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1】「我覺得我們兩都是小孩子。」
「你在哪?到處都找不到你人。」
安卉站在原地,拿著手機打給了吳毅朔。
「你出來。」另一端,男人低沉而沙啞的嗓音染著笑意的響起。
「出去,你在外面嗎?」安卉拿著手機,環顧了一下四周,人群包圍下,新娘子的臉上笑的很燦爛,安卉的眸子閃過一絲情緒,快速的淡去,一邊轉身往外走,一邊開口:
「我已經在外面了,你在哪裡?誹」
「再走幾步……」吳毅朔的聲音帶著幾分的笑意,安卉照著他說的走了幾步,昏暗的街頭,是一個巨大的操場。
挺拔的身影被路旁昏黃的燈光拉的很長煙。
他的唇角噙著笑,一雙鳳眸隱藏著深深的笑意,望向安卉的時候,那雙瞳眸是真實的。
「看到我了嗎?」
吳毅朔唇角的弧度揚的很高。
安卉掛斷了手機,站在原地,微微的有些發愣,看著面前的男人,西裝革履,而那些被她扯下的花瓣,被他擺成了一圈的愛心,而他則是站在花瓣的中央。
「我把自己送給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吳毅朔的聲音透著幾分蠱惑的響起,他其實做的並不多,可是這些不多,卻讓安卉感到了意外。
光線很暗,安卉看著面前的男人,腳步有些遲疑,以至於她走向他的時候,整個人都變得有些恍恍惚惚似的。
初春的天氣,晚上的氣溫很低。
安卉的視線專註的落在吳毅朔的臉龐上。
伸手推了推男人的胸膛,精緻的臉頰上閃過一絲的笑意:「你這個人,幼稚。」
心底有什麼徹底的塌陷,安卉的視線專註的落在他的臉上,心頭像是淌過一道暖流,感到前所未有的溫馨。
漆黑的操場上,周邊昏黃的燈光將兩人的身形拉的很長。
「你覺得怎麼著都行。」
吳毅朔微笑,漆黑的眸子閃過一絲的光澤。
安卉迎視著他得臉,有片刻的恍惚,甚至以自己的目光無法從他的臉上挪開。
「吳毅朔……」
安卉的睫毛顫抖,四周很冷,可是兩人卻依然站在原地。
她的話還未全部落下,手掌卻被男人握起,有什麼冰涼的東西劃過她的手指,低頭的瞬間,男人的唇瓣突然吻上了她的額頭,吳毅朔的唇瓣透著幾分的冰涼,在吻上她額頭的瞬間,安卉原本要出口的話硬是卡在了喉結處,那一瞬間,她忘記了去做出反應。
「安卉,如果我現在向你求婚,嫁給我好嗎?」
他的唇角揚起一抹弧度,語氣帶著笑意,卻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意思。
安卉愕然的可望向面前的吳毅朔,總覺得他的求婚來的太過於的突然,讓她一時間忘記了去回應,指尖的那抹涼意真實的透過指尖傳遞著,她的睫毛顫動了一下,呼吸有些促狹。
「吳毅朔……」
「嗯。」
隆冬的夜色撩人。
安卉望著吳毅朔,心裡像是被挖開了一個口子,他就那麼毫無預兆的侵入了她心臟的位置。
指尖除了那份冰冷的感覺,還有被男人握住的溫暖。
……
不遠處,一抹高挑的身影在酒店的門口停駐。
「洛唯,你在看什麼?」
金池從酒店內奔了出來,身上披著厚重的大衣。
「沒什麼,你怎麼出來了?」夏洛唯微笑的轉過身,看著身邊的金池,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這麼晚了,還是我送你回去吧。」
金池看向夏洛唯。
夏洛唯笑笑,卻是搖頭,微笑著回絕:「不用麻煩了,你進去吧,婚宴不是還沒結束嗎?我一個人回去真的可以。」
她的拒絕,似乎早已在金池的臆想之中,夏洛唯離開,直接去了地下車庫。
金池看著女人漸行漸遠的背影融入黑暗之中,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年少氣盛如他,他卻不願意放棄這個比自己大了這麼多的女人。
……
停車庫內,夏洛唯伸手拉開一輛紅色的跑車坐了進去。
視線並不太充裕,她插好鑰匙,扭動鑰匙,快速的踩下油門,驅車離開……
……
安卉的手掌被男人緊緊的握著。
上了車,她的身子被吳毅朔扣住,吻霸道的侵蝕著她的每一寸口腔,無法抗拒他的吻,安卉一點點的回應著他的吻。
「今天想不想去哪裡?」吳毅朔鬆開扣著女人後腦勺的手,笑問。
安卉的臉頰上渡著一層淡淡的紅霞,對著吳毅朔不確定的開口:「今天可是喬御北的婚禮,你確定你可以這麼走了?」
她原本是打算自己先離開的,可是卻沒想到他竟然選擇了和自己一起離開。
這次的婚禮算不上隆重,可是吳
毅朔卻是喬御北的朋友,論理,他都是那個會留到最後的人。
吳毅朔笑看著安卉,挑眉說:「誰讓你在我的心上排第一位呢?」
「憑嘴。」安卉輕笑,黑暗的車內,戴在無名指上的戒指閃爍著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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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會質疑吳毅朔的花心,連他自己都不會懷疑,而他是真的愛上了這個女人,若不然,又豈會甘心放棄森林守在她的身邊。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會走到這一天,若是要真的問他為什麼會愛上,這一切,他是真的無法回答出來。
……
車子行駛街上,安卉的視線經不住被身後的一輛紅色跑車說吸引。
紅燈起,安卉扭過頭,看向後邊的跑車,昏黃的路燈並不足以讓人看清車內的人的模樣,只是依稀可以判斷出,是一個女人。
「怎麼了?」
「沒事,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覺得心裡有些不安。」安卉將視線挪回,轉過身開口。
吳毅朔的視線透過鏡子落在身後的車上,隨後抽回,轉跳綠燈的時候,再次驅動車子。
車子並沒有按照安卉的預期開去醫院。
「你不回醫院?」
「我現在的身體可以出院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已經辦理出院手續了?」
安卉沒有給他繼續說下去,將自己心中的想法接著他的話說了出來。
吳毅朔伸手握著她的手掌,溫熱的掌心比她的要熾熱很多。
「你是小孩子嗎?」
安卉的聲音中透著幾分生氣的味道,眸子瞪了他一眼,伸手扣住他的手掌:「你到底把不把你的身體當回事?」
……
車子緩緩的挺到了一旁的停車道上,吳毅朔的臉色因為隱藏在黑暗的車內,而讓人看不清他此刻有些微微蒼白的臉色。
他的唇角沾著笑,安卉生氣的時候,真的十分像是一隻憤怒的野貓,明明怒火都是沖著他的,可是他卻覺得這樣子的她十分的可愛,大掌扣住了她預解開安全帶的手,垂眸:「我覺得我們兩都是小孩子。」
「……」
她不吭聲,吳毅朔無奈的笑著開口:「多大的傷,放心,我在醫院躺的時間可真的夠久了,只要仔細點,沒事。」
「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親自打電話給你大哥,他總不會騙你吧。」
似乎是怕她不相信,吳毅朔刻意的補充了一句。
安卉皺了皺眉,伸手拍落了他擱在自己手掌上的手,瞥了他一眼,算是妥協了他的想法:「好好開車。」
……
回到公寓,安卉脫去了厚重的外套。
轉過身問吳毅朔:「你想喝什麼?」
「咖啡。」吳毅朔坐在沙發上,伸手輕揉著自己的眉心,向來不著調的男人,一旦安靜下來,就好似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
「你等一下。」
安卉瞧了吳毅朔一眼,轉身進了廚房,出來的時候,她將手中的牛奶推到了吳毅朔的面前。
吳毅朔好笑的看著她遞到自己面前的牛奶,沒出聲,只是微笑,安卉掀了掀眼皮,開口:「你現在的身體不能喝咖啡,還是喝牛奶比較好。」
男人端起玻璃杯,小小的抿了一口。
他並不喜歡甜食,對牛奶亦是不喜歡,不過卻還是聽話的將一杯牛奶慢慢的喝完。
「以後別像個毛頭小子似的跟人打架了。」
就因為這一次,他在醫院裡躺了那麼久,她不否認,她的確是喜歡面前的這個男人,也會因為他的這種表現,而感到擔心。
「怕我出事?」
吳毅朔笑看著她。
安卉沒吭聲,手指不斷的撫摸著無名指上的戒指,一下一下,動作很有規律。
「阿卉……」
吳毅朔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掌,力道很大,將她扯入了自己的懷抱,在將她拉入懷中的那一瞬間,他的心弦有了很大的波動,他將頭抵在她的肩膀上,親昵的喊著她的名字。
微涼的薄唇輕輕的吻過她白皙的頸項,這樣短暫的觸碰,像是一串火焰,將安卉平靜的心湖瞬息間點燃。
大腦不受控制的開始缺氧,吳毅朔的唇角緊貼著她的耳墜,唇瓣噙著弧度:「阿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