收拾他,幾天沒見長本事了,敢欺負我乖孫子。」老爺子在那頭憤憤不平,感覺好像真的要給魏春樹出氣揍靳涼城一樣。
魏春樹現在心裡可樂開了花,甚至腦袋裡已經開始構想下一次回東山島的時候看著靳涼城被老爺子訓話的樣子。
可是魏春樹高興了不到一分鐘,老爺子就潑給他一盆冷水。
「小春吶,既然涼城欺負你,那你回來,你不是老早就想回來了嘛,來爺爺身邊就沒人敢欺負你,而且爺爺給你找了份輕鬆工作,不用每天種地什麼的,種地那活就是涼城那沒出息的傢伙乾的。」魏春樹一聽這話不對,老爺子不會又和江家醫院聯繫上了吧。
「啊!」
「你回來看看,我都給你聯繫好了,這江家的醫院可是我們東山島最好的醫院,你說說你一身好本事就該在這裡奉獻,況且江家那丫頭……」這句話立馬就印證了。
聽到江家那丫頭幾個字兒,魏春樹二話不說立馬打斷老爺子的話。
「那個,爺爺啊,我在涼城這裡住的很好,涼城一天也不讓我乾重活,我每天過得都是神仙般的日子,我很舒坦。」魏春樹一口氣說這麼多就是為了不回東山島,不去江家醫院。
「那你剛剛說涼城欺負你!」老爺子的語氣中四面八方都透露著不相信幾個字兒。
「爺爺,我說的真的!」魏春樹急得都快掉眼淚了,甚至假裝帶著哭腔。
老爺子聽到魏春樹的哭腔,想到魏春樹這些年經歷的事兒,立馬就開始心疼了:「好了好了,乖小春,你要願意住你就住著好了,爺爺不逼你回來了!」
魏春樹甚至帶了點兒抽泣的和老爺子掛斷了電話,他露出一個勝利的表情。
忽然聽到「啪」一聲,好像是關窗戶的聲音,抬頭看了看都熄燈了啊。
「難道是我出現幻覺了?」魏春樹撓了撓頭。
然後他回想了一下,自己陷入尷尬,好像剛才自己聲音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