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橫刀向天笑，笑完我就去睡覺 29
（度若飛瀟洒的一擺手，「男朋友這種東西很容易對付，不值一提。」***郁九九：「……」）
度若飛問自己有沒有男朋友，郁九九以為他下一步是調xi自己當他的女朋友，沒想到郁溯溪一句話就戳破了她的假想。
「你老婆當年怎麼沒把『不值得一提的你』對付掉。歧」
「我家木林怎麼捨得不要我。驁」
郁九九這才知道，度若飛已經結婚了，而且他老婆也是學醫的，是個兒科醫生。不過沒有跟他一起到美國來，她還在國內的醫院。
「你常年不回國，小心她真的捨得。」郁溯溪笑了下，「我可聽說在她工作的那個醫院裡，不少男醫師對她很殷勤。」
「得了吧。你這話說出來，標點符號我都不帶信。」度若飛將盛滿純凈水的水杯遞給郁溯溪，「你一個每年忙得回家次數一雙手都能數得過來的大總裁，能去她那個小醫院裡關注是不是有男醫師對她獻殷勤？呵呵，你連她辦公室在幾樓都不曉得，還來唬我。」
郁溯溪笑著接過水，「問你個事。」
「嗯。」
「假如你聽到木林懷孕了，會怎麼想？」
「好事啊。她一直很喜歡小孩子，不然也不會選擇當兒……哎，我說郁溯溪，你怎麼說話的。我不在國內她壞什麼孕啊，你以為她雌雄同體啊。」
郁溯溪拍拍度若飛的肩膀，「你是不在國內，但是國內不缺雄性生物。真的，別怪兄弟不提醒你，有時間回國看看。你這破研究研究個十年八年沒完的，不差個把月時間。」
度若飛沉默了片刻，看向郁九九，「光顧我們說話了，小妹妹你找我什麼事啊？」
「……」
話題怎麼一下子就轉到她身上來了？
郁九九剛還在聽郁溯溪勸度若飛回國看老婆，聽到他問自己什麼事，嗯啊了一聲，說道，「我男朋友的妹妹，十五年前出了意外，救回性命之後一直是植物人的狀態，想請度博士回國幫忙看看她的情況。」
「呵呵，你既然是黃上的妹妹，就別喊我什麼度博士了，叫若飛哥或者度哥哥都行。」度若飛表情很溫和，給人毫無距離感，「我跟你哥同年，當你大哥綽綽有餘了。」
郁九九感嘆，三十五歲的度若飛當真是看不出有三十五了。而郁溯溪一看就肯定超過三十歲，不是好對付的角色。果然，環境造就人啊。
被求的人主動拉近兩人的關係，郁九九不會傻得不知道順杆子爬，連忙改口，「若飛哥可以幫這個忙嗎？」
「雖然你是他妹妹，雖然我們是第一次見面，雖然我內心很想幫你這個忙，但是……」
度若飛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個人影忽然竄現門口，一團黑色的東西快速的朝他飛來。郁九九身手敏捷的一把拉開郁溯溪和度若飛，帥氣的接下射過來的『暗器』。門口的人影突然竄了過來，不曉得是想搶她手裡的東西還是想幹嘛，揮舞的手臂頗為不客氣，郁九九下意識的反應，避開來人的攻擊，一記漂亮的背身過肩摔，將人摔到了地上，膝蓋頂著背部，反手扣住手腕。
「啊啊啊。」
地上的女孩嗷嗷直叫，轉頭看不到郁九九但還是很執拗的轉著脖子想看清她的臉，口氣很不悅的道，「放開！放開啊！」
度若飛連忙上前，「放開她，放開她吧。」
郁九九把人放開，很技巧的退開兩步，站到了郁溯溪的面前。郁溯溪以前在國內遭到過別人暗算，他並沒有告訴她是對手還是家族裡看他不爽的人，她懂他不想她擔心。但從此她也有了提防，但凡她跟他在一起，如果出現有攻擊性的人，她都會寸步不離郁溯溪。他是大哥，論身材比她高大強壯，可若真要打架，他不會是她的對手。二十一年的散打基礎不是鬧著玩的，何況她練習的不單單是散打，各種防身的功夫都是相貫通的，精通一種之後，別的很容易就能領會其中的要領。打架，她還真不怕誰。
穿著露臍白色T恤和黑色真皮熱褲的女孩從地上爬起來，一甩過腰的金色大波浪長發，轉身氣呼呼的沖著郁九九喊，「你幹什麼呢！啊，法治社會懂不懂，動不動就打人，把我打殘了你負責我下半輩子啊。說！哪個星球哪座山哪個洞里跑出來的野猴子啊！」
郁九九微微抬起下巴，她穿了十公分的高跟鞋，眼前的女孩一雙很隨意的白色夾板人字拖，可她竟然跟她身高不相上下
，如果她沒猜錯的，這位姑娘有一米七五的凈身高吧。
「度關關！」
度若飛走到度關關的身邊，瞪著她，「我才要問你呢。你又是從哪個星球哪座山哪個洞里跑出來放風的？」
度關關一揮手，將削瘦的度若飛掃開，走近郁九九一步，「問你呢，回答！」
悠悠然的，郁九九輕飄飄的用中文回答了一直用英文問話的度關關，「關你P事！」
「我X，跟我講中文，以為我不會是不是。不給點顏色以為我是只金毛嗎？」
度關關的話音才落下，郁九九的一隻虎口便掐到了度關關的脖子上，輕輕的，並沒有用力，但郁九九的姿態很是高傲的看著度關關，「在我眼裡，你連金毛都不算。」
「嘿嘿，嘿嘿……」度關關輕輕的拉下郁九九的手臂，「俠女生什麼氣嘛。大家都是女人，有話好說啊。我這個人呢，沒有別的愛好，就喜歡佩服有能力的英雄。看你身手這麼好，我佩服你。放下，放下放下，第一次見面就動手動腳的多不好，和諧社會，我們要和平相處嘛。」
郁九九的手完全放下之後，度關關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偷襲郁九九。可她怎麼都沒想到，自己那麼快的出手竟然又給郁九九攔截了，而且毫不客氣的給了她第二次過肩摔。
「啊！」
度關關的尖叫聲響在休息室里。
這次，郁九九摔完度關關就放開了，回到郁溯溪的身邊，看著度關關在地上裝挺屍。度關關甩出去的時候，度若飛閉上眼睛，似乎不忍看她的慘狀。而郁溯溪一直就沒說話，靜靜的看著不知道從哪個星球哪座山哪個洞里跑出來的野猴子。
「度若飛！」度關關在地上朝度若飛伸出一隻手，「你想我賴在你研究所里把地板睡穿是不是！」
度若飛無奈的走過去，拉起度關關，「不要怨我，我肯定也打不過她。」
度關關甩到度若飛的手，白了他一眼，「我就沒指望你能像個英雄一般的保護我，你不欺負我就不錯了，小時候被你欺負的事隨便一抓都能寫成一套分冊十二本的暢銷書。」
「也不錯啊，給你提供無窮的素材，不愁失業。」
「滾開！」
度關關揉著身體上被摔疼的地方，不爽但是又不敢對郁九九怎麼樣，表情又愛又恨的樣子，「你叫什麼名字啊？有兩下子嘛，誰的人？」
「郁九九。」
「噢，我叫度關關。」
度若飛從後面補一句，「我妹。」
郁九九：「……」啊！天！她還想求度若飛辦事的，結果把他妹妹摔成這樣。
想到雲江晚的事，郁九九連忙抱歉，「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是若飛哥的妹妹，摔疼你了吧，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度關關瀟洒的甩甩手，「本來是要教訓你的，考慮到你說中文，是我同胞，本小姐勉為其難的放過你好了。」
「……」郁九九愣了下，笑道，「多謝度小姐大人不記小人過。」
「大罪可免，小罪不饒。」度關關吊起眉梢，「看你身手如此了得，給你個機會。從此跟著本小姐吃香的喝辣的，我去哪你去哪。帶你看盡世間繁華美景，上天入地，無處不風光，怎麼樣？」
郁九九直接道，「說人話。」
「當我保鏢吧。」
「……」
「不願意啊？」度關關拉著臉，「你以為我讓你這樣一個大美女杵在身邊很樂意啊，我已經忍你了。」
郁九九很想笑，極力的忍住了。不打不相識，雖然見面方式不正常，但她發現度關關很有趣，言語間看得出是個很洒脫大方的姑娘，性格直爽可愛。
度若飛輕輕拍了拍度關關T恤上的灰塵，「你就別打她主意了，她不可能當你的保鏢。」
「為什麼？」度關關將郁九九上下打量了一遍，認出了她一身的行頭和身上戴著的項鏈手錶，「噢，怕我給不起錢是不是？」
「她的錢能埋得你不要不要的，你就別折騰了。」度若飛故意擺出嚴肅的表情，「二十五歲了還成天到處野，好好安定下來嫁人生子讓我和爸爸省點心行不行？」
度若飛家在尋常百姓的眼中算是富豪了，又有度若飛這樣的權威醫學家，所以度關關從小到大沒受一點兒經濟上的苦。錢在她的認知里，還不如一頓飯來得實在。當然，沒錢連飯都沒得吃。如果在她面前放一打錢和一桌美食，她選得一定是美食。也因為如此，長相漂亮性格開朗的她在外面引人注意時，從沒有被任何人的金錢誘到過。傳說里的女孩要富癢，大約其中有個意思就是讓女孩兒看到精美昂貴的東西時能抵得住誘惑，清楚的保護自己。因為不缺，從而不貪。
「你不提這個我也是來找你說嫁人生子的事。」
度關關把請郁九九當她保鏢的事放到一邊，轉身看著度若飛，「我什麼時候嫁人生子是我的事，你，還有爸，不要管。我很鄭重的告訴你們，千萬不要給我安排相親，我保證會讓你們和跟我相親的男人後悔。」
「你……」
「我什麼啊。二十五歲很老嗎？你不也到二十八歲才娶的我嫂子。哎，我就想不明白了，你娶嫂子的時候是二十八歲，怎麼這次給我找了個相親對象是三十五歲的。」
站在郁九九身後的郁溯溪微微挑眉，三十五歲怎麼了？
度關關繼續道，「三十五歲也就算了，我當他是大叔，現在很多變tai的大叔就喜歡像我這樣的蘿莉。可是，度若飛同學，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他是你的同學，而且叫了一個筆畫超多的名字。」度關關想了想，說道，「什麼……什麼郁溯溪？」
What？！
郁溯溪？！
郁九九像是梗了一個雞蛋在喉嚨里，下意識的回頭去看自己身後的哥哥，郁溯溪。他，還相親？相的還是自己同學度若飛的妹妹？
說到度關關為什麼介意名字筆畫很多，就不得不提一件事了。度若飛出生后，他爹度哲想不到好名字，他娘催他爹取名，情急之下他爹想到了一句話。
關山度若飛!
沒錯，出自北魏樂府詩的名篇《木蘭辭》。萬里赴戎機，關山度若飛。
對於自己取的名字，度哲先生很滿意，度哲先生的老婆也很滿意。長大之後的度若飛同學自然也是滿意的。但是，十年之後，度媽媽在三十三歲高齡生下的度家第二個寶寶，度關關，她不滿意了。
度家心裡想要的是兩個男孩子，沒想到度關關是女孩，在取名上度哲沒大兒子出生時的興奮心情，對名字叫什麼也很隨意。想到度若飛的名字來自『關山度若飛』，很簡單的想乾脆用前面兩個字，叫度關山。度媽媽覺得是個女孩子，叫關山太沒有美感，改了一個字，叫度關珊。
小時候的度關關很乖巧，可度哲嫌她不是個兒子，對她的管束和教育不及度若飛，於是在學寫自己名字的時候，度關關少了長輩的教導，每次寫自己的名字就只寫對『度關』兩個字，珊字怎麼學都不會。再長大一點入了小學，在課本上寫名字時，度關關寫錯幾次鬧了笑話，被老師教育了幾次之後，把自己的名字改寫成度關關，拋棄了珊字。慢慢的，同學老師都叫她度關關了。升初中時，她鬧著度媽媽把自己戶口本上的名字改掉，堅持要叫度關關。
初中階段的孩子，雖然懂事不完全，但很多東西已經能感覺到了。她感覺到父母對她沒有哥哥好，尤其是爸爸。到高中時，主動申請到國外讀書，十五歲出國后，就很少回國了。就儘管是這樣，她和度哲的關係還是不太好，度哲的脾氣十分暴躁，度關關成年之後，看到社會上不少報道女孩子被害的消息，作為父親，他對度關關仍舊有割不斷的感情，便想叫她回國，父女倆在溝通上存在問題，每次電話都不歡而散。度哲感覺不到女兒的乖巧聽話，度關關也感覺不到溫柔的父愛。後來，度媽媽受不了度哲的脾氣，選擇了離婚，定居加拿大。
所以，在名字筆畫上，度關關很不喜歡筆畫多的，好像那些人天生比她聰明似得。郁九九不知道，她的名字幫她在度關關的心裡贏得了很多好的印象分，她覺得『九九』比『關關』筆畫還少，足以說明郁九九的智商沒她高。
度若飛還沒來得及告訴度關關，她嘴裡的『變tai大叔郁溯溪』就在她身後，度關關就轉身問郁九九，「哎，度若飛說那個叫郁溯溪的在國內很有名，你聽過嗎？」
「呃……」郁九九忽然玩心大起，想看看度關關還會說出什麼有趣的話，便否認認識郁溯溪，「沒有啊。」
「你看！」度關關像是抓到了度若飛把柄，「你還說郁溯溪很有名很有錢，長得帥心又甜，看吧，她在國內生活都沒聽過他。度若飛，你不要以為我從不關心國內的
人就很容易的被你矇騙過去。我很聰明的，不要低估我的智商。」
度若飛看著郁溯溪，收到了他的眼色，忍住了心裡的話。度關關啊度關關，你說話能不能注意點，郁溯溪就在你身後。
郁九九好心的插話道，「其實我覺得吧，郁溯溪既然是你哥的同學，他對他一定知根知底，每個哥哥肯定希望自己妹妹幸福，說不定郁溯溪就真的很帥很有錢很有名呢。」
「拉倒吧！」度關關學著東北腔調兒，「我跟你說，世界上什麼人的話我都可能信，唯獨度若飛的話，十句我有十一句不信。」
嗨，她還附帶衍生一句話不信。
「為什麼？」
「小時候他就嫌我不夠聰明。也就算了，我宰相肚裡能撐船，不跟他這種小人計較。可是你知道嗎？別人家哥哥都是保護自己的妹妹，可到了他，每天盡干欺負我的事。」
郁九九微微蹙眉，她家郁溯溪也嫌她蠢啊，在一起沒有不損她的，很可惡。
「欺負是另一種愛啊，他怎麼不欺負別人就欺負你呢，因為你是他妹妹。」
度若飛感激的沖郁九九點點頭，果然是聰慧的女子，說得好啊，終於有人能理解他的兄長之愛了。
「放蛋！」
度關關完全不買賬，「我小時候也覺得哥哥的欺負就是愛，可等我長大就明白，他丫就是五行缺德。」
郁九九沖度若飛看了一眼，這……
「你比如說，哥哥妹妹在一起吃東西，哥哥總會讓著妹妹吧，什麼好吃的都留給妹妹吧。可你問問他，他是怎麼吃的？」度關關鄙視的看了一眼度若飛，「郁九九，我平時都不稀罕說他當年乾的破事。吃包子，他把裡面的肉糰子吃掉，剩下白麵粉給我刺吃，騙我說吃了白麵粉能變聰明。」
郁九九：「……」
「我吃了兩年白麵粉沒感覺自己變聰明了，反而體重從70斤直線飆升到110斤，綽號也跟著升級，從豆芽妹妹到了白熊蛋蛋。」
「噗！」
郁九九一個沒忍住，噗嗤笑出來。而旁邊的兩個男人，走到旁邊一個靠著桌子喝水，一個坐在椅子上交疊著雙腿，饒有興趣的看著口若懸河的度關關。
「還有啊，有種麵包裡面不是塞著紅豆沙嗎？味道倍兒棒。我小時候可愛吃了。結果，那個禽獸——」度關關指了一下度若飛，「他也愛吃。愛吃就自己買唄，他又懶，不肯自己買，每次都偷我的吃。被我發現之後，你知道他幹什麼嗎？他專偷我麵包裡面的紅豆沙吃，吃完了怕我發現，就把小魚塞到麵包里。你不要以為是香噴噴的魚肉噢，是生的魚。」
郁溯溪看著靠在桌子變的度若飛，「禽獸。」
郁九九也跟著轉頭看過去，「禽獸。」
「我的成長史就是一部血淚史。他實驗室里的小動物，就沒有我沒吃過的。」
郁溯溪看著度若飛：「禽.獸不如。」
郁九九：「禽.獸不如。」
度若飛這時為自己辯解了，「禽.獸不如的不是我，是她！我實驗室里的動物被她吃遍了。現在她來我的研究所我都要開一級警報的。」
「哈哈……」度關關樂了，「蛇鼠的味道不錯，其他的感覺都一般。」
郁九九哆嗦了一下，看著度關關，「你口味好重！」
「等你有一個痴迷醫學研究的哥哥時，你就會跟我一樣，貧尼法號：口味重！」度關關瞟了一眼度若飛，「為了不被他塞各種生肉，我不得不先下手為強，有事沒事去他實驗室里偷東西煮了吃。」
郁九九再哆嗦一下，跟度若飛和度關關相比，他是個中國好哥哥，她也算是個中國好妹妹了。
「歸正題。」度關關轉身看著度若飛，「你，不要安排相親給我了。我不相信你安排的人。從前不信，現在不信，將來也不可能信。」
郁九九道，「他是你親哥。」
「我了解度若飛。不到他自己不用的東西，他是絕對不會給我的。我都不用見郁溯溪本人就能知道他肯定不是好人。」
「為什麼？」
「一，假設他沒錢沒名，那就完全背離了我的人生夢想。」
郁九九好奇的問，「你的人生夢想是什麼？」
「找一個很有錢很會賺錢又帥氣又高大脾氣又好床上功夫很好的男人，每天花他的票子，住他的房子，開他的車子，揍他的孩子。啊不，最後這個不算，我不欺負小孩子。跟這樣的人在一起，我一定會很開心的。」
郁九九看向郁溯溪，度關關的這個擇偶標準完全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嘛，條條符合，馬上就能上崗，不用培訓。
「怎麼樣？我的人生夢想。」
郁九九點頭，「很出息！」
「是吧，我也覺得。」
度若飛聽不下去了，出聲道，「度關關！」
「干哈呀？！」
度若飛扶額，又跑東北旮旯里去了。
「你別說了，出去！你不用跟郁溯溪見面了，我現在就能代替他回答，他肯定看不上你！」
「我去，他看不上我？一個變tai大叔看不上我？你應該說是我看不上他好吧。」
自己心目中的好大哥被嫌棄，作為妹妹，郁九九覺得自己應該出聲為哥哥『平反』。
「你要不見見郁溯溪，他應該是個很不錯的人。你剛才也說了，萬一他沒錢，可萬一他很有錢，完全符合你的人生夢想，你可不就錯過了一個好老公嗎。」
「不可能！」
度關關斬釘切鐵的說道，「沒有錢的話，完全不用考慮他。第二個情況就是他很有錢，符合我的要求，那問題就來了。」
「什麼問題？」
「他很有錢的話，別的女人也喜歡他啊。三十五歲還沒有結婚的男人，要麼是太挑剔，要麼就是女人太多，他根本不稀罕妻子。跟一個不稀罕我的男人在一起結婚，為什麼啊？我不是找虐嘛。再說了，如果他完全符合我的要求，那一晚上不曉得要翻來覆去御馭多少女人才能練就出『活好』的本事。」
度關關搖頭，「想到這裡，我不禁黯然傷懷。像我這樣的女子，大概註定要孤單一生，古佛青燈為伴，阿彌陀佛。」
「度關關你別口沒遮攔的。」
「行行行，我不說了。反正我的意思表達完了。剩下的就是你的事，告訴郁溯溪，我不當他的老婆。」
度若飛就差扔度關關出去了，「人家看不上你！」
度關關懶理度若飛，問郁九九，「你手機呢？」
郁九九拿出自己的手機。
度關關把自己的電話號碼輸入到郁九九的手機上，又呼了自己的電話，還手機給她。
「我的號。我喜歡你這個妹子，我們能當朋友嗎？」
看著目光清澈的度關關，郁九九發現她所謂的人生夢想不過是玩笑，她就是不想相親結婚罷了，一句『我們能當朋友嗎？』清純了她整個世界。
「當然。很榮幸能成為你的朋友。」
度關關開心的抱了一下郁九九，「以後你出國玩，隨便在哪兒都能找我。如果在國內就算了，我不打算回去。」度關關快語道，「別問為什麼，不想答。」
「呵呵，好。」
「我走了。」
度若飛喊住度關關，「你又去哪野？」
「嘿嘿……」度關關笑得高深莫測，「一個你們絕對想不到的地方。那地方，我保證能成功的避開郁溯溪。」
郁九九特別好奇的問，「哪？」
「非！洲！」
「啊！」
「度若飛這個人我不放心，我怕他不死心的安排見面，我得躲。郁溯溪那種公子哥兒不可能到非洲難民營那種地方去消費，他喜歡白嫩波大的美妞兒，那種晚上一笑就剩下一口白牙的黑妞兒肯定不是他的菜。怎麼樣，我聰明吧。」
郁九九點頭，是很聰明啊！說郁溯溪的幾點幾乎全中！
度關關一甩黑色的背包，走出去了。郁九九剛準備說話，門口探進來一個腦袋。
「哎，你們仨，任何人都不準泄密我去了非洲。」度關關一一看過，最後看到郁溯溪的臉上，「帥氣小哥，聽到了嗎？對，說
的就是你。」
度若飛像趕蒼蠅似的趕度關關，「趕緊消失！」
「嘿嘿，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