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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嫁,婚運而來(二十一)

  「嗯?」 

  遲璟易輕哼了一聲,修長的雙手插/入褲帶,比起面前的警察還要高出一個個頭。 

  從他身上散發出的寒意,離他最近的蘇念自然是感受最真切的,纖細的手指下一期的扯住他轉身的動作。 

  遲璟易看著被他拽住的衣角,整個人身上的冷氣並沒有因此而得到緩和,反而愈發濃郁了幾分,呼吸緩緩的起伏著,遲璟易幽暗的眸子牢牢的注視著蘇念,唇角噙起一抹散漫的笑意,溫柔的聲音幽幽的響起:「老婆,我怎麼不知道,你改嫁了?」 

  他的聲音溫柔的似是能膩死人,可是蘇念卻能聽出他此刻的情緒相當的欠佳誹。 

  「我沒有,我解釋過了,可是他們都不相信。」 

  蘇念咬著唇皮,感受著四周投來的視線,拽著他衣角的動作更緊了緊,生怕他不相信自己煙。 

  遲璟易的眸光幽深,身旁的警察看到兩人之間的交流,以及剛才簡短的幾句話,雖然不清楚具體的狀況,也知道自己弄錯了。 

  「……誰是你丈夫?」 

  他的聲音嗓音低沉,視線只是短暫的瞥過一旁的警察,再次挪回到她的臉上,伸手拭去她臉頰的上的水汽,皺著眉出聲。 

  蘇念愣了愣,迎視上他的眸子出聲:「你。」 

  遲璟易的表情淡淡,也看不出來是否滿意她的回答。 

  薄唇噙著一絲淡漠的笑容:「不錯……不過,我問的是冒充你丈夫的那個男人。」 

  蘇念站在遲璟易的跟前,聽著他不帶絲毫情緒的聲音,頓時怔了怔,隨即反應過來,臉頰上閃過一絲紅暈,明顯感受到被他戲弄了。 

  咬著唇皮:「遲璟易……」 

  「喊我什麼?」遲璟易盯著她垂下的腦袋,看著她身上單薄的穿著,一雙眸子沉冷了下來,視線落在她腳上的棉拖上。 

  大掌握起她的手掌,冰涼的觸感讓他的眸底染上了一絲不悅。 

  「出來就穿這麼一點?」 

  「璟……」蘇念抬起頭,看著遲璟易動作迅速的脫下大衣披到自己的身上,身上只餘下一條毛線衣,寬厚而骨骼分明的手指好看的拂過她額前的髮絲,不溫不火的開口,「不許再有下次。」 

  「那個男人呢?」 

  遲璟易扭過頭望著一直愣愣的沒有開口的警察,冷不丁的出聲。 

  蘇念看著警察的表情,明顯感受到對方的尷尬,的確,自己被誤請過來,對於他們而言,的確不是什麼好事。 

  纖細的手臂從大衣內伸出,扯了扯遲璟易,讓他轉頭看著自己:「……是喬御北。」 

  「誰?」遲璟易眯著眼,似是沒有聽清楚,冷不丁的反問了一邊。 

  他的表情森冷,顯然不是沒聽見,還是對這個名字十分的排斥。 

  蘇念抬起頭,盯著他臉上的變化,挪了挪紅唇:「喬御北。」 

  「……」 

  這一回,遲璟易卻沒再出聲,他眸光幽冷的盯著蘇念,漆黑的眸瞳深邃的落在她的臉上,似是在尋思著什麼,薄唇抿起,許久,不溫不火的出聲:「……舊情難忘?」 

  「遲璟易!」蘇念被他的話弄得面紅耳赤,伸手便砸向他的胸膛。 

  可是,遲璟易的手掌動作比她要快上一步,伸手扣住了她的手掌,散漫的面容上,幽暗的眸子閃過一絲清冷:「再喊一遍!」 

  「不喊!」蘇念委屈的吸了吸鼻子,在警察局窩了半天,心底本來就感到委屈,被他莫名其妙的態度弄得忍不住眼眶一熱。 

  「知道錯了沒?」 

  遲璟易神態沒有絲毫的變化,看著她在自己面前哭鼻子,說實話,心底很糟糕,可是卻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我沒錯!」蘇念仰起頭,倔犟勁也跟著上來了。 

  「你還沒錯?」遲璟易的聲調降了一降,整個警局內都被他身上的冷氣說渲染。 

  蘇念被他一凶,眼淚忍不住從眼眶往下滾,知道他真的生氣了,憋屈的開口:「……就算我錯了,你幹嘛這麼凶!」 

  「再說了,什麼舊情難忘,遲璟易你難道就是這麼想我的?」 

  遲璟易覺得自己被妒忌沖昏了腦袋,聽到喬御北這個名字,再加上先前那一句老公,更是窩火,說話自然也跟著重了,不過看著她的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跟著受到欺負的小孩子的模樣似的,頓時氣也跟著消了一半:「那你跟著他來警局做什麼?」你已經不是他老婆了。 

  不過顯然遲璟易沒有將後半句話給說出口。 

  「他發酒瘋,我爭不過他,而且,我一直有打電話給你,你都不接……」提到被喬御北拽著不放,蘇念心裡也跟著慪氣起來,想起自己打他電話沒人接,頓時也上了氣。 

  遲璟易今天下午根本沒接一通電話,後來因為嫌吵,便直接關機了,所以,也根本不知道蘇念有沒有打電話給自己。 

  「手機關機了,沒看到。」 

  「 

  哦……」蘇念輕輕的回應了一聲。 

  遲璟易的視線從她的臉上挪開,投向遠處角落上的男人,不意外,便肯定了那個男人就是喬御北,扭過頭,看著身旁的警察,對蘇念道:「你想讓我保釋他。」 

  蘇念望著他好一會,怔怔的有些失神,這才反應過來,他口中的他是在指喬御北。 

  遲璟易見她一直不吱聲,以為她默認了,面色沒有多大的變化,轉頭看著一旁的警察: 

  「對方是我妻子的姐夫,我想先將他保釋出去。」 

  蘇念眨了眨眼睛,看著面前一本正經的遲璟易,忍不住狐疑。 

  遲璟易似乎感受到她的目光,扭過了頭來看她,俊朗的面龐上,面色淡淡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有些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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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遲璟易瞥了一眼趕來的Todd,轉身瞄了一眼蘇念吱聲。 

  蘇念扭過頭,看著被Todd攙扶著的喬御北。估計他這會是真的酒精上來了,整個人都睡死了過去,如果讓他知道,攙扶著他的會是Todd,保釋他出警察局的是遲璟易,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畫面。 

  上了車,Todd將喬御北丟進了後車座,自己則轉身上了自己的車。 

  「你不讓Todd送他回去?」 

  蘇念扭過頭盯著後座躺著的男人,擰了擰眉。 

  「你怕我把他賣了?」遲璟易挑了挑眉,看著一直將注意力落在後座的女人身上,冷颼颼的蹦出一句話。 

  「你要賣我也不反對。」蘇念回過頭,回了一句。 

  其實她不太相信遲璟易會將喬御北賣了,這一點不像是他的風格。 

  不過她顯然想錯了,遲璟易說這話的時候,還真的有將喬御北給賣的的想法…… 

  遲璟易沒再出聲,驅車往別墅的方向駛去。 

  到頤合的時候,蘇念已經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遲璟易將車子開進別墅,抱著蘇念下車,經過客廳的時候,便看到一隻守在客廳的錢嫂。 

  吩咐了錢嫂幫忙準備一些吃的,遲璟易便抱著蘇念上了樓。 

  …… 

  下樓的時候,遲璟易已經穿上了外套。 

  「少爺,你這麼晚了還要出去嗎?」錢嫂從廚房出來,便看到遲璟易要出去的動作,忍不住出聲。 

  「嗯。」遲璟易看著腕上的表,再次開口,「出去一個小時,如果還沒回來,不用等我。」 

  說完便快速的穿上鞋子,出去了。 

  錢嫂面露狐疑,自然也不會多問,索性進了廚房繼續做些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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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車上的遲璟易,先是取出一根煙,黑暗中,星火一閃一滅。 

  將煙蒂丟出車窗,遲璟易驅車開到了離別墅區有一段距離的近期內要施工的一塊空地。 

  踩了剎車,滅燈,熄火。 

  「你也不過如此。」一道幽冷而帶著絲絲沙啞的聲音從後座傳了過啦。 

  遲璟易沒有回頭,而是透過反視鏡望著後座的男人,唇角噙著一抹淺笑,一雙幽暗的眸子在黑暗中看不出任何情緒。 

  「如此?」遲璟易付之一笑,「你指哪方面?」 

  喬御北挪動了下身子,靠坐在後駕駛坐,伸手揉著自己的額頭,幽暗的眸子盯著前座的男人,聽著遲璟易冷嗤的聲音,心底一暗,不再嗆聲。 

  「我不會謝你。」喬御北冷冷的開口,便伸手打開車門下了車。 

  伴隨著他下車的舉動,遲璟易也從車上下來。 

  高大的身型挺拔的立在車旁,擦得雪亮的皮鞋踩在尚還泥濘的土地上。因為還未施工,整塊地皮只要一遇上下雨,便泥濘不堪,前兩天的雨水自然的讓工程拖了下來。坑坑窪窪的地面,再往裡,還有幾個大坑。 

  「我也沒想過要接受你的謝意。」遲璟易噙著唇角,笑的很散漫。 

  喬御北踩入泥坑的腳步微頓,扭轉過身,黑夜中,他的眉深深的蹙起,盯著被黑夜說吞沒的男人。 

  扭轉過身,與遲璟易面面相繆:「你想做什麼?」 

  「我帶你過來,自然不是為了放你走。」遲璟易從車窗內掏出一根眼,點燃,吸了一口,漆黑的眸瞳閃過一絲隱晦。 

  「我很好奇,你現在的模樣,小念是不是知道。」喬御北透過黑暗看著面前的男人。 

  遲璟易一身散漫的靠在車旁,修長的雙腿交叉而立,整個人都透著一股邪氣,手中的煙火星閃爍。 

  「這似乎不是你該關心的事情。」 

  遲璟易丟開手中的煙蒂,扔到地上,踩滅,黑暗之中,他斂起的笑意純粹而挑釁:「我不介意和你打一架。」 

  喬御北的眉頭深深的蹙起,一張臉緊繃,薄唇緊抿,他想過上千種話,卻沒料想到,遲璟易竟然是找他干架的。 

  「沒空。」喬御北冷聲的回絕,轉身外工地外走。 

  「如果你怕輸,我倒是可以讓讓你……」遲璟易面色幽冷,聲音中帶著一絲慵懶。 

  喬御北的手掌緊緊的握成拳狀,渾身透著一股冷冽的氣息,或許是酒精起了作用,他此刻的情緒很容易被挑起。 

  猛然一個回身,緊握起的拳頭便狠狠的朝著對方揮了過去。 

  「遲璟易,你根本不配得到小念!」 

  「砰——」的一聲巨響。 

  遲璟易在他揮拳的瞬間,大掌猛然抓住了他的拳,另一隻握成拳頭的手臂便揮了出去。喬御北的身子一個不穩,便跌進了一旁積著水的大坑。 

  「卑鄙!」喬御北的背脊的被強烈的撞擊了一下,臉頰傳來一陣火辣的刺痛感,口腔內一陣血腥味翻湧。 

  遲璟易不置言辭的輕笑。 

  跳下了半人高的泥坑,皮鞋浸泡在渾濁的泥水中,打濕了褲腿。 

  伸手拽起他的領子,將他從地上拉扯了起來:「比起卑鄙,想必你比我更有過之而無不及。」 

  喬御北本就因為喝了酒,哪怕是赤手空拳也根本不可能打的贏遲璟易,再加上年歲的差異,實力懸殊可想而知。 

  「你說,我要是將你現在的模樣,拍了照片發給各大報社,明天的頭版頭條是不是非你喬御北莫屬了?」 

  遲璟易笑的一臉溫和,不過只要是了解他的人便知道,遲璟易向來是一直披著羊皮的狼,他此刻笑的越溫和,就證明他要乾的事情,更不留餘地。 

  「遲璟易,你還真是無恥!」 

  喬御北混上被泥水浸泡了一番,狼狽不堪,原本凌亂的黑髮此刻更是沾了不少泥漬,身上的西裝更是狼狽的被刮破了幾道口子。 

  「無恥?你還沒見過我更無恥的手段呢……」遲璟易輕笑,只是他的笑容太冷。 

  黑夜之中,他的眸子銳利而冷冽,冰冷的目光足以讓人望而生畏。 

  喬御北被徹底的激怒了,掙扎著推開遲璟易,便要揮去一拳。 

  遲璟易眯著眼,一抬腳,就踹到了喬御北的膝蓋上。 

  喬御北的拳還沒有碰觸到遲璟易,便因為腳上吃痛而猛然摔倒在了泥坑中。 

  「偷襲別人,是要吃教訓的……」 

  從外頭趕來的Todd忍不住唇角抽搐,如果他沒看錯,貌似,偷襲的是自家老大才對。 

  為了更好的看清路線,Todd將車的車燈開著。 

  遠遠的投來一束光,將坑內的兩人照的清晰可見。 

  遲璟易瞥了一眼跟來的Todd,從泥坑中上來,吩咐著Todd將喬御北給拖上來。 

  Todd的臉迅速的拉成了苦瓜臉,盯著遲璟易的眸子儘是不滿,不過看著遲璟易挑眉的動作,自然不敢辯駁。 

  看著自己要爬上來的喬御北,Todd索性也不下去了,伸出手打算拉他上來。 

  「滾開!」喬御北冷冽的聲音帶著一絲暴躁,布滿血絲的瞳眸隱晦的透著一股陰鷙。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自然沒我什麼事了,我滾,您慢慢爬,不急。」Todd沒心沒肺的吐出一句,話里的調侃自然很濃。 

  喬御北咬著牙,面部的表情很抽象,因為沾著泥水,狼狽的已經看不出他的臉。 

  腿上的刺痛感沒有絲毫的緩解,剛才的那一腳,如果沒有十分,也有八分,喬御北並不懷疑,遲璟易想將自己踢殘廢了。 

  「遲璟易,你根本在心虛,你怕蘇念心裡還有我。」 

  喬御北爬出泥坑,冷笑著望著面前姿態優雅的男人,鳳眸微微眯合。 

  「我可以給你機會試試。」遲璟易的手插/入褲帶,漆黑的眸子冰冷,「只要你不怕死。」 

  喬御北的眸子犀利的盯著他,對著遲璟易便揮拳,遲璟易動作幹練,比起喬御北明顯不夠穩的步伐,早已穩操勝算。 

  …… 

  「啪嗒……」一聲。 

  當喬御北被遲璟易逼到施工工地的圍欄時,喬御北只覺得手腕一緊,突然被什麼冰冷的鐵制物給禁錮住了。 

  遲璟易將手銬銬在一旁的鐵柱上,在喬御北的矚目下,將鑰匙丟進了幾步開外的泥坑之中。 

  唇角噙著的笑意依然溫和,散漫的吐出一句:「你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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