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殺人
等洪遠他們走遠，破廟裡幹活的兩人，突然對望一眼后，放下了手中雜物。
「喲！你們這是按捺不住，要動手了？」
劉基兩人回頭，才發現張顯正抱著長劍，冷眼看著兩人。
郭富眉頭一挑，「張師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張顯笑道：「莫人威故意要在這荒郊野外停留，又故意將洪師兄引走，不就是給你們創造殺我的機會？」
郭富和劉基對望一眼，都難掩飾心底的驚訝。
「張師弟你竟然看出來了，為何不阻止洪師兄離開？」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初五。其實，剛才洪師兄也察覺到問題。不過，他還是跟著莫人威去了。」
郭富城笑道：「看來洪師兄也覺得你無可救藥，懶得再管你，所以裝著不知道。」
「或許吧！」張顯從香案上躍下，看著郭富：「只不過郭師兄你倒是讓我蠻驚訝的。」
「我？為什麼？」
張顯笑道：「我一直以為八師兄只有劉師兄一條狗，想不到你也迫不及待跳出來當狗。」
此話一出。
兩人都大怒。
尤其郭富更是怒火中燒，他懶得啰嗦，將腰間長劍拔出，就要上前。
張顯阻止道：「不要著急，郭師兄。」
「怎麼？怕了？你如果跪下叫我爺爺，或許我會放了你。」
張顯道：「我叫住你，只是有事想問。當日我發誓找劉師兄報仇這件事，是不是你透露出去的？」
「當時看你滑稽的樣子，一副跳樑小丑的模樣，我就想笑，憑你的本事，一輩子都不可能是劉師兄的對手。」
「這麼說來你說的？」
「是。」
「很好。」張顯像是聽到非常高興的事，不由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你這人非常討厭，可我不想殺無辜之人，現在有了殺你的理由，我肯定要高興高興。」
郭富氣急，就上前，卻被劉基攔住，他對張顯道：「張師弟，聽你所言，似乎早就知道我們要殺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前幾天晚上，你與八師兄在院子里說得話，我剛好聽到。」
「難怪。」劉基面露意外，好奇問道：「不過，你既然知道我們要殺你，為何不逃？」
「逃？我為什麼要逃？」
「你難道不怕死？「
張顯呵呵一笑：」死，我當然怕，可就憑你們能殺得了我？說了這許多，我想問，你倆到底誰先來，又或者一起上？」
「就憑你三腳貓都不如的功夫，還用著我和劉師兄一起，殺你比殺一隻雞難不了多少。」
郭富冷笑，長劍直刺而來。
張顯的武功他是知道的，除了幾招入門功夫，什麼都不會，對敵經驗可以說無。
他自信三招或者是一招，便可取這小子性命。
郭富臉上掛著一絲猙獰，似乎立馬可以見到這小子倒在地上掙扎的情景：「這小子這般嘴毒，要不要留下他的性命，好生折磨下？」
他雖然這般想的，可長劍上的力道絲毫沒有減弱，猛得刺去，狠不得要將張顯刺個對穿。
叮！
一聲長劍相交的脆響，接著，又是噗得一聲，後者卻是長劍入肉的聲音。
旁邊的劉基冷笑著看去，卻發現中劍的不是張顯，而是郭富。
張顯那柄本在鞘中的長劍，不知怎麼回事，插在了郭富胸口。
殺人了，真的殺人了，他在武學空間殺虛擬人也殺過幾次，可在現實中是第一次殺人。
張顯心裡有些慌，臉上卻一絲表情都不顯，他緩緩道：「郭師兄，有時候不要太自大。」
「咳咳！」郭富想說什麼，可嘴裡不停留出的鮮血，讓他再也講不出話來。
長劍拔出。
郭富如根木頭滾倒在地上，抽搐幾下，便沒了聲息。
本以為死得是張顯，卻不想死得是郭富，而且只是一招郭富便丟了性命。
劉基不敢相信的道：「你竟然能殺了郭師弟，不可能，憑你的武功怎麼可能殺得了郭富。」
張顯不管劉基的失態，他雖然因為殺人心裡有些不好受，可卻因為一招殺死郭富，信心變得更足，劍指劉基。
「劉師兄，到你了。」
劉基不明白張顯為何一招就能殺死郭富，又見張顯自信滿滿，心底升起一絲不妙。
只是此時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不容他想。
「我要殺了你。」
叮！叮！
廟裡響起一連串劍擊聲。
「青鸞劍法。」劉基滿臉不相信，驚叫道：」不可能，你什麼時候學得青鸞劍法。」
「劉師兄，覺得我的青鸞劍法怎麼樣。」
場中，兩人同使一套劍法，只是一個劍法凌厲，劍招連連，另一個則左擋右支，一套劍法使得不成樣子。
只鬥了十招不到。
劉基心中已經滿是絕望與恐懼，因為他完全不是張顯的對手，除了剛開始二招是他攻擊外，剩下的都在防守。
這個十幾天前，任他欺辱隨手就能打倒的小子，像是完全變了個人。
長劍無窮無盡，劍招一招接著一招，每一招都讓他險象環生。
青鸞劍法劉基已經練了多年，每日的不停練習，對這套劍法熟悉的好比自己的掌紋，可這些無比熟悉的劍招，在張顯手上使出后，已經變得陌生無比，劍招他熟悉，可長劍每次攻來的方位都出乎意料，又恰到好處的指向他防守薄弱之處。
完美無比。
這套劍法已經被這小子使得出神入化，就青鸞劍法的而言，青城派除了師父外，怕是無人能敵得過這小子。
劉基想撒手求饒，可卻完全找不到機會，因為這小子每一招都直指他的要害部位，他怕自己一鬆懈，便會命喪黃泉。
這小子怎麼這般厲害的，怎麼這般厲害？
他現在心中只有悔意和不解，後悔的是自己前些時日的行為，後悔不該跟著八師兄趟這趟渾水，不解的是為什麼這小子，劍法變得這麼強，明明十幾天前，還是一個連長劍都拿不太穩的小子。
「撒手！」一聲輕喝。
手腕被刺中，長劍頓時離手，對方明晃晃的長劍停在候間，劉基瞪大眼睛，他只楞了半秒鐘，便毫不猶豫的跪下，痛哭道：「張師弟，饒命！饒命呀！」
「饒你性命？「張顯一直陰沉的臉上，露出冷笑，」你難道不記得練武場上將我打得半死時，你那洋洋得意的模樣？」
「我——」
「饒命，饒命，張師弟我錯了，這些都是八師兄指使的，我不想這樣的。只要你放過我，我願意下半輩子給你做牛做馬。」
劉基眼淚與鼻涕齊流，只是不停求饒，渾然忘記當初欺辱他人的快意。
張顯臉上露出笑容：「劉師兄。」
「您說，您說，什麼我都答應你，只要您饒我性命。」
「我想說的是，你要殺人就要做好被人殺的準備。還有就是，下輩子需低調些，別再當狗胡亂咬人。」
張顯抬手將劉基刺死在地上。
殺死劉基。
這些時日心中的憋屈，連日來的鬱悶，頓時消失大半，張顯只覺如吃了傳說中的神丹妙藥，通體舒服。
看著地上兩具屍體，又感覺到不適。
張顯搖了搖頭，現在這個世界可不是以前的法制社會，容不得心慈手軟。
你不殺別人，別人就會殺你。
張顯縱身躍到香案上，盤腿坐下。
殺劉基容易，殺莫人威難。
這些時日在武學空間不停練習，雖然對自己的劍法有些信心，但對付莫人威，張顯並沒有十足把握。
如不是系統任務將他約束住，他真想逃離青城派，等以後武功大成后，再來尋莫人威麻煩。
可沒有辦法，系統給張顯的任務是十天之內殺死莫人威，玩不成任務他自己就得死。
今天莫人威不動手，張顯也會找機會動手，因為如果讓莫人威和青城派的人匯合，便更加沒有動手的機會。
「希望等下洪師兄，不要對我出手。」
單對莫人威，張顯還有機會，如果以一對二，他一絲機會都沒有。
今天不是莫人威死，就是他自己死。