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荷立刻擰眉呼痛,微微拱起小身板求饒。
聽到喊疼,冷非凡驀地注意力轉到她脖子上還若隱若現的淤痕上,眸子裏的光色一瞬間複雜起來。
作為一個男人,他不可能不介意這些。而作為深愛著她的男人,他又怎麽可以去介意?
於是憐惜又謹慎的吻過她的鎖骨,最終用自己性感的唇在她被人惡劣傷過的地方星星點點的貼。動作輕柔,像在撫慰她的傷。
雨荷感受著他的唇溫,心裏油然生出一種輕鬆,一種被原諒的輕鬆。
她覺得好無奈。明明自己才是被傷害的,為什麽要有這種自責感?他隻淺淺表現了寬容而已,她竟感動的一塌糊塗?
“臭蛋,是你麽?”雨荷像是從夢裏而來的聲音,哽咽著叫了對他的專稱。
冷非凡的唇重新找上來,棱角分明的唇線癢癢的觸著她的,而後有力的回答:“是。”
雨荷再也不管不顧,勾了他的脖子,主動去吻。
冷非凡被她大膽的動作徹底點燃,深狠的像要將她囫圇個兒吞了。
……
餐桌另一邊的電話就在此時不合時宜的響起。
雨荷被嚇一跳,飄飛出去的意識一瞬間重回大腦。她推他肩膀想起身卻被他戀戀不舍的重新帶動。
電話鈴聲響了四五遍依然不斷。
“去接吧,應該有重要的事。”雨荷將他的臉從自己胸前捧起,微喘著說。
冷非凡並不放開他。長臂一伸,將放在一旁的手機撈來,是保鏢的號碼。
他本打算躲到一邊去接的,但這種感覺很好,他不舍得鬆開。所以當著她的麵接了。
冷非凡並沒有說話,電話一通,對方便說:“總裁,吐口了。”
冷非凡填滿欲色的眼眸緊了緊,答了句:“知道了。”便收了線。
意猶未盡的看著餐桌上已經被他剝得衣衫淩亂的人,冷非凡很窩心的笑起來。
雨荷此刻也不確定自己在他麵前到底算什麽身份,雖然有那句“臭蛋”打底,她肯定他對她依然餘情未了,但總是簽了那個賣身協議,所以心裏還是會有些不舒服。所以,她隻附和的也笑了下,想起身。
沒想到他卻忽然俯下身來在她耳邊輕問:“被動過沒有?”
“……”雨荷不適的懵了一下,轉而明白他問的是什麽。
剛才一路高漲的好情緒,頓時跌落至穀底。她默默咬牙,很想說:動了!到處都被動過!
冷非凡問過之後心裏也隱約有些後悔,尤其是對上她那一雙心塞又幽怨的目光時,他猛然意識到自己可能犯了一個十分凶殘的錯誤。正要道歉,沒想到她竟誠實的搖頭:“沒有。”
她糾結來糾結去,還是像個奴仆一樣,乖順的迎合了他的心意。
犯賤後,心裏酸的能醃泡菜。隻是,她分分明明看到冷非凡在聽到她說“沒有”之後,臉上漸漸騰起釋然和開心。
雨荷不禁苦笑。
隻是心情好到爆的人並沒有注意到她的表情。
雨荷痛苦且煩躁的閉上了眼,像是猜到了他接下來要做什麽、問什麽。
果然,鬼魅一般的聲音又一次在她耳邊響起:“都沒有麽?”
雨荷心塞到喉嚨發痛。可很快,被她深呼吸壓了下去。
“沒有。”雨荷機械冷漠的回答。
冷非凡像終於確定,興奮的又掠奪了她一陣才戀戀不舍的放開。
“去換衣服,跟我去個地方。”
雨荷此時已神色索然,根本不關心他要帶她去哪裏,隻就著他護在自己腰間的手從餐桌上跳下來說:“我要去麵試。”
她要去工作,省的一天到晚在他麵前做奴才。
想想自己剛才被他追究時,無從反駁的樣子,她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
女仆?
雨荷狠狠抽了抽嘴角,在冷非凡看向她之前,深深藏住自己的失望和恨。
冷非凡抓著她的手用力握一下,不廢話,直接否決她:“不用去了。”
當然不用去了,他已經替她做了安排。
她不在身邊的每一分每一秒,對他來說都是煎熬,何況總有些人想因為他而對她不利?所以寧願被大家嘲笑,他也要一天二十四小時將她放在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內。
……
趙若儀被保鏢拖進來時神情恍惚,臉色慘白,一頭金黃的頭發被揉的像草垛一般。先前可愛端莊的氣質蕩然無存。
雨荷被嚇了一跳。
吃驚之餘發現:她身上穿著的,竟還是睡衣?並且看上去質地高檔的玫紅色真絲吊帶已經被撕的幾近粉碎,內裏什麽都遮不住。要不是肩上不知道誰好心為她披的衣服,她恐怕是要全裸出現在這一屋子保鏢和冷非凡麵前。
雨荷曾經見過這姑娘,不輕不重也算被她算計過,所以對她並沒什麽好感。
純屬出於對女性這種慘狀的同情,她脫下自己的外套幫她攔腰裹住。保鏢想伸手去攔,冷非凡坐在正中央的椅子裏,不動聲色朝他動了動食指。
趙若儀此時怕極了人的靠近,雨荷離她還有三步遠時,她就慌忙後撤。不知道她曾經曆過什麽,隻是這驚恐的表情,讓她忽然想到自己被豬頭綠猥褻的那晚。
想來,不會比趙若儀此時情況好多少。
雨荷不解的看向四周的保鏢,保鏢們清一色撲克臉。她隻好又把目光投向冷非凡。
冷非凡從椅子上起身,緩緩開口:“說吧,做了什麽?”
說完,他背過身去。沒人看到他此時臉上冷漠又凶狠的表情。
趙若儀聽到冷非凡的聲音嚇得渾身顫抖,瑟縮著抬眼看了下曲雨荷。
雨荷這時才終於意識到了點什麽,完全難以置信的看著她。
她一直以為,會處心積慮害她的,無非像蘇沉沉這種,她妨害了她切身利益的人。哪曾想,一個不過隻見過一麵的人,竟然也要對她下如此狠手?
果然,趙若儀顫抖著說:“我……買通了超市的陳老板,讓他、讓他強暴……曲小姐,並拍下照片作為證據,逼、逼她……”
“誰的授意?”冷非凡沒必要聽她說目的,直接打斷她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