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發什麼瘋

  「開門!」

  「開門!」

  靳涼城微冷的聲音傳來,一聲比一聲更帶著一絲怒意與急切。

  「小姑娘,開開門吶!」

  「小冬,小冬。」

  ……

  劉阿姨,魏春樹急切的聲音皆從外面響起,而門久久不開,屋子裡面也漸漸沒了動靜。

  「哐」

  不久,門被人從外面踹開,林忍冬此刻背對著門,就這麼靜靜地坐著不動。

  破門而入的靳涼城、魏春樹、馬師傅、劉阿姨等人皆是驚訝。

  入眼就是一片狼藉,小木匣里的大白兔奶糖也灑了一地,小木匣似乎也摔壞了,梳妝台,茶桌,茶杯等等,只要是屋裡的物件全都是殘破不堪,連床頭燈也沒能倖免,一地的玻璃渣子看得靳涼城莫名一股煩躁穿上頭,劍眉微蹙,聲音低沉的要壓死人似的!

  「你究竟發什麼瘋?」

  如此,林忍冬轉過身,手不小心撐在了碎片中,疼的她倒吸一口涼氣。

  本來看了新聞,林忍冬滿肚子的委屈沒處去,加上靳涼城這麼冷清的一句話,林忍冬頓時眼淚汪汪,胳膊上還有半乾的血跡,手上的傷口血液正緩緩流出,一雙明亮的大眼睛滿是淚水,臉上也縱橫交錯儘是淚水風乾后留下的痕迹,看到她這幅狼狽的樣子,靳涼城瞳孔微縮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眸子中間散開似的。

  靳涼城轉身問魏春樹:「具體怎麼回事?」

  「我問她是哪裡人,她沒說。完了之後借我手機刷了幾個視頻就成這樣了!」魏春樹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過了幾秒鐘魏春樹腦袋中靈光一閃:「好像,我記得她說什麼不缺新娘子……」

  「你去查一查有什麼線索!」

  「好!」

  魏春樹應下了,可心裡卻是有些詫異,要擱在平日里,靳涼城這個高貴冷清的人才不會理會這些八卦什麼的,今天倒奇了怪了。

  靳涼城的眼眸中透著幾種複雜的情緒,他踩在碎片上朝著林忍冬走去,一瞬間林忍冬又低下頭去看著自己流血的胳膊和手,她想起來,但是感覺渾身沒勁根本起不來,好像連胳膊也抬不起來,她整個人都不能動了呢!

  靳涼城走到跟前看著安靜的可怕的林忍冬,感覺腦袋有些脹脹的,他輕輕地蹲在她的身邊,柔聲問到:「發生了什麼?有哪裡不舒服嗎?」

  林忍冬強擠出一點笑,嘴唇微微顫抖,嗓子里噎了好幾下才說出話來:「沒事!我沒事!」靳涼城溫和的聲音使得林忍冬心中憋著的委屈立馬如河決堤般傾下。

  眼淚出來了,她抹一把,出來了,她抹一把……不知過了多久,林忍冬的臉上都沾染了血跡,靳涼城看得心中一刺。

  他輕輕嘆息一聲,跪坐在地上將林忍冬擁入懷中,緊緊地抱著她,一隻手一下又一下的揉著她的腦袋。

  靳涼城隨即抱著林忍冬走進了二樓他的房間,對劉阿姨吩咐道:「劉阿姨,去把魏醫生的醫藥箱拿過來!」

  等靳涼城為林忍冬包紮好之後,為林忍冬擦去了臉上的血跡,林忍冬躺在床上又睡了過去,靳涼城收拾好東西之後,輕輕退出房間,扣上了門。

  出門后看到了站在門外的劉阿姨,劉阿姨一臉擔憂,急切地問道:「涼先生,她沒事吧?」

  靳涼城做了個「噓」的動作,小聲卻又篤定地對劉阿姨說道「沒事,讓她睡會吧,估計是累了!就暫時不要去打擾了!」

  她的情緒看起來還是比較穩定,剛剛睡著,感覺她是個心大又堅強的姑娘,睡一覺起來可能又活蹦亂跳了!

  走下樓梯之後,劉阿姨還一直跟在靳涼城身後,靳涼城微怔,看著劉阿姨又是為難的表情,他問道:「劉阿姨,還有什麼事?」

  劉阿姨本想問問靳涼城髒亂的房間怎麼辦,但是又不敢去問,只得一直跟著靳涼城,思索著該怎麼問出口。

  最終,等了小半刻劉阿姨壯起膽子問道:「涼先生,這個一樓的那個房間怎麼辦,那可是……」

  靳涼城不等劉阿姨說完,就打斷了她的話道:「該怎麼辦就這麼辦!打掃一下置辦些新的傢具好了!」說完,朝門外走去。靳涼城當然知道劉阿姨指的是什麼。

  只是過去的終將已經過去。

  過去的人,過去的事終究是不會回來,再也回不來,罷了罷了,人都走了這麼多年了,今天就當個了斷。

  今天這樣砸了也好,也免得了一些麻煩,也免得每天看見就心煩。

  劉阿姨閉眼嘆息一聲,話雖這麼說,可涼先生這心裡從未放下過啊,每隔幾個月都會親自給一樓那個房間的小木匣里置換上新的糖果。這麼多年了,涼先生還是忌諱聽到那個名字,連說都不讓她說出口……

  唉!什麼時候才能好起來啊!

  就是涼先生這一個人也未免太孤寂了些。

  「涼城,我查到了一些消息!」靳涼城聞言,便看到魏春樹疾步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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